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就這樣呆了片刻,楊鵬突然笑出聲來。瓊楊二丫不解地低頭看着他。楊鵬在楊二丫的芳懷中擡起頭來,看着楊二丫笑道:“我們這個樣子好像搞反了!”楊二丫一愣,隨即明白過來,嬌顏通紅起來,噗哧一笑,感覺很有趣,也感到很溫馨。
楊鵬坐了起來,轉過頭去,眼睛望向遠方的克夷門,思緒便不由得轉到了眼前的戰事上來。楊二丫看着楊鵬的側臉,不由得想到剛纔的情景,情不自禁地溫柔一笑。隨即看見楊鵬站了起來,連忙也站了起來。只聽楊鵬道:“我們得回去了,否則媚兒九妹一定會以爲我們私奔了!”說着笑看了楊二丫一眼。楊二丫也感到十分有趣,情不自禁地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事情,連忙道:“大哥,有人從興慶府過來,說有要事求見大哥!耶律姐姐正在大帳中接待他,讓我來找大哥回去!”
楊鵬感到有些意外,“興慶府來人?幹什麼的呢?”楊二丫皺起眉頭,道:“那個人鬼鬼祟祟的樣子,不像是好人!”楊鵬笑了笑,看向楊二丫,道:“二丫妹妹既然說不是好人,那就一定不是好人!”楊二丫嫣然一笑。
楊鵬道:“走吧,咱們去看看來的究竟是什麼傢伙!”說着便朝山下走去,楊二丫連忙跟上,同時揚聲招呼周圍的衆衛士。衛士們紛紛匯攏過來,把楊鵬和楊二丫的馬也牽了過來。楊鵬、楊二丫從衛士手中接過馬繮,翻身上馬,衆衛士也紛紛翻身上馬,隨即一大羣人策馬奔下山坡,奔入了山坡下的軍營。
楊鵬和楊二丫快步走進大帳,正在同來人說話的耶律寒雨見狀立刻站了起來,朝楊鵬行禮道:“大哥!”來人見此情景,知道進來的便是傳說中的燕王了,連忙起身行禮道:“小人李福祿,拜見燕王千歲!千歲千歲千千歲!!”李福祿十分恭瑾的模樣。
楊鵬打量了他一眼,發覺這就是一個貌不驚人的中年人,並無任何特異之處,點了點頭,徑直走到上首坐下。耶律寒雨和楊二丫則分別立在左右首,李福祿則站在帳下,垂首恭立。
楊鵬把右半邊身子撐在帥按上,看向李福祿,說道:“直接說吧,你是什麼人,來幹什麼?”李福祿連忙躬身道:“小人是蘭妃娘娘的屬下!……”楊鵬打量了李福祿一眼,道:“蘭妃?難道是西夏先帝的那位蘭妃?”李福祿點了點頭,“正是!”
楊鵬笑道:“我還以爲蘭妃和她的父親都已經被李清霞殺掉了,沒想到居然還活着!”李福祿咬牙切齒地道:“僞帝自然是想害死蘭妃娘娘和國舅爺,然而公道自在人心,蘭妃娘娘和國舅爺在忠勇軍民的保護下逃出了魔爪,如今還在興慶府中!”
楊鵬笑了笑,“這可真是讓我有點意外了,蘭妃父女讓我刮目相看啊!”李福祿躬身道:“小人奉命冒險前來,是奉了蘭妃娘娘和國舅爺的命令,希望得到燕王的幫助,以剪除僞帝,匡扶大夏!”
