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有了天山的鬼顏花,使得寇寇不再有所顧慮,她決定給容臻換回重前的容顏,這樣一來她們兩個人就可以不頂着一張相似的臉了,她倒是無所謂,但是臻姐姐是開羅的護國公主,怎麼能頂着和她一樣的臉呢。
修復容顏這樣的事情,本來要兩個月的時間,但因爲有了鬼顏花,所以只需要差不多十五天的時間就可以了,可即便如此,容臻還是要想辦法阻止容凜來慕容府,因爲她可沒忘了她修復容貌就是爲了給容凜一個驚喜,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若是容凜知道她冒險修復容貌,一定會阻止她的,即便有鬼顏花在,他也會因爲心疼她而阻止她的,所以她不能讓他知道她在做這件事。
但是容凜每天都會過來陪她,她要怎麼樣阻止他過來呢。
容臻找了蔣靜姝,讓蔣靜姝出面和容凜說這件事,兩個人快要大婚了,不適宜一直見面,幸好這個時代的人大婚前都是不見面,所以這給了容臻藉口。
只是當蔣靜姝和容凜說這件事的時候,容凜一臉無法接受,他們兩個人還有差不多二十天才大婚呢,難道這二十天都不能見面了,他光是想想便覺得不能忍受,所以他睜着一雙水霧氤氳的狹長鳳眸,可憐巴巴的望着蔣靜姝。
“娘,你看能不能通融下,我們先見着面,等到了大婚的前三日不見面可行?”
容臻無語的望着這傢伙,本就生得風華絕豔的人,此刻再這麼一裝萌,自個的孃親直接的繳械投降了,張嘴便想答應他了,似乎實在不忍心似的。
不過她未張口前,身邊的容臻伸手便掐了她一把,這一下把蔣靜姝掐醒了,她想起來自己的女兒要修復容顏呢,就爲了給容凜一個驚喜,所以這口啊,她不能鬆。
如此一想,蔣靜姝咳嗽了一下,板了臉嚴肅的說道:“賢王,你還想不想以後夫妻和睦了,想不想白頭揩老了,想不想恩愛一生了,要知道男婚女嫁大婚前不見面,纔會恩愛一生,白頭到老,我們這樣做也是爲了讓你們以後能恩恩愛愛的過一輩子,你怎麼不理解我的用心呢。”
容凜一聽,苦了臉,以往這招挺好使的,今兒個這招不好使啊。
不過他並未作罷,臉上笑意更加的溫軟,起身走到蔣靜姝的身邊,伸手便拽上了蔣靜姝:“娘,你看二十天不見面太多了,我會想臻兒的,要不然咱就十天怎麼樣?”
“不行,從現在開始就不能見面。”
“那再見幾天,等到離大婚日期只剩下半個月我們就不見面了,行不行。”
蔣靜姝依舊執着的否定:“不行。”
“娘,你就答應了我吧,以後我會好好的孝順你的,有什麼好吃的好喝的我都緊着你了。”
容臻一臉的黑線條,無語的翻白眼,這傢伙今兒嘴巴抹蜜了,這麼會說話,還乘機撒上嬌了,這娘是她的娘,要不要叫得這麼親熱啊,他的娘在宮裡呢。
容臻正想着,容凜眼一擡便盯上了她,不滿的嘟嚷:“臻兒,你好歹說句話,難道你能忍住二十天不見我,你不想我,不想看到我嗎?”
