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表哥來了

寒夜冷澈,宮燈寂寥,宮道之上,幾道身影被燈影拉長,恍若鬼魅,一路徐徐的往宮門外走去。

最前面的人,周身的孤高清絕,仿似一隻落單的孤鴻,說不出的淒涼寂寞。

後面走着的幾個人,看着前面的主子,只覺得心痛無比。

主子他真是太苦了,這麼多年來沒人疼沒人愛,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喜歡的人,最後還落得這樣的結局。

他們真的替主子心疼,真的想跑到找嘉宜公主,告訴她,不要這樣對主子,主子他只剩下她一個了,她不要這樣對待主子,他們真怕主子最後撐不下去了。

幾個手下心情無比的沉重,不敢靠近前面的主子,現在的主子有些魔魅住了,若是他們靠過去,一定會被他打的。

一行人往宮外走去,忽地宮道之側的暗影之下閃出兩個身影來攔在了容凜的前面。

弦月和絃夜二人立刻動作俐落的衝了過去,沉聲喝問:“什麼人?”

來人飛快的開口:“奴才見過睿王爺,我家主子想見王爺一面。”

“你家主子是什麼人?”

弦月聽出說話的乃是太監,可是因爲對方身上穿着黑色的披風,戴着帽子,看不清楚臉,所以他纔會問。

小太監飛快的稟道:“宸妃娘娘。”

弦月錯愕,掉首望向自個的主子,這是什麼意思?宸妃爲什麼要見自個的主子。

容凜眸光微眯,一抹嗜冷的煞氣在瞳底隱着,脣角便是冷寒的笑,宸妃可是宣王的母妃,她要見自己是什麼意思,想算計自己不成?

不過容凜想到了宸妃一直以來並沒有對自己有什麼不好的地方,而且他很好奇宸妃這時候要見自己做什麼,真的設局算計他嗎?那他豈會放過她,容凜的眼裡染上血腥之氣。

“宸妃娘娘要見我做什麼?”

雖然他不怕宸妃,不過這大晚上,宸妃要見他,若沒有重要的事,他是斷然不會去見她的。

小太監飛快的說道:“我們家娘娘說,睿王爺若是想知道皇上爲什麼如此對待你。便去見她。”

“頭前帶路。”

容凜眼神陡的血腥猙獰,森冷命令。

小太監不再多話,身形一動,轉身隱於黑暗之中,容凜一揮手領着幾名手下跟着小太監的身後沒入宮道邊的隱影中,幾個人跟着小太監七拐八彎的一路往裡走去。

很快一行人來到了皇宮內宛深處的一座八寶亭外,八寶亭四周看似平靜無波,但是隱藏着的氣息,還是讓容凜輕易的便感受到暗處有高手潛伏着,他的眼神陡的暗沉下去,沒想到宸妃身邊竟然有隱藏的高手,這女人不簡單啊。

不過他倒要看看她想做什麼,同時他也想知道那個他稱之爲父皇的男人爲什麼要這樣對待他。

容凜臉色冷冷,前面的小太監走到亭外輕聲的稟報:“娘娘,人來了。”

“進來吧。”

亭中女子聲音溫柔,聽不出一絲一毫的陰謀詭計。

容凜仔細的觀察四周,最後發現,除了暗處隱着的高手外,亭子四周倒是沒什麼古怪的地方,容凜擡腳走了進去,弦月和絃夜等人則停在亭外候着,注意着亭子四周的動靜,就算宸妃娘娘使什麼詭計,他們也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容凜走進亭中,發現亭子裡亮着一盞宮絹紗燈,幽幽燈光灑滿整個小亭子,亭中石桌之後端坐着一個女子,女子本來正低頭看石桌上的畫像,聽到亭前的腳步聲,慢慢的擡首望向走進來,周身攏着冷霜和戾氣的男人,精緻的面容,鬼斧神功雕刻而成的眉眼,於她來說是那般的熟悉,看到他,她能輕易想起心上人言笑晏晏溫柔低語的神容,她的心劇烈的抽痛起來,她的眼神迷茫起來。

直到容凜冰冷的聲音響起來:“見過宸妃娘娘,宸妃娘娘知道父皇爲什麼恨我嗎?”

