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閣前,不但別人,就是容臻也看得有些呆了,元寶啊,你真是個人才,本宮只是想讓你意思一下,沒想到你這麼會演戲,趕明兒個本宮下令,你要吃肉包,管飽。
這裡容臻正感嘆,那邊元寶抱上了趙傅的大腿,一陣猛烈的搖晃。
“大爺,給俺點吃的吧,俺餓死了。”
元寶本來就生得人高馬大的,力氣特別的大,此時抱着趙傅一陣搖晃,趙傅如何承受得起,本來年紀就大了,先有還被元寶當場給揪下了半邊的胡,這會再被元寶一陣猛烈的搖,趙傅直接承受不住,血氣往腦門上涌,眼翻白,身往旁邊栽去。
他實實在在的氣昏了過去。
身側有人大叫起來:“趙傅。”
趙傅雖然昏迷過去,不過臨昏迷還不忘朝着身邊的人大叫:“擡老夫進宮,老夫要進宮面見皇上,這等頑劣不化的儲君,老夫教不了。”
說完眼一黑,昏死過去。
身側的幾個朝官,立刻命趙家的人扶着趙傅,然後所有人擡望了過來,眸光別提多複雜了。
雖然變聰明瞭,可是似乎物必反了,狂妄了。
他這樣戲弄自個的傅,只怕趙傅不會輕易罷休的。
一衆朝中的官員,誰也沒有說話,個個隨着趙傅的身後離開了,其中有人不想摻合這件事,便自回府了,有人和趙傅一起的,自然乘機跟着趙傅進宮,向皇上摻殿下一本。
蔣國公府的暖閣外,元寶眼看着趙老頭昏死過去了,動靜俐落的一躍而起。
“殿下,這趙老頭的膽是不是小了,就這麼昏了。”
元寶姑娘還有些不盡興,她還沒有完全揮呢,趙老頭就昏死了,這還是傅呢,呸,連殿下一個皮毛都不如。
元寶的話使得暖閣外的公,個個一頭汗,趕緊的回身進暖閣。
這回望向殿下的眼神帶了許多小心,殿下連傅都能搞,若是想搞他們,那是分分鐘的事情。
容臻和容凜落在最後面,容凜微眯狹長的瞳眸,眸中滿是高深莫測的光澤,他暗磁的聲音在容臻的耳邊輕輕的響起。
“殿下是故意的吧,你應該知道,若是惹惱了趙老頭,他定會去皇上面前摻你一本,殿下這麼做有什麼目的。”
“目的?”
容臻冷睨向容凜,忽地勾脣輕笑。
“榮親王爺,十二萬兩的票難道還不夠嗎。”
說完哈哈一笑,擡腳走進了暖閣,後面的容凜微挑眉,擺明了不相信,不過真相是什麼呢,他還真是想不出。
做事全無章法,永遠讓人想不通他下一步要做什麼,爲什麼這樣做。
暖閣裡的公,個個擔心起來,雖然今兒個戲弄傅是殿下的事情,可是他們這些人個個都參與其中了,若是皇上怒,恐怕連他們都落不得好,所以大家都有些擔心,一時間,沒人說話,氣氛有些沉悶。
秦王府的秦灝率先開口:“你們一個個死人臉做什麼,不就是揪了趙老頭的胡嗎?難道我們還怕他不,這事有頂着呢。”
若要問罪,第一個便是。
容臻慢條斯理的接秦灝的口:“沒錯,若父皇問罪,第一個倒黴的是本宮,你們擔心什麼呢?”
容臻這一說,暖閣中的公皆鬆了一口氣,蔣雲鶴眼看着時間差不多了,站起身招呼大家。
“天已中午,各位便留在國公府用了餐再走吧,本世先前已經命人備下了酒宴。”
蔣雲鶴話一落,沈延安飛快的接口:“雲鶴兄,今日招待我們的是不是蔣家的冰雪萬年青啊,若是,我們可就有口福了。”
蔣雲鶴嬉痞的笑起來:“沈兄這不是打我的臉嗎?你們都是我蔣國公府的貴客,既然誠心招待你們,自然是用最好的酒的。”
“好,我們有口福了,走,喝酒去。”
一提到喝酒,秦灝的眼神幽暗了,他想起了先前和容臻比拼喝酒失敗的事情,想到這,秦小爺便覺得心裡不痛快,起身走到容臻的身邊。
“殿下,今日我們再來比拼喝酒如何?”
“沒甚興趣。”
容臻搖頭,起身跟着前面的沈延安等人往外走去。
秦灝如何會放過這個機會,趕緊的跟上容臻:“殿下,本世想和你再比一次,這樣你來定條件,我們一決勝負如何?”
秦灝話落,容臻還沒有接口,另外一道魅惑慵懶的聲音倒是接了口。
“本王記得某人好像欠着殿下兩個條件呢,難道殿下真的需要那麼多幫忙嗎?”