若是臻兒敢說不想他,他不介意立刻把她娶回家,叫她不想,叫她不想。
容臻豈會不明白這傢伙的想法,立刻一臉思念之情的說到:“我怎麼會不想你呢,我一天不見你就想了。”
容凜臉上的笑意燦爛了,本就出色的容貌,此時更如出水蓮花一般的炫目奪人。
不過容臻的下一句話出來了。
“可是再想你,我也不能違揹我孃的意思,我們就忍忍吧。”
容凜的臉瞬間黑了一半,瞳眸幽幽的盯着容臻:“小臻兒,我可以確定,我愛你比你愛我多得多。”
容臻一臉黑線,真想跳起來罵這個傢伙,若不是因爲愛,她犯得着受罪的要修復容貌,就爲了給他一個驚喜嗎,她容易嗎?他還在這裡矯情。
容臻還沒有來得及說話,屋外一道旋風捲了進來,一把提開了容凜的身子,把他給扔到了另外一邊去,然後霸佔了蔣靜姝身邊的位置,這人正是慕容痕,慕容痕雙眼冒火,火大無比的指着容凜狠狠的說道。
“你竟然連你丈母孃的豆腐都吃。”
這下容凜的整張臉都黑了,他啥時候吃丈母孃的豆腐了,容凜張嘴想解釋,慕容痕都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一臉溫和的說道:“接下來的時間,我不想再見到你,若是你再膽敢出現一下,我就帶臻兒迴天山去,對了,到時候你就是找都沒辦法找,因爲天山不是誰想上就上的,你找不到上天山的進口,一輩子就待在山下吧。”
這話果然很好的威脅到了容凜,容凜不敢再吭聲了,因爲這是岳父,不是岳母大人啊。
容臻立馬便想給自個的爹爹點個贊,牛,一出手便解決了。
慕容痕還在哪裡認真的問容凜:“聽到了沒有?婚前不準再進面,若是你膽敢偷偷的跑來,看我不打斷你的腿,還有別以爲你武功厲害你就可以爲所欲爲,記着,你的武功是比不上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的,我派了他們兩個人守着臻兒,所以你想偷偷摸摸的過來是行不通的。”
容凜這下一個字說不出來了,擡眸望向慕容痕和蔣靜姝,幽幽的說道:“是誰規定的大婚前男女不見面的,是誰?本王要去殺了他。”
慕容痕看到他吃癟的神色,心情總算暢快了很多,這一刻他終於找到了點當岳父的感覺了。
他伸手端了一邊的茶來喝,悠哉悠哉的說道:“賢王爺,那說這話的人早死了八百年了,你就不用費這個心了,不過你就安份的回去做你的事吧。”
容凜看慕容痕主意已定,再說也不可能改變得了什麼,逐不再說話,只一雙漆黑黝深的瞳眸望着容臻:“臻兒,我會想你的。”
容臻點頭:“嗯,我也會想你的,大婚還有二十日不到了,很快就過去了。”
“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這要過多少秋啊。”
容凜一想到這個,便懊惱,慕容痕已經起身攆人了:“好了,要抒情趕緊回賢王府去抒,不要在這裡抒。”
容凜都有吐血的感覺了,抒情自然對着心愛的人抒,哪有一個人抒的。
容凜望了一眼慕容痕身側的蔣靜姝:“娘,這樣一個不解風情的人,你要不要甩了,我幫你去找一個最溫柔多情的男人。”
容凜話一落,對面的慕容痕變了臉色,擡手一掌朝着容凜坐的地方揮去,容凜早在說這話的時候閃身便飄了出去,所以慕容痕的一掌落了空,根本沒有打到他,只聽他憂怨的聲音徐徐的想起:“小臻兒,我回去了,你可記着要想我。”
容臻翻了翻白眼,這傢伙真是拿他沒辦法了。
不過還別說,想到接下來近二十天見不到人,她現在就有些思念他了。
不過容臻來不及去多想,門外,鄭同飛快的走了進來,恭敬的施禮:“公主,寇寇姑娘和大長老已經準備好了。”
這一次給容臻修復容貌,不但是寇寇,就是慕容流雲也參與其中了。
因爲慕容痕不想出半點的意外,所以讓慕容流雲參與到其中,慕容流雲的醫術十分的厲害,雖然對修復人的容貌不十分的精通,但是修復容貌也是醫術中的一種,所以慕容流雲自然也懂些原理。
