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奕忙完了手裡的事情,轉頭便看到那讓他“魂牽夢繞”的身影,當即咬的牙齒咯咯作響,一雙邪肆的眸子更是妖冶的攝人。
“喲,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啊。”司空奕邪肆一笑:“怎麼?捨得出來了?”
“身上的傷好了?”祁瑾熠眸光冷淡的看着他。
果不其然,聽到傷這個字,司空奕面上的笑意就是陡然一僵,隨即那邪肆的眸子也跟着沉鬱下來。
安白對於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自然也是聽聞過一二的,眼下看到這情形,勾了勾脣很明智的往後退開了一步之遙,遠離這是非之地。
“上次是你使詐,有本事光明正大的跟本少來打一場。”司空奕顯然對於之前的事情還在耿耿於懷。
祁瑾熠倒是眉梢一揚,硬挺的面容霎時間生動了幾分:“你確定要在這?”
司空奕冷笑一聲:“這盛宴都是本少準備的,本少在自己地盤上打一架還不成了?”
話落,手中的摺扇一出,便是徑直朝祁瑾熠襲去。
祁瑾熠見其身形襲來,一個錯身身形已是朝左側一閃,與此同時右手兩指直指對方穴位處,司空奕沒想到他竟是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察覺到了這一點,當即眸光一暗,同時手中的摺扇刷的一下展開,擋住了他的進攻。
幾乎在兩人動手的瞬間,便已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眼下兩人不但沒有停手的打算更是愈演愈烈,倒是讓一衆人等有些目瞪口呆,不過在知曉了兩人的身份後,倒也覺得沒什麼了,畢竟兩人的身份擺在那裡,誰敢多言!
於是乎,便出現了極爲詭異的一幕,所有人自發的聚集在了一處將兩人周圍圍成了一個圈,將兩人圈在中間,而那中間就好似是擂臺一般,兩人纏鬥的身影他們看得也是興致盎然。
沐音自然是注意到了這邊的情形,看到自家師兄反身將那圍觀人中手中的長劍握在手中,頓時神色便是有些無奈,卻是夾雜着一絲淡淡的笑意:“果然又打起來了。”
也不知道這兩人是不是天生犯衝,每見一次面都必須要動一次手,雖然她也預料到今日會有這麼一架,但卻沒想到這盛宴纔剛開始就這麼對上了。
“他們以前交過手?”閻溯挑眉道。
“算是交過一次。”沐音道。
前兩次斷肋骨掉水裡畢竟不是師兄親自出手,僅有的一次也只能算是先前不曉得身份的一次交手了。
“難怪。”閻溯暗道了一句,他就覺得這兩人之間好像是有過什麼過節似得。
“你覺得他們誰會贏?”閻溯側首。
沐音似笑非笑的瞧了他一眼:“你看不出來?”
閻溯默默的摸了摸鼻子,好了,不用說,眼前這位肯定是與同門師兄站在一邊兒了,心裡默默的對於司空奕即將到來的慘狀表同情。
雖然司空奕的身手在武林中絕對算是佼佼者,但是旁邊這位好像氣場身手什麼的更強一點啊,瞧這,三兩下就化解的招式,一般人還真是難以做到。
閻溯能瞧出來這一點,旁人自然也能瞧得出來,單看兩人的身手,卻皆屬上乘,但仔細揣摩兩人的招式,卻不難發現司空奕每次出招皆是擋,而祁瑾熠卻每次出招皆是攻,誰更勝一籌自然就見了分曉。
“我怎麼瞧着那黑衣服的有幾分眼熟呢?好像是在哪裡見過。”晉王妃越看那身影就越覺得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具體是在哪裡見過還真是想不起來了。
不說還不覺得,一說就連晉王也覺得此人的身影有些眼熟了,但將所有認識的過濾一遍,也未曾發現能與此人對得上號的人,只得搖頭作罷。
“或許是在哪裡曾擦肩而過有過一面之緣吧。”
晉王妃皺了皺眉,顯然不太認同這番話,此人給他的感覺那種熟悉感不是見過,而是很熟悉的感覺,就像是……經常見到的人……
腦海中恍惚閃過一道身影,還未來得及深思,便已然消失無蹤,再次變得一點頭緒都沒有了。
晉王哪裡不知道她的心思,安慰道:“別想了,倘若真是認識的人,能不來打聲招呼?還是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吧。”
晉王妃心知他所言有理,但心頭的疑惑卻依舊有些揮散不開。
而此時正在纏鬥中的兩人。
“我說你能不能只攻我這一處地方啊?”司空奕看着眼前好暇以正沒有半點愧疚之情的某人,邪肆的面容是黑了又黑。
祁瑾熠勾脣冷笑:“能夠治你就可以了。”
司空奕默,心裡也不由腹誹道,丫的實在是太黑心了,明知道這裡是他的死穴,還偏偏非得抓住這一處不放!簡直就沒有一點江湖道義!不對,應該說是個無恥至極的小人才對!
