楊醫生自己也納悶:是啊,我爲啥要親芊芊呢?發的哪門子神經?
我可是神經科醫生啊,怎麼也有了神經病?
一時間他蒙了,剛纔真是身不由己。手臂被拗斷也是活該。
芊芊怒道:“娘,這可是我的……初吻,就這麼沒了……。”
二丫說:“你鬆開他,啥初吻啊?我看清楚了,就是親了一下臉腮,沒親到嘴脣,不算初吻的。”
芊芊鬆開了楊醫生,怒道:“臉腮也不準親,這東西又不是他的?告訴你小四眼,以後再對本姑娘無禮,小心我手下無情!”
芊芊說完,氣鼓鼓上樓去了。
楊醫生活動了一下手臂,感到後悔得不行,芊芊忒霸道了。
不過我喜歡,女人有野性好。
他今天是來給小曼看病的,同時也跟芊芊求愛。
但是卻失敗了,失敗是成功之母。這次不行,下次再來。
二丫說:“楊醫生,對不起,芊芊被我慣壞了,也被他哥哥慣壞了,剛纔真是不好意思。”
楊醫生搖搖頭:“沒事的伯母,習慣了就好,我也不是有意的。”
楊醫生的話變了,不再叫二丫張董,而是叫伯母。
叫一聲伯母,可以把他跟芊芊之間的距離拉得更近。
二丫將小曼攙扶在了沙發上,坐在了茶几前。
小曼還是渾渾噩噩,啥也不知道,女孩子迷迷瞪瞪,嘴巴里呼喚着:“癩子,癩子,癩子……。”
楊醫生開始爲小曼量血壓,測心跳,解開了小曼胸前的扣子,利用簡單的心電測量儀,爲她測量血壓。
小曼的前胸同樣鼓大,但是沒有引起楊醫生的過分注意。
他一邊測量一邊問:“伯母,芊芊不是您親生女兒吧?”
二丫說:“不是,不過跟親生的一樣,勸你還是對她死心吧,她心理真的有男人了。”
“喔,是不是……你兒子天昊?”
二丫一愣:“幹嘛這麼說?”
楊醫生憨厚一笑:“外面……都這麼說。媒體也吵翻了天。”
“喔……。”二丫也有點不好意思。
外面的傳言不是空穴來風,因爲芊芊真的喜歡王天昊。
當初,芊芊被兒子天昊從大雪山拉回來那天,從芊芊的眼神裡,二丫就看了出來。
她是女人,女人是瞭解女人的。
一個女人看男人的眼神不一樣,裡面衝滿了渴望,欣賞,歡喜還有烈火,就證明她對這個男人喜歡。
其實二丫可盼着芊芊跟兒子天昊好了,多一個兒媳婦,就會多生幾個孫子。
如今的有錢人,那個不包養三五個女人?
只要能生孫子,管她誰是誰?
與其說她把芊芊當親閨女看,不如說當兒媳婦看。
“伯母,那小曼呢?也是您幹閨女?”
二丫說:“是,這孩子可憐。楊醫生……。”
“嗯……。”
“其實小曼姑娘不錯,你考慮一下?”
