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家裡,溫煦停下了車進了屋,還沒有把身上裹的一層層衣服解下來呢,突然聽到有人衝着自己抱怨了起來。
“哥,你壞了我的生意!”
溫煦一擡頭,看到自家的小表妹杭辰不知道啥時候回來了,現在正盤腿坐在沙發上,一手拿着搖控器一手伸着指向了自己。
“我壞了你什麼生意?”溫煦笑着明知故問說道。
杭辰說道:“就是小白它們的生意”。
“我聽說你在這上面賺了不少,到底是多少說來聽聽?”溫煦把身上的外套脫了下來掛在了進屋的衣服架上,然後又把羽絨的坎肩給脫了下來,看到衣服架上已經沒有位置了就把它放到了進門的櫃子上。
杭辰一聽溫煦問這個立馬準備滑過去:“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害我損失了一門生意!”
“小丫頭片子,張嘴閉嘴生意生意的,你現在的任務是好好學習,沒事的時候想着你的燒烤攤就成了,別的事情擺一邊去的好,等着今年過年的時候你要是有不及客的,連燒烤攤我都不給你剩下來”溫煦一邊唱着高調一邊往廚房去。
師尚真正樂呵呵的看着兄妹兩鬥嘴,看到溫煦的動作連忙說道:“溫煦,你的盒飯讓杭辰給吃了,你自己做點兒吃吧”。
“我知道了”溫煦捋起了袖子,進了廚房裡。
師尚真看到溫煦進了廚房,想起溫世達的事情又問道:“三哥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
“車子的事情到是小事,關健是盧秀嫂子她爹媽又耍起了小機靈,變着法子想從三哥的口袋裡掏錢”溫煦說道。
“怎麼回事?”師尚真驚奇的從沙發上下來,走到了廚房的門口,靠着廚房的門框衝着溫煦問道。
看到嫂子下了牀,杭辰對於這個問題也相當好奇,於是也跟着站到了廚房門旁,靠在師尚真的身上一隻手攬着嫂子的肩膀。
溫煦說道:“她爹孃準備在鎮上開上旅社,大頭的錢想讓三哥來掏,約有小三十萬,說是讓三哥去信用社給擔保,但是誰又不傻,三嫂不同意立馬這下子鬧騰起來了,然後一家三口就連夜回來了唄!”
“這又鬧的哪門子妖?”師尚真皺了一下眉頭。
“作唄!”溫煦不屑的皺了一下鼻子。
杭辰這裡也是憤憤不平:“兒子是自己生的,女兒就不是啦,老封建!”
溫煦回道:“對於這兩口子來說,還真不一定認爲盧秀嫂子是自己生的,閨女都是外姓人”。
從盧秀嫂子回孃家,到後來相親,好傢伙這彩禮開的,當時鄉里一般人家娶了這門親估計得七八年熬不過來,也虧得當時溫煦這邊起家了,要不溫世達肯定還得打着光棍。
“那盧秀嫂子怎麼說?”師尚真問道。
“能怎麼說,不願意啊!說實話也怪三哥多事,非說都是血濃於水的至親,這能就這麼老死不相來往,這不又走了起來,誰曉得他是這麼想的,人家那邊可不管什麼至親不至親的,見他貼上來,幾次沒有走動,立馬現了原形,全都是屬獅子的,一張嘴這是要吃人啊,我看着三哥最後和我說話的意思可能想問我借一點兒,不過被我給回絕了”溫煦說道。
師尚真說道:“這是肯定的,依你這麼一說,這家人就是個無底洞,就是把身上的肉割填進去也不見得讓他們滿意了,想來往就守住線,不想來往的話大家就各過各的日子”。
