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殿和寂羅湖這對男女的血雲竟然能夠污穢法寶,這是莊風不曾想到的。
擁有了這個能力,只要不招惹了土著修仙界的大佬,這對男女幾乎在試煉之地裡可以橫行無忌了。
翻涌的血雲已經壓在了那兩個可憐修仙者的頭頂,濃郁的血腥氣幾乎讓他們難於呼吸,靈氣也無法正常運轉。看它們絕望的眼神便知,他們已經放棄抵抗了。
“說!影木在哪裡?”死亡殿的男子喝問道,同時,他的身上出現了一條碗口粗的黑氣,如同一條墨蛟,向那兩個修仙者衝去。
“在……在……”這兩個修仙者話未說出來,竟然雙眼一翻,齊齊死去了。黑氣的威力簡直太強大了,還沒與修仙者的身體接觸就造成了他們的死亡。雖然這裡面也存在恐懼的原因,但是死亡殿法術的強悍不容忽視。
“師兄,你給他們的威壓還是太大了。”寂羅湖的女子說道,嗓音很甜。
“師妹,對不起,我下手太重了,實際上我只是想嚇嚇他們。不過你放心,試煉之地的天才地寶極多,我一定能夠找到更多的靈木供你研究的。”死亡殿的師兄飽含激情地說。莊風從他的眼神中就看出他對這女子有想法。看起來,二人還不是雙修的道侶,頂多算是熱戀階段,那麼兩人的聯手術一定另有原因了。
“那多謝師兄了。”那女子顯得十分客氣,這更堅定了莊風的想法。
“師妹不用客氣,我們死亡殿和寂羅湖情同一家,你說這些就見外了。”那男子說完,身上的黑氣一卷,將地上的兩件法寶收了起來。莊風想,他們雖然將法寶污穢了,但是應該有辦法恢復纔對。可惜了這兩件法寶竟這樣被他們得了去。
既然法寶在手,這兩個人也沒有在意這兩個修仙者身上的別的東西,直接一起並肩走遠了。
聽到四下裡全無動靜,莊風迅上前,撿起來散落在草叢中沒有被死亡殿和寂羅湖二人拿走的儲物袋。死亡殿和寂羅湖大概資財甚豐,看不上這些普通東西,可是莊風卻不嫌棄。
因爲儲物袋的主人已死,儲物袋成爲無主之物,所以,莊風的靈氣一探,便很容易打開了儲物袋,而儲物袋上也有了莊風的靈氣烙印,成爲莊風的個人之物。若是別人想要強奪,只有殺死莊風纔可以。
令莊風有些苦悶的是,這兩個儲物袋幾乎是空的。之所以說幾乎,是因爲裡面除了幾塊碎銀子,只有一件物事,那便是一枚小小的紙符而已。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莊風不由又爲那兩件法寶沒落入自己的手中而惋惜。
莊風有些鬱悶,看了看手中那個小小的精緻無比的紙符,嘆了一口氣。當然,莊風很快便注意到了紙符上的文字,隨即看完之後,口中開始唸唸有詞。隨後,莊風這張符揚手扔出,丟在了空中。也不見這張符落地,而是飄在空中,處於莊風的頭上。莊風只覺得紙符飄在頭上之後,四周的景象頓時產生了微微的扭曲,隨即模糊起來。不一會,四周的景象又恢復了清晰,只不過紙符早已不見了蹤影,而莊風也如同一個小小的氣泡一般變得透明,再也看不到了。
一隻小小的冥鼠自樹叢中跑了出來,蹦蹦跳跳地往前跑,一頭撞到了莊風的腿上,隨即跌倒了。冥鼠擡起頭看了看前方,又慢慢地往前走,還是被莊風擋住了。小冥鼠看了看前方,撓了撓自己的小腦袋,還是想不出原因,終於繞到一邊,慌里慌張地跑開了。
看到眼前有趣的一幕,莊風心中對於這個紙符有點概念了。莊風又來到了剛纔的那個水潭邊,現水潭中倒影着天空和樹丫,卻根本沒有自己的影子。莊風終於知道,這竟然是一個極爲珍貴的隱形符!
莊風心中的苦悶頓時蕩然無存,心說,隱形匿物的寶貝,好神妙的紙符,這次賺大了!要知道,在試煉之地這個險惡的環境中,隱形符可是保命的最強保障了!剛纔死掉的那名修仙者若是不那麼託大,早早地運起隱形符,哪怕是死亡殿和寂羅湖的那兩個人手段再高些,也是奈何不得他的。不過,可能是這隱形符只有一張,他們不能同時使用的緣故吧。
終於,莊風得意地叫出聲來,誰知道四周的景物一晃,隨即潭中出現了莊風的影子,那隱形符也現出了自己的樣子,靈氣消失,掉落在地上。
莊風一驚:不會是和之前使用的符籙一樣,是一次性物品吧?莊風撿起紙符,試着往裡面輸入靈氣,現靈氣可以進入,這才鬆了口氣。既然靈氣能夠進去,那便不是一次性物品了。不過看起來,在隱形的狀態下,還是不要有太大的動作纔好,更不能出聲,不然隱形便要失效了。
收好隱形符,莊風早已將沒有得到那兩件法寶的遺憾丟到九霄雲外了。
看了看太陽,簡單地判斷了一下方向,樹林的方向是南,草原的方向是北,看起來,要達到曾歌山脈,要穿過這無邊的大草原才行。
在草原上穿行了許久,莊風不僅沒有看到修仙者,連大型的野獸哪怕是狼都沒有見到。整個草原除了各種各樣的植物,就只有兔子、野鼠這些小動物。莊風緊緊懸着的心終於也慢慢地放鬆了下來。
在草原上走了兩天,餓了就吃烤兔肉,甚至烤鼠肉——莊風無意中嚐了一下,現鼠肉比兔肉還要鮮美。這裡的老鼠都是以草籽爲食,身上根本就沒有病菌。渴了,莊風便喝草原上小塘子裡的清水,十分甘洌。
兩天之後,草原逐漸到了盡頭,地上的沼澤逐漸多了起來,地上的草漸漸少了起來,多了一些苔蘚和蕨類植物,再往裡,天氣漸漸地變冷,能夠看到凍土了,而且大型的獸類而逐漸增多。莊風不知道南方肥美的草原爲什麼卻沒有吸引這些獸類前去,它們反倒是要在這個惡劣的環境裡苦苦掙扎。也許,這些野獸都喜歡通過與惡劣的環境抗爭來提高自己的能力吧!
