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將近十點光景,一百輛後八輪的大卡車,在君來大酒店旁邊的街道上面,五千龍堂的弟兄,則緊緊地擠在君來大酒店的門口,他們,將爲了給天行帶來一個必須的盟友清明會,而去進行死亡式攔截!
其實,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準備和裝備之後,龍堂又搞來了五百條槍,可是井山和別的地方不一樣,那是一個J省比較有名的旅遊區,眼下初秋時分,天氣炎熱,在井山上旅遊消暑的客人還不少,更爲重要的是,還有不少的外國友人!在那地方大動槍火,那龍堂就等於是在自掘墳墓!
晚上,註定將會是一場硬戰!老黑站在君來大酒店的門口,神色凝重,他幾次猶豫想開口說些什麼,可到頭來,他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只是給自己點了支菸,大口地吸。
在藍月紫晗的陪同下,王蕭終於出現在君來大酒店的正門口,他掃視了下黑壓壓擠在一起的龍堂弟兄,沉聲道:“你們是天行的頂樑柱,是天行的戰魂,今天,我將會和你們同進退,共生死!”
大哥王蕭和自己同進退,共生死,堂主老黑也會和自己並肩做戰,弟兄們還有什麼好說的?龍堂的弟兄們沒有說話,但一個個挺起胸膛,一臉的決絕,士氣大震!
經過多次的搏殺,多次的生離死別之後,弟兄的心態逐漸地平穩,王蕭也沒有多說,他能感覺到龍堂弟兄們心中的萬千豪情!沉默了下後,王蕭只是揮了揮手,語氣平靜的令人髮指,道:“上路!”
五千弟兄,集體朝君來大酒店一邊馬路上的大卡車走了過去,前後不過兩分鐘的光景,所有的弟兄已經上車,所有的卡車已經發動,沉悶的轟鳴聲,猶如困獸在壓抑下的咆哮。
老黑走到最前面的大卡車旁邊,拉卡車門之後,發動卡車,等王蕭和藍月紫晗上車之後,老黑踩住油門的腳一用力,大卡車便開始拖着沉重的車廂,穩穩地朝前面加速行進。
一百輛大卡車,排成一條長龍,行駛在吉市的街道上面,煞是引人注目,要不是所有大卡車的車廂,全部用紅色的帆布遮了個嚴嚴實實,恐怕這又將在吉市引來一陣恐慌。
雖然眼下已經是晚上十點,但吉市內依舊是等紅酒綠,大街上人來人往,車如流水,大大小小的娛樂場所的門口招牌上面,醒目的霓虹燈正盡情地閃爍,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日出而做,日落而息的人類,已經逐漸地習慣了夜生活,並誕生了‘夜生活’這樣一個專業的詞彙。
大開車在開出了吉市的市區之後,陣陣微風帶着泥土的腥味,撲鼻而來,王蕭深吸了口氣,一隻手壓在車窗上面,他頭探出窗外,眯起眼睛看着路邊飛速倒退的景物,月色正溶!
王蕭點了支菸,在車速帶動的勁風下,香菸以驚人的速度消耗。一年前,自己還是一個剛剛從鄉下去J縣求學的學生,只是一個普通的單親家庭的孩子,可如今,自己卻成爲了擁有三萬弟兄的黑道組織的大哥,而且,還成了世界殺手王小樓的兒子。冥冥中,是造物弄人,還是自己一直在反抗命運?
王蕭一直就不信命,如果說路在自己腳下,那麼命運就捏在自己手中!面對斧頭幫這樣強大的對手,以及日後的漫漫長路,雖然王蕭不知道自己能走多遠,不過他相信,自己在有生之年,定當一路輝煌!
其實,人生的意義並不在於你活了多長的時間,而在以你在活着的時間裡,做了多少事,達到了一種什麼樣的高度,人生在世,自身的價值纔是生命價值的最好體現!
兩個小時的路程之後,車子已經停在了井山腳下,老黑下車之後,替王蕭拉開了車門。
五千弟兄,陸續下車,大熱天的,五十人擠一輛大卡車,而且外面還裹了一層帆布,幾乎每一個弟兄身上都是一身的汗水,弟兄們在下車感受到夏夜的清涼之後,一個個不住地輕抖着自己的衣衫。
巍峨的井山在月光下肅穆無比,寂靜中似乎還帶了點神秘和未知的詭異,王蕭輕吐了口氣,轉頭看着老黑,平靜道:“你帶三千弟兄由左邊上山,我帶兩千由右邊上山,在山裡蹲伏一天一夜,明天斧頭幫的先遣隊伍從這裡經過的時候,聽我的命令,同時殺出來對斧頭幫的人進行攔截!”
“是!”老黑點了點頭,“蕭哥,如果明天我們給旅遊的人看見了怎麼辦?”