師尚真也知道,這一家人當時把盧秀嫂子嫁過來的時候,一點兒也沒有爲這個閨女考慮,雖說陰差陽錯之下日子過的美滿,但是當時的作法直接不是嫁女兒,是賣女兒,明碼標價的賣,這在師尚真看來,逢年過節的送點兒東西就差不多了。
這時溫煦鍋裡的水開了,關掉了火打了三個雞蛋進去,然後蓋上了蓋子準備悶一會兒。
“哥,多打兩個荷包蛋,我也要吃!”杭辰說道。
溫煦一聽隨手又從臺子下面的雞蛋框裡摸了兩個雞蛋出來,打在了鍋裡這才蓋上了蓋子。
“對了,你們家那倆個討債精什麼時候走,再不走的話一村子人都不會給他們好臉色了”溫煦望了媳婦一句。
這倆人一個不知道自己是誰,走到哪裡都帶着一種皇城根大院子弟的派頭,看誰都是眼白沖人,別說這幾天了,開始沒有兩天,整個村裡就沒人見待了,還有她那惹人厭的兒子,對誰說話都是一口使喚人的態度,跟他媽一樣,現在連村裡的狗都想搭理他
師尚真一聽,嘆了一口氣說道:“誰知道,我爺爺趕過幾回,說是孩子上學,我嫂子那邊死活賴着,總不能把他們趕到外面去吧”。
“你們哪就是狠不下心來!”溫煦也算是明白了,這潑婦就是抓住了老爺子心中的軟塊兒,帶着兒子賴住了老爺子。
杭辰聽了一副不可理解的樣子:“你們爲什麼要把日子過的這麼複雜”。
“誰想過這麼複雜的,不都是事找上人嘛!”溫煦揭開了鍋蓋子看了一眼,發現雞蛋已經凝固的差不多了,於是開了火繼續煮麪。
知道自家的表妹是個小饞貓,溫煦特意的多煮了一小碗,等着面出來的時候果然,這丫頭就張嘴要雞蛋要面。
“屬豬的啊,吃了一盒子飯還要吃”溫煦望着丫頭很是囂張的從自己的大海碗裡又扒拉一碗麪過去。
杭辰一邊吸溜一邊嗚哩吧啦的說道:“吃點兒面就這麼小氣!”
“對了,你過來了,舅舅舅媽他們什麼時候過來?”溫煦也不和她計較了,邊吃邊問舅舅老兩口來不來過元旦。
杭辰說道:“他們來不了,學校有事情!”
“哦!”
就這麼着胡侃瞎聊的,溫煦吃完了飯,收拾好的碗筷之後對着又窩回沙發上湊在一起跟親姐妹似的兩人問道:“都不睡覺?”
“你去睡,我和嫂子有生意要談!”杭辰說道。
溫煦一聽笑道:“行,你們談,我先上樓睡覺去了”。
進屋洗完了澡,躺到了牀上正準備閉眼呢,看到師尚真回屋了,於是張口問道:“兩人這麼神神秘秘的談什麼生意?”
師尚真笑道:“沒什麼,杭辰要在學校附近開個燒烤店,把顧芬這些人都帶去,這不鼓動我以房子使用權入股呢嘛!”
“怎麼又去明珠開了,這邊不是做的挺好的麼?”溫煦聽了很詫異。
師尚真說道:“我們這邊的客人幾乎就固定了,每次來的吃串,總有吃膩味的時候,這不現在生意慢慢的就落下來,丫頭就想着在她們大學城附近開一個店”。
“學生能消費的起這麼貴的串?”溫煦有點兒懷疑的問道。
“現在學生你以爲是咱們讀書的那會兒啊”師尚真笑了笑。
溫煦聽到了這兒就沒什麼興趣了,轉身把被子往自己的身上一蓋:“隨你們了!”
閉上了眼睛沒有一會兒,溫煦實然的進入了夢鄉,師尚真洗完了澡一看,這位已經打起了小呼嚕,睡的跟個豬頭似的,於是笑着在他的身上輕拍了一下,嗔道:“豬啊!”
第二天溫煦起牀一推開屋子,立馬發出了一聲:“哇靠!”
