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到下面的平臺,越過掉落在地上的祭臺,擡頭看時,發現周圍一片迷霧,根本看不見其中的具體情形,也就無從判斷吉凶,劉千山說道:“既然都是不知道吉凶,還不如選一個過來走走。”
劉層林則是說道:“就我看來,這條路應當是祭祀時候走的路,不過年代太過久遠,我的話不能說得太滿,不然被打臉可就不好了。”
雨漳聽他們說完,適時說道:“走吧,我們去前面看看。”
他們六人向前走去,不多時,前面出現斷壁以及斷壁前的香爐,卻沒有通向上面的路,雨漳道:“我們四處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若是不行,我們就必須重新上去!”
這時是明確了他的“地位”,也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下令,但是他還是改不了身先士卒的“毛病”,走在最前面,去向平臺邊緣。
平臺邊緣依舊是深淵,只是在迷霧之中依稀還可以看到下面有些東西散發着藍色光芒,但他們並沒有找到道路可以下去。
難道,真的要把棺槨推開從那裡過去嗎?
雖然知道那樣應當是一個辦法,可雨漳莫名的感到有些心悸,於是並不敢下定決心那樣做,而是說道:“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想想辦法,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再回去,我總覺得那裡不是個好去處,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可是,他們施盡全身解數,依舊是毫無所獲,最後,他只能一咬牙,說道:“我們回去,倒要看看他是什麼牛鬼蛇神!”
他們辛苦重新回返上方,有思忽然說道:“我想下面不只是祭祀的地方,應該還有別的用處。”
衆人都看向他,雨漳直接問道:“還有什麼作用?”
有思道:“不,可能是我的表達有問題,我的意思是,下面的平臺並不是僅僅爲了點根香這樣的祭祀,而是還會向他們認爲的神靈獻上比如說牲畜,也就是說,下面可能會存在一些生物也說不定。”
劉層林正要駁斥說荒謬,雨漳卻搶先說道:“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也許正如有思所說,畢竟,連陰陽二界這樣玄幻的東西都存在,更不要說區區一個生物,現在你就是告訴我這裡是亞特蘭蒂斯我可能也會相信。好了,廢話少說,我們過去吧!”
還是雨漳打頭,從洞口直抵棺槨之下,還是有思留在外面,而後雨漳用力推動棺槨,因爲通道狹小,沒辦法同時容納太多人,也就只能他一個人完成這項似乎很是艱險的任務。
但是,你們千萬不要低估雨漳,還要儘可能的高估他。
只見他牙關緊咬,好似就要失敗,可就在衆人擔憂之中,棺槨被慢慢推開,而後轟然反轉向下,沿着坡道一路向下,最後也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雨漳爬上來,皺眉說道:“不太對。”
劉千山第二個上來,問道:“怎麼不太對?”
雨漳說道:“那樣方方正正的棺槨,怎麼就會滾下去?就算有我的推力,滾兩下也該停下來纔對。不太對,真的不太對!”
劉千山說道:“想那麼多也沒用,不過是徒增煩惱,就現在看來,一會兒我們還是要遇到那棺槨的,到時候看看是什麼東西,也算不遲。”
雨漳笑道:“這倒是不假,就這樣吧,暫時不去想它,向下走吧!”
待得所有人上來,雨漳說道:“革命尚未成功......”
常楓把他的話,道:“你少廢話,要走就快走,一個人在這裡說什麼廢話!”
雨漳白他一眼,張連峰拍拍常楓肩膀笑道:“他就是想擺擺領導架子,你就由着他吧。”
雨漳也不再廢話,而是嚴肅起來,說道:“咱們接下來需要更加專注認真,我感覺我們剛剛的態度有點不太對勁,就是在陰界或者說現實世界裡我們都是如何厲害,導致我們有些輕視這個地方。這種態度要不得,要知道,在這地方我們的實力可謂是百不存一,所以一旦我們遇到什麼特殊情況,沒有完全掌握現存實力的我們可能會措手不及。剛纔我是觀察了一下我們的表現,發現在進入洞口的時候只有千山足夠的警覺,而其他人可能是依賴於自己的能力,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自己可以應付。想想當時如果通道垮塌,我們能夠活着逃出來嗎?很難。這個問題很嚴重!我看千山似乎對自己本身的力量很瞭解,怎麼回事?如果不是什麼機密,你就說說。”
劉千山說道:“也沒有什麼不可以說的。其實我一般是在外出完成任務的時候不動用自己的能力,全憑自己的肉體和鍛煉出來的警覺,就像那天一樣,明明你們並沒有隱藏自己的行蹤可我卻沒有發現,就是因爲我當時完全不去感知自己的能力。當然,你們要做到會很難......”