楊鵬沉默起來,李福祿緊張地看着楊鵬,似乎生怕他不答應似的。楊鵬擡眼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問道:“蘭妃他們希望我做什麼,他們又能給我什麼?”李福祿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直接了當地問出來,倒是感到有些意外,依照他以往的經驗,中原的漢人,特別是有點地位讀過書的人,就算要和你談條件說利益,也是不會明說的,而是會裝模作樣拐彎抹角,硬是要把明明是利益的事情給說成是攸關道德的高尚事情,爲此他來之前做足了功課,可是卻沒想到眼前這位燕王與他所想象的完全不一樣,絲毫沒有虛僞做作,一語中的,一句話便將窗戶紙給捅破了。
李福祿回過神來,連忙道:“嗯,蘭妃娘娘和國舅爺希望燕王可以打敗僞帝的大軍,如此我們纔好在興慶府舉事討逆!事成之後,蘭妃娘娘和國舅爺可以代替陛下做主,將西平府東方諸個州府以及西平府以南諸個州府全部割讓給燕雲!從此之後,貴我雙方永結盟好,爲父子之邦!”
楊鵬笑問道:“誰爲父,誰爲子呢?”李福祿道:“自然是燕云爲父,我們大夏爲子,我們大夏將以侍奉父親一般侍奉燕雲!”楊鵬笑道:“那我可真是有福氣了,平白無故地多了這麼多兒子!”耶律寒雨和楊二丫忍不住噗哧一笑,李福祿則感到有些尷尬。
楊鵬看了李福祿一眼,點了點頭,坐直腰來,“好,你們蘭妃和國舅爺既然如此誠意,我若不答應,豈不是太不近情理了?”李福祿一喜,急忙問道:“燕王答允了?”楊鵬點了點頭,道:“我答應與你們結盟!”李福祿興奮地道:“太好了,如此一來,大事便定了!”隨即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躬下腰,雙手高高托起,說道:“這是蘭妃娘娘的親筆書信,請燕王過目。”
楊二丫立刻走過去,拿起書信,轉交給了楊鵬。楊鵬接下書信,拆開來,看了一遍,原來是蘭妃父女兩個的承諾書,她兩人在信中承諾將在事成之後割讓西平府以南以東各州府給燕雲,爲了取信於楊鵬,還在書信的末尾加蓋了蘭妃的印章,那是她做爲先帝妃子時的印章。
楊鵬放下書信,看向正密切關注着自己的李福祿,道:“蘭妃娘娘和國舅爺果然有誠意!你回去告訴他們,從現在開始,我們雙方便是盟友了!我會支持他們撥亂反正的!”隨即解下身邊一柄匕首,扔給了李福祿,李福祿連忙抱住,不解地看向楊鵬。楊鵬道:“這是我的信物,你帶回去交給蘭妃娘娘和國舅爺!!”李福祿欣喜不已,連忙應諾一聲,說道:“小人立刻回去回覆娘娘和國舅爺了!”楊鵬點了點頭。李福祿朝楊鵬拜了拜,歡天喜地地離去了。
楊鵬站了起來,走到大帳中間,望着李福祿迅速遠去的身影,不久之後,便只能看見一個模糊的身影了。楊二丫忍不住問道:“大哥,我們真的要和他們結盟嗎?”楊鵬微笑道:“他們內部有人搗蛋難道不好嗎?”楊二丫憂心忡忡地道:“可是,可是如此一來,豈不是不能滅西夏了?”
耶律寒雨笑道:“二丫妹妹,大哥只是答應他們擁立新君,可沒有答應給那位新君權利啊!”楊二丫愣了愣,隨即明白了,看了楊鵬一眼,神情十分古怪的模樣。
耶律寒雨看向楊鵬,說道:“大哥一定也沒對他們抱有多少希望,他們的表現雖然有些出乎預料,但不可能是李清霞的對手,我看他們的結局會很不妙的!他們對於我們也不會有任何幫助!”
楊鵬笑道:“無所謂,能起作用自然很好,沒起作用對於我們也不會有什麼妨害。我們只須要按照我們自己的計劃行動就是了!”耶律寒雨點了點頭,突然的嘆了口氣,“咱們屯兵於克夷門下,每天演戲似的攻打一番,將士們都鬱悶得緊呢!就在李福祿來之前,楊靖幾個傢伙便又來向我抱怨了!”