宸妃醒神,望向容凜,緩緩的把石桌之上的畫像取起來遞到容凜的面前:“看看這個吧,看到這個你就明白了。”

容凜滿臉錯愕,伸手取了畫像過來,只看一眼,便被定住了,因爲畫像上的人和他十分的像,但也不是完全的像,大致有五六成的像,不過畫像上的男子眉眼滿是寵溺,脣邊有暖人的笑意,只要看一眼便能看出這男人喜歡一個女人,這樣的眼神便是對着心愛女人才會有的。

容凜怔怔的呆看着,好半天反應不過來。

亭中,宸妃幽幽的聲音已經響起來。

“他是皇上的親弟弟,九皇子賢王,皇上極恨賢王,沒想到你竟然和這位賢王爺長得很像,這就是皇上討厭你憎惡你的原因,本宮想着,皇上對你肯定動了殺意的。”

容凜眸色淡淡,神容一絲不動,若是沒對堯景帝失望,說不定他還會心痛,但是現在他不會了,一個無干緊要的人罷了,不對,一個他意欲報復的老男人罷了,倒是宸妃娘娘把這消息告訴他是何用意。

“宸妃娘娘爲什麼要把這事告訴我,難道是想讓我幫你做什麼事不成?”

在他的身上,還從沒有人沒有所圖,真心實意對待他的,不對,曾經臻兒是真心實意對他的,只可惜他親手毀掉了。

除了她,他還真找不出一個對他無所圖的人。

所以這宸妃告訴他這件事,無疑是想讓他幫忙做什麼吧。

宸妃望着他,看着他周身的冷寒孤絕,還有那濃濃的悲涼的氣息,忽地便覺得心疼,手指下意識的緊握起來。

如若,如若這是她的兒子,她不敢往下想。

這麼多年來,她盡心盡意的寵着宣王,甚至於有時候她實在想不透,爲什麼自己的兒子長得和皇帝一模一樣,很多時候,她都認爲這是君奕在天保佑她的原因,現如今看來,當年她生產的時候,似乎發生了一些事。

之前她看到君淵第一眼的時候,便有了觸動,之後她讓人去查當年替她接生的那些女醫官,卻發現當年的那些女醫官全都死了,連侍候的她的太監宮女也都在之後的一段時間裡,陸續的病死了。

這麼多年下來,竟然只有一個人活着,那就是她的奶孃徐嬤嬤,可是徐嬤嬤當日被她派去攔皇上了,根本就不在產房裡,所以產房裡的情況,沒人知道。

本來這麼多年過去了,她也沒有起任何的疑心,一直疼着寵着宣王,甚至於知道他想做皇帝,也沒有阻止他。

可是看到君淵後,她心思亂了。

因爲沒有人知道,當年她嫁進宮裡的時候,其實已經懷孕了,懷了君奕的孩子,這也是她當初原意嫁的原因,她不想自己所愛男人的孩子死了,她甚至於想着,老皇帝殺了君奕,她便要讓君奕的孩子坐上皇位,這對他絕對是一個天大的諷刺。

本來她擔心自己的兒子若是長得像君奕怎麼辦,她甚至於做好了用藥改變兒子面像的準備,可是後來卻發現她根本不用這樣做,因爲兒子越來越像皇帝,這讓她奇怪的同時,卻更加的慶幸,甚至認爲這是君奕的保佑。

可是等到君淵回京,一切都不一樣了。

她懷疑,君淵纔是她的兒子,是她當年好不容易生下的孩子,而她的孩子之所以到了梅妃的名下,乃是因爲梅妃動了手腳,因爲梅妃此人十分的有心計,她知道自己在宮中不受寵,自己生下的兒子輕易不會被皇上選爲太子,所以她把兒子換到了她的名下,這樣皇帝就有可能會立她的兒子爲太子。

待到太子當上皇帝后,她再站出來說明真相,到時候她便是鳳袍加身的太后。

真是陰險歹毒的招數,而她也真的被矇蔽了。

若不是看到君淵的容貌,她不會懷疑這件事,不會去查這件事,她一查發現所有人都死了,這本身就值得懷疑了。

宸妃望着容凜,想到他三歲便被送往大曆做爲一枚棋子,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磨難,回國後,竟然還得不到老皇帝的寵愛,她就心如刀絞,雖然現在沒有證據證明君淵就是她的兒子,但是她會查的,一定會查明這件事的。

