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徹款款而來,看到穀雨盯着自己,臉上洋溢着和煦的笑,“穀雨,那些老傢伙已經在商量該怎麼制解藥了。我看,問題不大,解藥的配製估計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明知道他是騙自己,穀雨卻不得不擺出一副驚喜萬分的樣子,努力笑道:“沒想到這麼快就有消息了!太好
劉徹坐在牀頭,靜靜地看着穀雨,穀雨很想知道這種蠱毒除了會讓人全身不能動彈之外,還會有什麼別的不好,倘若只是不能動,卻也不算是什麼最糟糕的事情。大不了就躺在牀上,吃了就睡,睡醒了接着再吃,頂多就是無聊點罷
劉徹對穀雨說道:“你睡會兒吧,過會兒,我帶你到花園裡頭走走,現在的菊花開得正好。”
穀雨輕輕“嗯”了一聲,這才瞧清楚劉徹的眼眶一直是紅紅的,眼睛也有些浮腫,想來這幾日都睡得不好,穀雨不禁心頭一軟,道:“你也睡會兒吧!”
劉徹想了想,雖然無心睡眠,卻實在不願拒絕穀雨的相邀,也不脫鞋,和衣就在穀雨的身旁躺着了,穀雨擡手想要把被子蓋在劉徹的身上,手碰到了被子卻無論如何也拉不動。劉徹側身環抱着穀雨,將穀雨瘦小的身子攬入懷裡,他的下頜抵着穀雨的頭,這才覺得放心,他閉上眼,前幾日之事就幾日幾夜不眠不休,這兩日因爲穀雨的事又再度身心被摧殘,若不是靠體內的真氣支撐着,早就已經倒下去了。
劉徹摸着穀雨的額頭。一口真氣泄了下去,沉沉地在她地腦後說道:“從此我就是你的腿,你想去哪兒我都帶你去……”
穀雨心下一酸,昏昏沉沉地帶着劉徹的這個承諾進入了自己的夢鄉。
睡夢中,穀雨被幾聲急促的叫喚給喚醒過來,身子一顫,想要動一下,卻只覺得身子更加沉了。外頭的內侍已經忍不住衝進來了,對着白玉牀就直接奏道:“陛下,竇太主今兒一早自縊了,幸而府中的婢子發現得早,救了下來。現在還剩一口氣。”
“皇上,文武百官已經在北闕之下待詔四個時辰了。另外,羽林軍已經將未央、長樂兩宮的禁衛全面接手,皇上?”內侍連着說了兩件事,劉徹都沒有吭聲。內侍不禁覺得有些不對勁。
這事算得上是大事,以劉徹地性子。不論當時自己再做什麼,都必須將這樣緊急的事隨時彙報,所以明知道劉徹摟着個女人在房內睡覺,內侍權衡之下,還是闖了進來。
穀雨扭頭看了劉徹一眼。不明白他怎麼會睡得這麼沉。禁嚇了一跳。只見他雙目緊閉。整張臉都變成了黑色。哪裡還有一絲血氣?
“快……快傳太醫!”穀雨這下慌了神。吐出聲來。
那內侍聽得穀雨地叫喚也是一驚。湊過來大不敬地看了劉徹一眼。猛地瞧見他那張臉。頓時就嚇得屁滾尿流。當即不敢再耽擱。出門就去找太
不一時。太醫令便和一幫太醫趕了過來。奔到牀邊一看。這下倒是傻眼了。牀上並排躺着兩個人。身爲皇帝地劉徹卻是向裡側臥着把穀雨摟在懷裡。一牀錦被罩在兩人身上。這樣地場景被內侍宮女們看見自然是沒什麼。可是眼下地太醫們都是正常地男人。這樣貿然闖入。將旖旎地風光收入眼底。實在有些不合時宜。
內侍顯然意識到了這點。忍不住對穀雨說道:“姑娘。要不您先起來吧?”他自知劉徹對穀雨地待遇明顯高於其他宮人。甚至當初地陳皇后也不曾有這樣地待遇。自然對她十分客氣。可是這個女人也太不知道分寸了。現在是什麼時候。居然還敢賴在牀上不起身。
穀雨苦笑道:“我也想起來啊。要不你們幫幫忙吧?”
這幫太醫都替穀雨診斷過,連忙對內侍說道:“她的確不能動,勞煩幾位中貴人哪知劉徹摟着穀雨地手實在太緊,幾個內侍稍稍用一點力,卻是一點效果也沒有;可若是再用大力,又怕傷着劉徹,不一會兒各個都出了一頭的汗,但卻是一點成效都沒有。
在外頭等候了許久的太醫們實在是不能忍受,皇上現在昏迷不醒,救醒皇上纔是重點。於是只好任由穀雨躺在劉徹的懷裡,衆醫工圍着劉徹各憑本事地看病。
這些醫工瞧了半天,一個二個都是一頭霧水,小心謹慎地守着旁邊,或是號脈,或是察言觀色,可是都說不出個所以然。
穀雨看得心裡一沉,要不是她此時不能動,恨不能現在就跳起來把這些庸醫打一頓,“你們都不知道皇上是怎麼回事嗎?你們不是大漢最精英的太醫麼?”穀雨的一張臉漲得通紅,他們治不好自己也就罷了,誰讓烏洛地蠱毒厲害,可是劉徹……劉徹怎麼會突然間中毒呢?
穀雨一申斥,那些太醫都齊齊跪倒在地,“僕臣實在不知皇上是得了什麼病,何以會昏迷不醒……”
“你們!”穀雨氣結於胸,眼淚在眼眶裡頭打着轉轉,雙脣抿得發白,正不知如何是好,此時卻有一個太醫忽而說道:“娘娘無需擔心,皇上他只是毒氣攻心,昏了過去,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的。”
他地話讓穀雨眼前一亮,己不適當的稱呼都不在意了,“劉……他會自己醒來?”,如欲知後事如何,支持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