楊醫生卻噗嗤一聲笑了,說:“伯母,別開玩笑,我不是那個解開小曼心結的男人。”
“你們倆多處處就會好了,她真的很不錯的,樣子俊俏,還有一個傢俱廠,很有錢的。不過……她是個寡婦,當然,現在誰也不在乎這個了。”
楊醫生說:“伯母,謝謝您的好意,曾經滄海難爲水,除卻巫山不是雲……這輩子,我非芊芊不娶。”
楊醫生也不知道喜歡上了芊芊哪一點。
或許是看上了女孩子的天真,爛漫,稚氣,還有那種野性吧。
楊醫生也是山村裡出來的窮人,老家在山村,家裡條件不好。
他發憤圖強,特別的正氣,終於拿到了博士學位,在大都市佔有了一席之地。
他喜歡鄉下姑娘,不喜歡城裡的丫頭。
鄉下姑娘好,純潔,城裡丫頭大多是拜金女。他跟拜金女走不到一塊。
眼前的小曼也是鄉下來的,同樣有着鄉下姑娘的淳樸,身體健壯,婀娜多姿。可那是人家大癩子的女人。
這女人也是爲大癩子才精神失常的。
將儀器安裝在小曼的胸口,測量完畢,又將儀器的貼片從女人的胸口上除下,楊醫生照樣心不跳氣不喘。
他沒有被小曼的乾淨潔白迷惑,這就是佛家所說的,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一切都是虛空,都是泡影。
心中有,女人就存在,心中沒有,女人站在他面前,也宛如空氣一般。
楊醫生幫着小曼服了藥,檢查完畢,趕緊收拾東西。
“伯母,小曼的身體的確沒事,而且心結還在,除非你說的那個大癩子……死而復活,要不然她的病不會那麼快好。
如今的她依然陶醉在從前的幻裡,不能自拔,她有妄想症,也有自殺傾向,身邊不能離開人。”
二丫說:“我知道,我會好好照顧她的。楊醫生,您喝茶。”
楊醫生說:“不坐了,告辭。”
“那個啥,劉媽,幫我送客。”
“不必客氣……。”楊醫生臨走的時候,眼睛又衝樓梯瞟了一眼。
他想看看芊芊,可芊芊根本沒下樓。
就這樣,楊醫生垂頭喪氣走了。
回到自己的私立診所,他的心理一直不得勁兒。真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他的魂沒了,被芊芊姑娘牽走了,心也丟到了二丫的別墅裡。
腦子裡淨是芊芊的身影。睜開眼是芊芊,閉上眼還是芊芊。
女人的兩個胸口也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他不知道是稀罕上了芊芊的兩個胸口,還是喜歡上了女人的臉蛋。
愛情是沒有理由的,總之,一秒鐘看不到她,也是撕心裂肺。
不行,我不能做懦夫,還要竭力爭取,一定要獲得芊芊姑娘的芳心。
這天晚上,楊醫生又是一晚沒睡,他到一傢俱樂部的門前排隊買票去了。
明天這俱樂部裡有演唱會,是芊芊姑娘的主場。
門票早就售光了,三天前就賣光了。可他還要試一試。
俱樂部的門前有很多黃牛,也就是票販子。
票販子故意提高票價,從中牟利。
楊醫生啥也顧不得了,三倍的價錢也要得到芊芊演唱會的票。
他要爲她捧場。
果然,一個叼着菸捲的黃牛過來了,帶着禮帽,滿臉絡腮鬍子。
“喂,哥們,要票嗎?”菸捲男問。
楊醫生一喜:“是明天芊芊姑娘演唱會的票嗎?”
“當然。”
“多少錢,我買了。”
“六百。”
楊醫生吃一驚:“這麼貴?正軌的票才三百,你怎麼翻一番。”
厭倦男說:“搶手貨,你買不到的。愛買不買。不要拉倒。”
楊醫生趕緊說:“我要,我要,不就六百嗎,來一張。”
於是,他趕緊拿出錢包,給了那黃牛六百塊。
黃牛接過錢,將票遞給了他,楊醫生仔細一眼,又吃一驚。
因爲票是假的,根本不是芊芊演唱會的票,而是一個三流歌星,在其他俱樂部的票。
“喂,哥們,這不對勁,我要的是芊芊姑娘的門票,不是這個。”
黃牛眼睛一瞪:“就這個,愛要不要。”
“你……你怎麼這樣,黃牛也應該有職業道德,我要芊芊的門票,不行,我要退錢。”
楊醫生上去抓住了黃牛的袖子,非要退錢不可。
那黃牛怒了,一腳踹了過來,將楊醫生踹了一個趔趄:“就這個,堅決不退!他媽的,你鬆手。”
楊醫生也生氣了,怒道:“你咋不講理?這樣吧,只要有芊芊演唱會的票,我再加三百。
黃牛呵呵笑了:“沒有,芊芊小姐的門票,你花多少錢也買不到,早就脫銷了。”
“那不行,退錢,退錢。”
“你鬆手!”
