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還是想保住了自己再給和我說這些話吧!”燕南晚根本就不把太后放在眼裡,她看着太后的樣子,忽然想到在國庫密道里發現的那人,眉間一動,“不知道太后與皇上可記得有什麼雙胞胎,與皇上長得十分相似的人。”
太后聞言,臉色煞白,差點沒從椅子上摔下來。
皇上聽着渾身抽搐了一陣,看着燕南晚的目光充滿的恐懼:“你到底還知道些什麼?”
她的話,還有太后與皇上的反應,引得在場的薛寒牧、薛延、薛增林都好奇起來。
雙胞胎,與皇上長得像的人,他們從小到大一直都沒見過,也沒聽任何人說過。
從他們生下來開始只知道他們父皇的兄弟因爲爭奪皇位都死了,唯獨他們的父皇沒有爭奪皇位然後才活了下來,然後才當上了皇上,從未聽說還有什麼皇叔,皇伯伯活着。
“你胡說什麼!”太后先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盯着燕南晚,恨不得將她生撕了。
可太后越是如此,一羣人越是懷疑覺得有什麼,連皇后都開始懷疑,瞧着皇上與太后的目光都變得不對勁了。
“母后,那一年冬天臣妾去你的寢殿看見的那個人真的是皇上嗎?”皇后問出了心底的疑惑。
那一年,皇后去太后寢殿請安,前腳纔在御書房給皇上送過了膳食,後腳去了太后的寢殿又看見了皇上,她當時還在鬱悶,皇上怎麼會比她來的還要早,甚至她還與皇上說了,要來給太后請安,皇上當時在御書房沒多說什麼,卻比她先來。
當時的皇后只以爲是皇上不想與她同來,還因此傷心了好一段日子。
現在想想,當時那人雖長得與皇上十分相似,但是氣質與皇上完全不同,見到她的時候也是一臉的的陌生。
燕南晚聽着皇后的話,笑了起來:“看來太后與皇上真是合夥將人算計了。”
“他竟然還沒死,真是命大!”太后見瞞不住了,乾脆挑明,“只是怕他也活不了多久了。”
“他雖活不了多久了,可他們皇室也快完了。”燕南晚想着那夜看見的瘋老頭,他一定在暗中籌劃着什麼要將整個皇室都毀了,不然也不會忍着在國庫暗房裡待着。
太后聽着她的話,急忙起身,走到燕南晚面前,雙手狠狠的掐着燕南晚的脖子:“你說,他到底在哪兒?哀家要弄死他,弄死他!”
燕南晚瞧着太后一副發瘋的樣子,握上了她的手腕,不斷加大了力度,直到太后鬆開她的脖子,她才緩緩勾起脣笑了起來:“太后,您說我要是說出了在座的幾位太子與皇子的身份,您和皇上會不會更生氣?”
她說完,看了眼一旁癱在椅子上的皇上,又十分同情的看了眼皇后。
婚後被她的眼神看的發慌,不知道又要出什麼事?
薛寒牧心中也跟着不安起來。
今日方纔說的那些已經帶給了他們無盡的震撼,不知道還有什麼事是沒有被抖出來的。
雖說皇上的秘聞一直不少,可是這樣被一個臣子**裸的抖出來,還帶着當今太子的身份的事情,不論真假,說出來都能引發軒然大波。
薛延瞧着燕南晚,忽然發現眼前的人他不認識了,這樣的燕南晚讓他感覺太陌生,他甚至不敢出聲,生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你給朕閉嘴!”皇上掙扎着想起身,想親手將燕南晚弄死。
燕南晚笑了笑,點頭:“好,下官閉嘴!原本這些秘密下官並沒有說出來的打算,可是皇上是在太過分,下官並沒有做錯什麼,可是皇上殺我孃親,還一心想滅我燕家。下官所做的一切,不過都是在保全自我罷了。”
“好一個保全自我!”皇上大笑起來,眼角都笑出了淚光,瞧着燕南晚,“你不是想知道爲什麼我要殺了燕氏嗎?好,朕告訴你,朕把一切都告訴你。”
皇上充滿憐愛的目光望着薛延,道:“老七原本是一個浪蕩子,雖身邊女子無數,可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子,這樣的他纔是最好的,是不會受到情愛的束縛,他纔不會有軟肋,他的一生纔會平平安安。”
皇上忽然變得可怕,指着燕南晚,道:“是你,是你迷了他的心竅,是你讓他愛上你,愛你愛的不可自拔,爲了你他什麼都不要了,你該死!”
“父皇!”薛延驚了,他萬萬沒想到皇上做的這一切都是因爲他愛着燕南晚,因爲他的愛,所以皇上要殺了燕氏,讓他與燕南晚之間隔着殺母之仇。
他看着燕南晚,一臉的愧疚,他不知道是是自己害了燕氏:“對不起,是我的錯,對不起,對不起……”
燕南晚也沒想到竟然是這個原因,就是因爲薛延愛她,所以皇上動手將燕氏殺了,讓他們之間再無半點可能。
當她查到是皇上殺了燕氏的時候,她還天真的以爲是皇上爲了震懾燕家,所以纔會殺了燕氏。
她萬萬沒有想到,原來皇上策劃的這一切都和她有關係,是因爲薛延愛她,是因爲她不該上薛延愛上她。
這個理由多麼可笑,她一直愛着的人,卻是間接的害死了她的孃親。
“皇上,您真是一場好謀劃!”燕南晚渾身都像是脫了力氣一般。
皇上看見燕南晚這般,給身側的御林軍使了一個眼色。
御林軍齊齊上前,將燕南晚圍在中間,二話不說,長矛刺了過去。
薛延想過去,才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根本半分都動彈不得:“晚兒,快躲開!”
燕南晚眼睜睜的看着那些長矛刺到自己身上,她雙膝跪在地上,傷口不停的往外流血,腳下殷紅一片。
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孃親,是她,怪不得爹爹一直都不待見她,原來真是她害死了自己的孃親,是她。
“啊!”燕南晚緊緊的抱着頭,發出痛苦的嘶喊,她即便算計了所有人那又如何呢?
最終還不是親手害死了自己的孃親,是她都是她。
“晚兒,不是你,不是你!”薛延爬着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