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 唐僖宗抑鬱病逝 克成都王建滅賊

888年3月,唐僖宗病逝。年僅27歲,擺脫田令孜之掌控才僅僅兩年而已。因做皇帝以來一直受制於此閹宦而鬱郁不得志,酒後常對人嘆道“朕貴爲天子,卻受制於家奴。做皇帝又有何樂!”兩次入蜀,歷經無數危險,日夜心驚。日日沉湎酒色以解憂愁,身子也因此而被淘虛,精氣渙散,羸弱日甚,終於早逝。因其兩子年幼,臨終前在觀軍容使楊復恭與右軍中尉劉季述的推薦下立時年二十二歲的弟弟李傑繼承皇位,是爲唐昭宗。李傑繼位後改名爲李曄。

這唐昭宗面貌英俊,身形健朗,一團朝銳之氣。頗喜文學,愛親近儒士。他認爲僖宗時威令不振,朝廷日卑,慨然有恢復前烈之志。登基之後,尊禮賢臣,招才納士,中外欣然稱賀,皆認爲大唐復興有望!

再說王建認爲成都城池堅固,糧儲充足,一時難以攻克,便想要退兵。周庠、綦毋諫都以爲不可,周庠說道:"我們已連克數州,成敗在此一舉。若此時退兵,便是放棄垂成之功,甚是可惜。邛州城糧食充足,可用數年,我們可先據之以爲根本。"此時傳來唐僖宗駕崩的消息,王建東向大哭!他嘆道“我未能在先帝仙逝前殺掉田令孜,使先帝含恨而終,真是罪過啊!……”繼而王建由悲轉怒,眼睛佈滿血絲,也斷絕了退兵的念頭,大集將士誓師,誓要滅了田令孜以報先帝!!將士們同仇敵愾,個個鬥志高昂!王建開始了對成都長達近四年的圍攻!王建另派人向唐昭宗上表,請討田令孜,並求做邛州刺史。顧彥朗也上表請天子將陳敬瑄移往其他藩鎮。

黃巢之亂,唐昭宗當時還是壽王,也跟從唐僖宗狼狽幸蜀。由於事出倉猝,朝廷諸王很多都是徒步行走到山谷中。壽王疲勞已甚,走不動了,就臥於石頭上休息。田令孜騎着馬從後面趕到,催促前行,李曄說道:"足痛難忍,還請田軍使分一匹馬。"田令孜怒道:"這深山荒野的,哪裡給你找馬去!"竟拿鞭子抽了李曄一下。李曄只得含羞忍痛繼續前行。壽王即位後,遣人去西川做監軍,田令孜竟然敢不奉詔。這更是讓唐昭宗堅定了討伐他的念頭。唐昭宗常與羣臣言說藩鎮跋扈,想要以威制之。碰巧又得到顧彥朗與王建的上表,認爲田令孜所恃者唯有陳敬瑄。於是便下詔以韋昭度做西川節度使,徵陳敬瑄爲龍武統軍。若不奉詔,便發兵討伐。陳敬瑄、田令孜聽說韋昭度將要到達,果真不聽詔,發兵修城以對抗其來。唐昭宗決定大發兵討伐西川,削奪陳敬瑄官爵,以韋昭度爲行營招討使,山南西道節度使楊守亮爲之副,東川節度使顧彥朗爲行軍司馬;割邛州、蜀州、黎州、雅州爲永平軍,以王建爲永平軍節度使。諸道兵共十餘萬。

當時王建在新都駐軍,綿竹各土豪所在擁兵自保,衆或萬人,少者千人。王建便派王宗瑤去勸說他們,他們都帥衆歸附於建,助其資糧,王建之軍聲勢大振。

十二月,王建大舉攻彭州,城守楊晟是田令孜故將,急忙派人向田令孜告急。陳敬瑄便派眉州刺史山行章將兵五萬前往,在新繁駐軍。889年初,王建一陣大破山行章,殺獲近萬人,山行章僅能孤身逃命,收兵退守眉州,後來投降於王建。

890初,王建又攻邛州,刺史毛湘派兵出戰屢敗。陳敬瑄派其大將楊儒帶兵三千來助守,楊儒登城,見王建兵盛,御軍嚴整,嘆道:"西川終將敗於此人之手!王公治理民衆,嚴而有威,仁而不暴,定可以庇護民衆,真是蜀民之幸!"便帥其部隊出降。王建收其爲義子,改其姓名爲王宗儒。留下守兵後,王建便還軍向成都進發,在東閶門外紮營。這時韋昭度已紮營於唐橋。王建事昭度甚爲恭謹。不久後,嘉州、戎州、雅州、蜀州等地都陸續降附於王建。

陳敬瑄見成都危甚,便使兵士抓民爲兵,城中每戶都要出一人爲兵,白天挖壕溝、採竹木,運磚石;夜晚則登城巡警,不得休息。爲補充軍需,陳敬瑄還大肆搜刮富民之財,置辦徵督院,以桎梏棰楚之刑逼迫富民,強行加給他們匿贓、虛佔等罪名,最終侵吞其財富。城內士民無論貧富,皆不聊生。