容凜的聲音一起,秦灝臉色黑了,陰森森的掉望向跟着他們的容凜。
“容凜,我和殿下說話,幹你什麼事?”
“本王高興。”
容凜懶懶的開口,可是說出口的話卻能氣死人。
若說容臻不秦灝,可是相比較秦灝,她也不見得有多喜歡容凜,因爲這貨一直緊盯着她,讓她實在不爽。
她要廢之身,推容離上位,若是總有這麼一個人盯着她,並不是好事。
何況這人還十分的聰明,她稍微露出一些破綻,很可能就會讓他想出些什麼。
那她和蔣家豈不是要毀在這人的手裡。
容臻擡眸望向秦灝:“秦王世何必生氣,有些人就是這樣的招人嫌,你越生氣人家越高興,所以要想讓那人不高興,自己就不能生氣。”
容臻的話擺明了幫秦灝,秦灝立時歡喜起來,看也不看身後的容凜,緊眼着容臻往外走去。
“殿下,我們比一次吧。”
身後的容凜則停了下來,眼睛微眯起來,一抹陰霾遍於瞳底,看容臻幫助秦灝,這讓他十分的不爽,明明應該秦灝那小是他的死對頭啊,他和他纔是一線的,當初他從寶芝林把他掀出去,可是爲了幫助他,這人怎麼好壞不分了。
容凜臉色忽明忽暗,望着前面衆星捧月的殿下,現這傢伙對誰都比較好,唯一對他十分的不友善,這個現讓容凜備覺不悅,同時心裡不滿,還能不能愉快的玩耍了,明明是他最先現的樂,爲什麼最後竟然成了大家的,卻獨少了他。
不行,他不能就這樣算了。
容凜大踏步的跟上前去。
一行人出了暖閣,跟着前面的蔣雲鶴一往蔣國公府前面的正廳裡走去。
今日蔣家的男賓宴席擺在前面的庭院裡,女賓宴席擺在後面的庭院。
一行人有說有笑的一往前面的庭院走去,秦灝還在纏容臻,要比拼喝酒。
容臻則懶得理會他,跟着衆人的身後一往前面走去,一行人剛出老國公所住的偏僻院落,迎面便看到一羣嫋娜娉婷的閨閣小姐,個個體態婀娜,身姿嫋柔,身着華麗的錦繡羅裙,頭戴各式精緻的珠釵,臉上的妝容細緻又精美, ...
一眼望去,或氣質如蘭,或清婉秀麗,或瀲灩動人,看得人眼花繚亂。
一行閨閣小姐之中,爲的正是蔣國公府的蔣青嵐。
蔣青嵐身材高挑,五官比尋常女立體深邃,再加上臉上微冷的神色,整個人給人一種冷傲之感。
本來她是不願意過來的,但是架不住身後小姐們的起鬨,只得領着她們過來。
兩方人馬一照面,便停了下來,互相打量着。
一時沒人說話。
大曆的男女大防沒那麼嚴格,所以男女羣體相見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何況是這種公開的場合,所以沒人會拿這種事做話題。
容臻擡眸打量了幾眼,看到其中有幾個人比較熟悉,秦王府的小郡主秦菲兒,忠義候府的小姐沈瑤,永寧候府的小姐林漪蘭,左相府的小姐蘇茵,右相府的小姐齊夢,至於別的小姐,就沒那麼熟了。
兩幫人裡,最先醒過神來的是秦灝,秦灝一慣對女人沒什麼興趣,所以一看對面那些女人花枝招展的出現,便有些不喜,尤其是看到自己的妹妹還在其中,秦灝的臉色更不好看了。
“這些女人是怎麼回事,看到我們也不知道迴避。”
秦灝冷哼,秦灝一哼,別人回過神來,沈延安和蘇然等人,因爲那小姐堆裡就有他們的妹妹,他們能高興得了,臉色都不好看。
蔣雲鶴做爲主人家,趕緊的緊走幾步走過去。
“妹妹,你把這些小姐領到這裡做什麼?她們的宴席可是在後面的庭院裡呢。”
蔣青嵐嘆口氣說道:“哥哥,秦小郡主她們的意思呢,是我們男女賓合爲一席,人多些,所以讓我過來問問你們的意思?”
