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2 知道滄都是什麼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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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給她一個機會,如果她還願意真心實意爲慕氏做事,那麼這件事之後,我會找她好好談談,與她拋開成見一起共事。”
“我不會要其他‘女’人。”風慕瑾臉‘色’一沉,沉聲道。
“一起共事”這幾個字,聽得他心裡一陣反感。
九音掄起雙拳垂落在他‘胸’前,笑道:“你已經要過我了,還想要其他人,做夢吧,這輩子除了我,你誰也不許要。”
“我從來沒想過要其他人。”
“我知道,我只是想和她一起把慕氏壯大起來。”若有無憂的幫忙,她要做任何事情絕對要容易得多。
“那萬一她不願意呢?”那日·他也看出來了,無憂對自己確實有幾分喜歡,他是不想再扯在這種複雜的關係裡頭,他不善於去處理這種關係。
“如果她真這麼小心眼真放不下你,那麼,等這件事結束之後我也有辦法讓她離開慕氏。”
雖然,這事情做起來確實有幾分不太光明磊落,可是,她是愛恨分明的人,對付朋友她也可以勞心勞力,可若是對付敵人,她是絕對不會心慈手軟的。
無憂是個好‘女’孩也是個好夥伴,但這是建立在她願意放棄慕瑾、與她一起共事的基礎下。
若是她對風慕瑾依然執‘迷’不悟,對於想要搶自己老公的‘女’人,她又怎麼可能會容她留在她夫君的地方里?
“這些事情,我們回去之後再好好商議。”撩·開車窗簾子,眼看着畫扇樓就要到了,她淡言道:“銀子銀票都準備好了嗎?”
“五十萬兩都在這裡。”風慕瑾從自己懷裡把五十萬兩‘交’給她。
九音接了過來,垂眸看着上頭的數額,不無嘆息道:“這畫扇樓以後真的得要少來,來了就像上癮了一般,毒癮一旦發作,想戒掉太不容易。”
因爲在這裡想要得要消息太容易,想辦事也太容易,不知不覺就會越陷越深,但畫扇樓確實是個吸血的地方,它的可怕半點不低於流雲那個吸血狂魔,以後,還是少來的好。
“對了,昨夜裡你們……”
“是畫扇樓裡捎來的消息。”
九音不糾結了,誰叫人家確實有能耐。
……
從畫扇樓出來後,九音和風慕瑾又去了趟御‘藥’堂,因爲常來,大家也知道這兩位是南宮先生的客人,所以當九音說了想要去疤的‘藥’後,管事便親自到裡頭幫她把良‘藥’取了出來。
雖說還不知道‘藥’效如何,但既然是出自鬼醫之手,九音相信效果一定會比她想象的還要好。
離開御‘藥’堂,在附近隨意用了點午膳,便又上了馬車匆匆往王府返回。
回去這一路上九音對風慕瑾說了流雲的事,卻還是把流雲和滄海的身份給隱瞞了,不是她有意想要瞞着風慕瑾,而是在事情沒有明朗起來之前,她不想讓慕瑾牽扯進去。
滄海所說的風辰夜、戰傾城以及風慕瑾將來都需要與她一起回滄都的事,她根本沒放在心上過,他們個個身份尊貴,勢力龐大,如今的生活過得很不差,何必還要他們捲入到那場鬥爭中?
她也沒有這個資格。
她不知道自己將來是不是真的要回滄都,雖然口口聲聲和滄海說着她不會回去,可一想到滄都的百姓如今全都陷入到水深火·熱之中,自己便總是會有幾分不安。
大概,也是因爲自己的身份是滄都‘女’皇的繼承人,所以纔會如此。
不過,她可以確定的是宮裡那一場‘陰’謀與流雲無關,她和滄海的血流雲都想要,他是不可能讓桂公公如此折騰她給她放血的。
她在那個天牢也所流下的血只會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多,這與流雲的出發點根本不一致,宮裡的幕後黑手定然是另有其人。
有些事情她還是要與滄海確定,只是剛回到風慕瑾的身邊,之前和滄海在石室裡又經歷了那些,如今她還不知道要不要去見他,又或者說要不要與他單獨相見。
可若不是單獨相見,她怕滄海不願意把真·相告訴她。
他進宮見過容貴妃,除了容貴妃之外還有一人,見過的另一個人到底是誰?
紅袖當初查到的事情直到現在還沒有解開,越來越覺得自己被捲入了一個無底‘洞’那般,越卷越深,完全無法‘抽’身。
“明日·你要進宮向你父皇請旨,我想我們今夜該先去一趟皇宮去見一見母妃,問問她的意見可好?”她忽然問道。
“好。”她如此爲自己母妃着想,風慕瑾怎麼可能會說不好?