正廳裡,慕容痕和蔣靜姝聽到鄭同的話,同時的提了一顆心,望着容臻。
尤其是慕容痕,更是擔心,走過來拉着容臻的手:“臻兒,還是算了吧,爹爹看你這樣也挺好的,十分的漂亮,要不然咱不要修復容貌了。”
“我想恢復從前的容貌,現在這樣頂着別人的容貌,實在是怪怪的,而且爹爹不想看到我的樣子嗎,從前的我跟你可是很像的喔。”
慕容痕自然想看到女兒真正的樣子,可是想到她要承擔的,還是心疼。
“可是一想到你要承受的,爹爹就心疼。”
“沒事,你別擔心,鬼顏花有止疼的作用,我不會太疼的,而且這花修復能力特別的好,不會出什麼事的,爹爹別擔心。”
蔣靜姝一句話沒有說,她理解女兒的心思,對於一個深愛着男人的女人來說,自然是想讓男人看到真正的自己,沒有人想頂着別人的容貌過一輩子。
蔣靜姝伸出手握着容臻的另一隻手。
“臻兒,放心吧,不會有事的,娘和你爹會一直守着你的。”
慕容痕伸手抱住蔣靜姝,另外一隻手摟住容臻。
一家三口靜靜的待在一起,屋子裡滿是溫馨的暖流。
鄭同看得眼睛酸澀,臉上卻滿是笑容,太好了,娘娘和公主終於熬出頭了。
娘娘和心愛的人在一起了,公主也要大婚了,一切都回到了正軌,從現在開始到以後都是圓滿幸福的。
慕容痕摟了容臻一會兒,放開她,溫聲說道:“去吧,爹孃等着你。”
“嗯。”容臻點頭,擡腳便走了出去,走到這步田地,她真的知足了,有深愛的男人,有疼愛她的父母,一切是那麼的美好,幸福。
這是她從前想也不敢想的事情。
容臻輕笑着一路走出了正廳,前往慕容流雲和寇寇準備的術房,術房中,寇寇正拿着畫像仔細的觀摩,唯有把畫像中的人印在腦海裡,她才能給人動手,而且最重要的她希望儘可能的替臻姐姐修復得和從前一模一樣,一點也不要有差,不過臻姐姐從前真的很美麗,像一朵明豔的海棠花,妖嬈奔放,只怕看過的人都會爲她心動的,再加上她的光華,難怪那麼多男人喜歡她。
寇寇想着,外面容臻走了進來,寇寇立刻擡首望向容臻:“臻姐姐,你從前長得真好看。”
“你也不差。”
容臻輕笑,寇寇搖頭:“從前我也以爲自己長得不差,不過和臻姐姐從前的樣子比,還是差得多。”
這可不是自卑,是實際求事。
術房裡,慕容流雲開口:“其實公主有公主的美麗,寇寇有寇寇的美麗,都是美人。”
容臻和寇寇都笑了起來,寇寇望向容臻,溫柔的說道:“臻姐姐,你不要太擔心,因爲有鬼顏花,不會太疼的,而且我已經牢記着你的樣子了,所以這一次不會有任何的偏差的。”
寇寇修復過很多張臉,所以極有自信。
容臻點頭:“好,那就全靠你們兩個了。”
她說着往一張竹牀上走去,然後安靜的躺下來,寇寇望向慕容流雲,沉穩的點頭:“我們開始吧。”
慕容流雲點頭:“好。”
兩個人開始給容臻修復容顏。
外面慕容痕派了兩大守護長老,守護在容臻的房外,不讓任何人靠近,另外慕容府內,也被安排了不少天山一族的人在裡面,以防有人闖進慕容府,慕容痕這是爲了防端木漪蘭和慕容靈仙那傢伙傷害到臻兒,不過還要防一個人,那就是容凜那個傢伙。
他可不相信他真的能憋住二十天不見到臻兒。
不過這一回他想都不要想,他說不讓他見就不讓他見。
正如慕容痕猜測的一樣,容凜的忍耐力只有兩天,兩天後便帶着人偷偷的溜進慕容府想見見容臻,不過最終他未能如願,因爲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武功高強,所以六識比常人厲害得多,他一靠近他們兩個就感受到了,立馬走了出來,冷瞳嗖嗖的盯着容凜。
容凜自知打不過天擎長老和地擎長老,所以乖乖的走了。
這樣折騰了兩回,容凜別提多窩火了,整天冷着一張臉,使得朝堂上的大臣不敢靠近他。
半個月的時間,一眨眼過去了。