當莊風再次擡起頭來的時候,莊風終於看到了一連串鉛灰的山脈,山頂都是皚皚白雪,那應該是曾歌山脈了吧?可是,那些山峰都很高,哪座纔是春歌峰呢?莊風不知道。
就在莊風頂着漸起的風雪緩步前進的時候,前方出現了一個灰影,在莊風的視線裡,在逐漸地放大。走到近前,莊風才現,那是個很大的蜘蛛網,足足有好幾張八仙桌放在一起那麼大的一張蜘蛛網。
莊風心裡一沉,到底是什麼蜘蛛織了一個巨大的網在這裡呢?莊風心中的驚疑使他的手伸向了儲物袋。可莊風的手要碰還沒有碰到儲物袋的時候,一張醜陋的女人臉出現在了莊風的面前——血紅的大嘴,露在外面的獠牙以及上面密集的細毛——竟然是一隻蜘蛛的臉。
莊風一驚,剛想拿出自己的法寶來對付這蜘蛛,豈知道那蜘蛛一口綠霧噴出,莊風來不及屏息,吸進了一小口,頓時昏迷了過去。
當莊風醒來之後,他不禁有點傻眼了,自己竟然是在一個深陷的洞穴中。洞穴筆直朝天,和地面是絕對的九十度。好在,莊風的身邊還有一個熟人——阿朱。
“我怎麼會在這裡?”莊風晃了晃還有些昏沉的腦袋,想起了自己昏迷前的那一幕,“你救了我?”
阿朱點了點頭說:“你被草原人面蜘蛛弄昏了,我正好就在附近,就將你救了下來。”
莊風心有餘悸地說:“草原人面蜘蛛好厲害啊,一下子就竄到我的面前講我弄暈了。多虧你啊,不然我現在早已被那隻蜘蛛吃了吧?”
阿朱點了點頭說:“會吃你的,不過不是立刻。人面蜘蛛,不管是生在草原、森林還是沙漠,都具有度快、毒性強的特點,而且它們都是性情至淫的生物。它將你弄暈後,先會奪走你的清白。將你玩夠之後,纔會吃掉你。”阿朱盯着莊風笑了起來,眼神中明顯有些戲謔。
莊風看了看四周,趕忙轉移話題:“可是,我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洞穴裡的空氣溫度很高,地面更高,還有微微的震動,彷彿下面有什麼東西要涌出來一樣。再這麼站一會,莊風覺得自己的腳就得被烤熟。
阿朱沒有回答莊風,她的手中突然多出了兩顆晶瑩的水滴狀的石頭,銀光之中還摻雜着一些紅光。她將石頭塞在莊風的手中說道:“拿着吧,一顆完成任務用,一顆自己留着。”
“這是什麼?”莊風感到自己的手中滾燙,彷彿被炭火燒到了一樣,突然又變得冰涼,幾乎凍僵了一般。就這樣一熱一冷,熱中有冷,冷中有熱,如此往復,漸漸地,自己對於這石頭慢慢變得適應,但是能夠感覺到石頭中澎湃的能量沒有絲毫減弱。
“這就是你要的冰火燭淚!”阿朱說道。
“冰火燭淚?”莊風想起了試煉之地裡的那個鐵匠大宗師關於冰火燭淚的描述。
“我們現在處於苦寒之地的曾歌山脈的一座山頂。”阿朱淡淡地說道。
“火山衆多的曾歌山脈?遍佈風雪和苔蘚的極北苦寒之地?神獸燭龍生活的地方?”莊風雖然遠遠見到了曾歌山脈,可是一旦置身於其中,還是不敢相信。
“這麼說,你打敗了燭龍?”莊風問道。
“爲什麼一定要打敗它?趁着它洗澡的時候,我將冰火燭淚偷出來了。”阿朱道。雖然如此,莊風還是細心地看到阿朱的臉上有一道不太明顯的傷痕,一頭秀也被火燎了一些。看起來,得到這兩顆冰火燭淚並不是如她輕描淡寫所說的那樣。
“可是,你這樣花費精力幫我,爲的是什麼?”莊風自然不會認爲自己的魅力強,足以吸引眼前的美女尤物爲自己這樣做。
“我想用剛纔的那兩顆冰火燭淚換你身上的小朱雀!”阿朱斬釘截鐵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