梅妃,這個賤人,她不會放過的。

宸妃手指緊握起來,這一刻她眼裡的戾氣,絲毫不輸於容凜。

若是有人進來看到,一眼便能看出這二人的眼神竟然分外的相像。

宸妃忍住心頭的殺意,望向容凜,溫聲說道:“本宮只是不忍心你被皇上打壓,所以纔會提醒你的,好了,睿王爺出宮去吧,不要讓人發現你還留在宮裡,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宸妃揮手,容凜微愣,隨之低首望了一眼手中的畫像,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

他看畫像上的人竟然分外的親近。

不過此時夜太深了,他不能再留在宮裡了。

不過對於宸妃所爲,容凜不太理解,不過他沒再留下,把手中的畫像放在桌子上,閃身便出了亭子。

身後的宸妃伸手執起了畫像,緩緩的展現出一個絕美的輕笑,望着畫像上的男人。

奕哥哥,我會查明君淵是誰的孩子的,如若他真是我的孩子,我不會饒過梅妃的,還有梅妃所生的孩子。

她的兒子享受了她多少的寵愛,卻讓她的兒子受了這麼多的苦難,她若不狠狠的折磨她們,她就出不了心中的這口氣。

亭外,容凜根本沒有多想,這世上想像的人太多了,而且他也不以爲自己母妃梅妃那樣的個性,能得到畫像上的男人寵愛,所以他只當這是血脈遺傳的問題,必竟那畫像上的賢王和堯景帝是同胞血脈,他和賢王有些像也沒什麼。

一行人火速的在宮中退了開去,待到他們走遠了,亭子裡,忽地多了一道身影,正是宸妃身邊的徐嬤嬤,徐嬤嬤走近宸妃,緩緩開口:“娘娘,天快亮了,娘娘回去睡吧。”

徐嬤嬤身爲宸妃的奶孃,自然知道當日自個的小姐和賢王爺之間的恩愛,可以說,若沒有賢王爺就沒有自家小姐的一切,小姐所有的東西都是賢王爺教的,他教小姐學騎馬,學射箭,教小姐武功,教小姐識字,不但教小姐還寵小姐,徐嬤嬤想不出世上還有誰比賢王爺更寵她們家小姐。

自己家的小姐幾乎是賢王爺養出來的,一手一腳,精心澆灌出來的,可是最後卻便宜了皇帝,不但如此,還害了自己的一條命。

想到賢王爺,不僅僅是宸妃,就是徐嬤嬤也很動容。

她知道這麼些年,小姐一直忍辱負重的活着,就是爲了保護好賢王爺的兒子,可是現如今,卻發現自己疼寵了二十多年的兒子,恐怕根本不是她的兒子。

不但自己疼寵的兒子不是兒子,自己的兒子卻受盡了苦難,而那個兒子是小姐和賢王的骨血啊。

徐嬤嬤一想到這個,便心痛無比,可想而知自己小姐現在是多麼的自責,多麼的痛苦。

宸妃聽了徐嬤嬤的話,掉首悽然的一笑:“嬤嬤,你說我該不該以死謝罪,若是奕哥哥活着,他會不會對我很失望,我想,他一定失望極了。”

宸妃神容滄然,徐嬤嬤心疼極了,上前扶住她。

“我的好小姐,你別想那麼多,也許睿王僅僅是和賢王爺有些像,他並不是賢王的兒子。”

“可是我看到他,便有一種心疼,看到他眉頭緊皺的時候,我想撫平他的眉,看到他心痛的時候,我就心痛,看到他受到皇上責難的時候,我恨不得皇上責難的那個人是我,難道這個不是血脈相連的原因,”

宸妃停了一會兒,又說道:“知道嗎?從前我看到冥兒的時候沒有這種感覺,我很疼他,很愛他,可是有時候看着他的時候,總覺得是在看另外一個人。”

雖然她寵他,她疼他,可是卻找不到一種貼心的感覺。

“還有當年我生產的醫女以及太監宮女全都死了,難道這是巧合不成,不,我相信這不是什麼巧合,只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被矇蔽罷了。”

她說完眼淚流了下來,心疼得恨不得死過去,真的,她只要一想到自己兒子有可能受到的罪,她就想死過去一百次一千次。

只要一想到,她就心痛得喘不過氣來。

“可是娘娘,現在所有人都死了,我們到哪裡去查這件事的真相。”