楊鵬呵呵一笑,“這幾個傢伙這些天只怕是憋壞了!”兩女想到那些猛將焦躁的模樣,都不禁一笑,耶律特里道:“可不是,那些傢伙就像是一羣看到了肉卻吃不到肉的老虎,焦躁得不得了!特別是楊靖!”
楊鵬呵呵一笑,轉身走到主位上坐下,看向耶律寒雨,說道:“你要跟他們說清楚,說清楚了就好了!”耶律寒雨有些氣惱地道:“早就說清楚了,可是他們卻時常來打聽什麼時候能真正進攻,像一羣又大又壯的蒼蠅,煩死人了!”擡起頭來,嗔怪地白了楊鵬一眼,“他們不敢打擾你,卻天天來打擾我,真是的!”
楊鵬呵呵一笑,隨即故作氣惱地道:“這些傢伙真是胡鬧,明天我給他們每個人來一頓板子,給你出氣!”
耶律寒雨沒好氣地道:“得了吧,你可不會真的那麼幹!”隨即想起一件事情,“對了,樓博貝那邊傳來信息,說在附近的山中發現了一處黑牢,關押着數以萬計用做苦力的漢人和其他各民族的人!”樓博貝,前文說過的,就是白馬強鎮軍司所在地,是西夏最重要的食鹽產地。不久前,耶律寒雨率領一支偏師奪取了樓博貝,樓博貝雖然是白馬強鎮軍司所在地,不過主力早已被李清霞調走了,只有幾千守軍,因此耶寒雨裡拿下樓博貝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樓博貝如今處於燕雲的控制之下,陳梟鑑於樓博貝的重要性,雖然那個方向應當不會有什麼強大敵人出現,楊鵬還是在那裡留下了五千步軍守衛。
楊鵬皺眉道:“儒家教育仁義待人,與人爲善,可是這天下各族,又有誰與漢人爲善了!弱肉強食,自古已然,想當然地想要改變這一點,到頭來倒黴的只能是自己人!”耶律寒雨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皺眉道:“儒家文化確實是有些問題!”
楊鵬道:“儒家文化過於強調善良了,幾乎到了變態的地步,甚至很多時候不惜做出自我閹割的舉動來推動他們那一套理念!還有些太過於裝蒜了,強大的時候不去想辦法獲取最大的利益,卻要自作清高裝模作樣地與天下萬國共同繁榮!你強大的時候,自然是你說什麼,別人便附和什麼,可不是你的那一套得到了別人的認同,你強大的時候,他就算心裡想要對你燒殺搶掠,卻哪有膽子去做,只好假意附和以謀取最大的利益;可是當你衰落下去的時候,當你的力量不行了,那些之前與你共同繁榮和平共處的國家,有哪一個不是立刻翻臉無情?歷史上有例外的例子嗎?儒家自以爲是地要與大家和平共處,要與大家共同繁榮,到頭來卻是害了自己,那些之前與你和平共處的國家在你衰弱的時候可不會同你和平共處,他們就像一羣餓狼一樣,撲上來吞噬你的血肉,毫不留情!”兩女緊皺着眉頭。楊鵬嘆了口氣,“如果我們燕雲沒有崛起,沒有如今天這樣橫行天下,這些被西夏人抓到鹽田做苦力的百姓還有看見天日的希望嗎?”
楊二丫忍不住道:“大哥說的對!儒家那一套,還有讀書人什麼的,都是沒有用的玩意兒!國家要強大,百姓要不受外人欺侮,只能靠手中的刀槍和鐵血的軍隊!我一直有一件事情不明白,儒家若真的像儒生說的那樣好,爲何春秋戰國年代,卻沒有一個國家願意採納呢?現在我明白了,那種只會讓自己越來越弱的東西,根本不可能在戰火彌天的時代保家衛國!”
