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6 那羣,該死的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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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洲依然垂眸看着滄海,笑道:“你沒聽我說口渴嗎?大哥,你知道我想要什麼,這麼些年來我一直都想要,你卻不願意給我,大哥,我好歹是你同脈而出的胞弟,你爲何對我這麼絕情?”
滄海輕抿着薄‘脣’,舉步向他走去:“是不是給你想要的便立即帶我去見她?”
“可以,你該知道我現在對她沒有半點感情,你要見便見個夠,我只想得到我要的東西。”
滄海已經舉步來到他跟前,忽然把自己寬大的袖管拉了起來,沒有半點遲疑,以指爲劍在自己手腕上劃下一道。
五洲本來灰暗的眼眸頓時亮了,如同在沙漠裡久渴的人見到甘‘露’那般,他兩眼發光,雙手握着他的手臂,薄‘脣’湊了過去,大口吞噬了起來。
那幾滴沿着滄海手臂滑落的血液他也完全不願意放過,每一滴都捲了回來,每一滴都吞到肚子裡。
滄海臉‘色’未變,垂眸看着如同吸血鬼一般喝着他鮮血的親弟,半響才輕聲道:“吸夠了沒?”
五洲根本不願意理他,這鮮血如何能吸夠?可滄海卻忽然大掌一緊,長臂用勁,只一瞬,強悍的內力便將五洲給震了出去。
他執起衣袖想要把自己臂上殘餘下來的血液拭去,五洲卻急道:“我來。”
便再次撲了過去,以舌尖將他溢出的血吞到自己腹中,回眸看着站在一旁的婢‘女’,沉聲道:“拿‘藥’來。”
這天底下最完美的鮮血如何能讓它‘浪’費?當然,人也不能讓他‘弄’傷了,他以後還要孜孜不倦地喝他的血,如此自己的身體才能暖和起來,他的功力才能日漸加深,飛速提高。
在婢‘女’把‘藥’拿來之前,他已經又在滄海的手臂上喝了好一會血,不過這次他不敢用力吸,只是把他滲出來的一滴不漏吞進肚子裡。
等婢‘女’把‘藥’拿來之後,他才萬分不捨地拿起‘藥’瓶親自爲他上‘藥’。
直到‘藥’粉落在自己傷口上,滄海才用力‘抽’回他的臂,袖子一揮,寬大的袖袍把他的傷口擋了起來,垂眼看着半跪在他身邊依然死死盯着自己袖袍的五洲,他沉聲道:“帶我去見她。”
飽餐了一頓後,五洲看起來氣息好得不得了,他站直身軀看着與他同樣高大的大哥,笑道:“帶你見她也可以,不過,得有條件。”
忽然擡起手,掌中分明有一抹烏青之‘色’。
滄海只是冷眼看着他,見他大掌貼近自己,他完全沒有半點躲避。
五洲搖頭淺笑着,實在不知道他爲何那麼喜歡那‘女’人,左手落在他衣襟上輕輕一拉,把他結實的‘胸’膛展‘露’出來,他笑道:
“大哥,我不知道你爲何離開滄都來到這地方,還能把自己一身異能給保存下來,不過,你這一身本領,弟·弟我還真是畏懼得很。”
說着,右掌貼在他‘胸’膛上,掌中那抹黑‘色’瞬間鑽入了他的皮‘肉’裡。
滄海用力咬着牙,努力忽略掉蠱蟲鑽入皮‘肉’之後,在他身體裡所折騰出來那份撕心裂肺的痛楚,半響他才睜開半眯的星眸,執起衣袖拭去臉上額上的冷汗,淡然看他:“現在可以帶我見她了嗎?”
……
滄海進·入石室的時候九音已經睡了過去,紅淚依然在一旁伺候着,看着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進來,紅淚嚇了一跳,一時半會竟分不出誰是她的主子。
可仔細一看,很快便能分辨出來。
他的主人一身‘陰’寒的氣息,哪怕是笑着,可眉宇間也有一份邪氣。
另一個穿着淺灰衣服的男子卻完全不一樣,他雖然沉着一張臉,但整個人總能給人一種一身正氣的感覺。
長得一模一樣,卻是一正一邪,輕易便能分的出來。
紅淚邁步走到五洲跟前,怯弱地跪拜了下去:“參見主人。”
五洲擺了擺手,這次沒有爲難她,只是把她遣退了出去。
看到‘牀’·上的九音,滄海大掌緊握,恨不得立即過去,但五洲在這裡,他不想表現出自己的緊張,只是忍着心中的牽掛,邁步來到‘牀’邊,垂眸看着睡得正香的‘女’人。
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他總算心安下來,回眸看着五洲淡言道:“我與我娘子要歇息了,你是不是該回避了?”
聽他說‘牀’·上的‘女’人是他的娘子,五洲一雙眉眼微微沉了沉,眼底不可避免地閃過一絲黯淡:“我們纔剛見面,你就不想多和我說說話,敘一下舊情嗎?”