這半個月,容臻一直待在慕容府,沒有出自己的房間一步,因爲修復了容顏,她臉上蒙着白布,整個腦袋包裹得像木偶人一般,若是出門定然要嚇壞別人,所以她一步未出去。
鄭同元寶和妙音以及慕容流雲等人,怕她待在房間裡悶,每個人輪番上陣陪她,講一些好玩的事情給她解悶。
所以日子也沒那麼難過。
在這半個月的時間裡,京裡發生了三件事,頭一件是刺客進宮刺殺小皇帝,卻誤傷了太后娘娘,不過好在沒有什麼大危險,那些刺客倒是被抓住了好幾個,最後被抓住送進了刑部的大牢,待到進了刑部大牢,嚴刑拷問過後,這些刺客招認了他們是大曆的愛國之士,因不相信小皇帝是大曆的十一皇子,所以纔會進宮來刺殺小皇帝的,他們是認定這是開羅使出來的計謀。
除了交待出這個外,這刺客還爆出一件事,當初他們曾經暗中拉攏了開羅一名宮中御醫,給老皇帝下藥的事情。
刑部尚書一查到這個,大驚失色,趕緊的把此事稟報到宮中。
皇帝下旨,立刻讓刑部尚書帶人前往那御醫的家中查抄,這御醫之前在宮裡被老皇帝殺了,不過即便人死了,這案子也要往下查,因爲此案涉及到開羅的定國公主。
眼下定國公主還是待罪之身呢,所以若是真的冤屈了公主,定要還公主一個清白。
刑部尚書帶人進御醫的家裡查抄,這一查竟然查抄出不少的金銀珠寶,不但如此還查到了其中有幾封來往的書信,書信中都是暗指下毒害皇帝的。
如此一來,人證物證俱全,乃是御醫聯同外人害的皇帝,公主是沒罪的。
皇帝立刻向下了一道旨意,恢復定國公主的公主身份,同時下令讓人查找公主的墳墓,務必要把公主葬入皇陵。
至於那和人勾結的御醫,家裡並沒有什麼人,只有兩三個年老的僕人,被皇帝下旨流放了,至於家族中的人,也都被下旨流放了,不過太后命人悄悄的把這些人引到另外一個地方去生活了。
關於定國公主平反的事情便這樣解決掉了。
除了定國公主的事情,還有另外一件事,那就是當日白家人曾帶兩名雲嶺山的人去狀告當今的皇帝,那雲嶺山的人在刑部交待出,他們是受人指使這樣乾的,最後白家的幾個人,因參與到謀算皇帝的事件中,被皇帝下令給斬了。
白家人被斬後,惠王府的婉太妃受到此事的刺激,日夜驚恐,最後服毒自盡了,而惠王因爲自個母妃的死,最後竟然瘋了。
短短的半個月時間,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
不過這些事,對於京城內的百姓以及朝官來說,只是一時的熱鬧罷了,衆人說過就算。
閔京依然繁華而熱鬧。
慕容府,容臻住的房間裡,此時站滿了人,因爲今日便是容臻拆掉臉上白布的日子,所以大家都跑過來看看她恢復得怎麼樣了。
容臻本來很坦然,可是面對這麼多雙眼睛,倒有些緊張了,寇寇笑望着她:“臻姐姐,你別擔心,沒事的,恢復得很好喔,絕對和從前的你一模一樣。”
寇寇平常要給容臻的臉換藥,所以知道這一次修復容顏很成功,而且這一次是她修復容顏最成功的一次,臻姐姐的臉上連一點的疤痕都沒有,完美無暇的一張臉,她敢說和從前沒有一絲一毫的差別。
當然這除了有她的功勞外,還因爲有鬼顏花的原因,鬼顏花修復能力極強,不但如此,還不留疤痕,她以往幫助別人修復容貌,是先修復,然後再用去疤的藥去疤,可是這一回直接的不用去疤,一舉成功了。
寇寇很高興,立刻動手替容臻解臉上蒙着的白布,房間裡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個個望着正中位置上端坐着的容臻。
直到寇寇解掉了容臻臉上的白布,露出一張完美無暇的容貌來。
這一次她的臉明豔好似一株怒放的海棠花,黛眉似柳,明眸似水,俏鼻櫻脣,一顰一笑都透着明豔動人的光彩來,和之前的清麗出塵比,更加的奪人心魂。
房間裡的人一下子看呆了,沒想到公主原來的容貌如此出色,而且她長得和族長真的挺像的。
