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我說帶着屍婆身下地府的事情,他們完全當沒聽到。
帥哥更是直接瞪了我一眼:";你是傷員,而且你現在是極度危險份子,我們必須時時刻刻監視你,別想脫離我們的視線。";
";就是,你現在可是真正的恐怖份子,毀滅世界的存在,只怕不只是我們。龍五他們都時時關注着你,別說下地府了,就算是下十八層地獄怕他們都不放心,得找自願者自殺式的跟着你一塊下十八層地獄,真正的死死監視着你。";陳起語難得毒舌的開口。
我聽着呵呵的苦笑,損友就是這樣吧,他們可以各種毒舌吐槽,但他們卻能正真的跟你生死同往。
往往以毒舌來掩飾那種情感。和不好意思的煽情。
最後商量了一圈,下地府容易,但白水以神蛇之身下地府,明顯有通道,所以陳起語何必壯苗三娘錢夫人她們聯繫龍虎山和懸空寺,找到白水下地府的方法,如果女媧真的能從地府脫困,那麼我們所擔心的所有事情都不是問題了。
夏荷跟巴人熟。帥哥實力是我們之中最強的,陪我一塊去巴山找廩君。
可分工剛商量好,陳起語就又將裝華胥的那個八寶琉璃瓶拎了出來:";這個怎麼辦?";
";交給壇女!";我隔着八寶琉璃瓶,看了一眼裡面似乎有恃無恐的華胥:";符紋能控制住她一會,有那麼一點時間,足夠壇女將禍蛇放入她體內。";
華胥聽着立馬雙眼大睜,臉上帶着從所未有的恨意,與忘川河下那張痛苦的臉更像了,我心底沉了一下,如果女媧真的完全按自己的樣子造的華胥,那麼忘川河極有可能就是女媧所造。
黑門之內的鱗片人可以長生,但也並不是不死,戰死和獻祭的那些陰魂也有歸處,像遊媚的陰魂被困在建木之中,也許女媧化身地府就是免得鱗片人的陰魂跟遊昊的陰魂一樣遊蕩,從而影響正常的世界。
造人容易,但讓所有陰魂入輪迴,製造和維持這其中的秩序纔是最難的。
從我夢中的場景來看,女媧似乎很痛苦,而且她知道外面的變化,因爲她叫的是";雲舍";,而不是遊媚。
";白水在地府,回不來,誰也沒空理你。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呆着最好,一有異動,我相信壇女不大喜歡長得比她美的存在的。";我將八寶琉璃瓶遞迴給陳起語,冷笑道:";你們去龍虎山的時候,直接給壇女吧,小白小龍種都在那裡,她想逃也不可能。";
她們那一堆都沒什麼戰鬥力,都是要保護的對像,送作堆,讓小白小龍種看着華胥倒是很好的打算。
所有問題解決,夏荷引起蛇影帶着我們去巴山,帥哥一路上還試着引動魂植爬滿我的臉。然後藉着魂植涌出的力量將巫面取下來,可明顯沒什麼作用。
到了巴山外,夏荷還沒引着蜉蝣告知我們的到來,一個穿着麻織黑色長巫袍的巴人就出來了。朝我們恭敬的行禮道:";雲姑婆,夏阿姆,廩君等候多時了。";
巴人廩君巫術極高,在面對鱗片人時,清心帶領的空門法師重創,但巴人巫術卻依舊能撐着,能感應到我們來了也不奇怪。
";你說我什麼時候纔能有個威風的號啊?";帥哥無論什麼時候都不忘他逗逼的人設,皺着眉道:";沒一個拉風的稱號,他們都當沒看到我。你看你一溜名稱跟念菜名一樣,奈河姑婆、遊家家主、雲家家主、絕天崖清心的徒弟、天師府傳人、神蛇白水的婆娘,小白他娘……";
我聽他越念越離譜,後面完全是鄉土氣息,哪有什麼威風可言。
如果不是臉上巫面繃得太緊,而且前面的巴人明顯肩膀在抖,我爲了保持我那一溜";菜名";中的威風,絕對反手就是給他一巴掌,這會卻只能沒好氣地道:";你可以稱爲山鬼中唯一的男子,綠腰和蛇尾妖的兒子,武羅的徒弟。";
";憑什麼我都是小輩,沒一個頂門立戶的。";帥哥極度的不滿意,瞄了瞄夏荷,然後朝前面已經連手都在抖的巴人道:";我是仇爹者聯盟的帥隊長,以後你們都這樣稱呼我,不要因爲不知道怎麼稱呼而當沒看見我。";
";帥隊長。";那巴人先是一愣。跟着從善如流,抿着嘴露着一口白牙強撐着不讓自己笑場,以免破壞了巴人神秘詭異的傳說。
";你看。仇爹者聯盟就只有我沒有稱呼,而且我那個爹到現在都沒露面。絕對是最強的存在,由我來當這個隊長,才能保證我們仇爹者聯盟能完全打敗那些渣爹!";帥哥一旦不正經起來,連他自己姓什麼都不知道了。不過他本身也不知道自己該姓什麼。
但隨着他這樣信口開河,我心慢慢的鬆了下來,夏荷在一邊捧哏,兩人一唱一合,前面的巴人一路都強撐着後背,在將我們引進廩君的會客廳後,立馬小跑的跑了,卻依舊聽到傳來跟老鼠偷米一般嘻嘻的笑聲。
";雲舍。夏荷,帥哥,坐!";廩君似乎早就料到我們會來,引着我們坐,茶點什麼的早就上好了。
他說這話時,直勾勾的看着我臉上的巫面:";取不下來了吧?";
這東西是他給我的,而且他還刻意帶我去蛇山大坑給我,引出了阿媧,明顯知道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