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筱?”
第一次親吻喜歡的女子,而對方竟然毫不反應!對於在愛情這條路上,還屬於菜鳥的冷血來說,可謂是一大打擊!深深的打擊啊!
紅着臉,帶着沮喪和挫敗,冷血看着對面的女子,輕聲喊着她的名字。呵呵,她已經不知道神遊到什麼地方去了。
真的……很失敗!
“啊?”終於回神的某人,眼神依舊迷離地望着面前的人,怔了半天才小聲道:“那個……我剛纔……走神了……”
看着她越說越小聲,還把頭埋了下去,冷血瞭然又無奈地苦笑起來。
低着頭偷偷對手指的筱筱,此時此刻不知該怎樣面對冷血,同時,也爲自己剛纔的行爲,強烈地鄙視着自己。
初吻啊!她的初吻啊!就被她這樣走神給錯過了!你妹啊!人家不是說,初吻是一輩子最美好的記憶嗎?這麼關鍵的時刻,她怎麼就失憶了啊?
看到這種狀況,冷血已經忘記自己剛纔想要問什麼了,只是爲自己的莽撞感到不安。隨即沉聲說了句:“走吧。”便轉身想繞過筱筱。
“不行。”橫着走了兩步,像個鬧彆扭的孩子擋在他面前:“你這樣……就想走啊?”
冷血一怔,不知道這話該怎麼接?筱筱可沒理會他,自顧自地在那兒說個不停。
“招呼也不打一個,就、就……啊?你知不知道,這是人家的初吻哎!怎麼可以這樣?”
“也不顧及人家的感受,說走就走!你有沒有問過我啊?”
……
嘰裡呱啦說了一大堆,筱筱皺着眉,擡起頭,做起了總結:“我很生氣!我要報復回來!”
話音未落,她踮起腳尖勾住冷血的脖子,撅起粉嘟嘟的脣,霸道地吻了過去。
可是,在雙脣相觸的一瞬間……
你妹的!磕到牙了!
瞪着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筱筱幽怨地瞅着冷血,一張俏臉憋得通紅。不就一個吻嗎?怎麼這麼不順呢?看樣子,今天不是偷腥的好日子。
帶着一身怨氣,筱筱猛地回身,邊走邊說:“我回去了。”
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着實嚇了一跳,可等他回過味來,不禁失笑。怕她翻臉,還不敢笑出來,只得憋着。直到她氣呼呼地轉身離開,他才帶着脣邊那抹甜蜜追了上去。
兩人並肩走着,將她的小手握在掌心,任她怎麼用力也掙不脫。
擺出一副面癱的模樣看着他:“我還在生氣哦!”
“嗯。”忍着笑,冷血別過臉去說道:“我隨時等着你報復回來。”
臭小子!居然敢笑我!筱筱挑了挑眉,悶悶道:“別得意。”
夜色中一彎明月,漸漸隱到雲層裡,似乎是被這兩人逗得開懷,躲到雲裡偷笑去了。
“你在懷疑桑姑娘?”
一路慢慢往回走,筱筱也將這些日子發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給冷血知道。
“可是,她醫術很好,而且不會武功。你們派出去的探子,也可能是被其他人所殺。”
“所以咯,我現在還只是懷疑。”筱筱點着頭,有些喪氣道:“而且,我手上也沒有確鑿的證據,能證明她就是細作。”
話雖然這麼說,但是,她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冷血側頭看着她,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筱筱癟了癟嘴角,淡淡道:“不知道,還沒想好。”
“有事一定要告訴我。”冷血拉着她,認真道:“我會幫你的。”
“我知道。”朝他粲然一笑,筱筱牽起他另一隻手:“不過,這件事要保密,誰都不能說。”
笑着點頭應了聲,順勢將她攬到懷裡。只要她平安無事,他纔不去理會旁人的事。
就在這時,在京城的某處,諸葛正我穿着一身夜行衣,悄悄尾隨在另一個黑衣人身後,靜靜地看着她的一舉一動……
接下來的日子,神捕司有的忙了。
諸葛正我決定幫齊王妃查德威鏢局失鏢一案,並且派追命前去調查。而他也不負所望,很快就將那個託鏢的李老闆,查出些端倪來。
“也就是說,只要接了他的鏢,就一定會被劫,那麼,鏢局就會因爲賠償而關門。哈!難道是劫道的看上他了,只要是他的東西就要劫麼?”
筱筱說着看向了無情:大哥,這麼明顯的事情,你不會看不出來吧?
