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宮,夜未央。
漫漫長夜,燈火通明,處處可見巡邏的侍衛,獨獨不見刺客的身影。一宿過去,直到天光放明,所有人都以爲那刺客根本就不敢來。
宮門外,館陶公主劉嫖一大早就哭喊着闖入了未央宮,直奔劉啓的寢宮,手裡頭揚着一張沾滿了血的白絹。
白絹上寫着,萬金入渭河,太子一人往。
劉啓攜着自己的姐姐趕往昭陽殿。
瞧着這一匹白絹,慄皇后當即就變了臉色。“皇上,這根本就是要置太子於死地,讓太子一個人給他們去送黃金?皇上,榮兒這一去哪裡還回得來?”
“他不去送?我的嬌嬌怎麼辦?”劉嫖一大早就現女兒不見了,只在牀頭留有這封血,她當即就慌了神,奔來向劉啓求助,卻沒想到慄皇后只顧着自己的兒子。“太子可是嬌嬌要嫁的新郎官,難道丈夫去救自己的妻子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
慄皇后臉色慘白,她的心裡頭在滴血,她萬萬沒有想到穿越警察會以這種方式來挽回歷史,這比直接要了她的性命還令人心痛。
“是是天經地義,可是那羣賊人他們之所以捉嬌嬌,只是爲了要我榮兒的性命一定是爲了要我榮兒的性命”慄皇后比起劉嫖來更加激動。同樣是人母,同樣心疼自己的孩子。
“呵?皇后娘娘,那你的意思是就要放着我家的嬌嬌不顧了?你家榮兒是太子,我家嬌嬌就是草芥,就該任她自生自滅嗎?”劉嫖的嗓門也大了一圈,旁邊的劉啓愣是沒有插上話。以至於劉榮從外邊進來,所有人都沒有現。
“母后就讓榮兒去”劉榮已然知道生了什麼事,毫不猶豫地就說道,“阿嬌即將是榮兒妻子,爲了阿嬌妹妹,榮兒就算有危險,也不敢有半分推辭。”
館陶公主漲紅的臉總算是好看了一點,冷冷地哼出一聲,“太子這樣說還差不多”
“榮兒”館陶公主沒意見,不代表慄皇后沒意見,眼見得劉榮這麼輕鬆就一口答應,慄皇后都要氣哭了,兒啊,你這不是去送萬金,而是去送命的
劉榮看了自己的母親一眼,將她眼中的關切都收入眼底,他朝她笑了笑,想讓她放寬心。劉榮朝劉啓躬身道:“父皇,榮兒自當去救阿嬌妹妹,只不過,榮兒也覺得此事有點不尋常。”
“哦?榮兒你說來聽聽。”劉啓被兩個女人吵得頭都大了,趁機讓劉榮說話,好讓自己能透透氣。
“父皇,這刺客留下字條,讓榮兒一個人帶萬金前往渭河,以榮兒一人之力,又哪裡能帶萬金?如此看來,他根本就不是圖金銀錢財。”
劉榮見劉啓點了點頭,便又繼續說道:“其二,父皇以爲,刺客爲何會在綁架穀雨翁主之後,又挑中了阿嬌?父皇對新翁主恩寵有加,大姑母對阿嬌奉若掌上明珠,他纔會如此有恃無恐,勒下萬金。如此說來,他對宮中人情知之甚詳,絕非尋常刺客。”
“再者,他頭一日留於前殿,揚言要在宮中綁走一人,可實際上,他的目標根本就放在宮外,那番張狂言論,只不過是爲了掩人耳目。照這樣看,該刺客定然是一個聰明機警的人。”
劉榮有條有理的分析,讓劉啓在一旁頻頻點頭,“榮兒不愧是朕的太子,遇事不慌,還能得出這樣的結論,看來榮兒的確長大了,可以獨當一面了。”
慄皇后聽劉榮有條有理的分析,相比於自己剛纔的激動,劉榮的話才能讓人信服,她心中的那股悲愴淡化了些,臉色也不那麼難看了,“皇上,榮兒說的十分在理,臣妾也覺得這絕對不是簡單的刺客遊俠,這根本就是個極大的陰謀”
“是嗎?又是誰想要暗害太子?設了這麼大的局,又是擄走新翁主,又是把我的嬌嬌擄走那刺客有這麼大的本事,幹什麼不直接對太子動手?還繞這麼大個圈子?擄走兩個無用的女人”館陶公主面色鐵青,不免有些咄咄逼人。
在她看來,分明就是慄皇后和劉榮故意推脫,不肯去救陳嬌,找什麼藉口,分析那麼多,說白了就是不肯去救人。她倏地站起身來,向着劉啓道:“皇上,我這個做姐姐的,不比你妻子兒子重要,我嬌嬌的性命,由我自己負責,我自己去送萬金,就是傾家蕩產,也不敢再勞煩你們了”
她說的直接,也毫不留情,劉啓自幼就很怕這位姐姐,即使是當了皇帝,這位姐姐一生氣,劉啓也頓時沒了法子,他苦笑地看着館陶公主,無奈道:“皇姐,你這又是想到哪裡去了”
劉榮也有些慌了神,上前來就扶住館陶公主道:“姑母誤會了,榮兒不是不去救阿嬌,只是向父皇說出榮兒心中的疑問,真要是送銀錢,榮兒就是死也不肯讓姑母去冒險的,姑母放心,榮兒一定會拼死救出阿嬌的”
“哼如此最好”館陶公主一撒氣,劉榮和劉啓都不再吭聲了。慄皇后咬着脣,想要再說些什麼,卻見劉榮對自己使了使眼色,慄皇后忍氣吞聲地嚥下話,心中無限怨憤,面前這位長公主一生氣,自己這個做皇后的反倒是一句話也說不上了。
她看向劉榮,心中滿是不甘,難道就要讓自己的兒子就這樣平白無故地去送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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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近墨者黑,號:1146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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