徐嬤嬤煩心的是這件事,如若查不到當年的真相,她們就不能肯定睿王君淵就是娘娘生的兒子。

不能依靠長得像便認定了睿王是娘娘的孩子,是賢王爺的孩子啊。

宸妃忽地飄渺的輕笑了起來,這一笑,仿若不食人間煙的嫡仙一般的美好。

她輕幽幽的聲音響起來:“其實我還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徐嬤嬤盯着宸妃,宸妃溫聲說道:“這世上所有做母親的都疼愛自個的孩子,以往我想不透爲什麼梅妃不疼七皇子,我一直想着,是不是因爲皇上不寵梅妃,所以她纔會不疼自個的兒子,現如今看來,她不是不疼,而是那根本就不是她的兒子,她比任何人都還要疼愛她的兒子,所以她纔會關心我的兒子,纔會讓蕭家的人一直隱而不動,並不爲七皇子出頭,爭皇太子的之位,因爲她在等,等我兒子上位的時候,讓蕭家助我兒子一臂之力,不對,她爲自己的兒子助一臂之力,好讓他順利的登上帝位。”

“梅妃真正是打的好如意盤算啊,不過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只要她能證明君冥根本不是她的兒子,她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阻止他登上帝位。

君冥此人十分的像堯景帝,權欲心特別的重,這麼些年來,因爲是她的兒子,所以深得皇上的倚重,一心一意把他當成最寵愛的兒子,事事依着他,處處順着他,這已經養成了他尊貴霸氣的稟性,若是他從高高的雲堆上墜落下來,可想而知他心中會多麼的痛苦。

他痛苦了,梅妃豈能不心痛,宸妃想到這個,心總算舒坦了一些,她掉首望向徐嬤嬤:“嬤嬤,要想知道冥兒是不是梅妃的兒子,只要從冥兒身上動手腳就行,沒有哪一個母親能看着自己的兒子受苦受難而於動無衷的。”

徐嬤嬤已經知道宸妃想做什麼,心情不由得有些沉重。

一來,宣王殿下是她們從小看着長大的,現如今忽地發現這個疼愛着長大的孩子很可能不是小姐的孩子,可想而知她們現在的心情有多麼糟蹋。

二來,宣王殿下雖然得寵,可是卻不是無腦之人,十分的有心機,如若他是梅妃娘娘的孩子,這一點是遺傳了梅妃娘娘的。

她們若在他的身上動手腳,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娘娘,要小心纔是,以防被宣王殿下發現,若殿下是娘娘的孩子呢。”

最怕的是母子二人因此分心啊,若宣王殿下不是娘娘的兒子倒也罷了,若他真是娘娘的兒子,豈不是因此壞了母子情分,眼下宣王對娘娘可是極有孝心的。

“我會小心。不讓他發現任何蛛絲馬跡的,或者我不在他身上動手腳,我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

宸妃忽地想到了更好的點子,她要在自己的身上動手腳,以此來毀壞宣王和梅妃的關係,哈哈。

梅妃若是看到自己的兒子和她怒目相向,是何等大快人心的事情。

宸妃越想越覺得此法可行,徐嬤嬤卻聽得心驚膽顫:“娘娘,你別傷了自個兒。”

“沒事,我會小心的,我還要留着這條命,看看究竟誰纔是我的兒子呢。”

說到這個,宸妃的心有些沉重,徐嬤嬤也不再說話,事實上兩個人都有些懷疑,懷疑睿王纔是宸妃娘娘的兒子,只不過現在缺少證據罷了,可是睿王爺那張臉就是證據啊,要不然就是梅妃和當年的賢王爺有關係了,可是徐嬤嬤和宸妃都不相信這樣的事實上,君奕是什麼樣的人,她們是知道的。

只怕連一個眼角都不屑給梅妃那個女人,又怎麼和她有什麼關係呢,所以說來說去,最有可能的一種便是梅妃用自己早出生的孩子換了她的兒子,她這樣做,其目的是爲了推自個的兒子上位。

若是她善待她的兒子的話,宸妃不至於這樣恨,可恨自己這樣待她的兒子,她竟然那樣惡劣的對待自個的兒子,所以她絕不會善中罷干休的,宸妃眼裡一片赤紅,兩個人走出了八寶亭,一路往椒宸宮走去。