昨晚上還好好的天,今天早上又開始飄起了小雪花,雖說雪下的不大,並不太影響外出,不過這三天兩頭的來一場,地上的雪沒化老天又往下飄,似乎有一點兒夏天下雨的意思啊。
溫煦這裡正感慨着呢,突然間覺得自己的身體被擠了一下,定神一看,只見由敗類帶頭,大花二花在後,一串子的小東西直接奔到了院子裡開始在院子裡傻玩了起來。
溫煦擡腳出了院子,來到了幾乎每天必去的小林子空地裡,老道已經在等看了,倆人也不多話直接就開練,練的全身冒汗,這才散了場。
回到了院裡,溫煦驚喜的發現,今天杭辰這個丫頭居然起來了,這個情況讓溫煦不由的擡手看了一下表,以爲自己和老道這一練練了兩三個小時呢,不過看到指針還是指向了七點,溫煦的心中立馬放心了。
“喲,今天太陽打南邊出來了啊,小懶蟲也有早起的時候”溫煦取笑了一下杭辰。
杭辰不屑的望着溫煦:“我每天都起來跑操的好不好!比這個還早呢!”
乍一看還以爲她起的多早呢,七點多鐘起來對於這幫孩子來說好像是個多了不起的事情似的。
溫煦也不和她扯,進屋做飯,然後喂院子裡的一幫子小東西。
好不容易忙活完了,正準休息一下,美美的喝上一懷茶,順帶着消消食,這時抱着一隻小白鼠狼的杭辰湊了過來。
“哥,咱們去做滑板唄,等會兒去坡上開個滑道玩雪”杭辰也不知道怎麼提起這事。
“外面下着雪呢!”溫煦暫時不想動,就想安生的歇上一會兒。
杭辰哪裡能讓溫煦舒服嘍,看着溫煦賴在沙發上立馬伸手像是撥蘿蔔似的,想把溫煦從沙發這個坑裡撥出來。
溫煦一時間童心大起,覺得這個遊戲挺好玩的,於是死活賴在沙發上,杭辰也不死心,撅着腚憋的臉紅脖子粗的撥的腦門子直冒汗,結果表哥還像一個秤砣似的穩穩的紮在沙發上。
杭辰這下怒了,轉頭衝着樓上喊道:“嫂子,嫂子!”
“怎麼啦?”師尚真從樓上走了下來。
“我哥不去做滑板,賴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跟個豬似的”杭辰告起了狀。
師尚真也是習慣了這兄妹倆,時不時的就要磨上一架,於是說道:“你們倆先鬧着,我去一趟村委轉轉!”
“外面下着雪呢”溫煦連忙說道。
“又不大,去看看就回來”師尚真說着把自己衣服上的帽子戴到了頭上,把口罩給圍了起來,同時在脖子上又紮了一條圍巾,連着帽子也紮了進去。
“要不我陪你去吧?”溫煦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師尚真纔不想溫煦跟着呢,她嫌煩,於是擺了一下手:“你等會兒去做幾個滑雪板,帶着表妹一起去玩去吧”。
“耶!”丫頭一聽擺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就這麼着,溫煦目送着媳婦出了門,自己則是被小表妹‘押’着進入了工作室,開始做起了滑雪板。
東西也簡單,差不多一個小時,溫煦就做出來三個,就這麼着自己腋下一邊夾了一個,杭辰把一個頂在了頭上,兄妹倆開開心心的來到了前院。
還沒有跨出門檻呢,大花二花跟了上來,晃着大屁股開開心心的跟兩隻狗似的,跑前跑後的玩的那叫一上開心啊。
“表奶奶,你們上哪裡啊?”有個眼尖的孩子發現了杭辰,立馬站在冰上衝着杭辰大聲的喊了起來。
杭辰得意的說道:“我們去坡上滑雪,比這個好玩多了!”
小娃子一聽,立馬說道:“我能去麼?”
“走啊!”杭辰這邊一點兒也不怕事大,直接就來了這麼一句。
好傢伙這一句扔出來,沒有兩分鐘,溫煦的身後跟了一堆小蘿蔔頭,有些還凍的拖起了鼻涕,讓溫煦不知道說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