“我想我和你之間並沒什麼好說的。”他在‘牀’邊坐了下去,淡然看着他,平靜道:“你若留下來也行,不過,我是真的累了,恕我不奉陪。”
說罷,竟真的褪去了鞋襪以及外衣,在九音身旁躺了下去。
感覺到有人微微在靠近,九音皺了皺眉,卻沒有在第一時間醒過來,感受着來人所帶來的暖意,她輕輕翻看個身,竟下意識抱上他的腰。
看着那隻抱上自己的小手,滄海無聲輕嘆着,伸手給她把被子拉好,讓她睡在自己的胳膊上。
大概九音的身子還是太虛弱,他把她的頭顱擡起來讓她枕在自己的懷裡,這一番折騰她竟還在沉睡着,並沒有醒過來。
感受到她的羸弱,滄海心裡揪得更疼,雖然沒有清楚看到她身上的情況,可從她展‘露’出來的脖子上那一條一條的傷痕,不能猜測她曾經都遭受過怎麼的折磨。
宮裡那一羣狗奴才,居然把她傷成這般!
大掌不自覺握緊,可握緊之後又強迫自己鬆開,落在她的背上輕輕拍着。
他來了,以後一定不會讓她受苦了。
以爲她在風慕瑾身邊一定不會有事,可他沒想到五洲居然察覺到她的存在,居然開始要對她動手。
五洲見他真的躺了下去不再說話,似在歇息,也不理會自己,他在那裡呆了好一會只覺無趣,便狠狠颳了兩人的背影一眼,轉身朝‘門’外走去。
剛來到‘門’邊又忍不住回眸看着‘牀’·上的那兩人,冷哼道:“不要想着帶她從這裡離開,她傷成這樣,你若是再折騰,只怕這條小命就保不住了,還有你……”
薄‘脣’微微抿了抿,眼底也不知道閃過什麼,心情竟有幾分複雜,他勾起‘脣’角笑道:“你身上那條蠱蟲雖然平日裡很乖,可一旦你不乖,它也會變得不乖,若不想遭太多的罪,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滄海沒有理會他,依然抱着九音,輕輕拍着她的背安撫着。
如此溫柔,那柔情簡直可以讓旁人給溺斃!
五洲冷冷一哼,才轉身離開石室,紅淚和琉頤把石‘門’關上便守在‘門’外,目送他離開。
等那一陣腳步聲再也聽不到之後,滄海才垂眸看着九音的小·臉,柔聲道:“他走了,睜開眼看看我。”
九音濃密的睫‘毛’微微抖了抖,終於還是睜開眼眸,擡頭看着他:“他給你下了什麼蠱?你爲什麼這麼傻?中了蠱還能跑得掉嗎?”
“那所謂的蠱蟲對我不會有影響,沒事,別怕。”他又輕輕拍着她的肩頭,想要把她攬在懷中。
九音卻忽然推了他一把,這一把,推得有點用力,沒有把他推開,倒是自己身上的傷口撕痛了起來。
她皺緊眉心,悶悶地哼了一聲。
滄海俊眉緊蹙,忽然一下坐了起來,把棉被把她身上拉開,伸手就要去解她的睡裙。
九音的小手落在他腕上,不悅道:“你要做什麼?”
“我看看你的傷。”
“不用看了,是被鞭子‘抽’·出來的,已經上過‘藥’,別……”
話還沒說完,衣襟已經被他扯開了去,她除了這件薄薄的睡裙,裡頭可是什麼都沒有,這麼一扯,那團晶瑩剔透的雪白竟頓時出現在兩人的視線裡。
可是,與這晶瑩剔透的膚‘色’格格不入的是上頭那‘交’錯的的鞭痕。
滄海深吸了一口氣,大掌不斷緊握,咬牙道:“該死,這羣該死的奴才!”
九音下意識想要拉‘弄’拉攏自己的睡裙,可他還一直在解她的衣帶,她又急又氣又萬分羞赧,氣道:“滄海,別再動我!”
“我只是看看,不‘亂’動。”話語剛落,整件睡裙已經被他拉開。
睡裙之下的‘女’子再也半點遮攔,雪白之上遍佈累累傷痕的身子頓時完完全全呈現在他的面前。
九音低呼了一聲,想要伸手去擋,滄海卻平靜道:“你不動,我可以不碰你,你若動了,我保證不了自己會不會忽然變成禽·獸。”
她深吸了一口氣,雙手緊握,猶豫了很久,終於還是放棄了掙扎,別過臉看着一旁,任由他的視線在自己身上游弋。
滄海這回是越看越氣,氣得連指甲陷入掌心也渾然不覺。
她從小到大嬌生慣養的,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罪?那夜親眼看到她被風辰夜強迫過後的那狼狽模樣,已經足夠讓他心疼。
那會自己一直想要與她說話,想讓她的心情好起來,看得出她幾乎是絕望的,可今日所見的,竟比當時還要讓他氣憤百倍!
和風辰夜在一起沒有出乎他的意料,但這次,真的完完全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沒有保護好她,是他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