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之衆兄妹之間的感情那是從小建立起來的,躺在病牀上,徐子陽閉上眼睛,呢喃道:“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啊。”
看着如此狀態的徐子陽,徐叔心裡一陣疼痛,臉上卻還是一成不變的冷靜,道:“斧頭幫的張好人,楊劍和賈輝退位,接手的是玉無霞,聽說斧頭幫的十萬幫衆要在斧頭幫總部聚集,不知道他們的目的何在。”
徐叔只是轉敘着,並沒有加上自己的觀點和主觀臆測。
“塵歸塵路歸路,他們要做什麼,咱們坐岸觀火就可以,我現在已經是這幅狀態,估計他們也不好意思再麻煩我。”徹底閉上眼睛,徐子陽已經準備睡覺。
可是,雙腿處傳來的疼痛又怎麼能輕易睡着。
時鐘邁着他亙古不變的腳步前行着,轉眼前,天黑又天亮。
江浙斧頭幫總部前面,聚集着越來越多的斧頭幫衆,慢慢的,人頭攢動,斧頭幫衆大有十里長街輝宏氣勢。
看着外面依然陰暗的天氣,玉無霞轉頭看着睡眼朦朧的水柔,道:“媽……你說外面會下雨嗎?”
“一場秋雨更比一場涼,今年秋雨來得太晚了。”水柔沒有正面回答玉無霞的問題,莫名的感嘆着今年的秋雨。
玉無霞接着問道:“媽……今天你和我一起去嗎?”
水柔沒有迴避玉無霞的目光,道:“你帶着小舞一起去吧,這些人反不了天。”
八點鐘,玉無霞帶着刀疤男和小舞向江浙斧頭幫總部走去。
江浙的斧頭幫衆當真有十萬之多,當這些人聚集在一起的時候,一股子莫名的煞氣在空中不安的燥動着。
江浙這幾天消息可謂人盡皆知,這讓斧頭幫衆感覺到危險,自然而然的,他們的情況變得焦燥不安,甚至帶着淡淡的恐慌。
走了一半,陰暗的天下起淅歷的小雨,冰冷的雨點打在臉上,玉無霞感覺火辣辣的臉上似乎被一股冰冷穿透,腦海裡一陣清明。
她走在前面,似乎根本沒有注意身後的刀疤男和小舞,飛快的分析着江浙的形勢,再三思索過後,玉無霞郝然發現,江浙斧頭幫最大的優勢就在於這十萬幫衆。
多數的斧頭幫衆都帶了雨傘,秋雨下起的時候,有近三分之二的斧頭幫從撐起雨傘,江浙斧頭幫總部外頓時出現雨傘連天的壯觀景嘉雖然下着雨,卻並沒有讓斧頭幫衆灰心喪氣,一直以來,他們都知道玉無霞不是省油的燈,.16.\\m 1|6|官方招牌猛男四菜一躺上傳
如今,三位老大激流勇退,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壞處,相反以玉無霞的手段,說不定能給江浙斧頭幫帶來新的生機,就算她不行,她的身後還站着一位高深莫測的水堂堂主。
江浙斧頭幫衆對於玉無霞接撐老大之位並沒有絲毫的排斥之意,相反,每個人心中都隱隱有一絲的期望,期望着玉無霞帶着他們再次走向輝煌。
玉無霞是走到江浙斧頭幫總部的,所過之處,斧頭幫衆莫不讓路,自然而然的形成夾道歡迎。
來到江浙斧頭總部裡,玉無霞一看腕間的手錶已經九點多,沒有任何的猶豫,她來到張好人的辦公室裡。
此時,張好人的辦公桌上已經放好一個紙箱,裡面盛着各種私人特品。
“這是我們三個的私人物品,你是不是檢查一下。”張好人輕鬆的笑着,言語間也是一片輕鬆。
搖了搖頭,玉無霞喃喃道:“你們真放得下權力?”
除了賈輝,張好人和楊劍均是點頭稱是,自己已經奮鬥數十年,該是享受人生的時刻了。
目送三個離去,玉無霞嘴角掛着詭異的笑容,不知道是春風得意還是情場失意。
十點鐘的時候,玉無霞下達自己上任之後的第一道命令:全休向夏日酒店開拔。
十萬之衆走在江浙的大街上,當真是浩浩蕩蕩,氣勢不凡,本就陰雨連綿的江浙彷彿在一瞬間又冷了幾度。
或許是陰雨天氣,或許是秋意漸涼,也許不是下班時間,江浙的大街空蕩蕩的,就連平時擁撟不堪的公交車也空空蕩蕩。
玉無霞沒有跟着大隊人馬一起向夏日酒店逼壓而去,她獨自一人帶着刀疤男和小舞向徐子陽的病房走去。
夏日酒店裡,處處透着高昂的戰意,雖然只有一萬天行兄弟,面對對方十萬之衆,沒有半分的懼意,每個人的眸子裡都透着閃亮之光。
大戰似乎一觸即發,似乎連空氣都變昨稀薄了,每個人手心都出汗了。
王蕭帶着野狼和傷愈的譚小江一起向徐子陽那裡趕去。
徐子陽的病房裡,王蕭和玉無霞幾乎同時趕到,率先走進徐子陽病房的是玉無霞。
野狼和譚小江站在左邊,冷冷的看着對面的刀疤男和小舞。
至於徐叔,作爲徐子陽的保鏢,他極爲拉風的站在中間,一副誰敢橫刀立馬的樣子。
房間裡的氣息變得微妙,徐子陽閉眼不裝作不見,俗話說,眼不見心不煩,大概就是說得如此吧。
王蕭和玉無霞靜靜的站在病牀的兩邊,俯視着躺的牀上,眼斂不斷眨動的徐子陽。
“睡不着就睜開眼睛。”玉無霞的聲音很冷,沒有命令感,卻也讓人心裡一陣難受。
徐子陽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玉無霞不善的目光,以及王蕭深如秋水的眸子。
我爲魚肉,眼前兩位爲刀俎,徐子陽暫時沒有資本與王蕭和玉,無霞鬥,只能苦笑相迎,道:“兩位,我都是一位垂死之人,你們不打算放過我嗎?”
