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的眼眸中突然流露出十分兇狠的神情來,對兩個元帥道:“我軍雖然不得不撤退,到那時也不能把有用的東西留給大明軍。帶不走的一律燒掉,包括城市。”兩人齊聲應諾。
不久之後,裡海東岸烈焰滔滔,狼煙滾滾,無數城市和聚居地都淹沒在了烈焰之中。百姓們流離失所,悲哀欲死,然而面對這樣的處境卻是毫無辦法,不能保護自己的他們,只能任由別人宰割。
話說楊鵬奪回了黑山之後,將士們士氣高昂,紛紛請命繼續進擊,楊鵬卻都沒有應允,而是令大軍就駐紮在黑山之上。楊鵬是有他的考量的,拜占庭雖然大敗虧輸只剩下兩三萬殘兵西逃,不過其身後卻還有無窮無盡的兵馬正在集結之中。真正的惡戰還在後面,與其窮追不捨使得自己陷入不利的境地,還不如適可而止,依靠黑山及花剌子模海的有利地勢頓兵設防,以逸待勞。
耶律寒雨和曹俊接到楊鵬的命令,當即將七十餘萬大軍分成數隊,沿着花剌子模海的北岸、東岸和南岸佈列開。做完這些之後,耶律寒雨和曹俊便將兵馬交給了副將,自己只帶着幾百個親兵趕來黑山拜見楊鵬。
楊鵬笑着讚道:“你們做得非常好!”
兩人欣喜不已,曹俊抱拳道:“末將可不敢居功,這都是耶律娘娘的功勞!”耶律寒雨道:“曹將軍就不必自謙了,若沒有諸位得力的將軍,我便是有些主意,那也沒有任何用處!”
楊鵬笑道:“媚兒說得對,統帥雖然總要,底下的將士也同樣總要。這一戰能順利殲滅敵軍主力收復花剌子模海以東所有的土地,你們所有人都有功!”曹俊拜道;“謝陛下!”
楊鵬笑着擺手道:“說錯了,應該是我要謝謝你們纔對!”隨即沒好氣地道:“我們這是在幹什麼?難道是在學那些沒用的文人寒暄扯蛋嗎?”衆人禁不住大笑起來。
耶律寒雨雙眸異彩連連地看着楊鵬,無限欽佩地道:“我們七十餘萬大軍攻伐敵軍,便好似泰山壓頂一般,取勝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倒是大哥,以區區六萬兵馬,先在西海南岸一舉擊潰敵軍四萬戰騎,隨即長途奔襲襲取黑山,又伺機殲滅了撤退下來的拜占庭軍主力!如此戰績,便是傳說中的那些聖君名將也都望塵莫及了!”曹俊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抱拳道:“陛下用兵如神,令人歎爲觀止啊!”
楊鵬哈哈一笑,開玩笑似的道:“這話說得我渾身上下那個舒泰啊!難怪從古至今,上位者都喜歡聽好話!”衆人都不由得一笑。
楊鵬與耶律寒雨對視了一眼,夫妻之間自然不免情意綿綿。隨即楊鵬的目光落在了曹俊的臉上,道:“你們剛剛趕到,不必着急,先休息一個晚上,明天我們再好好討論事情。”曹俊抱拳應諾。
散會之後,衆人都退出了大帳,只耶律寒雨留了下來。
耶律寒雨走到楊鵬的身邊,很自然地就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靠進他的胸膛,閉上了眼眸,喃喃道:“這樣真好!”
楊鵬呵呵一笑,問道:“要不要在大哥的胸膛上睡上一覺。”
耶律寒雨點了點頭,在愛人的懷裡挪動了一下身體以便讓自己更加舒服一些,隨即便安靜了下來。
楊鵬懷中的耶律寒雨沒有任何動靜,不由得低頭看去,只見她閉着眼睛,呼吸悠長而緩慢,顯然已經進入夢鄉了。楊鵬不禁一笑,隨即憐愛之情便涌上了心頭,輕輕地摟着耶律寒雨,讓她舒舒服服地在懷裡安睡。
耶律寒雨這一睡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睜開眼睛來,只見愛人正一隻手摟着自己,另一隻手則拿着一份剛剛收到的傳書看着。耶律寒雨立刻坐了起來。楊鵬見她醒了,笑問道:“睡醒了嗎?要不再睡一會兒?”
