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要出來本文最重要的人物啦滅哈哈,知道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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慄皇后聽見劉啓的回答,頓時色變。她倏地站起,也從座上走了下來,走到劉啓身旁,實在忍不住就小聲提醒劉啓道:“皇上,一大家子的人都看着呢。這個丫頭身份實在不恥,皇上還是儘早把她……處理了……”
語音剛落,劉啓就回轉頭冷冷地看着慄皇后,雙目當中的厲芒讓慄皇后不寒而慄,“皇后,你是天下之母,理當母儀天下。穀雨是朕的子民,不論她的身份背景是什麼,都是朕的子民,也是皇后的子民,皇后應當寬厚仁德,懷柔濟世,如此才能令天下歸心。”
慄皇后被劉啓這一番冠冕堂皇的話給駁斥地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跪在地上的平陽公主一下子聽出了劉啓有心沽名釣譽,恭恭敬敬地叩頭感激道:“父皇胸懷天下,以民爲本,女兒不僅要替穀雨感謝父皇,更要替天下百姓高興,父皇堪比堯舜之君,勝過成康,實乃我大漢蒼生萬民之福。”
穀雨斜睨了地上的平陽公主一眼,雖然二十幾歲,但說話拍馬屁的本事卻也不差,心頭不禁對她默贊。
平陽公主這一起頭,其他皇子妃嬪也已經明瞭該溜鬚拍馬。一個個都讚美劉啓不計前嫌,寬厚待民云云。
慄皇后臉色慘白,咬着牙站在一旁,渾身氣得哆嗦。
劉榮既知失敗,反倒十分平靜,眼見得歌功頌德此起彼伏,當下轉了風向,“父皇,兒臣斗膽,懇請父皇給穀雨一個封號,一來可讓穀雨與王夫人一家團圓,名正言順;二來,父皇廣施仁德,也該尋個榜樣出來,讓天下百姓知道父皇大赦天下,與民生養並非虛言。”
劉啓本來就有此意,聽得劉榮建議,更是滿意地點點頭,“知我者,榮兒也。就按照榮兒所說的辦。”當下將穀雨已故母親金俗封爲修成君,俸錢五百萬,奴婢百人,另賜有封地,將穀雨封爲翁主,繼承金俗家業。
這個封賞不可謂不豐厚,但是穀雨聽了卻心底泛寒。她冒充金俗之女,倘若說真的金俗死了也就罷了,但若是她沒有死,自己這樣冒充,便是篡改歷史。只是爲了找出穿越者,爲了撥亂反正的大局,自己不得已而爲之,但願無傷大雅。
劉啓說出封賞,卻見穀雨仍舊一個人站在那,既不謝恩,也不叩拜。連平陽公主都替她着急,深怕劉啓一會兒變臉,又將所有的一切都打回原形。“穀雨,還不謝恩?”
穀雨回過神來,看着劉啓,“謝恩是什麼?外公,穀雨留在外公身邊好不好?”
她的話讓平陽公主倒抽了一口涼氣,她能有如此造化已屬天大的運氣,她居然還要留在這皇宮當中?豈非隨時都有翻船的危險。
哪知道劉啓今夜心情大好,越看穀雨越覺得這天真少女是從前沒有的,立馬答應道:“自然好。”他說着看向仍舊跪在地上的王美人,“王美人,就讓穀雨跟着你住在盛麗宮,你們一家也好好團聚。”
王美人萬萬沒有想到還能盼到這一天,早已經淚流滿面,差點忘記磕頭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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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宮西南有一處風景秀麗的好去處,名喚“蒼池”,因池水呈蒼色而得名。蒼池之上有漸臺,浸於水中,掩藏於夜色之下。
池水透着一股沁入骨的寒意,漸臺上的兩個人影在沙沙樹葉下更顯得隱隱綽綽。
“我看那個穀雨是裝傻的。要不然就是她的背後有高人,本來,王娡一家今夜就該從這世上徹底消失了”
“不是那麼簡單的。有人追來了。”
“追來了?什麼意思?從哪裡追來了?你是說……”
“不錯。我們改變了歷史,自然有人想要把歷史改回去。這個穀雨能憑兩三句話就將皇上打動,若不是對歷史知道得十分詳盡,又怎麼可能一語中的?讓皇上被她迷惑?”
“那……那怎麼辦?”
“她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尋個機會,把她先幹掉至於其他的,只有邊走邊看了。”
“諾。”其中一人應聲,當回答之後,才意識到什麼,忍不住輕聲一嘆,“要不是她,我都快要忘記,我曾在兩千年後活過。”
“是啊。我也快忘了……”
一陣風吹過,兩個人忍不住都緊了緊身子,風吹皺的池水就如同他們心中的漣漪,兩個人從漸臺上走下來,朝不同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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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安城內的布告欄一夜之間便貼上了告示,只不過半日的功夫,長安城的大街小巷就將這消息傳播開來。
皇上要封美人王氏當初在外所生的女兒爲修成君,並將她的外孫女穀雨,賜姓王,封爲翁主。
有些人熱衷於挖掘其背後的笑料和軼聞,有些人則真的如同劉啓所希翼的誇讚起皇上的寬厚仁德。世上還沒有哪個人會如此寬待妻妾之前所生的孩子,更何況他還是一國之君。
和許多人一樣,肖遙桃站在告示前,盯着那告示良久良久,想要懷疑自己是不是眼睛花了。
王穀雨?當肖遙桃已經第五十遍確認自己沒有看錯字之後,差點沒有暈過去,一陣陣地冷汗攀上了他的背部。
穀雨啊穀雨?一夜之間,你就把自己升級成翁主了。這玩笑可開得越來越大一不小心,你可就玩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