耶律寒雨深以爲然地點了點頭,“二丫妹妹說的對!儒家仁義思想簡直就是自殺的毒藥,只有把這一套扔掉,咱們燕雲纔不會重蹈前朝各代的覆轍!”隨即笑道:“好在大哥早就這麼做了!”突然想起一事,不由的皺起眉頭,“可是儒家思想畢竟根深蒂固啊,大哥這種做法難以避免會受到很多人的仇恨!根據汴梁傳來的訊息,各地的儒生正在頻繁接觸,只怕有什麼圖謀。”
楊鵬毫不在意地冷笑道:“這些個儒生想要鬧出事情來,除非太陽打西邊出來!”兩女笑了笑,均覺得大哥說的有道理。楊鵬對耶律寒雨道:“媚兒,你替我傳令樓博貝,好生照料安撫那些百姓,具體如何安置,等這場大戰結束之後再說!”“是!”耶律寒雨抱拳應諾。
楊鵬感到有些疲憊了,揉了揉太陽穴。突然扭頭對兩女壞笑道:“我們該休息了!”兩女心頭一蕩,她們好久沒和大哥親熱了,早就情心蕩漾不能自已了,可是要在軍帳中同大哥顛鸞倒鳳卻無論如何做不到,這大帳一點也不隔音,周圍不遠又是將士們的住處,要是被將士們聽到了聲音,那可就沒臉見人了!兩女通紅了嬌顏,耶律寒雨急忙道:“我還有事,二丫妹妹陪大哥吧!”楊二丫嚇了一跳,通紅着臉頰急聲道:“我,人家,也有事!”說完,便轉身跑掉了。
耶律寒雨沒好氣地道:“好啊,居然就這麼跑了!”
“媚兒!”楊鵬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耶律寒雨芳心一蕩,轉過身來,美眸含情脈脈地看着楊鵬。見楊鵬朝自己走來了,嚇了一跳,連忙後退一步,沒好氣地道:“這是軍營裡面,我們還是注意一些爲好!”話雖如此,可是語氣卻一點都不堅決,美眸中盪漾着絲絲柔情。楊鵬走到耶律寒雨面前,拉住她的纖手,耶律寒雨聞到楊鵬身上濃烈的男兒氣息撲面而來,只感到一陣目醉神迷,情不自禁地便倒在了楊鵬的懷抱中,嬌軀迅速火熱起來。
楊鵬摟着耶律寒雨那豐盈性感的嬌軀,調侃似的道:“不是不要嗎,怎麼自己來投懷送抱了?”耶律寒雨回過神來,連忙站了起來,氣惱地道:“是你誘惑人家!”楊鵬心頭一蕩,壞笑道:“大哥有這麼大的魅力?”
耶律寒雨白了楊鵬一眼,把豐盈性感的嬌軀壓在楊鵬的胸膛上,擡起頭來望着楊鵬的臉頰,癡迷而又懊惱地道:“你就是個害人精,我們女人遇到你就死定了!”楊鵬情心蕩漾,不由的想要抱住耶律寒雨。卻沒想到耶律寒雨突然退開一步,躲開了。楊鵬一愣,只見耶律寒雨壞笑了一下,驕傲地道:“想要使壞可沒那麼容易!”
楊鵬被她弄得火大,沒好氣地道:“還說我是害人精,媚兒你纔是害人精呢!大哥的火都被你勾起來了,你說該怎麼辦?這要是不泄火,對身體可是很不好的!!”
耶律寒雨也不禁擔心起來,她剛纔故意勾引楊鵬,原本只是存心戲弄,沒想到會出現眼前這樣的局面,只覺得不好收場了。她自然不敢在軍帳中同大哥親熱,可是更擔心大哥的身體會有不好的影響,猶豫了一下,紅着嬌顏對楊鵬道:“要不,要不我們去軍營後面的那個小山谷吧,那裡,那裡沒人!”
楊鵬只是捉弄一下耶律寒雨,沒想到她竟然同意了,不禁大喜過望,“好啊!事不宜遲,咱們現在就去!”隨即揚聲叫道:“來人!”守在外面的王開立刻奔了進來,耶律寒雨心中害羞,背轉了身體。王開抱拳問道:“主人召喚,有何吩咐?”