耶律寒雨白了愛人一眼,嗔道:“你當我是小豬嗎?還睡?”
楊鵬放下公文,摟住耶律寒雨的腰肢柔聲道:“在我眼裡,你可比小豬可愛多了!”耶律寒雨情意綿綿地看着愛人,拿手指戳着愛人的胸膛,嗔道:“真是個壞傢伙,竟然把我比作小豬!”
楊鵬看着眼前的妻子,心中愛意橫流,不由得把頭湊上去吻了一下她的胸部。耶律特里芳心蕩漾,美眸熱情如火地看着愛人。隨即注意到了楊鵬不久前收到的那份飛鴿傳書,好奇地問道:“是南邊地飛鴿傳書?”
楊鵬點了點頭。拿起傳書,看了一眼,道:“這是史連城和楊延昭聯合發來的飛鴿傳書。南邊的戰況很不樂觀啊!神羅集結了龐大的軍隊分作兩路猛攻,如今已經有幾百裡的地區失守了!”
耶律寒雨沒好氣地道:“這個女人真是可惡呢!明明也是大哥的女人,卻總是和大哥做對!若是俘虜了她,大哥可要好好教訓她才行!”楊鵬呵呵一笑,開玩笑似的道:“如果俘虜了她,我便將她交給你們處置,好不好?”
耶律寒雨白了愛人一眼,道:“就怕到時候你就捨不得了!”隨即想到南方的戰況,不由得皺起眉頭來,有些擔心地道:“夫君,南方的形勢實在讓人沒法放心啊!敵人集結的兵力太過龐大,只怕楊延昭、史連城以及動員起來的軍府軍也沒法與他們抗衡啊!”
楊鵬點頭道:“確實如此。”隨即笑道:“不過我想楊延昭和史連城他們就算戰敗,應該也不至於太難看!”收斂了笑容,思忖道:“當前的整體戰略不能改變。我們面對着兩個強敵,總得先撂倒一個才行!”耶律寒雨思忖着點了點頭,看了愛人一眼,皺眉道:“大哥的策略自然是正確的。只是就怕楊延昭和史連城他們會抵敵不住啊!”
楊鵬笑道:“要是真的抵擋不住,那也是天意,無可奈何!”
耶律寒雨沒好氣地在愛人的肩頭上捶了一拳,嗔道:“總是這麼沒正經的!”隨即皺眉道:“不只是南方陸上戰場不容樂觀,海上戰場更是讓人擔心!這麼多天下去了,也不知道崑崙島的情況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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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鵬思忖片刻,隨即想起一件事情,問道:“先前你在來信中說哈桑是造成我們信鴿失效的罪魁禍首,這個人你帶來了嗎?”
耶律寒雨笑道:“我知道大哥肯定會問起他的,所以帶他一起來了。大哥要見他嗎?”
楊鵬點了點頭。耶律寒雨當即離開了愛人的懷抱,朝外面奔去。不由得聞着殘留在自己身上的馨香,不由得心中暖洋洋的。
正當楊鵬胡思亂想的時候,門口傳來了腳步聲。楊鵬收回思緒擡起頭來,只見耶律寒雨領着幾個衛士押着一個五十來歲年紀,中亞人面孔,神情惶恐的男人進來了。
一進到大帳,哈桑便看見了高坐上首的楊鵬,心頭一驚,情不自禁地就撲通一聲跪了下來,急忙磕頭道:“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耶律寒雨走到楊鵬的身邊站下。
楊鵬笑道:“哈桑,前西遼的故意大王,再往前便是那個什麼回紇的皇族。我可真是小看了你啊!翻手爲雲覆手爲雨,把個好好的西遼搞了個亂七八糟!然後又率部投敵,致使我軍接連敗北損失慘重!”