一個閃身間,祁瑾熠陡然再次出手,司空奕一驚,手中的摺扇一驚下意識的朝着自己的死穴處擋去,卻不想祁瑾熠這次並沒有朝他的死穴攻去,而是徑直襲向了他的臂膀處。
只聽“咔嚓——”一聲,胳膊脫臼了!
即便控制了些力道,但那火辣辣的疼痛感依舊讓司空奕有些不太淡定。
“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司空奕一手環着那脫臼的臂膀,語氣狠狠的強調着最後兩個字。
“抱歉,力道沒控制好,下次注意。”說是歉意,但瞧那一臉的雲淡風輕哪裡有抱歉的意思。
司空奕氣的磨牙:“你還想有下次?”
祁瑾熠看着他:“如果你再想比試的話。”
言外之意,如果你還不知悔改的前來挑釁,那他自然也不介意會有下次。
司空奕自然聽懂了這話裡的意思,氣的手下一個用力,愣是將那脫臼的臂膀生生給接上了。
“咳咳。”安白適時的走上前道:“好了,切磋已經切磋過了,盛宴馬上就開始了,還是先去後園吧。”
司空奕狠狠的瞪了祁瑾熠一眼,沉着張邪肆的面容離開了。
安白看向祁瑾熠亦是淡淡一笑,能將他氣成這副模樣,也當屬獨一無二了。
隨着兩人的離開,圍觀之人自然也不會再沒有眼力價的留在這裡,紛紛寒暄兩句便亦是離開了。
“看來你們的仇這是永遠也化不了了。”沐音淡淡一笑,眉宇間帶着絲絲無奈。
祁瑾熠挑眉:“只要他不來找我麻煩。”
“這個恐怕有點難。”沐音如實道:“打斷了他兩條肋骨,如今又把他的胳膊打到脫臼,我敢肯定你絕對會被他列爲首要仇人。”
“太閒了就給他找點事情做。”祁瑾熠對於這些顯然不甚在意。
沐音聞言頓時輕笑一聲:“師兄啊,你還是放他一馬吧。”
作爲朋友她覺得還是有必要救一下他的。
祁瑾熠挑眉,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不過在走到晉王與晉王妃兩人身邊時,卻是腳步微頓了一下,沐音已是笑着開口道:“音某見過晉王與王妃。”
對於眼前這位是如何得知他的身份的,晉王倒是一點也不吃驚,只是笑着點頭道:“音公子客氣了,本王也聽聞過不少音公子的傳聞,今日得見倒也算是緣分了。”
話落,轉眸瞧了一眼一旁的祁瑾熠,將其容貌並不相熟,倒也沒再深思方纔那股熟悉之感究竟是從何而來。
“的確算是緣分。”沐音淡淡一笑:“兩位一起?”
“哈哈,好,那就一起過去吧。”晉王顯然心情不錯。
待四人走到後園,大部分人都已經落座,是以他們的出現倒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沐音他們自然是認得的,而祁瑾熠在方纔的打鬥中也不會有人不認識了,晉王與晉王妃自然也不是眼生的,畢竟幽州這地界不大,有心打探就什麼都知道了。
這落座的位置自然也是先前就安排好的,前方亦是有幾個位置,顯然是預留出來的,沐音看了眼晉王,挑眉笑道:“晉王,請。”
這是邀請他到前面落座了?
晉王眸光微微一閃,卻也是不動聲色的點了點頭,笑道:“音公子,請。”
沐音與祁瑾熠自然坐到了安白旁邊,而晉王與晉王妃卻是坐到了他們二人旁邊。
此番情形,在做的衆人自然心思早已是轉了個彎,紛紛對着晉王兩人熱絡了起來,而晉王來此本就是有目的,此番自然也不會客氣,不到片刻功夫,便已是聊得十分熱絡。
而晉王妃則很好的保持安靜,不去打擾他們的談話。
這邊,因爲沐音懷有身孕的緣故,太過油膩的東西沾不得,便只能吃些點心以及水果,正因如此,桌面上的油膩的吃食早已被撤下去了,換上了幾盤酸甜可口的果子。
晉王妃見此,眸光閃過一絲詫異,再看那桌上的果子,倒是瞧着有些眼熟。
“近來身體不佳,太過油膩的東西吃不得,只能吃些點心水果。”沐音淡淡一笑:“王妃不若也嚐嚐看,這裡的東西味道還算不錯。”
晉王妃明瞭,笑了笑:“太過油膩的東西吃多了確實對身體不好,不如吃些水果養身子。”
話落,便只瞧見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而手中正端着一個盤子,只見那盤子裡皆是一個個剝好的葡萄,晶瑩剔透,沒有一丁點的損壞,讓人瞧着就食慾大增。
沐音側首朝身旁的人彎眸一笑,很自然的就拿起盤子裡的葡萄吃了起來。
晉王妃看着眼前這兩人無比熟稔親暱的姿態,眸光動了一動,倒是也沒有深想,只當是做兄長的寵弟弟罷了,畢竟如此賞心悅目的兩個人兒看在眼裡還是讓人厭惡不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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