“看見一個就抓一個,等晚上差不多要和斧頭幫的人動手的時候,再把他們放掉!”王蕭轉頭看了看馬路上的大卡車,淡淡道,“誰把車開過來的,就把車開回去,停在這裡容易引起斧頭幫的人警覺。”
在粗略地吩咐完畢之後,王蕭便和藍月紫晗兩人,帶了兩千弟兄,由右邊進入了景山。
眼下已經是凌晨,雖然說是夏季,但山裡面多少還有些清涼,加上月色明媚,所以龍堂弟兄的前進還算是比較順利,進了山後,便按照王蕭的意思,全都潛伏在山裡面。爲了不引起斧頭幫的人注意,王蕭和藍月紫晗,老黑,以及五千龍堂的弟兄,要在山裡差不多蹲守一天一夜!
王蕭找了個比較毛草比較濃密的地方,坐下身後,背靠在一棵胳膊粗細的松樹杆上。
藍月紫晗見不遠處有燈光,便道:“蕭哥,前面不遠就有景區在山裡設立的旅館,是不是過去休息?”
“不必,兄弟們能在這蹲守,我爲什麼不可以?”王蕭點了支菸,輕吸了口,道,“晚上不會有什麼事情,安排幾個弟兄看護,其他的弟兄都休息,如果熬一個通宵,明天看刀子都會晃眼睛。”
藍月紫晗在答應了一聲之後,便吩咐了幾個弟兄看守,其他的弟兄努力讓自己休息。
一個晚上,平靜地過去,次日,從青春開始,火紅的驕陽便開始散發出駭人的威力!小片的樹陰根本就無法遮住太陽的毒辣,好多弟兄都光着上身不住地用巴掌給自己扇風。
王蕭蹲在一樹陰下面,鼻尖的漢水也開始緩慢地朝下滴,再熱,一天的時間也容易過去,王蕭擔心的是旅客,如果有旅客過來的話,那必定會製造出一些麻煩。看來,自己的心思還是不夠縝密,早知道這是一個風景區,自己就該和景區的負責人打個招呼的!
在下午四點光景,王蕭擔心的事情終於發生,一弟兄跑到王蕭身邊,拱手道:“蕭哥,有支旅遊團隊過來了,是外國人,差不多有二十來人,看樣子,好象是日本遊客。”
王蕭抿起嘴角,淡淡道:“讓他們過來,等他們過來之後,把他們全部制服,不要傷人!”
那弟兄點頭離開,半個小時之後,再次折回到王蕭面前,語氣有些焦慮,道:“那些日本遊客,說我們支那人不懂禮貌,一個個囂張的要死,還用手指着我的腦門說要控告我。”
王蕭微微皺了下眉,站起身,衝那弟兄點了點頭,道:“日本人在我們的地盤也敢囂張?我去看看。”
那弟兄早就憋了一肚子的火,聽了王蕭的話後,忙答應了聲,把王蕭和藍月紫晗兩人領了過去。
一支二十人的日本旅遊團隊,加上一個中國導遊,一起是二十一人,被幾十個龍堂的弟兄圍在中間。由於王蕭交代過龍堂的弟兄不要傷人,所以龍堂的弟兄對那些客人還算友好,並沒有亮傢伙。
“你們誰是負責的?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你們看不出來他們是外賓嗎?”導遊小姐,化着淡淡的煙燻裝,穿着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衝王蕭和藍月紫晗兩人傲慢地呵斥。
外賓的生命永遠比自己國民的生命重要,如果一個外賓和一箇中原人同時有生命危險,如果不能同時實施救援的話,那麼個救的,必定會是外賓,說的好聽點是照顧外賓,說的難聽點就是作踐自己!
王蕭勾起嘴角,平視着那導遊小姐,淡淡道:“外賓就了不起嗎?這是中原的地盤,懂?”
那導遊小姐把臉一橫,道:“你知道得罪了外賓是什麼後果嗎?鄉巴佬一羣,你們這是想做什麼?”
王蕭微微皺了下眉,上前兩步,走到那導遊小姐的面前。
導遊小姐冷道:“怎麼?你們得罪外賓。。。。。。哼!趕緊走,否則的話我就報警,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我從來不打女人。”王蕭在說完這話之後,揮手就是一巴掌閃在那導遊小姐的臉上,“回去問問你媽,你還算不算是中原人,回去翻翻小學課本,南京大屠殺到底是個什麼概念!”
“·¥……¥··(·”一日本人對王蕭指手畫腳,語氣聽起來很不友好。
“他說什麼?”王蕭撇了撇嘴角,轉頭看着那身材高大的日本遊客。
“他。。。。。。他。。。。。。”那導遊小姐見王蕭會打人,終於怕了,猶豫了下,“他說要告你們這些支那人上法庭!如果你們再不讓開的話,他們會通知駐華日本領事館,使用外交壓力把你們全部抓起來。”
日本人到現在位置,還把我中原人當下等人?那我中原人,又爲什麼不可以把他們當倭寇?王蕭勾起嘴角,猛地抽出了身上的藍月唐刀,大步上前,舉刀由上而下,迅速落下。
那日本遊客的腦門多了一條紅線,一會兒後,鮮血噴涌而出,他那龐大的身體,也終於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