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大早,溫煦鍛鍊的時候,正好繞道溫世貴的羊圈旁,準備喊這位老二哥到自己家吃早飯,哥倆順道一起去鎮上去看牲口。
帶着棟樑來到了溫世貴建在山腳的羊圈旁,整個小房子的構架己經出來的差不多了,說是房子那真是有點兒高看它了,說是棚子很合適,四周根本就沒有什麼牆體,四根碗口粗的柱子,南高地低撐起了幾塊石棉瓦,四周呢是用木條子封的那種彩條塑料編織布,也就是窗戶還像點兒樣子,木格子帶玻璃的那種老窗戶,也不知道從哪裡拆來的,上面四周還可見到未褪光的紅漆。
人住的房子還不如旁邊的羊圈呢,羊圈那邊還是厚實的草頂呢。
“二哥,您這房子擋雨都困難吧?”溫煦轉了一圈,打量完了房子的裡裡外外對着正的忙着給羊喂料的溫世貴說道。
溫世貴衝着溫煦笑了笑:“現在馬上都要立夏了,而且你別小看了這棚子,別說擋個風遮個雨了,就算是下個鵝毛大雪也不一定能把我這小棚子給弄倒囉!”
溫煦也只得笑了笑了事,看到溫世貴逮住了一隻小羊羔摸了又摸,看了又看,不由好奇的問道:“這小羊怎麼了?”
“昨天看有點兒拉肚子,原本我想喂點兒藥,不過嚴總那邊根本不讓喂任何西藥,所以我這邊就問別村的老羊倌要了個偏方,昨天晚上煮了水餵了下去,今天早上看起來好了不少!”溫世貴臉上的表情並沒有多少擔心,看樣子小羊羔的拉肚子症狀已經有了根本性的好轉。
“偏方?”溫煦有點兒弄不明白,爲什麼他這邊的羊會拉肚子,而自己從空間的羊轉出來的沒有一個拉肚子的。
當然了溫煦去的少,而且也不關心自己的羊羣,或許有的羊也拉肚子,只是溫煦不知道罷了。
“嗯!小羊這邊時不時的就會有拉個肚子什麼的,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大羊就沒有這種情況,我問了人家老羊倌,告訴他羊的症狀,人家也說不清這是怎麼回事,只說不像是多重的病……”溫世貴放開了手中的小羊羔說道。
這個時候尤二嫂走了過來,跟溫煦打了個招呼之後問道:“世煦,找你二哥去鎮上?”
“是啊,二嫂,順帶叫二哥和你去我家吃個早飯!”溫煦說道。
尤二嫂聽了擺了擺手說道:“讓你二哥去吧,這邊這麼多羊呢,走不開!”
溫世貴聞言也笑着說道:“你還是自己回去吃吧,我這邊忙好了就過去,你那吃頓飯所花的功夫,我真是受不了,如果我要是看着你做一頓飯,非得急出心髒病不可!”
不說溫世貴,整個溫家村都知道溫煦是個挑嘴的,每一頓都要吃的精烹細調的,就算是一碗棒子麪粥,讓溫煦做起來也要比別家多了太多花樣,對於溫家村的村民來說,每天把很大一部分時間花在琢磨怎麼吃上,很顯然不是個正經的莊戶人家該乾的事情。
大家心裡對溫煦有點兒小看法,不過礙於這貨的輩份太高,而且也有本事,所以大家纔沒有明面上說罷了。
聽到這兩口子這麼說,溫煦也沒有多勸:“那二哥,您什麼大概什麼點兒到我那裡去,咱們爭取早去早回!昨兒我還給鎮上的磚瓦廠打了個電話,讓他們送兩車碰到鯉魚灣!”
“買磚幹什麼?你不會是又要瞎搞建什麼房子吧?”溫世貴立刻問道。
溫煦笑道:“沒有瞎搞,就是想建個烤爐,大點的那種,想的話烤個麪包,老鵝、鴨子什麼的都可以的”。
昨天和一幫小娃子們說了要給他們烤麪包,原本是瞎說着玩的,不過等着娃子們離開了之後,溫煦自己又有點兒饞自己烤的麪包了,於是就想着弄個烤麪包的爐子,然後又覺得建個爐子光烤麪包有點兒白瞎了,乾脆建個大一點兒,有的時候來了客也能烤點兒雞、鵝什麼的,就這麼着花了大半個小時,溫煦自己設計了一個磚制的木火烤爐。
溫世貴聽了說道:“這還不叫瞎搞?爲了吃點兒東西你至於折騰出一個爐子來麼,還拉了兩車磚,你的爐子得建多大才能用的了兩車磚?”
“就大不就小嘛!”溫煦笑呵呵的說道,對於二哥的話也沒有往心裡去。
“哥,嫂子,你們要是不去的話我先回去啦?”溫煦招呼完就準備邁腿回家。
溫世貴聽了立刻又叫住了溫煦:“世煦,我們老哥幾個這段時間商量了一下,想着過些天把幾外祖墳都修繕一下,碑呢該描的描,墳頭的土該添的添,至於老墳那邊看着是不是能把現在的土丘頭改成用石灰水泥配上石頭的,至不行也得用磚圍一下子……”。
慢慢的,溫世貴就把自己老哥幾個的想法說了一遍,溫煦對於修墳的事情沒有多少反對,也談不上太多的支持,在溫煦看來墳修的再好,那也要人去祭,沒人的祭拜的墳就是用錢貼也沒有多大意思。
不過老哥幾個這修墳的心思也不好駁回去,怎麼說這事在外人看來都是子孫們的一片孝心,修祖墳大家都同意你卻拖後腿,這事兒怎麼看怎麼像是傻子才幹的出來的,溫煦又不傻,而且手頭也不缺這點兒錢。
“我沒什麼意見啊,大家要都想這麼幹那就修唄!”溫煦說道。
“也沒這麼簡單,前前後後的我們算了一下花費,得要六萬多塊錢才能打的住,包括人工石料,水泥沙漿什麼的都算上”溫世貴說道。
“缺口還有多少?”溫煦以爲二哥這麼想讓自己掏點兒錢呢,畢竟村裡也沒有幾家富裕的,六萬多塊錢就是全掏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也不算個多大的事兒。
溫世貴卻是擺了下手,開起了玩笑:“不是錢的事,那是大家的祖墳又不是你一人的,你小子想搶着向祖宗們表心意,我們還不樂意呢!”