第二天早朝的時候,堯景帝當殿提出了昨夜有刺客夜進趙府的事情。

當然堯景帝這麼做不是爲了給容臻找出刺客,而是因爲此案牽扯出了紅焰教,紅焰腰牌出現,說明有紅焰教教徒出現,這些亡命之徒竟然再次的出現了。

朝堂上一時人心惶惶,衆人可沒有忘記當年皇上派了大量的官兵巢滅紅焰教的事,紅焰教教衆死傷無數,可同樣的朝堂上的兵將也死傷無數,其中還有不少的官員被紅焰教的人殺掉了。

現在這紅焰教竟然再次的出現,誰人不害怕,個個害怕不安,生怕那紅焰教的教徒拿自己開刀。

堯景帝掃向大殿下首的朝臣以及兩位皇子,懷王和宣王。

他相信宣王的腦子不至於勾結紅焰教,自己都有意培養他爲開羅的太子了,這天下江山都是他的,他怎麼會和紅焰教勾結,倒是剛剛冒出頭來的這個五兒子,有可能和紅焰教勾結。

一想到這個,堯景帝的眼神別提多凌厲了,陰森森的瞪着懷王容華。

容華一看堯景帝的眼神,心裡咯噔一聲沉了下去,周身冒冷汗,害怕得要死。

父皇這樣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他這是懷疑自己勾結紅焰教嗎?

不,他怎麼會勾結紅焰教呢,先前派去刺殺靖江候府大小姐的人,確實是他的手筆,可那些人只是他訓練的手下。

沒想到這麼些人出面,竟然沒有殺掉趙家這位小姐,不但沒有殺了人,竟然還落得這樣一個下場。

聽說從那些黑衣人的身上搜出了兩塊腰牌,一塊死士腰牌,一塊紅焰教的腰牌。

他又不傻,怎麼會讓那些人身上帶東西呢,當時他可是明禁嚴令的讓所有人都不準帶一點東西,就怕失手落到別人的手裡,留下蛛絲馬跡,爲自己帶來麻煩。

所以他可以肯定,那些人身上沒有東西,但是這兩塊腰牌是怎麼回事?看來是有人放上去的,誰放上去的。

懷王細想之下,第一直覺認定這放腰牌上去的是七皇子睿王,因爲先前自己和他正鬥着,他派人去殺趙嬋,說不定他知道是他做的,既然他知道,他肯定不會善罷干休。

但是懷王很快想到一件事,先前他聽說父皇連夜召了七皇弟進宮,還要收回七皇弟的三千親衛呢,聽說七皇弟氣得當場和父皇翻臉了。

難道父皇懷疑昨夜的刺客事件,是七皇弟自導自演,用來栽髒陷害他的,所以纔會要收回他的三千親衛。

可是懷王想想又覺得哪裡不對。

這位七皇弟爲人十分的精明,這腰牌若是他放上去的,他應該知道,父皇第一個懷疑的就是他,因爲他們兩個人正鬥着,他又比較聰明,更容易引人注目,那他爲什麼這樣幹。

他不是這樣蠢的人啊,所以這手筆,絕非七皇弟所爲,可是除了七皇弟還有誰。

懷王君華的心激靈一下,飛快的擡首望向大殿一側的八皇子宣王。

只見八皇子宣王意氣風發,風光無限,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

相較於他們兩個,這個八皇弟是目前最春風得意的人,看他一切皆在掌握着的樣子,懷王殿下的心緩緩的下沉。

看來那腰牌之事,真的有可能是這位八皇弟手筆,他這樣做是一石二鳥之計。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既對付了自己,又對付了七皇弟,好厲害。

懷王瞳眸之中滿是暗潮,陰森凌厲。

大殿一側的宣王君冥,自然沒有忽略他的眼神,清晰的看到了他眼神中的凌厲之氣,只不過宣王殿下並不以爲意,眼下這種狀況,他們想翻天都沒有用,一個不得寵,一個深受父皇的嫌棄,而他卻正好相反,他深得父皇的寵愛,他可以這樣說,只要他不犯什麼大的過錯,這開羅的皇太子之位就是他的,別人想也想不到。