到891年,韋昭度已將諸道兵十餘萬討陳敬瑄有三年之久,仍不能克。皇帝與衆臣商議,以爲耗費甚巨,便決定息兵。三月,下詔恢復陳敬瑄官爵,令顧彥朗、王建各帥其衆迴歸本鎮。殊不知此時成都城已危如累卵。城中乏食,拋棄的嬰兒滿路都是。很多吏民飢甚,便相與謀劃出城投降。陳敬瑄從耳目處得知後將他們的黨與族人全部逮捕殺害。

王建見下詔罷兵,嘆道:"大功垂成,奈何棄之!"便與周庠等商議。王建言色焦急,周庠卻從容鎮定,微笑不語。王建問道“先生可是已想好計策了嗎?”周庠這時說道“我倒認爲這是天賜良機。上天要將成都城送給明公。”王建疑惑道“此話怎講?”周庠不慌不忙的說道“成都之克,只是時間問題,路人皆知。絕不可放棄。非常時期,我們當行非常之事。我們可以先使韋公還朝,諸道兵也各自歸還。然後我們請命獨攻成都。如此一來,攻克成都後,向天子求爲西川節度使,屆時王公功大,天子必會應允。這豈不是比做永平軍節度使強多了嗎?”衆皆稱善。

於是王建按計行事,向皇帝上表稱:"陳敬瑄、田令孜罪不可赦,願天子假以時日,臣獨領本道兵足以成事。"

王建急攻成都,環城而挖塹,綿延五十里遠。這時有一屠狗之輩名叫王鷂,毛遂自薦向王建請求詐爲獲罪者,逃亡入城。然後遊說官民,使上下離心,王建同意了。王鷂入城見陳敬瑄、田令孜,就說道“王建圍城數年,已兵疲食盡,不久將逃歸。雖說乍看起來兵勢強盛,其實只是表面假象,這完全靠他的暴刑虐殺來維持。軍中夜驚、逃亡者屢禁不止……"。王鷂離開官邸便不斷往來於茶館、酒店,暗中向吏民稱王建英武,兵勢強盛……因此陳敬瑄等人開始懈於守備而民心卻危懼日甚。王建又派其將鄭渥詐降以爲間諜,陳敬瑄絲毫不疑,以之爲將,使其留在身邊。鄭渥得知城中虛實之後,又以詐術出城。王建攻城戰得以進展的愈來愈順利!

陳敬瑄出戰屢敗,到了八月,田令孜怕城克受辱,便親自帶着西川印節出城投降,到王建之軍營授予印節,將士們皆呼萬歲。即將入城,王建向軍士們約法道:“將士們,我們血戰四年,終於成功。吾知爾輩甚爲辛勞。這成都城富甲天下,繁盛如花錦,金帛財物數不勝數。入城後我定將親賞諸位,人人有份。爾輩不憂不富。然而我們是順天子之命討逆賊,王者之兵,爲安民而戰,必當遵循法度。若有膽敢搶掠擾民者,軍法不容!!"陳敬瑄開城迎王建。王建使其將張勍爲馬步斬斫使,先入城。王建雖與軍士約法三章,可是這繁華的成都城哪能不讓人起貪心?時不時的有犯令的士卒,王建就使張勍擒執百餘人,皆捶其胸而殺之,積屍於市,於是三軍斂息,莫敢再犯。王建入城後自稱西川留後。不出周庠所料,唐昭宗果真下詔令王建爲西川節度使。不久王建就派人數陳敬瑄與田令孜之罪,將他們於鬧市當衆斬首。士民們恨田令孜入骨,爭相搶食其肉,須臾而盡,成爲枯骨一具。

此後王建開始留心政事,謙恭儉素,容納直言,好施愛士,用人各盡其才。凡是陳敬瑄將佐有器幹者,王建亦禮而用之。王建之事至此先告一段落,我再來敘述下朱全忠與秦宗權的攻並戰,以及朱全忠與朱瑄、朱瑾兩兄弟的恩仇。