哈桑惶懼到了極點,一個個勁地口頭求饒,哀哀苦告,一副卑賤的模樣。
楊鵬原本還以爲哈桑這個給自己倒了如此大亂的傢伙,應該會視死如歸的,卻沒想到竟然是這樣一副窩囊相。看着哈桑這個樣子,楊鵬興趣缺缺,問道:“拜占庭人破我軍信鴿的辦法是你告訴他們的?”
哈桑想要否認卻沒法否認,硬着頭皮點了點頭。
楊鵬笑道:“你可很有本事啊,居然想得出這樣的辦法!”頓了頓,又問道:“拜占庭軍有這種藥物的配方嗎?”哈桑又點了點頭。
楊鵬皺了皺眉頭,問道:“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除掉這種藥物的影響?”
哈桑登時看到了一線生機,擡起頭來看了楊鵬一眼,連忙又垂下頭去,道:“這個辦法是有的,也只有小人知道。那是一種藥物,配置好了之後,餵給信鴿吃下,先前的那種引誘信鴿的香料就失效了!”
“哦。那麼這種藥物的配方是什麼?”
哈桑連忙道:“陛下想要,小人肯定會雙手奉上,不敢隱瞞。只是,只是小人先前觸犯天顏,希望,希望陛下能夠赦免小人的罪過。”
耶律寒雨大怒,喝道:“大膽!竟敢與陛下討價還價!”
哈桑慌忙磕頭道:“小人不敢與陛下討價還價,只希望得到陛下的憐憫!”隨即俯伏在地,撅着屁股,不敢起身。
楊鵬見耶律寒雨還要發怒,笑着擺了擺手。
楊鵬對哈桑道:“我們大明從來不和人討價還價。對於你,一切都要按照大明的律法進行處置,這種事情是不可能交易的。你要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只能是想辦法減輕自己的罪過,將功贖罪便是一條途徑。不過我也不想欺騙你,你老老實實配合我們是不是贖的了這條命,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得看到時候審判的結果。你現在可以選擇,一是頑抗到底,那是死路一條自然不必說了;二是老老實實配合我們將功折罪,或許可以在審判的時候救你一條命。好了,現在你自己選擇吧。”
哈桑惶恐不安猶豫不決,不知該如何是好。擡頭看了看楊鵬,連忙叩頭道:“罪臣,罪臣願意將功折罪!”
楊鵬微笑道:“你選擇了一條正確的道路。”隨即對站在旁邊的一名衛士道:“把紙筆拿給他。”衛士應諾,上前來拿了紙筆放到哈桑的面前。
哈桑拿起筆來,想了想,飛快地在紙上寫了起來。只片刻功夫便完成了,雙手托起紙張。衛士從他手中接過紙張,轉呈給了楊鵬。楊鵬隨便看了一遍,問哈桑道:“這個東西就能去除那香料對信鴿的影響?”哈桑道:“是的。不過信鴿服藥一次也只能維持三天時間,若不及時服藥的話,香料依舊會產生作用。”
楊鵬對衛士道:“把他押下去,好生看管。”衛士應諾一聲,領着其他幾個衛士將哈桑押下去了。
楊鵬叫來李朗,將哈桑寫的那個藥方交給他,吩咐道:“交給醫官,要他們立刻配製解藥。”李朗應諾一聲,雙手接過藥方,退了下去。
話說辛西婭自從花剌子模海慘敗之後,便在裡海東岸採取了堅壁清野的戰術,試圖阻止大明軍的進擊。辛西婭等隨即便退到了裡海北岸,駐紮下來,密切關注着大明軍的動向。不久之後消息傳來,大明軍並未向西挺進,大軍就在黑山及花剌子模海地區駐紮了下來。辛西婭等以爲是他們堅壁清野的戰術發揮了作用,都不由得鬆了口氣。
拜占庭前線大敗損失慘重的消息傳到了國內,國內羣情洶洶,幾乎所有百姓都憤怒異常,復仇的呼喊聲在拜占庭的大城小城大街小巷此起彼伏。所有人都顯得非常瘋狂的模樣,叫囂着打回去向大明軍復仇!而那些在拜占庭生活經商的漢人可就倒了血黴了,那些滿懷憤怒和復仇情緒又無處發泄的拜占庭人衝入漢人的家中,搶掠燒殺,完了還將屍首的衣褲剝得精光,然後高高地掛在街道之上!整個拜占庭似乎都處於了一種歇斯底里的狀態!這種情況之下,只怕就是辛西婭想要停止戰爭也是不可能的了!
