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菠蘿你什麼意思!我們剛剛爲大家找到那麼多食物,你怎麼還翻臉不認人!”我跟對方爭執着。
小菠蘿表情很嚴肅,他說:“在這裡食物是天,如果誰都可以去碰碰天,那這個天也就算不得天了,違反紀律就要受到懲罰。”隨後他回頭對身後的人繼續說:“去幾個人給他攆出去。”
看出小菠蘿這次是認真的,我連忙走到他身前攔住說:“你先問清楚這到底怎麼回事在下定論。”
小菠蘿的手下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目光這時都聚攏在小菠蘿身上,我知道在這避難所中小菠蘿有着絕對說話的權利。
“好吧,說清楚是怎麼回事。”小菠蘿深吸了口氣說。
我走到穆雷身邊拍了拍穆雷的肩膀說:“如實說,放心吧。”
穆雷指着剛剛攔住他的人說:“本來我在尋找小魚兒,中途也是渴了就在儲水區取了點水,你知道的這裡飲水都是限量的,就當我喝水的時候有個人跑過來與我搶水,那個時候一大杯水全都灑了,我氣不過就與對方理論爭執,誰知那王八蛋居然打了我一拳,這樣我們兩個就打起來了,後來我追他,對方掉了一袋牛奶,剛撿了以後他們出現了,就說我偷了東西。”
聽到穆雷的敘述我就感覺這裡面肯定有問題,憑什麼會無緣無故的有人去搶穆雷的水,而且這些執法隊爲什麼會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
我對小菠蘿說出了自己的疑問,對方也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當時身邊有沒有證人。”
“周圍的人我也不認識,不過在打架的時候旁邊倒是站了不少人。”穆雷說。
小菠蘿隨後對身後的人吩咐調查這件事,而且他說穆雷現在處在懷疑期限,所以停止穆雷的供水和食物,直到事情完全查清楚後纔可以恢復正常。
“那個人個子高高的,我記得他的樣子!”穆雷肯定的說。
我拉了下穆雷,現在這種情況必須是要低調一點,否則真被攆到地面上他可是一點活路也沒有了,就當人羣剛準備要散了的時候,一個人少年匆忙的跑到我們人羣中,他喘着粗氣說:“不好了菠蘿哥哥,我哥讓人打死了。”
“怎麼回事!誰幹的?”小菠蘿表情有些憤怒。
少年指着穆雷有些激動的說:“就是他,我哥哥不小心碰灑了他的水,誰知道他不依不饒,給我哥哥好頓打,後來我哥哥逃回了住所,剛跟我說完了這件事兒就口吐白沫死了,不是他還有誰!”
“次奧!誰打你哥了!你哥是誰我都不認識!”穆雷激動的說。
“你還想狡辯!我讓人把我哥擡過來了!”少年擦着眼淚喊着。
人羣分開的時候有兩個人擡着個簡易的單價將一位在二十五六歲的男子擡到了我們中央,少年隨後趴在男子的屍體上哭喊着:“我父母死的早,都是我哥哥把我養大,他就這麼被你殺了,菠蘿哥你得爲我做主啊!”
我注意小菠蘿的表情越來越嚴肅,事情現在已經向不好的方向發展,可就在我剛要走向屍體看看究竟的時候,身旁圍觀的羣衆有人喊:“我看到這個新來的小子打馬三了,差點沒把馬三揍死!”
“對啊,我也看到了”
一聲聲議論聲開始在我耳邊響起,我現在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就是一個局,寄科院不會在人多的場合對我們動手,畢竟他們也需要庇護,剩下的也就只有借刀殺人的這一招。
就在事情開始變得有些脫離了我的掌控時,小菠蘿從旁喊着:“去給他關到隧道里!事情沒查清楚前,就一直關着!”
“那關死了怎麼辦!”我對小菠蘿說。
“那就埋在土裡當肥料。”小菠蘿語氣很平靜。
在小菠蘿轉身離開的時候,錢雅麗拉住了我說:“冷靜點,對方這次是有備而來,我們現在完全是被動,找機會靠近屍體查清楚死因,那個木子傑不是大夫麼,讓他來辦這件事!”
我點了點頭,現在也就只有這麼做了,我看着穆雷被幾個人拉着去往了避難所的角落處,在尋找小魚兒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這裡有很多的坑洞,而且那些個別的坑洞被小菠蘿讓人制作成了建議的囚牢,丟在裡面是完全沒有光的,除了等死以外是一點轍沒有。
穆雷被帶走以後,錢雅麗和我就開始分頭行動,穆雷是我們自己人,而且現在正處在和寄科院的人鬥智鬥勇的階段,活下一個人對於我們來說都是一份相當重要的籌碼。
我去找木子傑打探屍體,錢雅麗則想辦法去尋找目擊證人。我走在避難所的空地喊着木子傑的名字,但是由於地方實在太空曠,我的聲音根本起不了什麼作用。
突然,我想到了蘭蘭姐,以蘭蘭姐這個大名人的身份要比木子傑的目標,明顯太多了,我隨便找到了一個路人問:“兄弟,您見過蘭蘭姐麼?”