38 黃巢將朱溫反正 李克用組建鴉軍65 李存孝力擒二驍將 李克用置酒三垂岡74回 受饞嫉李存孝叛變 報舊恩墨君和救主66回 攻雲州失利損大將 因醉酒喪弟失潞州28 遇刺客克用巧脫險 宴使者忠心欲南向37 識破夜襲智取忻州 天子賜詔重得藩鎮44 救陳援汴勢如破竹 尚讓投降喪命賠妻69回 存孝再鬥汴驍將 存信北抗遭失利33 黃巢稱帝唐官吏被殺 鄭畋誓師王重榮破敵68 存孝設伏敗官軍 猛虎下山擒孫揆76 邢州孤窘朱溫拒援 五牛分身存孝肢裂30 節度使玩寇自重 受詐降張璘慘死1 受讒嫉義歸大唐67 朝廷大舉討河東 朱溫遣兵入潞州70回 巧用間李嗣源破敵 計就計李存孝劫營45 暴雨夜急追黃巢 起惻隱饒恕幼子74回 受饞嫉李存孝叛變 報舊恩墨君和救主23 遇沙陀義軍受挫 敗黃梅仙芝被斬24 受擁戴父子據兩鎮 疑異族朝廷討沙陀4 戰淮西勇冠諸軍65 李存孝力擒二驍將 李克用置酒三垂岡66回 攻雲州失利損大將 因醉酒喪弟失潞州5 風雪夜李愬入蔡50 校武場二虎相鬥 李克用神箭射柳16 出徐州大敗魏博軍 遭圍殲龐勳易衣逃73 覘敵情克用陷囹圄 抗聯軍二虎生嫌隙26 鷂兒嶺克用初敗 沙陀將“叛族”降唐45 暴雨夜急追黃巢 起惻隱饒恕幼子74回 受饞嫉李存孝叛變 報舊恩墨君和救主30 節度使玩寇自重 受詐降張璘慘死76 邢州孤窘朱溫拒援 五牛分身存孝肢裂65 李存孝力擒二驍將 李克用置酒三垂岡1 受讒嫉義歸大唐51 李克用喜得愛妾 王處存兩面受敵5 風雪夜李愬入蔡23 遇沙陀義軍受挫 敗黃梅仙芝被斬55回 立新帝朱玫遭反戈 舉義兵王建攻西川24 受擁戴父子據兩鎮 疑異族朝廷討沙陀21 金眼蛤蟆爭努眼 翻卻曹州天下反3 吳元濟跋扈爲亂31 孤軍戰曹全晸死節 克東都唐僖宗欲逃13 守泗州辛讜盡忠義 敗官軍擒將又滅帥30 節度使玩寇自重 受詐降張璘慘死47 朱全忠恩將仇報 上源驛風雨雷電52 劉仁恭地道奪城 李可舉城破自焚54 田令孜劫帝再西走 護皇帝王建顯忠心62 志復仇朱瑾奔淮南 敗汴軍楊行密稱霸76 邢州孤窘朱溫拒援 五牛分身存孝肢裂59 攻鄆大敗全忠狼狽 聽信讒間父子相疑2 戰藩鎮屢立功勳54 田令孜劫帝再西走 護皇帝王建顯忠心57 朱全忠結拜再反目 楊行密攻得淮南地57 朱全忠結拜再反目 楊行密攻得淮南地72回 李存孝嚇退官軍 李克用北攻雲州61回 怒殺俘朱溫並兗州 李嗣源奮勇斷追兵29 萬衆推戴黃巢稱王 屢敗屢戰逆轉乾坤10 朝廷失信戍卒譁變 龐勳起兵勢不可擋60 燕子樓時溥自焚 得劉氏全忠狂喜29 萬衆推戴黃巢稱王 屢敗屢戰逆轉乾坤53 唐僖宗迴歸長安城 田令孜貪慾奪鹽池76 邢州孤窘朱溫拒援 五牛分身存孝肢裂49 史敬思救主罹難 李克用晉陽閱兵43 收義子勇冠三軍 李存孝打虎揚名67 朝廷大舉討河東 朱溫遣兵入潞州38 黃巢將朱溫反正 李克用組建鴉軍28 遇刺客克用巧脫險 宴使者忠心欲南向63回 李存孝單騎退雄兵 爭河陽二鎮初交鬥53 唐僖宗迴歸長安城 田令孜貪慾奪鹽池68 存孝設伏敗官軍 猛虎下山擒孫揆36 河東藩鎮再阻攔 勇士飛奪雁門關10 朝廷失信戍卒譁變 龐勳起兵勢不可擋69回 存孝再鬥汴驍將 存信北抗遭失利50 校武場二虎相鬥 李克用神箭射柳18 懷忠義舊將重歸唐 張玄稔倒戈復徐州45 暴雨夜急追黃巢 起惻隱饒恕幼子47 朱全忠恩將仇報 上源驛風雨雷電5 風雪夜李愬入蔡58 圍蔡州秦宗權敗滅 爭嫌忿朱全忠失將26 鷂兒嶺克用初敗 沙陀將“叛族”降唐38 黃巢將朱溫反正 李克用組建鴉軍15 父子兄弟齊赴戰陣 火將負傷獨眼斬將8 火將軍威震吐蕃 上18 懷忠義舊將重歸唐 張玄稔倒戈復徐州46 收尾功時溥躺賺 狼虎谷黃巢殞命24 受擁戴父子據兩鎮 疑異族朝廷討沙陀17 辛讜冒死突圍求糧 馬舉來援泗州解圍42 父親病重克用北歸 黃巢東出餘焰猶熾59 攻鄆大敗全忠狼狽 聽信讒間父子相疑57 朱全忠結拜再反目 楊行密攻得淮南地20 貪嬉戲天子感異夢 災荒年仙芝揭竿起68 存孝設伏敗官軍 猛虎下山擒孫揆30 節度使玩寇自重 受詐降張璘慘死14 搬救兵辛讜再入泗 戰渙水沙陀立首功18 懷忠義舊將重歸唐 張玄稔倒戈復徐州72回 李存孝嚇退官軍 李克用北攻雲州69回 存孝再鬥汴驍將 存信北抗遭失利44 救陳援汴勢如破竹 尚讓投降喪命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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