“不鬆!”
“*。”黃牛更加生氣了,又踹他一腳。
對於這種人,楊醫生最看不慣,飛身起來跟他廝打。
哪知道黃牛將手指放在嘴巴里,呼哧哧打了一聲口哨。
呼啦,一下子過來七八個年輕人,瞬間將楊醫生圍住了,都是這黃牛的同夥。
這一代的黃牛販子都是拉幫結夥,橫行鄉里。特別的霸道。
這些人一撲而上,猛地將楊醫生按倒在地上,那一通揍啊。
叮叮咣咣一通亂拳,楊醫生的嘴巴腫了,眼睛斜了,鼻子也歪了。
他抱着腦袋,儘量護住英俊的面龐,一邊躲閃一邊嚎叫:“有本事就打死我吧,大不了二十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但是……你們必須要給我芊芊演唱會的票。”
“*……還犟嘴?打死他!”
黃牛一聲令下,那些人打的更歡暢了。
正在這時候,忽然,嗖地一聲,不知道從哪兒飄過來一條身影,彷彿從天而降。
又好比魚躍龍門,只一閃就來到了楊醫生的面前。
“住手!不準欺負人!”
那是一個姑娘,樣子同樣美麗瀟灑,好比仙女下凡。一下子將楊醫生護在了身後。
那姑娘對幾個黃牛販子怒目而視:“八個打一個,算什麼英雄好漢,有本事過來打我啊?”
八個黃牛停住了手,仔細一瞅,臥槽……花姑娘。
只見眼前的女孩子英姿颯爽,不卑不亢,臉蛋嫩圓,柳眉倒豎,看上去好比休閒的花木蘭。
你走遍整個大西北,也找不到這麼俊俏,這麼秀麗端莊,這麼美豔動人的女孩子。
黃牛嘴巴上的菸捲掉在了地上,裂開一嘴的黃板牙笑了。
“哎呀,哪兒來的妹子,好漂釀,過來,哥哥摸摸……。”
這黃牛也是沒眼,不看看眼前的女孩子是誰,嬉皮笑臉往上湊。
手還沒有捱到姑娘的臉龐,忽然,女孩子的手快如閃電,猛地抓住了他的小拇指。
往懷裡一帶,輕輕一掰,咔嚓!黃牛的小拇指就被姑娘輕輕掰斷了。
“啊——!娘啊,好痛!”黃牛兩腿一軟,撲通衝那姑娘跪了下去。、
不跪也由不得他,分明就是身不由己。
“哥幾個,揍她!幫我出氣,快呀!”
這黃牛打着滾嚎叫,招呼弟兄們幫忙。
其他的人發現不妙,呼啦撲了過來,衝姑娘就抓。
哪知道姑娘的身手特別好,身子一翻,一個凌空飛躍,首先揪住了一個青年的頭髮,身體從他的腦袋上翻了過去。
擡手一扯,那青年的長毛頭髮就被姑娘扯去了一縷。頭皮差點給他扯下來。
“啊——!”這青年一聲嚎叫,姑娘不理不睬,反而吹口氣,手掌裡的頭髮迎風飄舞。
然後,她彷彿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下子跳進人羣裡,拳打腳踢。
左邊一拳,右邊一掌,三下五去二,七八個小青年就被她打翻在地上。
這個時候,不遠處一個渾厚的聲音說道:“靈靈,點到即止,不能傷人!”
“知道了哥。”女孩子答應了一聲,一腳將黃牛的腦袋勾在了懷裡。
“小子,服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