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高揚下巴,上前行禮,眼底盡是驕傲之色:“見過翰王妃,是,妾身正是恭王新納的側妃……”
她正準備自報家門,簡雲苓卻凜然打斷了她的話,不客氣道:“本王妃允你插話了嗎?我是在和恭王妃說話。”轉而變換柔靜淺笑,反握住恭王妃的手,淡道:“王妃,您回去也說一說恭王,像這樣的女子,做個侍妾留在府裡消遣消遣就好了,怎麼還讓您受累把她帶出來,丟了恭王府的面子不說,也顯得恭王不識大體。”
“你!”那女子聽簡雲苓說她只配做個侍妾消遣,花容生怒,一把推開身旁的恭王妃,和簡雲苓憤然對視。
司徒側妃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恭王妃,簡雲苓看了一眼倚在司徒側妃手邊,面色發白,站立不穩的恭王妃,冷芒自黑瞳中一閃而過,紅脣勾出嗜血的殘戾,逼近一步,手快如電地鉗住那女子的下巴,讓她雖痛卻呼喊不能。
“我告訴你,你們恭王府的這羣女人,我收拾一個也是收拾,收拾兩個就當是在做善事。你這麼喜歡說話動手是吧,那你的這張嘴,這隻手,就都別要了!”說着,手上暗暗使力,骨碎之聲幾不可聞地響起。
那女子痛出了淚,然而還不等她的眼淚落下,簡雲苓又變換一個手勢,順着她的手臂滑到手腕,使力反扣,如樹枝斷裂的聲音響起,那女子的左手軟塌塌地垂在身側。
頜骨盡碎,腕骨折斷。真如簡雲苓所說,這女子再不能言語,也不能動手了。
司徒側妃似看不下去這血腥殘忍的一幕,捂着嘴撇過頭去,恭王妃則衝上去扶住口腔緊閉,發出囫圇的悶呼聲的女子,急出了淚:“這可怎麼是好。我可怎麼跟王爺交代啊!”
簡雲苓暗自搖頭,恭王妃會有如今的境遇,和她自己懦弱的性子也有很大關係,能幫的都幫了,奈何人家自己不爭氣,你又有什麼辦法?
“王妃,如果恭王追究起來,你便說是她和我起了衝突,以下犯上,讓我廢了。恭王見識過我的脾氣,應該不會怪罪你的。”簡雲苓只感覺自己是在浪費力氣,轉身帶着司徒側妃離開。
恭王妃在她身後張口欲挽,卻見簡雲苓已經走遠,打量下四周人羣,心知此事不宜聲張,便悄悄帶着那女子走了。
簡雲苓若無其事地跨進鳳儀宮正殿。
上一撥前來請安的女眷剛被打發走,下一撥人又挨個上前向皇后行禮。
鳳棲梧今日穿了一身火紅鳳袍,一絲不苟的妝容將她的眉眼勾勒的極盡完美。
她端坐在首位上,眼底雖然略有倦色,面上卻仍保持着恰到好處的笑容,與每個人周旋寒暄
前面的人漸次散去,簡雲苓攜着司徒側妃上前,一前一後屈膝躬身,齊聲喚道:“參見皇后娘娘。”
鳳棲梧的目光在她們身上轉了兩轉,淺笑叫起。等她們二人立定,鳳棲梧望向垂首斂目的司徒側妃,問道:“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