慕容流雲激動的朝着房裡的慕容痕叫:“大哥,怎麼樣,我沒有說錯吧,臻兒長得是不是和你很像,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就肯定一件事,她一定是你的女兒,一定是的。”
慕容痕笑了起來,瞳眸中滿是暖流,沒想到女兒真的和他長得挺像的,看到這樣子的她,就像一粒硃砂落在了他的心裡,再也揮之不去。
雖然之前知道臻兒是他的女兒,他也很激動很高興很自豪,可是總歸不如這一刻來得震憾。
女兒長得和他真像。
慕容痕伸手握着身側的蔣靜姝,溫聲說道:“謝謝你,姝兒。”
蔣靜姝搖頭。這是他們愛的結晶,他愛女兒,她也愛她。
看到女兒恢復了從前的容貌,蔣靜姝同樣很高興。
容臻看衆人望着她,又是驚喜又是讚歎,倒底不好意思的笑起來,然後望向房間裡的寇寇,向寇寇道謝:“寇寇,謝謝你,”
寇寇搖頭:“臻姐姐,你謝我做什麼,你忘了我的命可就是你救的。”
這下屋子裡所有人都笑了起來。
屋外,慕容痕的守護長老歲寒趕了過來,一進來便看到了房間裡的容臻,倒是愣住了,不過很快就知道這個就是公主,因爲公主長得和族長很像,原來這纔是公主的容貌。
慕容痕看到自個的長老,立刻問道:“歲寒,我讓你迴天山挑選三名長老,你可選好了。”
“是,族長,我已經把人帶過來了。現在外面候着。”
慕容痕立刻點頭,掉頭望向容臻說道:“臻兒,你身邊的另外三名長老也來了,你是否要出去看看。”
容臻同意了,拉着寇寇一起走出去,慕容痕等人也跟着走了出去。
一衆人走出房間,一路往院子裡走去,此時院子裡站了不少人,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最前面的三個人。
三個人都是俊逸不凡的人物,一女兩男,女子靜逸出塵,男子懦雅飄逸,這三個人都是極出色的人物。
容臻第一眼的印像倒是挺好的。
不過她還沒有來得及問話,便看到那靜逸出塵的女子忽地動了,身形如流風似的直往這邊飄來,容臻眼神一沉,伸手拉了寇寇便避了過來,心裡暗叫一聲不好,難道這人是什麼壞人不成。
她的念頭剛落,便聽到身後傳來了嬌喝聲:“慕容流雲,你個死賤男,你竟然還活着,你怎麼不找塊石頭撞死,怎麼不找根褲腰帶吊死。”
容臻一愣,接着便聽到啪啪啪的聲響,趕緊的掉頭望過去,便看到慕容流雲被先前那靜逸出塵的美人在死命的捶胸呢。
美人一邊捶着慕容流雲的胸,一邊哭,哭得那叫一個傷心。
一邊哭一邊罵:“你還有臉回來,你說你是個男人嗎,就這麼把老孃一個人扔在天山了,現在竟然又回來了,你怎麼有臉回來的。”
容臻一臉的黑線條,美人的形像啊,在她的心中轟然倒蹋了。
看來人不可貌像,這話很對,不過看樣子這美人和慕容流雲有關係,應該是小情侶的關係,從前慕容流雲爲了找她,出了天山,留這女人一個人在天山,想想也怪可憐的,難怪她生氣。
容臻正想着,慕容痕和蔣靜姝二人已經走了過來,慕容痕伸手拉着她,一路往前面走去,一直走到天山一族的人面前。
“臻兒,這兩個是歲寒長老給你選的長老,這個高一些眼睛望人有些斜的是歐陽彥華。”
歐陽彥華的臉立馬黑了,族長,有這麼黑人的嗎?我哪個地方得罪你了。
慕容痕望了望自己的女人和女兒,這世間最美的兩朵花都在他身邊了,所以以後所有美男都是他的敵人,他要不遺餘力的打擊他們。
歐陽彥華雖然心情鬱結,不過飛快的向容臻施禮:“屬下見過公主。”
容臻點了一下頭,認真的看歐陽彥華,發現人家眼睛不斜,這分明是老爹心中的妒意。
容臻輕笑,望向另外一邊的男人。
慕容痕又接着介紹:“這個穿黑衣的叫太史裘,人太瘦了,像根竹竿似的。”
慕容痕話一落,太史裘便不滿的叫起來:“族長,不帶這樣人身攻擊的,我這不叫竹竿,我這叫飄逸。”
慕容痕長髮輕甩,擺了一個更飄逸的姿勢:“有本族長飄逸嗎?”