“你用三條腿選擇留在江浙,我不反對,今天來是問問你的態度,是不是有留下來的資格。”王蕭淡淡的說着,沒有俯視徐子陽,更沒有看向對面的玉無霞,絲毫不故意這裡是病房,竟然摸出一根菸,熟練的點上。
玉無霞皺了皺眉頭,白了王蕭一眼,俯視着徐子陽,咄咄逼人,道:“如今的斧頭幫和原來不同,我也需要你的態度。”
面對兩個強勢人物,徐子陽知道自己無論頃向哪一方,都會遭到強烈的報復,心一橫,男人的火氣也上來了,道:“二位,別把我當成一位江浙小小的市長,把我逼急了,大不了魚死網破。”
直到最後,徐子陽還是頂住壓力,既然沒有倒向天行集團,也沒有再次靠向斧頭幫。
反倒是王蕭和玉無霞進了一家咖啡廳裡,點了兩杯咖啡,兩個人慢吞吞的喝着。
看着外面淅歷的小雨玉無霞緩緩道:“我有十萬之衆,天行集團已經被包圍,你還是不要回去了。”
“難道你沒有發覺,我一直掌控着你嗎?”王蕭淡淡的說着,手裡拿着的咖啡杯紋絲不動。
倒是玉無霞心頭一驚,知道王蕭說得是肥海。
隨後,玉無霞又平靜下來,如果以前肥海還會不顧一切,至少他現在應該有所顧忌。
“肥海的事情我會處理,江浙斧頭幫不滅,你別指望他會回到你的身邊。”玉無霞喝了一口藍山,先苦後香的味道在脣齒間讓人回味無窮。
王蕭也喝着咖啡,緩緩道:“天行兄弟們前進的腳步不是你們能阻擋的,只不過是鋪路石而已,何必還死而不僵,做着無畏掙扎呢。”
玉無霞盯着王蕭,詫異道:“不顯山不露水的你什麼時候也會逞口舌之快,江浙斧頭幫有十萬之衆,只要我一聲令下,你那一萬人能頂得住嗎?”
說完,玉無霞臉上浮現一絲不健康的潮紅,嘴角掛着與其氣質截然相反的獰笑。
“天行兄弟們從來沒有畏懼什麼,夏日酒店也不是鋼鐵堡壘,斧頭幫或者說你想要攻克夏日酒店,你們可以試試。”喝着咖啡的王蕭語氣不鹹不淡,給人一種虛幻的莫測高深的感覺,彷彿不着力圓石,太極般的轉着。
江浙的雨勢直到中午也沒有停,倒也沒有加大的意思。
夏日酒店兩百米外的斧頭幫衆倒是越聚越多,人山人海的斧頭幫衆形成莫大的威壓,讓偶爾行過的路人也不敢側目。
這些人要做什麼,其目的昭然若揭,所以,也沒有普通民衆要在這裡看戲的意思,生怕濺到血身上。
倒是天行的兄弟們與之針鋒相對,沒有絲毫退避之意。
龍,獅,虎,豹,狼五個堂口的兄弟各有兩百人分散在夏日酒店的周圍,以防不測。
下午兩點的時候,夏日酒店已經被斧頭幫衆徹底包圍,站在三裡之外的樓上,王蕭俯視着密密麻麻的斧頭幫衆,道:“野狼,如果往下扔手雷會是什麼感覺?”
秋雨中,野狼沙啞的聲音更是透着一股突兀的涼意,開口道:“斧頭幫衆必然重傷。”
微低着頭的譚小江根本就不在意淋在身上雨,在山裡的時候,雨天的時候他甚至當洗澡。
在一處王蕭目力達不到的樓上,玉無霞也俯視着斧頭幫衆,嘴角掛着一抹得意的笑容,喃喃道:“數量多到一定程度可以彌補質量。”
沒錯,斧頭幫衆衆太多了,多得是江浙天地兄弟們的十倍。
而且,只要玉無霞願意,一聲令下,樓底下的這些難纏小鬼就會纏向天行的虎狼之師。
“打吧打吧,開火了,天行就一統江浙了。”坐在土地管理局的安然嘿嘿的笑着,嘴裡的煙掛着長長的菸灰。
朱正坐在辦公室裡看着文件,突然道:“斧頭幫這是在找死,不知道還有非法集會這一說嗎?”
“完了完了,老侯,看在兄弟的份上,你給我出個主意嗎?”老呂一臉的土灰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