雨漳點頭說道:“沒錯,確實很難。當初爲了不去感知自己的能力,我絕食三天三夜乃至最終精神頂不住昏迷過去才終於成功。不過,就算再難我們也要嘗試一下,畢竟,在這裡我們的能力可沒有太大的作用。”
衆人聽了這番話,都是覺得有些羞愧,之前雨漳就說過,他們的能力已經失去了作用,可是他們沒幾個重視起來,就算是劉千山,也不過是下意識舉動,而不是真正意識到現在處境的做法。
雨漳嘆道:“這樣吧,接下來輪流在前探路,保持警覺,就算你們不知道該怎麼做,也要去,這也算是一種考驗和鍛鍊,你們要記住,你身後還有五條性命,不僅僅是保護自己就可以了。我們按照姓氏首字母來,第一個是劉層林,第二個是劉千山,第三個是姚常楓,第四個是有思,第五個是我,第六個是張連峰。我們以半個小時爲限,結束領路之後,主動到最後面去,繼續觀察、警戒!我們六個人,沒有例外!”
......
......
換到雨漳時候,他們終於來到這條路的盡頭——當然,僅僅是這條路的盡頭。
棺槨已經被打開,靜靜躺在那裡,雨漳停下腳步,臉色凝重,身後張連峰問道:“雨漳,怎麼了?”
雨漳說道:“你們說,棺槨就這樣滾下來,蓋子會這樣整齊地打開嗎?不落在路上已經很好,更不必說這樣完好的脫落在一旁。所以,不是機關,就是鬼怪!”
劉千山上前一步道:“我去看看!”
雨漳搖頭,看看錶,說道:“現在纔過去十五分鐘,還是我們的時間,不能壞了剛剛定好的規矩,我去!”
也不顧他們阻攔,就這麼走上前去,可若有人仔細觀察便可發現,他身子是緊繃着,隨時可以發難,可這樣似乎有些違反人體構造,可他究竟是做到了,至於如何做到,可以想象其艱難困苦。
正所謂:艱難困苦,玉汝於成。
他快步下去,停在棺槨前,他身後衆人也是接近,準備接應他,而後他扒住棺槨,跳起來向內看去,這麼看去,若是常人,絕對是亡魂大冒,可他落下來時嘴角卻勾起笑容,嘴裡喃喃:“倒是有趣!”
衆人連忙迎上來問道:“怎麼樣?”
雨漳回頭說道:“你們應該看過盜墓小說,也知道其中糉子什麼意思,這裡面就有個大糉子!”
衆人都警覺起來,還是有思發現不對,問道:“真要是個大糉子,怎麼沒有聲音沒有動作?”
劉層林也應聲道:“是啊,不會是你老兄看錯了吧?”
雨漳笑道:“你們可算是弄錯了一個概念,難道只有行屍走肉才能被稱爲糉子嗎?不。你們信不信,只要我們越過去這個棺槨,我們就都得死!”
張連峰有些明悟:“也就是說,我們的視覺其實是被迷惑了對嗎?”
雨漳讚賞的點頭,又看向劉千山,說道:“想必千山應該也有感受纔對。”
劉千山坦然說道:“在我的感知裡,棺槨後面根本沒有路,但是從側面看好像還是有路的,剛剛我就在猶豫要不要說。”
雨漳冷聲笑道:“說吧,你到底是什麼人?你根本就不是劉千山!”
“劉千山”大驚失色:“雨漳,你在說什麼,我就是我啊!”
雨漳依舊是冷笑連連:“是啊,你就是你,可你不是劉千山!記得你剛纔說過,你在小鎮那裡沒發現我們儘管我們沒有隱藏自己,意思就是後來動用能力才發現我們,可是,你要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劉層林臉色一變,退後兩步,盯住劉千山,問道:“你是什麼人?”
雨漳說道:“劉千山在小鎮之中已經發現了我們,而且他是靠着能力發現我們的,就像是他靠着能力熟悉小鎮的道路一樣。我說你沒有使用能力你就這樣應下來,可真是有趣啊!在探查的時候,你告訴我你的能力有限,只能探測到五百米的距離,可是,你知道嗎,劉千山從直升機上發現我們的時候,我們之間的直線距離是不小於一千米的!再就是剛剛,後面明明真的有路,你爲什麼說沒有路呢?明明沒有我口中的糉子,你爲什麼要說有呢?連峰的反應纔是正常的,不是嗎?畢竟,棺槨是被我推下來的,蓋也是被我打開的!”
“劉千山”霍然擡頭,喝問道:“你還能動用自己的能力?!”
雨漳笑道:“百不存一併不是一點不剩的意思!”
衆人已經把他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