十八棵茶樹而且產的茶人人都誇,這讓村裡的老人們這段時間時不時的就能想起祖宗們的好,這麼開始準備修起了祖墳,以前提這事總有說自己窮的,今年這麼一提大家都好說太多了。
“那是什麼事?”溫煦這下有點兒猜不着了。
“你那些朋友,姓許的那些人!”
“這是啊!”溫煦心中更迷糊了,不是說修祖墳嘛,提許達信這些人幹什麼?
下一句溫世貴就揭開了迷底:“他們都是見過大世面的,要不你請他們幫看我們設計一下,把家裡的祖墳搞的洋氣一些,以後有人來參觀咱們的老茶樹,也不至於看着旁邊咱們祖墳太寒酸不是?”
溫世貴就算是當了半輩子的村長,見識也是有限的,看到了許達信設計的民宿,頓時有一種驚爲天人的感覺,覺得這房子還能不麼建的!所以一想到改造祖墳自然就想到了他,可惜他和許達信也沒有交情只能指望溫煦擺平這個事情。
原來是這個問題!溫煦這下聽明白了。
“我說二哥,祖墳咱們就別搞什麼西洋風了,那玩藝兒老祖宗們不一定吃的消,而且老墳的這些位都是明朝時期的,咱們那時候看所有的外國人還是蠻夷呢,咱們這給老祖們整個蠻夷式的墳頭,你說老祖們糟心不糟心啊!”溫煦瞎扯說道。
溫世貴一聽,不由的把眉頭皺了起來,想了一會兒才說道:“還真是這個理兒!”
“就取石建個圓墳頭,至多等大家都有了錢給老祖們用個漢白玉的欄子這麼一圍,添個祭品臺什麼的就夠了,弄的太花哨了現在也麻煩”溫煦說道。
“那行,要不咱們去國父陵看看,借鑑借鑑?”
“您還真敢想!”溫煦被二哥的想法給逗樂了:“你去吧,我不敢去!”。
看着溫煦擡腳要走,溫世貴又出聲說道:“還有個事兒,今兒的牲口價格可能高一點兒,比正常的價貴個五百,但是牲口是好牲口,石花眼的大棕驢子,擱在以前那可是日跑一千,夜跑八百的好牲口,老歸還真是好眼力勁兒”
溫煦聽到石花眼,又把腳收了回來:“什麼石花眼?”
聽到棕驢、黑驢和灰驢,溫煦從來沒有聽過一種驢叫石花眼的。
溫世貴說道:“石花眼找是驢子的眼睛,這會兒我也說不明白,因爲我從來也沒有見過石花眼的驢子,不過老歸這老傢伙挺興奮的,說這種驢子耐力在所有騾馬中都是一等一的耐操持……”
老實說聽了這話,溫煦是不太相信的,什麼日跑一千夜跑八百,別說是驢了就算是現代牧業培養出來的馬也做不到這一點,驢子能這麼耐久的估計也就是比平常的驢子耐力好上一這麼一些罷了。
不過心中雖這麼想,但是在聽老二哥說的時候,溫煦還是不住的點着頭。等着老二哥說完,溫煦的心中大至的就描繪出了這麼一個形像:高高大大的身軀,強壯有力的四條腿,全身一看就明白積蓄着無盡的力量感。
和溫世貴聊完了石花眼的驢子,溫煦慢跑回了自家的小院,開始給自己做早飯,今天的早飯簡單一些,皮蛋瘦肉粥,配上胡攤子。
所謂的胡攤子是溫煦的老家話,用的麪粉和蔥花混在一起攪和糊糊狀,然後把鍋裡放上油,讓油把鍋四周給沾均了,不能露點兒空的,等着火足夠大,鍋足夠熱的時恰好,舀一勺糊糊放到鍋裡攤開,如果想更好吃一點兒的話,在攤開了麪皮上可以加上雞蛋和韭菜攤均。
別看鄉土小菜,吃起來的賊有胃口,溫煦一人直接就幹掉了兩塊胡攤子喝了一大碗的皮蛋瘦肉粥。
吃完之後,溫煦把碗洗了鍋刷了,正準備出鍋屋門,看到了敗類食盆子裡已經光的都能照出人影子,放在以前早就跑的沒影了,但是今天這貨卻還在鍋屋裡,伸着腦袋望着樹杈上的黑松鼠,想出去瘋但是又不太敢冒頭的樣子,十分讓人忍俊不禁。
對於敗類來說,黑松鼠或許就是黑色的大魔王!
“魔王!”溫煦覺得這名字不錯,於是黑松鼠的名字就定了下來。
“別打這貨了,怎麼說你也不是因禍得福不是?”溫煦衝着黑魔王喊了一句,然後指了指縮在門口的敗類。
“吱!吱!”
黑魔王在樹杈上跳着,揮舞着手中的帶殼松子。
“算了,隨你們折騰去!”溫煦也聽不懂黑魔王是同意還是反對,於是決定隨它們怎麼折騰去,別干擾到自己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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