無情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淡淡一笑,道:“這麼看來,從託鏢道失鏢,應該都是李老闆一手安排的。”
“好一個賊喊捉賊。”筱筱抱着雙臂,走到冷血身邊站定:“所託之物既沒有損失,又能得一筆豐厚的賠償金,這倒是一條發財的捷徑。”
大家雖然明白此中道理,卻苦無證據。然而,追命早已想到一條妙計,成竹在胸。
貢獻出蕭家在京城的一處房產,掛上了“鐵膽鏢局”的匾額。迎面走來幾個貼着假鬍子、假眉毛裝鏢師的傢伙,筱筱差點笑翻在地。
“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只有你這個神棍纔想得出來。”看着一切準備就緒,無情難得誇獎追命。
“哼!”追命半點不領情,得意道:“那也得像我這麼聰明絕頂的神棍,纔想得出來。”
旁邊的筱筱指着他們,邊笑邊說:“聰明是聰明,就是這樣子……哈哈哈……”
話沒說完,她已經和遊冬笑作一團。
見她們笑成那樣,追命臉上有些掛不住了:“笑什麼?我們這叫易容!免得被人認出來,很難弄的!”
擦着笑出來的眼淚,筱筱搖頭道:“你這樣也能叫做易容?是哪個跌打師傅教的?你快別侮辱‘易容’這兩個字了!”
“哇,說得好像你會似的。”追命抄着手,斜乜着她,癟嘴道:“既然瞧不起我們的裝扮,你做一個讓我看看。”
“做就做,怕你啊!”
小樣兒,不露兩手給你們瞧瞧,你們還真不知道姐的本事!
比量好幾個人的臉型輪廓,筱筱就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許人進,一個人搗鼓起來。
被她趕出去的諸葛正我,捋着鬍子看着幾個弟子,莫名其妙道:“你們不是到鏢局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本以爲可以清淨兩天的,沒想到半天不到,一個個就全都回來了。哎……清閒不了咯!
就在大家說話的時候,只見雪姨領着個人回來。諸葛正我由他們在書房外侯着,自己跟着飄雪,招呼客人去。
快要吃晚飯時,筱筱才從書房出來,看到還守在門外的幾個人,笑着拿出張薄薄的像皮一樣的東西,遞到追命手裡。
“咦,這是什麼?又軟又膩,好惡心。”追命把東西丟回給她,臉上盡是嫌棄的模樣。
筱筱瞪了他一眼,直接把東西拍到他臉上:“戴到臉上就知道了。”
鐵手和金、銀劍幫忙制住追命,筱筱忙替他把麪皮戴好。妥當之後,才拍手道:“好了!”
若不是親眼所見,誰也不會相信,眼前這個人,竟然就是追命!
原本清秀俊俏的臉龐,變得像是被刀砍斧鑿般棱角分明;除了眼底的狡黠和靈動,不修邊幅,鬍子拉碴,整個人看上去格外蒼桑。
就連對着鏡子照了半天的追命,也被自己這張新面孔,唬得說不出話來。
“以前只是聽過易容術,沒想到今天能親眼得見,真是難辨真假。”鐵手一邊盯着追命瞧,一邊忍不住讚歎:這個小丫頭真不簡單!
聽到他們的稱讚,筱筱不說話只是笑。回頭將做好的其它幾張麪皮分給他們,簡單叮囑了幾句就算完事。
“雪姨,我好餓啊!飯好了沒?”
大聲嚷嚷着,筱筱轉身就朝廚房跑去,不知道今天吃什麼好吃的?都快餓扁了的說!
飯桌上,大家認識了前來探望雪姨的柔芬,平輩而論,也都喊她一聲“芬姨”。可是,這個芬姨臉色不大好,像是得了什麼病似的。雪姨還說,她是在沒藥坊裡遇到柔芬的。
說到沒藥坊,筱筱不禁又想起了桑芷妍。這個看似柔弱,人人稱頌的女醫師,真的會是用心不良的細作麼?
幫着雪姨把碗洗乾淨,又看着她把藥熬好,筱筱才慢慢走回自己的房間。轉了轉有些僵硬的脖子,剛把自己扔到牀上,還沒躺好,就聽到從客房那邊傳來一聲怪叫。
筱筱猛地翻身起來,朝客房跑去。跑了幾步,就見世叔和鐵手也趕了過去。
等她踏進芬姨住的那間客房時,就聽世叔在說:“沒有脈搏,已經身亡。”
就在雪姨接受不了這件事,伏在自己肩上痛哭的時候,筱筱看到已經斷氣的柔芬,突然睜開了眼睛,眼角出血,目光呆滯地看着自己!
“啊!詐屍了!”
筱筱尖叫一聲,拉着雪姨往後躲,正好避開朝她們撲過來的柔芬。
不管鐵手和世叔怎麼打,她好像不怕痛一樣,張着血盆大口,逮着人就要咬。
尼瑪!這是殭屍啊?
“別被她咬到!”筱筱大聲朝他們示警,腳下卻沒有半刻停留,帶着雪姨躲得遠遠的。
最後,柔芬被制,大家找來繩索,將她捆個紮實。桑芷妍被請了過來,替她診治。大家也都聚到了前廳裡。
“什麼?喪屍村?”
筱筱有種被耍了的感覺。你妹的!現在是宋朝啊!怎麼會有這麼玄幻的詞出現?喪屍?下一次是不是要告訴她世界末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