拜占庭的援軍陸陸續續抵達裡海,前後不到半個月的時間,便集結了百萬之衆,不過這百萬大軍之中,只有三十萬是正規軍,其餘的七十萬大軍除了二十萬東斯拉夫僕從軍之外就都是臨時動員起來的民軍了。
辛西婭眼見百萬大軍集結了起來,當即便揮軍東進,準備擊垮大明軍,重新奪回他們先前佔領的土地。大軍滾滾東進,所過之處皆是一片荒蕪。
而與此同時,楊鵬則率領六十萬大軍出黑山地區西進。兩支大軍迎頭對進,不久之後便在卡拉庫姆沙漠邊緣的努庫斯地區相遇了。雙方列開軍陣,鋪天蓋地,旌旗雲涌!拜占庭的民軍們興奮地叫喊不休,一片喧囂!
曹俊看了看敵人的軍陣,對楊鵬道:“陛下,敵人排列的是防禦陣型。”
大明扭頭看了一眼麾下衆將,問道:“誰原出陣挑戰/”
當即便有一名戰將出來,抱拳道:“陛下,末將願往!”
大明見是悍將薛芳,便點頭道:“去吧。若能斬將,便是立下頭功。”薛芳興奮不已,大聲道:“末將定不辜負陛下的期望!”隨即便勒轉馬頭,提着透甲長槍奔出了軍陣。
只見薛芳策馬來到雙方之間,用拜占庭語揚聲喊道:“我乃大明大將薛芳,誰敢與我決一死戰!”大明軍如今正在和拜占庭軍交戰,因此都多多少少地學了些拜占庭的語言。
辛西婭眼見對方戰將挑戰,當即問衆將道:“你們誰敢出戰?”
一名魁梧的大將立刻行禮道:“陛下,我願出戰!”辛西婭看了他一眼,見是親軍大將安東尼奧,點頭道:“你若能斬殺敵將,我便賞賜黃金百兩!”安東尼奧眼睛一亮,當即勒轉馬頭衝出了軍陣。拜占庭將士眼見安東尼奧出戰,個個興奮地吶喊起來。
安東尼奧策馬奔到薛芳面前,大聲道:“我是拜占庭大將安東尼奧,接受你的挑戰!”
薛芳急於立功,當即便催動戰馬衝了上去。安東尼奧見狀立刻催馬迎上。雙方的戰鼓聲轟隆隆的大響起來,吶喊聲則是一浪接着一浪。
轉眼之間雙方戰馬相交,各舉兵器拼了一招,只聽見啪的一聲大響。隨即雙方交錯而過,衝出去數十步,然後勒轉馬頭繼續朝對方衝去。轉眼之間雙方相遇,薛芳舉起長槍準備刺安東尼奧的胸膛,卻沒想到對方的速度竟然快了一線,自己的長槍剛剛舉起,對方的十字大劍便已經落了下來,嘶風怒吼!薛芳大驚之下想要躲避,然而卻哪裡來得及,只見寒光一閃血水狂涌,薛芳慘叫一聲摔下馬去!
大明軍的戰鼓聲吶喊聲嘎然而止,而拜占庭的戰鼓聲吶喊聲卻更加地響亮了,辛西婭面露微笑,頗有些得意的味道。安東尼奧兩招之間便陣斬敵將,氣勢如虎,高聲吼叫!
