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煦望着窪中的兩條護崽的大黑魚心道:先也別想啥了,把這兩條帶着小魚的先撈出來再說吧。
想到了這兒,溫煦把手中的籃子交到了周茜的手中:“幫我拿着,我去那邊拿點兒東西!你們在這看着魚,注意別亂跑亂叫的!”
說完不等周茜幾人說話,自己帶着小跑跑向了棚子那邊,等着棚子遮住了仨人的視線,看到對面也沒什麼人,溫煦擡腳進了空間裡,把以前抓魚的大小兩個探網拿了出來,走回經了窪子旁邊。
“讓開點兒!”溫煦把小探網扔到了腳邊,然後把大探網從肩頭拿下來,雙手持着往水邊這麼一伸,就往小魚羣那邊探去。
兩隻護窩的大黑魚瞬間感覺到了小黑魚的危險,立刻向着探網這邊湊了過去,開始使勁的撲騰,想把探網弄破或者弄碎什麼的,兩隻大黑魚再大也不可能弄破探網啊,幾十斤的大青魚都能撈,何況它們兩個十幾斤的傢伙,沒有折騰幾下兩條大黑魚都被裹進了網裡。
“你們來兩個,幫我把探網這麼擡着,不要放下也不要擡出水面”溫煦對着旁邊站着傻看熱鬧的仨姑娘說道。
仨人一聽立刻爭先恐後的跑到了溫煦的旁邊,伸手接過了大探網杆子,仨人一起用力這麼擡着。
現在網中的大魚依然在掙扎着,不光是大魚,一羣烏黑的小黑魚苗也知道父母遇到了危險,這些小魚並沒有逃走紛紛圍到了母魚的身邊,整個母魚的旁邊黑烏烏的一片全都是小魚,拖着母魚想讓母魚離開網兜。
溫煦抄起了小探網,飛的脫掉了鞋子捲起了褲管,拿着小探網直接往大探網下面一抄,放下擡起、放下擡起來回這麼兩三下子就把能抓到的小黑魚苗子都捕進了小探網裡,轉身上了岸走到了離岸邊三四米遠,就把小探網裡的小黑魚苗子磕到了地上,看到了小探網裡不再有一個黑點兒,這纔算完。
溫煦探網一磕,很快引大了一羣雞,快的啄食着地上的黑魚苗,其它的雞一看就知道這兒有好吃的,紛紛奔了過來加入了爭搶小黑魚苗的鬥爭中來。
磕掉了小黑魚苗子,溫煦快步的返回了窪邊,對着仨人說道:“往回拖一點兒,再擡一擡!”
仨個姑娘擡着大探網慢慢的往回縮,然後按着溫煦的指示把大探網的網兜慢慢的提起了起來,網中的兩條大黑魚瘋狂似的掙扎,不過爲時已晚,剩下的一丁點兒小魚苗兒在大探網離開水面的那一剎,被溫煦撈了起來。
轉身回過磕魚苗子,溫煦磕完了轉頭現仨傻丫頭還一起擡着探網,杵在岸邊這麼傻不滋滋的站着呢。
“現在還擡着網幹什麼啊,把網放地上就成了,魚還能跑嘍哇?”
聽到溫煦這麼說,仨人這才把手中的探網放了下來,開始圍觀起了網中的大黑魚。
“果然是黑魚!”周茜拿起了自己扔掉的小棍,用小棍頭戳着黑魚的魚身說道:“比我們錢姨上次買的大了不少”。
“是的麼?”另外倆還不認識,估計不知道黑魚是個啥呢。
溫煦笑着說道:“今晚黑魚汆燙!”
屈鶯兒問道:“你撈魚爲什麼沒有被撈到的小魚不跑?”
溫煦正好也是沒什麼大事,給這仨人解說了起來:“這黑魚啊,鄉下有人講是孝魚,爲什麼說是孝魚呢,傳說產小魚的幾天頭幾天,母黑魚眼是瞎的看不到東西,所以它也不可能捕食,這個時候剛產下的小魚就會拼命的往母魚的嘴裡鑽,以保證母魚的存活,所以說黑魚是孝魚。當然了這是個故事,我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不過剛纔你也看到了,也有這麼點兒意思的。大黑魚護窩,不管是天大的危險都會第一時間衝過來保護小魚,而小魚呢在大魚遇到危險的時候也不是跑開,而是圍着大魚想把自己的父母救出去,最後!”