所以即便知道五皇兄惦記上了他,他也不甚在意。

那腰牌的事情根本不是他的手筆,他可以想像得出,這腰牌的事情是睿王整出來的手筆。

不過宣王不認爲七皇兄整出這樣的手筆有什麼意思,讓懷王和他鬥起來。

懷王在他的眼裡根本就是跳樑小醜,他若想他死,並不是多難的事情。

宣王脣角不自覺的露出一個濃烈的嘲諷的笑,大殿一側的懷王看到了這傢伙對他赤祼祼的輕視,他的一顆心都快要氣炸了,真想指着宣王大罵,他有什麼能耐的,不就是因爲他託生得好嗎,生在宸妃的肚皮裡,父皇因爲寵愛宸妃,所以連帶的也寵愛起他來了。

若不是這樣,他未必比得過他。

大殿上首的堯景帝眼神陰驁凌厲,望着懷王,然後望向大殿下首的所有朝臣。

“此案交由風雷騎的夜將軍和趙子風負責,刑部和兵部全力協助他們,查清楚這件案子,紅焰教腰牌出現,說明這閔京城內有紅焰教的教徒出沒,大家一定要嚴密的注意着城內的動靜,若是發現什麼異常,立刻稟報到刑部和兵部去。”

“此案因牽扯到紅焰教,所以不管牽扯到誰,一律抓起來,朕定然嚴懲不貸。”

老皇帝陰沉的下令,大殿下首的一朝衆臣沉聲應命:“是,皇上。”

老皇帝又說道:“除了紅焰教外,這京城內竟然還有人養死士,這事一併交由夜將軍和趙統領去查,若是查出來有人私下養死士,定斬不饒,。”

一言使得朝堂上不少人臉色暗了,皇上雖然明禁嚴令的不準養死士,但每家或多或少的都會養一些暗衛打手死士什麼的,現如今皇上這樣的聖旨一下,他們可就要小心了,若是落到夜瑾和趙子風的手裡,他們全家都要倒黴。

朝堂上的大臣越發的人心惶惶的。

最後老皇帝因爲半夜沒睡,無力的擺了擺手:“好了,都退下去吧。”

“是,皇上,”一衆朝臣施恩退出了大殿,堯景帝因爲真的累了,所以便領着人去休息。

勤政殿外面,朝臣陸續的離開了,懷王和宣王兩個人落後了一些,兩個人慢慢的停住了腳步,彼此相望,兩個人的眼裡滿是刀光劍影,電閃雷鳴。

懷王君華率先開口:“八皇弟真是好手筆啊,不出手則已一出手便一鳴驚人啊。”

一出手便牽扯出這麼大的動靜,不但出了死士,還連帶的整出了紅焰教的事情。

不過他手裡怎麼會有紅焰教腰牌的,難道說這位宣王殿下和紅焰教的人接觸過,所以纔會有腰牌,或者他之所以如此的硬氣,也是因爲他背後有紅焰教支撐着,所以纔會如此的狂妄自大。

君華越想越覺得有此可能,心中微微的有些興奮。

若是他能查出宣王和紅焰教勾結,那麼這個父皇眼中寵愛的兒子,只怕要一落千丈了。

君華眼神猙獰了,心裡狠狠的發着誓,就算這人沒有和紅焰教勾結,他也要整出他和紅焰教勾結的事情來。

這樣他就可以置他於死地了,皇位於他來說也不是不可能。

君華對面的宣王君冥,看着五皇兄的神容,知道這傢伙正打着主意要對付他呢,不由得冷笑一聲:“五皇兄最好別被人當槍使。”

當然他懶得管這男人有沒有被人當槍使,因爲不管他有沒有被人當槍使。

他都不打算放過他了,除掉一個是一個。

先除掉這個傢伙,再除掉睿王,或者睿王不用他動手便有人除掉。

君冥可是看出來了,父皇極惱這位皇兄,若是自己在裡面煸煸風點點火,相信父皇定然容不得他,所以到時候不用他動手,自有人動手收拾他。

君冥眉眼攏着志得意滿的光華,擡腳離開。

身後的懷王聽了宣王的話,怔了一下,難道說兩塊腰牌的事情是睿王整出來的。

可是懷王擡首看宣王的時候,便看到這傢伙臉上赤祼祼的輕視,還有他瞳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殺機。

