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那年輕的太醫還未開口,便聽得內監尖亮的嗓音響起,“皇上駕到!”
三人皆是長輩,不需起身相迎,卻有兩人坐不住了,皇帝怎麼會來?還來的這麼巧?不容多想,便見臻傑大步進來,可叫人奇怪的是,皇帝竟將第一束目光投向了端坐的皇貴太妃,且滿是關切,似乎擔心她受到什麼傷害。
“兒臣給母后請安。”臻傑向母親施禮後又轉而向傅、陳二人問好。
“皇帝怎麼來了?”張文琴對兒子的突然到訪很疑惑,她絕對不允許兒子對傅茜宇產生什麼情愫,決不可以。
臻傑又望了一眼茜宇,見她一舊如常的安然恬淡,心裡不由得鬆了口氣,他滿口笑着對母親道:“聽聞母后宣了太醫來頤瀾宮,兒子擔心您的身體,便過來問問,不曾想兩位母妃也在。”
璋瑢笑意闌珊,衝着張文琴誇讚道:“太后娘娘可是羨煞人的,有皇上這樣孝順,臣妾和妹妹的璃兒昕兒可還沒定性呢!”
張文琴知道璋瑢這些日子以來對自己總是阿迎奉承,上一回雖然爲了討兒媳婦的人情在自己面前多說了幾句,但隨後又叫傅茜宇下不來臺也算是給了自己面子,她自然明白璋瑢營劃這些是爲了什麼,可是……恐怕她的功夫是要白費的。
臻傑笑語平和,坐下後對璋瑢道:“貴太妃這些年照顧六弟着實辛苦了,六弟和四弟如今也大了,朕總想着要請示父皇將他們接來京城和宸兒、昕兒一起學習課業。”
璋瑢眼角微微一抽,頃刻展出笑容,“皇上說的是,本宮看宸兒和昕兒就是機靈的緊。”
臻傑笑而不言,轉而問張文琴,“母后身體可好?”
張文琴眼角撇一眼茜宇,端了茶來嘴裡說道:“母后很好,皇上不必擔心,方纔正問太醫皇貴太妃的脈呢!”
臻傑不以爲然,轉首便問侍立一邊的兩個太醫方纔是誰在答話,便有那年輕的太醫跨前一步應承。
“皇貴太妃身體如何?”臻傑問得氣定神閒,彷彿已經知道太醫接着要說些什麼。
那年輕太醫躬了躬身體,回答道:“微臣爲皇貴太妃診脈後發現娘娘身體無礙,當是平日裡飲食得當,故而並未因季節轉變而有所影響。若娘娘還另需保養,微臣可以開一副溫調的方子。”
正殿裡莫名地安靜了片刻,璋瑢突然問道:“就這些嗎?皇貴太妃的身體很好?”
茜宇心中凌然一寒,姐姐?你這是怎麼了?對於璋瑢表現出的接二連三的反常她失望極了,可她也不得不奇怪,到底是這個太醫有問題,還是自己根本沒有懷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