太史裘腳下一趨,差點栽到地上去,他很想擡頭說一句:“族長,你這不叫飄逸,你這叫不要臉,從前只知道你冷漠,現在才知道原來你悶騷。”
太史裘不理會慕容痕,飛快的望向容臻,笑容滿面的說道:“公主,我是太史裘,希望有榮幸能成爲你的守護長老。”
容臻望了望這兩個傢伙,人倒都挺不錯的,長得也好,氣質也好,而且爲人十分的隨和,看上去很好相處。
“你們要跟着我沒事,但是一定要忠心耿耿,若是讓我發現不忠心,我可不會有半點的同情心。”
容臻瞳眸一眯,一掃之前的溫柔,周身攏上了強大的戾氣,這樣的她,讓人一看便看清楚,這人可不是什麼良善的角色,惹了她,絕沒有好果子吃。
“屬下等一定會忠心耿耿的守護公主的。”
“嗯,那就留下吧。”
容臻點頭,歐陽彥華和太史裘笑了起來,同時開口:“謝公主。”
容臻望着他們兩個,然後想到之前爹爹說爲她選三個長老的,另外一個不會就是和她二叔鬧成一團的女人吧。
容臻正想着,歐陽彥華和太史裘飛快說道:“公主,那女人叫南宮落瑤,別看這女人長得很好看,其實她就是個潑婦,撒潑打混無所不能,她一一。”
兩個傢伙還想說南宮落瑤的壞話,不想前一刻還和慕容流雲鬧的南宮落瑤旋風似的飄了過來,待到站到容臻面前的時候,完全一掃之前的撒潑樣,顯得無比的文靜溫和,笑望向容臻。
“公主,我是南宮落瑤,以後我就是你的守護長老了,公主你不會嫌棄我吧?”
南宮落瑤眨巴着一雙大眼睛,望着容臻,不過看到自家的公主長得跟一朵花似的,南宮落瑤怎麼看怎麼覺得好,越發的願意留在公主身邊當一個長老了,沒辦法,誰叫她天生喜歡美好的東西呢,要是能跟着公主,沒事看看多養眼啊。
容臻看她倒是真性情,而且又是她二叔的女人,她總不能拒絕她吧,所以點頭:“好,那你留下吧。”
容臻說完,南宮落瑤又飛快的開口:“公主,是這樣的,公主身邊的四大長老呢,必須有分別,例如誰是大長老,誰是二長老。”
南宮落瑤話說完,立刻無比嬌羞的望着容臻說道:“公主,我不介意做個二長老。”
她此次參加長老選拔,是因爲得到消息,慕容流雲乃是公主身邊的大長老,她纔會參選的。
不過南宮落瑤話一落,身後的兩個男人就不幹了。
“憑什麼讓你當二長老,南宮落瑤,你最多做個四長老。”
“是的,你最多是個四長老。”
南宮落瑤一聽,柳眉倒豎,掉轉身陰森森的望向歐陽彥華和太史裘:“那我們就用拳頭說話。”
南宮落瑤的話使得歐陽彥華和太史裘臉色黑了,容臻一看就知道這三人,南宮落瑤的武功更勝一籌,所以她纔會這麼囂張。
不過這幾個人真有趣,留在她身邊,這下熱鬧了。
容臻正想着,忽地聽到暗處容少卿的聲音響起來:“公主,賢王爺出事了?”