這傢伙分明是對他動了殺機的,不管那兩塊腰牌是不是他動的手腳,他都不能坐義待斃,而且他直覺上認爲還是這有夥所爲。

睿王這個賤男雖然可恨,但卻是聰明人,他絕不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的。

當然懷王絕不會想到,容凜的這一招正是拿捏了他這樣的心思,所以才使出來的,當然他除了挑起懷王和宣王的爭鬥,同時還針對着堯景帝,他想看看自己在堯景帝心中究竟有沒有一丁點的位置,同時他想用紅焰教的事情在開羅掀起混亂。

當然現在他的目的全都達成了。

一,讓懷王和宣王對上了,這兩個人現在正想盡辦法的除掉對方。

二,從這一招他看出堯景帝對他沒有一點點的情份,不但沒有情份,還意圖殺死他,當然這一點是從宸妃那裡得到的肯定答案。

三,因爲他扯出了紅焰教腰牌的事情,眼下開羅京城內一片混亂,別說百姓,就是朝臣,也有很多人人心惶惶,要知道紅焰教可是開羅國內的一大邪教,過去不少百姓和朝中的官員吃過這一大邪教的虧,現如今,他們竟然再次的出現了,怎不引人恐慌。

京城內,因爲紅焰教腰牌的事情,氣氛十分的壓抑,而就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之中,趙家卻舉辦了賞花宴,宴請京城上流社會的命婦和閨閣小姐赴宴。

秦氏之所以舉辦這賞花宴,乃是因爲她們現在另行建了府,總要宴請京城的夫人小姐吃一回宴席,正式向京城內的人召告她們眼下已不是靖江候府的人,而是趙府的人。

所以這宴席是必須請的,哪怕大家都知道這事,也要正式請一回宴席,以召告趙府的獨立門戶。

再加上秦氏還有一件心事,那就是給兒子選一門婚事,倒不是說她不喜歡蔣青嵐這樣的女子爲媳,而是因爲這女子根本就不想嫁給自個的兒子,這事她親口問了蔣青嵐的,她表示自己不想嫁。

既如此,她就不想勉強蔣青嵐,兩個強行湊到一起的人,未必就幸福。

雖然兒子壞了蔣青嵐的清白,但是這姑娘不願意嫁也沒辦法,所以她打算絕了兒子的心思,不讓他再把注意力放在蔣青嵐的身上。

所以今日的賞花宴,一來是召告趙府自立門戶,二來也是相看宴,她想看看京城有哪些人家的姑娘願意嫁她的兒子,她好從中爲兒子挑選一個媳婦。

一大早秦氏就起來忙碌了,天近中午的時候,一切都忙碌得差不多了。

秦氏便領着幾個僕婦嬤嬤的回自己住的院子裡去收拾一番,重新換一套衣服,又另戴了一套頭面,收拾齊整後竟然容光煥發的特別精神。

正好容臻領着人過來,看到秦氏精神不錯,不由得笑着開口:“娘,你今天精神真好,這麼一打扮,真漂亮。”

秦氏雖然和趙傅明說了和離的事情,但趙傅明不同意,這事眼下正僵持着。

不過秦氏也不着急,反正她不急在這一時,就不相信熬不過趙傅明。

此時她聽到容臻的說笑聲,不由得擡眸嗔了容臻一眼:“你這孩子,竟然連娘也取笑起來了。”

她擡頭望向容臻,頓覺得眼前一亮,女兒今日上身穿桃紅雲紋琵琶衿短襖,下着一條碧水藍逶迤拖地的長裙,因爲身材高挑,所以一眼望去,滿身仙氣,仿似仙女似的,再看她清麗出塵的容顏,眸光瑩瑩好似攏了秋水,膚色潤白好似天山的雪一般,臉頰上還微微的粉紅,脣不點而朱,脣角輕扯,淺淺的笑意,像朝霞一般的耀眼動人。

房裡的人都看得一呆,秦氏身側侍候的丫鬟海棠忍不住讚歎:“大小姐真漂亮,跟畫上的仙女一樣。”

秦氏聽了頓時滿心舒暢,跟吃了蜜糖似的甜,她就樂意聽到人誇她的女兒。

不過她看着女兒也跟畫上的仙女似的,秦氏嘴巴合不攏了,走過來拉着容臻的手。

“嬋兒,你真好看,孃親都看呆了。”

容臻倒叫她說得不好意思了。

“哪有那麼誇張,也就是收拾了一下,人靠衣服馬靠鞍,”

房裡的人都笑起來,海棠飛快的說道:“大小姐就是不收拾,也好看,常人比不了。”