說到了這兒,溫煦伸手做了一個撈網的動作:“就被我一網打盡!”
“你這人太殘忍了”屈鶯兒很鄙視的對着溫煦豎起了一根手指。
“殘忍?這玩意兒要是任由着它們在我的壓塘裡生養起來,也有別養什麼魚了,比它們小的魚根本就不可能存活下來,這東西水中的霸王,什麼魚蝦甚至比它們自己小的黑魚,都吃的!”。
說着溫煦把大探網翻了翻,把兩條大黑魚倒到了遠離岸邊的草地上,從口袋裡拿出了網兜兒把魚弄了進去,然後掛在棚子裡陰涼的木架子上。
“你麼把它們弄死了,晚上不就死了嘛,魚不新鮮了!”
溫煦說道:“放心吧,明天不敢說,到晚上這兩條絕對死不了,黑魚這東西離了水能活三天呢!現在都機靈點兒,幫着我找鵝蛋!”
這麼一說,仨人走到了溫煦的前面學着溫煦的樣子開始找了起來。
很快,楊菡就眼尖的現了三顆鵝蛋,零散的落在草叢裡:“我找到三個!”
溫煦還沒有走到了跟前,三隻鵝蛋自己被楊菡拿了起來,看到溫煦走了過來,立刻把鵝蛋放到了籃子裡。
“萬一裡面要是有小鵝怎麼辦?那不是醃壞啦?”
三人收了這三隻鵝蛋,興致明顯的比開始的時候高漲了起來,尤其是溫煦現在看來像個跟班的,而她們仨像是撿蛋的主力軍,撥了幾次,找了十來只大鵝蛋之後,屈鶯兒的腦瓜子總算是想出了一個還算是先譜的問題。
溫煦跟在身後解釋說道:“孵蛋的鵝窩不是在這邊的,這邊都是些下野蛋大白鵝的作品,真正抱窩的鵝不在這裡,而是在棚子裡,窪子邊上每天都會有人來撿上一遍,幾乎不可能碰到抱窩的鵝蛋,最多也就昨天下的蛋,三天前的蛋都很少。所以說不可能有小鵝的,這你放心好了……”。
這邊鵝蛋吃的人少,價格也不太賣的起來,價格貴了吧沒人買,價格賤了吧,溫煦又賣它做什麼呢,白白一壞了市場,所以現在鵝蛋都是收起來,放到了棚子裡留着一些守‘規矩’的大白鵝孵,村裡如果有人想吃呢,也上門問溫煦要上幾顆,不過鵝蛋吃起來比較糙,用農村的土話來說就是草腥味有點兒重。
當然瞭如果誰家想養大鵝了,這好意思叫孵化好的,也會問溫煦要上一些,然後送去孵化什麼的,關係和溫煦親近的,像是在溫煦溫室裡做工的,則是直接問溫煦要孵化好的小鵝,溫室推廣的不怎麼樣,現在溫家村的鵝,幾乎是家家都有這麼幾隻,主要都是養來各家吃的。
簡單來說吧,不要錢的東西,誰家不想要,就算是養着過年殺肉也是好的啊!
一刻鐘的功夫,溫煦手中的籃子就己經滿當當的,可見現在溫煦家裡的鵝羣擴充到了多少隻。
“走了,回去了!”溫煦手中的籃子己經是滿滿當當了,再放下都沒有地方提了,於是對着前面三位熱情越來越高的姑娘說道。
“再撿一會兒!”
三人的熱情依舊很高,似乎用手的小棍子敲開草儉,現來鵝蛋是什麼很好玩的事情似的,玩起了興致反而不想離開了。
“籃子滿了!”溫煦說道。
“一籃子哪裡夠,要是好吃的話多醃一點兒,除了奕晴,我們也各要一罈子!”周茜終於相到了一個‘正當’的理由。當然了這仨也不是成心要醃鵝蛋,純粹就是想再玩一會兒。
溫煦聽了說道:“沒籃子了怎麼辦?”
