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她整日跟在陶蕭北身後,陶蕭北不止一次的告訴她,薛延喜歡她,所以請她以後不要再跟在他的身後。
陶蕭北說他與薛延是好朋友,不會爲了一個女子反目成仇,所以這一輩子都不會接受自己。
因爲陶蕭北說的這些話,那個時候的趙禾芊對薛延只有討厭怨恨,認爲就是因爲薛延,陶蕭北纔不喜歡自己。
可是後來在太后壽宴上,趙禾芊才發現自己錯了。
賜婚於太子,當她聽到這個消息時,她萬萬想不到這個提議竟然會是陶蕭北說的,她以前一直以爲是因爲薛延喜歡自己,所以陶蕭北纔會一直拒絕自己。
她發現她錯了,壓根不是因爲薛延,是因爲陶蕭北是真的一點都看不上自己,所以纔看都不會多看自己一下。
燕南晚安安靜靜的看着趙禾芊,看着她臉上的變化,心中隱隱得意,想着薛延曾經心動過的人如今因爲薛延的一番話而變成這個樣子,便覺得心中舒暢多了。
“我是不是太過分了?”燕南晚悄聲問薛延。
薛延道:“你做什麼都不過分。”
“你這樣會將我慣壞的。”燕南晚話所出來雖然有點點的嗔怪,可是嘴角眼角都是止不住的高興。
薛延捏了捏她的臉,笑了起來:“你若是真能被我慣壞,我還高興了。”
趙禾芊瞧着兩人親密無間、旁若無人的模樣,心中就憤怒,可是她打也打不過人家,如今還被人家操控着,完全就處於被動地位。
“趙禾芊,我不知道你是何時知道薛延喜歡你的,或者說你你薛延到底存了什麼心思,但是我想告訴你,無論你存了什麼心思,你都沒機會了。”燕南晚將最殘酷的事實擺在趙禾芊面前,就是爲了讓她徹底死心。
趙禾芊不服輸,瞧着燕南晚,冷笑一聲:“燕姑娘還是不瞭解男人,你以爲男人說了什麼就一定會做到嗎?可笑,男人都是嘴上說一套,暗地裡做一套。”趙禾芊挑眉望着薛延,“即便現在薛公子對你用情至深,對你言聽計從,可是你以爲他能一輩子都如此對你嗎?不可能!當薛公子對你沒有了新鮮感之後,還是會將你拋到一邊去找別的女人!”
燕南晚雖然知道薛延沒有趙禾芊說的那麼過分,但對於男子的這種劣根性她比趙禾芊要清楚千百倍,反正她也活不了多久了,薛延連討厭自己的機會都沒有了。
“禾芊郡主對男人倒是瞭解,可是在您當太子妃時,爲何沒有牢牢的將太子的心抓在手裡,最後自己落得這麼個下場呢?”燕南晚不是個善人,別人不讓她好過,她也絕對不會讓別人好過。
薛延瞧着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架勢,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他隱隱有點擔心,燕南晚剛有了身孕,來之前還見了紅,又來這兒與趙禾芊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也不知道身體能不能撐得住。
他走到燕南晚身邊,扶着她,柔聲道:“晚兒,該說的話我們也說完了,你身子與往日不同了,我們還是早些和回去,好嗎?”
燕南晚也是感覺到真累了,點了點頭:“既然事情已經解決好了,那我們就回去。”
薛延扶着她起身,小心翼翼的帶着她往外走。
趙王瞧着兩人絲毫沒有將他放在眼中,心中氣悶,但是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與薛增林勾結,還將自己有軍隊的事情告訴了薛增林,心中更加憤怒,轉過頭想來教訓趙禾芊,就發現趙禾芊眼神狠辣的盯着燕南晚的背影。
“燕姑娘是懷孕了嗎?”趙禾芊冷漠的問着。
燕南晚沒有搭理她,薛延更是頭也不回。
趙禾芊冷笑起來,既然你們都回答我,那我就自己來試試,看看你肚子你的這個孩子到底有多堅強。
“燕姑娘,我有個秘密想告訴你!”趙禾芊又喊道。
“禾芊郡主這麼多秘密的?”燕南晚腳下步伐不停,頭也未曾回,依舊慢悠悠的往外走,“可是我對於你的秘密並沒有多大興趣,禾芊郡主還是自己留着吧!”
趙禾芊見燕南晚不搭理自己,就把目標轉移到了薛延身上:“薛公子,與你說實話,當初雲妃中的毒我知道是誰給先皇的。”
雲妃永遠是薛延的一個軟肋,當初他親手殺了自己的母妃,這件事從此就變成了他的一個心結,這麼多年來一直揮散不去。
“你說!!”薛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冷漠的看着趙禾芊,“若是你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一定親手了結了你!”
趙禾芊暗中得意,果然雲妃在薛延心中的地位連燕南晚也是比不上了,既然如此,這就好辦多了。
“雲妃當初中的毒天下罕有,就像半醉半醒一般,用過之後世間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除非那個製毒的人又重新制毒了。”
趙禾芊話說的模糊不清,但是指向性卻十分明確,當今世上誰會制那種毒,那就是誰當初與先皇同流合污,一起害死了雲妃。
燕南晚雙眼微眯,瞧着趙禾芊,心中早想了千百種可能,趙禾芊到底是真的知道還是假的?若是她真的知道她又是如何得知的?這一切太過夢幻,趙禾芊最後竟然變成了最難纏的那一個!
趙禾芊看着燕南晚臉上失去了往前的得意與鎮定,就知道自己押對了寶,果然燕南晚還未將這件事與薛延說。
既然你沒有說,那就是給我製造了機會,趙禾芊驕傲的瞧了眼燕南晚,看着薛延道:“薛公子,你有沒有想過那個製毒的人一直在你身邊,還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
聽着趙禾芊的話,薛延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燕南晚,他望向燕南晚,隨後就立馬否定了心中的想法,那個時候燕南晚比他還小,怎麼可能與先皇同流合污。
趙禾芊看出了薛延心中的想法,“薛公子想的沒錯,確實不是燕姑娘做的,可是確實燕姑娘身邊的人做的,而且燕姑娘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