容臻一聽,瞳眸陡的暗了,之前她沒辦法和容凜見面,所以派了容少卿暗中潛伏着,注意着容凜四周的動靜,她這是怕暗處有人對容凜動手腳,必竟外面隱着一個蕭墨,還有端木漪蘭和慕容靈仙等人,容凜雖然厲害,可蕭墨也不是等閒人物,若是中了他的招呢。
沒想到現在少卿竟然過來稟報說出事了,容臻的心立馬沉了,望向面前還爭着要當二長老的三個人,緩緩說道:“你們要想當二長老,就問慕容流雲,這事歸他安排。”
容臻扔下一句,轉身望向身後的慕容痕和蔣靜姝:“爹爹,孃親,我有些累了,進去休息一下。”
慕容痕挑了一下眉,女兒的神色可沒有逃過他的眼睛,不過他沒說話,掉首望向身後的慕容流雲等人:“你們立刻下去替公主準備大婚的事宜,還有五日就是公主的大婚了,這時候千萬不要節外生枝了。”
“是,”慕容流雲等人應聲,終於安靜了下來,各自散開去做事。
容臻則掉頭望向寇寇:“寇寇,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一下。”
“好,那你休息,等大婚了,我來給你添妝。”
“嗯,我等着你。”
容臻輕笑,寇寇領着人走了,容臻立刻帶着元寶和妙音回身走進了自己住的房間,房裡容少卿已經等着回話了。
“怎麼回事?”
容少卿飛快的稟報:“今兒是戶部尚書謝銘成小兒子的滿月宴,朝中大部分的朝臣都去謝府吃宴席,謝銘成也請了賢王爺。賢王爺便去了,可是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問題,王爺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屬下瞧着他好像是中了毒似的,所以讓人在那邊看着,立刻回來稟報公主。”
容臻的臉色一下子冷了,看來是有人在謝府的滿月宴上對容凜動了手腳,她要去看看怎麼樣了?
容臻命令容少卿:“趕緊去把慕容流雲叫上,我們一起去謝府一趟。”
“是,”容少卿領命,閃身便去找了慕容流雲,慕容流雲又叫了南宮落瑤,一行人跟着容臻一路前往謝府。
謝府。
前院特別的熱鬧,人聲鼎沸,笑鬧聲不斷,後院一處僻靜卻精緻的院子裡,此時卻響起嘩啦一聲碎響。
有人在花廳裡打碎了東西,門外手下閃身飄了進來,一看到正廳裡臉色赤紅的主子,不由得大驚失色,飛快的上前一把失住自家的主子:“爺,你怎麼了?”
弦月觸手所及的是滾燙的肌膚,不由得嚇了一大跳,飛快的望向主子,就見自家的主子,此時喘息聲如小獸,瞳眸一片赤紅,而且呼出來的氣息都是一片灼熱,弦月驚駭。
“爺,我馬上去找大夫過來。”
容凜立刻擡手阻止了他:“不要找人,我是中了別人下的媚藥了,而且這是一種強勁霸道的藥。”
弦月一聽,臉色瞬間難看起來,咬牙:“怎麼會有人膽敢對爺下藥呢,屬下立刻去查這件事,若是查出來,絕饒不了這人。”
容凜卻阻止了:“別驚動別人,這人敢動手腳,就一定做了完美的策劃,讓我們查不出來,最主要的是這藥無聲無味,就是想查都查不出來。”
容凜頭腦已有些昏亂,眼神一片氤氳黝黑,大手緊緊的掐住,方剋制住自己體內的性慾衝動。
他知道這藥是誰下的。
定是蕭墨下的,蕭墨出自暹朱國,暹朱國的人擅長使毒,所用的毒都是強勁霸道之物。
今日是他大意了,他是因爲連日不見小臻兒,有些想她了,所以神思恍惚,這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他本來還以爲蕭墨對小臻兒已無想法了,但現在看來,是他想錯了,這個男人從來就沒有放棄過,眼看着大婚的日子到了,他就給他下藥,若是他剋制不住自己,在大婚前夕做出對不起小臻兒的事情,那他和小臻兒之間的親事就完了。
若是他剋制住,不,這藥定然是剋制不住的,所以蕭墨這是有着十成十的把握,自己會成功的,因爲他深深的知道,這媚藥的強勁霸氣,沒有女人來解藥是解不掉的,就算泡冷水也解不了。
容凜此時別提多後悔了,不過眼下只能靠意志剋制着。
他想着揮手讓弦月退下去:“你下去吧。”