人都說婆媳的關係最難相處,難得他的小娘子主動關心起他的母妃,對風慕瑾來說絕對是好事一樁。
於是,那夜他們用過晚膳後便匆匆進了宮,容貴妃已經被解除禁足了,但她這些日子以來一直都呆在容華殿裡,基本上足不出‘門’。
經過了這一劫,她整個人看起來彷彿蒼老了許多,完全沒了過去的風發意氣。
當初九音被傳殺人逃獄,而風慕瑾爲了求她一個幽禁的機會傷了自己,她憂心忡忡想要出‘門’去見見她的皇兒,卻因爲這個禁足令連出‘門’一趟都不行。
過去有多風光,如今便有多落寞,後宮裡多的是錦上添‘花’,卻從來沒有過雪中送炭的,一旦容貴妃失利,那些往日裡一直討好着她的妃子們如今連瞧都不願意來瞧她一眼了。
“我們去凌岱走一轉吧,母妃,你覺得如何?”九音扶着她,與她一起在椅子上坐下,柔聲問道。
容貴妃看了她一眼,又看着風慕瑾,訝異道:“去凌岱做什麼?”
“兒臣和慕瑾商量過,如今凌岱爆發洪災,父皇正愁着不知該派誰去賑災,慕瑾想明日向父皇請旨到凌岱去走一趟,這次兒臣決定與他一起,母妃,你要隨我們一道可好?”
“可我……”
九音有注意到她連本宮都不說了,可想而知這一次的事情對她打擊有多大。
她緊緊握着她的手,笑道:“我們只希望你能過得開心,等我們都不在這裡的時候,我怕沒有人伺候母妃你,母妃,與我們一起出‘門’走一趟吧,也不過是三四個月的事情。”
既然她以我自稱,那九音也主動捨去兒臣這兩個字了,一家人在一起本就不應該有這麼多爭鬥,雖然她對容貴妃心裡有着一份防備,可卻因着慕瑾的關係始終是有一份憐愛的。
慕清容卻有幾分遲疑,若是隨他們一起去了凌岱,便是說這個新年她也不能留在皇城過了。
她始終是在皇宮裡待了這麼多年,也在後宮裡生活了這麼多年,連新年都不在這裡過,似乎真的說不過去,這麼多年以來,她未曾出過遠‘門’。
“母妃,難道這宮裡還有你值得留念的東西嗎?”見風慕瑾暗中瞟了她一眼,九音並不理會,有些體己話其實不必在意那麼多,她既然想要對他母妃好,就不想再與她拐彎抹角說話:
“母妃,慕瑾的身子尚未好,將來我是準備與他到外四處求醫的。”
“你們要去哪裡?”這話讓慕清容嚇了一跳,忙看着兩人急道:“你們不能‘亂’跑,慕瑾的病不是那麼容易治好的。”
“我想和他去滄族看看。”
慕清容大掌緊握,臉‘色’頓時嚇白:“你說什麼?去滄族?你們準備去滄都?你們有這個本事嗎?”
“母妃,我不想坐以待斃,等明年‘春’暖‘花’開之後,我便帶着慕瑾離開皇城,與他一起去滄都。”
風慕瑾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看着她。
這事她事先完全沒有對自己提及過,如今經直接對他母妃說,這‘女’人大概心裡有些什麼主意。
但他也不氣,不管她有什麼主意,他都相信這主意一定是對他好的,只是他也沒想過要去滄都這麼遙遠的地方。
容貴妃的臉‘色’卻是越來越白,最後竟白得看不出半點血‘色’:“你們究竟知不知道滄都是個什麼樣的地方?你知道滄都的可怕嗎?你們倆要去,母妃只怕你們尚未真正進·入滄都已經命喪在某些人手裡了。”
“你是說血奴嗎?”
“血奴”這兩個字,讓慕清容更是嚇得連呼吸都困難了起來:“九音,你究竟還知道些什麼?”
這個兒媳‘婦’她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她居然連滄族和血奴這種事情都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
“母妃大可不必懷疑我,我做什麼都只是一心一意爲了我的夫君。”擡眼看着坐在她們對面的風慕瑾,九音柔聲笑道。
兩人互視了一眼,只是簡簡單單一個眼神,風慕瑾頓時又渾身熱了起來。
今日太奇怪,每次看着她的時候,哪怕只是一記溫柔的目光,一句溫情的話語,都會讓他身體繃緊,心下七上八下的,只恨不得立即把她帶回王府往軟榻上倒去。
慕清容沒有注意到自己皇兒的異樣,依然遲疑得很。
滄都這個地方給她留下了太多太恐怖的回憶,當初她好不容易纔逃出來,與小‘玉’一起都是經歷九死一生的劫難,她們的遭遇或許連‘女’皇都不知道,可直到現在,她還是記憶猶新的。
她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維持着面上的平靜:“爲何一定要去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