蔣青嵐話落,蔣雲鶴沒說話,秦灝不滿的走出去,冷瞪向對面自個的妹妹。
“秦菲兒,給我立刻滾後面的宴席上去,這裡有你們什麼事啊。”
秦灝話落,沈延安和蘇然接口:“是啊,你們還是去後面的庭院用席吧。”
雖然男女大防不嚴,可若是混在一起,做出些什麼事,可就丟家族的臉面了,所以還是分開的好。
對面的小姐裡,不少人吐舌頭,不敢多說,可是秦菲兒卻不幹了,她好不容易得到消息,說榮親王爺來了蔣國公府,她立馬趕了過來,現在還沒有接近自己喜歡的人,怎麼行?今年過完年,她可就十六歲了,她偷偷的聽到父王和母妃說,今年要給她議親了。
她不想嫁給別人,只想嫁給容凜,所以她一定要努力,讓容凜看到她的好,從而娶她爲妻。
“哥哥,我們只是想熱鬧一些,這有什麼錯,你們男人在一起可以喝酒錢,我們卻無聊死了,不如大家湊一起熱鬧熱鬧,何況先前我們還說了,今日我們每人表演一樣才藝,爲大家助興,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秦菲兒之所以這樣說,便是想在宴席上,表演一樣才藝,從而讓容凜看到她秦小郡主,不是一無是處的廢物,她可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的才女,再加上長相好,出身又好,相信容凜定然會喜歡上她的。
秦菲兒越想越美好,好像看到自己征服容凜的畫面了,越的不樂意離開了。
秦灝一聽臉色立馬陰沉下來,指着秦菲兒正想怒喝,不想後面的容臻懶懶的說話了。
“其實這也未嘗不可,人多熱鬧一些。”
容臻話一落,對面的秦菲兒立刻滿臉笑容的向容臻道謝,早忘了先前和容臻的過節。
“謝殿下。”
秦菲兒道完謝,她身後的小姐們全都高興起來,人人朝着容臻道謝:“謝殿下了。”
那邊一團歡喜,個個笑逐顏開,這邊秦灝臉色依舊不好,回望着容臻:“殿下。”
容臻望着他輕笑:“秦王世不是想和本宮比拼喝酒嗎?本宮終於想到一個比拼喝酒的好辦法了,既不傷人,又有趣,不知道秦王世有沒有興趣。”
容臻一開口,秦灝立馬來了興趣,回望了一眼秦菲兒等人,終於不再出口反駁了。
這下兩幫人走到一起,浩浩蕩蕩的一往蔣國公府前面的庭院走去。
最前面的蔣雲鶴和蔣青嵐兄妹二人相視一眼,細心的蔣青嵐現哥哥有些不一樣了,不同於以往的憤世嫉俗,懶散厭倦,反而是瞳眸光彩栩栩的,周身上下散出正能量的氣息。
蔣青嵐不由得詫異,哥哥怎麼變了?不過這是好事,蔣青嵐很高興,眼睛往後瞄了一眼,便看到緊隨他們兄妹二人後面的兩個人,正是秦王府的秦灝和容臻。
看到容臻,蔣青嵐的眼睛眯了起來,似乎和從前不一樣了,現在的他倒不像從前那麼令人討厭了。
蔣青嵐收回眸光,耳邊聽到秦灝的話。
“殿下,你想到什麼比拼喝酒的好辦法了,說來與本世聽聽。”
容臻眸色微暗,她先前之所以不樂意和秦灝拼酒,說實在的像上回那樣比拼喝酒的方式,實在傷身體了,雖然她拼過了秦灝,但自己也未落得好,那種傷敵一千自傷八的戲碼,還是不要經常演的好,正因爲如此,她先前纔沒有同意和秦灝比拼,但現在卻又不一樣了。
容臻輕笑出聲:“秦王世,上次比拼喝酒實在是莽夫的行爲,這次我們來點格調高雅的怎麼樣?”
這一次不僅僅是秦灝,後面的公也吸引了過來,上次秦灝和比拼喝酒的事情,他們都聽說了,聽說秦灝沒有拼得過,正因爲這個,所以秦灝纔不開心,一直心心戀戀的要和比一次。
秦灝催促容臻:“好,你說,本世倒好奇,你想如何比。”
容臻挑眉,清雅的說道:“今兒個不是有這麼些小姐參加我們的宴席嗎?先前秦小郡主說了,她們想表演才藝,爲大家助興。”
秦菲兒一聽提到這事,立刻搶着說:“是的,待會兒我們每個人表演一樣才藝,爲大家助興。”
後面其她小姐也都沒有意見,要知道今兒個在場的可都是大曆的青年才俊,,榮親王爺,秦王世,忠義候府的公,御吏大人的公,左相府的公,一個個可都是人中龍鳳啊,嫁不了,榮親王爺和秦王世,嫁給左相府的公或者忠義候府的公,也是她們的福氣啊。
一時間,人人激動,個個粉面染桃花。
秦灝則盯着容臻說道:“這跟我們比拼喝酒的事情有什麼關係。”
他不覺得這兩件事有什麼聯繫。
容臻哈哈笑:“每一樣才藝,都賦予了表演者心中的思想,這樣我們來猜表演者想要表達的意思,猜輸的人,自罰大杯,怎麼樣?”
容臻說完,走在最前面的蔣雲鶴忽地笑了起來,殿下真正是聰明絕頂,恐怕在場的人誰也不會想到她是個女紅妝,女人自然是比較瞭解女人的,所以在場這些小姐表演,她肯定比別人更能領會。所以今兒個秦灝根本不可能贏得過她的。
蔣雲鶴笑,一側蔣青嵐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