“見過啊,蘭蘭姐來的時候我們躲開了,那個時候我看她去了西區方向,你去那兒看看吧。”一個青年對我說。
西區離我這裡也就不到500米的距離,在我全速奔跑下沒幾分鐘就到了西區外,可在我問了好幾個人都說沒有看到蘭蘭姐,就在我有些崩潰木子傑到底去哪的時候,地面上的一個雞骨頭引起了我的注意。
要知道在這種環境下能吃到雞腿的簡直就是鳳毛麟角,甚至連小菠蘿都是跟大家一起啃土豆。看到雞腿其實我是有些發懵的,難道蘭蘭姐靠着一個雞腿真的泡到了木子傑?
當我眺望的時候,就在西區的一處隧道外,我看到了蘭蘭姐那龐大的背影。
而當我跑過去一看時,卻震驚的發現此時的蘭蘭姐居然一隻手挎着木子傑的肩膀坐在地面上,那種場景看上去好像木子傑像個大姑娘一般。
“木子傑,有事找你,快點跟我走。”我其身後說。
這時蘭蘭姐猛的回頭,那對牛玲班的眼睛瞪着我:“你這是在找死,知道麼?”
“別激動蘭蘭,張偉是我朋友。”木子傑平靜的說。
蘭蘭姐頓時變了態度,她對我微笑着說:“原來是張偉啊,不好意思。”
我感覺皮膚一麻,雞皮疙瘩瞬間佈滿了全身,蘭蘭?要知道蘭蘭姐那強壯不亞於柔道高手的體魄和那黑帶高手的實力,我怎麼也不能聯想猶如野獸的蘭蘭姐居然會被木子傑制服了。
“什麼事?”木子傑走到我身邊問。
我小聲將事情經過跟木子傑簡單說了一遍,接着他回頭對蘭蘭姐說:“你去回自己住的地方吧,我還有點事兒,辦完了我去找你。”
蘭蘭姐非常賢惠的說:“我等你回來,我那裡還有好多雞腿的。”
在我和木子傑兩個人奔跑的回到了最初發生事情的北區時,路上我問木子傑到底怎麼回事,難道真的和蘭蘭姐處上對象了。
木子傑告訴我說:“不算是吧,一份心靈的安慰,何況蘭蘭的身手不錯,最主要一點,她確實有很多雞腿。”
我心裡一震惡寒,這還真是一個雞腿引出來的愛情故事,不過看蘭蘭姐那個樣子是認真的,但是木子傑的性格很怪也很殘忍,甚至他想什麼事情我很少能猜透。
到了北區的時候,我們兩個人找到了錢雅麗,她告訴我說屍體要被推入了一個坑裡,而且她打聽了那裡是小菠蘿提議要建沼氣池用的,不管誰死了都要丟進去。
“我有一個辦法,找到那個死者的弟弟問清楚事情原委就好了,你們問不出來可以交給我。”木子傑說。
這對於我們目前來說也是一個不是辦法的辦法,我讓錢雅麗和木子傑兩個人去找那個死者的弟弟,我自己則是要去跟小菠蘿交涉看看能不能進行解剖。
印象中小菠蘿的具體位置是在東區,在我們三個分開後我發現了一件奇怪的事,就是在我們這麼奔波在四個區域的時候就是沒有見過寄科院的人,包括孫寧寧都彷彿消失了一樣。
這件事已經百分百肯定是寄科院搞的鬼,對方這次是想弄死穆雷,如果不趕在屍體進入沼氣池之前將穆雷澄清,那麼穆雷這次就肯定完了。
越想越着急,我加快了速度趕到了東區,在進入人羣的時候我就開始喊小菠蘿。
可就在我剛剛走了不到三分鐘的時候,忽然感覺脖子一痛,隨後昏了過去。
迷糊中感覺有人在拍我的臉,被人打醒後睜開眼就看到了一個不認識的中年人,對方對我說:“快點起來,你是新來幫忙的吧,快點起來幫着把東西擡出去,要開飯了。”
我揉了揉脖子有些發懵,問了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中年只說了句這裡是總食堂後便踹了我兩腳。
隨後一羣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夥子開始陸陸續續幫着往外擡大的湯鍋和稀粥,一千多人的用餐需要的食物是驚人的,擡了半個多小時纔將所有的東西擺在了廣場中間。
中年人拿着大喇叭喊:“開飯了,今天做排骨燉土豆!”
連續幾聲後操場立刻堆滿了人,就在大家井井有序排隊的時候,中年人讓我負責打飯,我本來想拒絕,但是對方又踹了我一腳。
不能發火的情況下我當上了打飯的大師傅,在給人盛稀粥的時候,感覺大勺頂在了一塊兒硬物,隨後我猛的用力一撬,一個被煮爛的人浮了出來。
“瑪德,是那個少年!”我深吸了口氣,這人正是馬三的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