楊鵬道:“集合衛隊,我們去軍營後面的山谷轉轉!”王開應了一聲,立刻奔了下去。楊鵬扭頭朝旁邊的耶律寒雨嘿嘿笑着。耶律寒雨羞惱不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不禁後悔自己幹什麼要答應他的要求呢?……
星月爲幕,草地爲牀,一場纏綿悱惻的雲雨持續了許久才雲收雨歇。疲憊不堪的耶律寒雨趴在楊鵬的胸膛上,粉腿玉臂纏繞着楊鵬的身體,美眸半開半合,紅脣不停地喘息,那誘人的模樣,只怕鍊鋼鐵都能融化了。擡頭看了楊鵬一眼,嗔道:“你太壞了,居然一點都不憐惜人家!人家都已經求饒了,你居然還,還不停手!!”
楊鵬呵呵一笑,“那種情況下,就是想停也停不下來啊!”耶律寒雨氣惱地在楊鵬的胸膛上打了一拳,只感到一陣疲累襲來,不由的趴回楊鵬的胸膛,閉上了眼睛。
楊鵬摟着耶律寒雨,望着天上的明月,不由的想起了遠在天京新城的衆女。剛纔全身心的愛着耶律寒雨,一時之間把她們都給忘了,如今激情過去了,對於衆女的思念又不禁浮上心頭。楊鵬的女人確實很多,可是對於每一個都是牽腸掛肚的。不由的嘆了口氣,喃喃道:“你們現在在做什麼呢?”
與此同時,遠在天京新城的柴永惠也在望着天上的明月,思念着她的大哥,她站在繡樓最高的陽臺上,呆呆地看着天上的明月,心已經飛到了千里之外的軍營。一陣悠揚的歌舞樂聲突然傳來,將柴永惠的思緒拉了回來。柴永惠循聲望去,只見趙金喜的院子中燈火通明,隱隱可見許多舞姬舞蹈的身影。柴永惠知道她們是在加緊排演歌舞,好等到大哥凱旋時獻給大哥,不由的心中一陣煩躁,準備轉身進入房間。
就在這時,一個情況引起了她的注意,她在高處,因此看見前院一身戎裝的韓冰幾人,在衆女衛士的護擁下快步從外面進來,走進了大廳。
柴永惠覺得韓冰可能知道大哥最新的消息,趕緊回到了房間中。正在照料楊蕊的老孃和小芳見狀,立刻站了起來。這時,楊蕊正在小小的搖籃中睡得香甜。柴永惠走到搖籃邊,看着自己的孩子,眼眸中全是母愛的光輝。隨即小聲對兩人道:“我去一下前廳,你們就留在這裡照顧蕊兒!”兩人輕聲應諾。
柴永惠又看了一眼蕊兒,便走下了繡樓,離開院子,朝前廳走去。來到前廳外面,只聽見韓冰的聲音說道:“這個情況很嚴重!……”柴永惠聽到這句話,只覺得是大哥那邊出了什麼問題,心慌之下後面的話便沒聽清楚了,趕緊走進了大廳。
正在議事的衆人聽見門口傳來腳步聲,不由的停止了說話,朝門口看去,見進來的是柴永惠,都感到有些意外。坐在上首的韓冰站起身來,迎了上去,其他衆人則朝慕容冰霜行禮道:“見過柴王妃!”
韓冰走到柴永惠面前,微微一躬身:“姐姐!”柴永惠此刻的心思全在楊鵬的身上,顧不上行禮,急聲問道:“是不是,是不是大哥出了什麼事了?”衆人面面相覷,均感到莫名其妙,韓冰笑問道:“姐姐怎麼會這麼問?大哥並沒有出什麼事啊!”
柴永惠皺起眉頭,不悅地道:“你還要瞞我,剛纔我在外面明明聽見你說‘這個情況很嚴重’,難道不是說大哥的?”衆人恍然大悟,不由的笑了起來,韓冰道:“那不是說大哥,是另外一件事情!”柴永惠流露出疑惑之色。韓冰解釋道:“我們剛纔說的是內部的一些事情!”說着,臉上不由的流露出擔憂的神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