“爺,這藥性太強烈了,屬下怕你支撐不住,”有些藥勁強霸的媚藥,若是不靠女人解藥,就會爆體而亡,他不想自已的主子有事。
“爺,不如你去找護國公主吧,屬下相信她定然願意一一。”
弦月沒有說完,容凜陡的朝着他冷喝:“滾出去。”
別說眼下小臻兒不見他,就是見他,他也不能拿小臻兒當解藥用,他們的第一次應該是美好完整的,而不是這般的粗暴,他寧願用自己的肉體和意志去戰勝這藥性,也不想去粗暴的對待小臻兒。
容凜想着又朝着弦月大喝:“還不出去。”
弦月只得轉身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他又回身望了一眼,便見到自家的主子,眼睛越來越紅了,整張臉也是紅的,豆大的汗珠往下滑落,手控制不住的去拉扯着自己的衣襟,露出了完美無暇的鎖骨,可是這完全不能解決他身上如螞蟻爬的痛苦,他不停的在用手掐着手心,已控制着自己的清醒。
可弦月看出來,這藥十分的強勁霸氣,完全不似尋常的藥,若是尋常的媚藥,自家的爺定然可以剋制住的,但這藥看上去刻制不了,而且主子已有自殘的現像,若是這樣下去,只怕他。
弦月不敢想,身後的容凜命令聲響起來:“去,給我準備一桶冰水過來。”
本來他想進湖水裡泡的,可是這謝府沒有湖水,他也不敢出去找湖水,以他眼下的狀況,他真害怕自己走出去後,失去理智的抓到一個女人就上,那他可就真的稱了蕭墨那個混蛋的心了,他絕對不能如了那男人的意,他和臻兒走到今天這一步不容易,他絕不會蕭墨如意的。
容凜的意識越來越迷亂,他擡手便拔出了腰間的一柄長劍,毫不猶豫的朝着自己的手臂劃去,手臂上的痛意,使得他保持住了片刻的清醒,他臉上的汗水越來越多,臉越來越紅。
門外,弦月已經命令手下去準備冰水過來。
手下領命而去,就在這時,小院前面的甬道上,兩名身着粉色婢女服的女子端着托盤走了過來,兩個人一邊走一邊說話,一路直往這裡走過來。
弦月看着這兩個丫鬟,忽地靈光一動,爺不是中了媚藥嗎,不如讓這兩個丫鬟其中的一個丫鬟給爺解毒,等解了毒後,給這丫鬟一個名份就行了。
雖然這對於護國公主有些不公平,可是相信公主會諒解他的,她那麼喜歡爺,難道能眼睜睜的看着爺丟掉性命不可,她肯定不會怪爺,也不會怪他的。
弦月如此一想,擡腳便衝了過去,他的動作嚇了兩個丫鬟一跳,弦月卻不理會她們,從兩個丫鬟中挑選出一個貌美可人的丫鬟,伸手便抓住這丫鬟,一路直衝進花廳,然後把丫鬟往地上一扔,轉身衝了出去。
他的動作一氣呵成,根本不給別人機會。
身後的花廳裡,容凜的手臂上已有兩三道傷口了,血流如注,可是這血卻沒有阻止得了他身上的情慾,他現在可以肯定,蕭墨給他下的絕不是媚藥,說不定是情毒,一種可怕的毒,要不然他不會這樣控制不了自己的,連神智都開始變模糊。
僅有的一些理智讓他支撐着,支撐着,待會兒有冰水進來,說不定能讓他清醒些。
偏在這時候,弦月逮了一個丫鬟扔了進來,這丫鬟一進來,便抖抖簌簌的起身,一雙水霧似的眸子望着容凜,看着他此刻如兇獸的樣子,丫鬟那我見猶憐的動作更加的楚楚可憐,但是她的瞳底卻沒有絲毫的害怕,反而往前走了一步:“王爺,你怎麼了?”
容凜聞着鼻端的女子體香,只覺得周身每一根血管都有爆炸開來的衝動,他恨不得衝過去,抓了這女人發泄一通,解了身上這痛苦得讓人發顫的慾望,可是他知道不該這樣,所以冷冷的喝道:“滾出去。”
偏偏那白衣女子不停的往前走,嘴裡的話如水一般的溫柔:“王爺,你怎麼了?王爺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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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凜中了情毒,蕭墨開始動手腳了……。誰更勝一籌?有票投啊,馬上大婚了,姑娘們給點鼓勵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