曹俊皺眉道:“好厲害啊!薛芳竟然只走了兩招就被對方陣斬了!”
大將石平朝楊鵬抱拳道:“陛下,末將去取他人頭爲薛芳將軍報仇!”大明點了點頭,叮囑道:“不要大意,這個人的武藝很強!”石平笑道:“陛下儘管放心!”隨即便打馬奔出了軍陣。
安東尼奧眼見另一名大明悍將奔出了軍陣,當即停止了喊叫,勒轉馬頭面對着對方。石平策馬來到安東尼奧面前十幾步處,打量了他一眼,伸出左手朝他勾了勾手指。安東尼奧見對方舉動充滿了輕蔑的味道,當即勃然大怒,大叫一聲直朝石平衝來。雙方將士眼見二將開打,都不由得吶喊起來,戰鼓重新大響起來。
安東尼奧怒馬衝到石平面前,舉起十字大劍就朝石平猛劈下去。眼見得寒光閃爍,大劍當頭劈來,彷彿有開山裂石之勢!石平猛地舉起朴刀,電光火石之間,只聽見啪的一聲大響,火星四濺!兩馬交錯而過,石平反手一刀朝安東尼奧的後背砍去!安東尼奧沒想到對方會突然來這樣一招,慌忙趴到了馬背上,咔嚓一聲,刀鋒就貼着安東尼奧的後背掃過去撕裂了安東尼奧背上的鎧甲,安東尼奧雖然沒有受傷,卻是驚出了一身冷汗。
兩馬交錯而過,隨即各自勒轉馬頭,朝對方衝去。轉眼之間,雙方便戰做了一團,刀來劍往殺得難解難分,征塵影中只見寒光漫舞!兩員大將就好似懸崖邊惡鬥的兩頭猛虎一般,殺得難解難分,殺得驚心動魄!
二十幾招下來,雙方依舊不分勝負。拜占庭悍將大衛與安東尼奧關係向來親密,此刻眼見安東尼奧戰對方不下,便不由得擔心起來,於是等不及向辛西婭請戰便催動戰馬衝出軍陣,直朝正在鏖戰的那兩將衝去,試圖幫助安東尼奧一舉砍殺了那員燕雲悍將。
李旭見大衛想要偷襲石平,當即策馬衝出了軍陣,一邊以雙腿控馬飛馳,一邊拿起強弓彎弓搭箭對着大爲就是一箭!大衛眼見李旭衝來,已經放棄了偷襲石平的打算轉而迎向李旭,眼見對方彎弓搭箭便已經提高了警惕,隨即只見一道烏影尖嘯着直飛過來,竟是出乎想象的迅捷!大衛大驚之下慌忙躲閃,只見一道烏影貼着耳畔飛了過去!僅僅只差毫釐,大衛的咽喉便中箭了!
大衛驚出了一身冷汗,眼見對方氣勢洶洶衝來,不由得心中惶恐,趕忙勒轉馬頭朝己方軍陣奔去。
李旭一邊飛馳,一邊從箭囊內抽出了三支狼牙箭,搭上弓弦,弓開滿月,對準了大衛的後背。手指一鬆,三支箭矢便好似流星一般直飛而去!大衛耳聽見弓弦震響,心頭一驚,趕緊趴到了馬背上!幾乎同時,兩支狼牙箭貼着大衛的後背呼嘯而過正中戰馬的脖頸,另一支箭矢則噗的一聲射進了大衛的臀部!戰馬悲鳴一聲猛地向前栽倒,把大衛甩了下來重重地摔在了草地上!
李旭放下強弓,拿起長槍準備擊殺大衛。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哇哇的怪叫聲。李旭下意識的勒住戰馬擡頭看去,只見那拜占庭的第一悍將布馮正氣勢洶洶地衝來。李旭心頭一驚,準備迎戰布馮。
就在這時,耳邊突然轉來一聲尖嘯,只見那布馮慌忙勒住戰馬一揮大劍,啪的一聲,盪開了射向他的一支勁箭!
畢竟後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