秦氏噌她一口:“就你會說話。”

她又掉頭望向容臻,感嘆道:“嬋兒,孃親沒想到還能看到你,還看到你長得這麼好,孃親真是死也知足了。”

說到最後一句,臉上笑意氤氳,容臻卻不同意的開口:“孃親,你要長命百歲的,怎麼好好的說什麼死啊活的。”

“是,是,我要看到我家嬋兒嫁人生子,”秦氏立刻笑着開口,拉着容臻坐下後,她提起今日宴請賓客的事情來。

“嬋兒,孃親有件事要和你說,你也知道,之前我問過蔣家的姑娘,她願不願意嫁給你哥哥,可是她一口回決了,說絕不嫁你哥哥,所以今日我打算替你哥哥相看一個媳婦,不能讓他一門心思的盯着蔣家的姑娘,其實我看出那蔣姑娘喜歡別的人,她不喜歡你哥哥。”

容臻嘆氣,蔣青嵐喜歡的人是齊墨,也就是蕭家的蕭墨,可惜蕭墨同樣的和她們不是一路人。

“可是哥哥那邊,”

容臻把問題轉到趙子風的頭上,他娶不娶女人,這事她不關心。

“他那邊不用操心,我們先相看着,等到落定了,再和他說,”秦氏認真的說道,忽地壓低了聲音和容臻說道:“其實我也想試探看看蔣姑娘的意思,若是她對你哥哥有一點的心思,說不定會吃醋,若是她連這麼點意思都沒有,那你哥哥也不要再想着娶她了。”

容臻眉一挑,望向秦氏,倒沒想到秦氏還有這一層意思在裡面,不過只怕她要失望了,她表妹和趙子風之間,真不太可能,就好像一一。

容臻剛想到這,門外有腳步聲響起來,一名二等的丫鬟奔了進來,飛快的稟報:“夫人,少爺說睿王和宣王殿下兩個人都過來了,他們都帶了貴重的禮物過來拜訪大小姐,少爺讓人過來問大小姐意思,大小姐是否要見他們?”

容臻挑了眉,眸色幽冷,這兩個人是沒完了,她都和他們兩個人說了,她對他們不感興趣,他們這是什麼意思,還有一想到容凜竟然也過來了,她的心不知道爲什麼,忽然便有些痛,是不是時間真的很輕易的便沖淡了一個人對另外一個人的情意。

難道只有她停在原地,不敢想,不敢回憶從前的事情。

容臻忽地涼薄的笑起來,她倒想看看他過來做什麼,是過來表示對另外一個女人的在意嗎?還是又存了什麼心機。

必竟眼下她身上頂着的可是趙家小姐的身份,趙子風是皇帝面前的寵臣,他有理由拉攏不是嗎?

容臻起身緩緩的說道:“好,我去見見他們,我倒要看看他們究竟想幹什麼?”

“嬋兒,你若不想見,我讓人去回了。”

秦氏看容臻臉色不好,立刻開口說道,總之她是第一個不想委屈自個女兒的人。

不過容臻搖了搖頭:“沒事,孃親,這事我來解決,你去那邊招待客人,回頭我見過了他們再去女賓那邊。”

“那你小心些,”秦氏叮嚀,容臻點頭,一路領着人往外走去,秦氏倒不擔心她會遇到什麼事,必竟這裡是趙府,因爲先前的刺客事件,趙子風又派了不少人隱在府內,以免再有人傷到容臻。

一行幾個人一路往前院走來,七拐八彎的穿花度柳的往前院走來,後院和前院隔着不短的路程,所以一時間沒到。

不過剛出了後院,繞過大插屏的時候,忽地一道身影閃電般的的疾射了過來,手中的長劍如銀浪似的直朝着容臻撲來,同時還夾雜着一道低沉的冷喝聲:“別吭聲,否則殺了你。”

這聲音於別人恐懼無比,誰也不敢吭聲,可是於容臻來說,卻無疑是天簌之音,她本來可以輕鬆的擡手打掉來人的劍,但是她卻沒動,所以來人的長劍眨眼的功夫便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冷眸陰沉的盯着她。

“你就是趙家的小姐,說,蔣青嵐在什麼地方?”

容臻望着身邊面容俊朗,卻清瘦無比的男子,正是她的表哥蔣雲鶴。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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