“你送回去再來啊,怎麼這麼傻!”屈鶯兒說道。
溫煦說道:“我在這兒,憑你們能撿的了蛋?被大鵝啄死!”
仨人聽了這話一想也對,於是說道:“那我們回去,拿個大籃子再來!”
這麼着三人又往回走,溫煦一手提着滿籃子的鵝蛋,而三姑娘則是三人擡着兩條大黑魚,轉回了村裡。
“喲,好大的黑魚啊!”
“我先看到的!”
“我們一起抓的!”
一路上只要有人問起黑魚,周茜三人就很顯擺的說大黑魚是她們仨用大探網捕上來的,這話一出口,識想的從溫家村村民們紛紛對着仨姑娘豎起了大拇指,弄的仨人臉上的笑容一路上就沒有停下來。
到了門口,屈鶯兒大聲的喊道:“奕晴,過來接魚,累死啦!”
“快點兒,兩條大黑魚!”
三人不是真的讓卓奕晴來接魚,只是爲了顯擺自己的勞動成果!
卓奕晴也沒有這麼傻,坐在躺椅上望着門口,面前還站着一隻黑松鼠魔王,不過聽到了另有聲音,魔王至躥回到了樹上。
“哪來的魚?”
“我們抓的!”仨人直接放下了魚,就開始和卓奕晴講了起來。
溫煦則是回了鍋屋,把籃子裡的鵝蛋全都擺好之後,轉身提着籃子想出屋,不過走到了門口想起來,憑這三人的勁頭,自己要再像這樣提來提去的那就自找苦吃了,想了一下,乾脆帶着大牛去吧,不能拉犁還不能背幾十斤東西麼。
出了門去‘牽牛’等着把白牛牽回來的時候,仨人己經把兩條大黑魚放到了院子剛擺好的小水缸裡,四人正用小樹枝撥弄着兩條大黑魚,周茜還在講着從溫煦這兒聽來的‘孝魚’故事。
“走不走?”
溫煦找了兩個小麻布袋子放到了大牛的背上。
“這就是你說的壯壯吧,真漂亮!”屈鶯兒一看到白牛,立刻放開了手中戳黑魚的小樹枝,奔到的白牛的旁邊,伸手想摸,不過立刻又縮了回去。
“不會咬人吧!”
“不咬人,牛咬什麼人,你要是被水牛咬了,也值得你炫耀一陣了”溫煦說道。
聽說不咬人,周茜立刻上來摸了起來,一邊摸還一邊叫着:“壯壯!”。
“誰起的這麼噁心的名字!”溫煦一聽壯壯不由的想起了一隻大肥豬。
“我起的,多好的名字!”卓奕晴說道。
溫煦也不想跟她們扯什麼,拉着白牛就要出門:“要撿鵝蛋就快點兒走!要不等會兒太陽下山了什麼都看不到還怎麼洗!”
這下再去的時候就不是仨姑娘了,卓奕晴估計是錯過了捕魚的樂子,再也不肯放棄別的什麼好玩的事情,也跟着大隊伍向着青龍窪來了。
不過這一次岸邊再也看不到帶着魚崽的大黑魚了,這讓卓奕晴很失望,但是如果要真的再看到這麼一窩的話,估計溫煦就得哭了,這塘子估計得立刻清塘才行。
就這麼着,一夥人把能撿的鵝蛋都撿了,溫煦估計還不夠又到了鵝棚子裡,用手電照了二十幾個沒有孵化的新鮮鵝蛋,湊成了差不多四五罈子的量,一夥人這才重新回到了小院裡。
溫煦做飯,安排四個姑娘在院中清洗鵝蛋,原本就是想讓她們乾乾活,誰知道這四人還乾的有模有樣的。
(今天是大年初一,石頭在這裡祝各位書友們身體健康,闔家幸福,萬事如意,新年有沒媳婦的早找媳婦,有媳婦沒娃的早生貴子,有媳婦有娃的一年媳婦越長越美,娃兒科科滿分!!另外不管是有媳婦還是沒媳婦的,有娃兒沒娃兒的新的一年財源滾滾、官運亨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