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瘸子讓疤臉跟着我們一起進了小樓,坐在客廳的沙發時,王瘸子說:“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疤臉恭敬的說:“是這樣的大哥,你不是派我出去打探消息麼,我們在農機廠那兒搞設備的時候,看到有人在那兒跑過去,我就讓人跟了過去,後來發現他們躲進了下水道,隨後我帶人進去看了看,裡面散落很多的食品袋,等我們在繼續深入的時候,對方開槍了,死了幾個兄弟後我逃出來了。”
王瘸子看了眼李向東,隨後說:“讓後加入田瓊那夥人去吧,這也好表示下衷心,在這裡沒有安定不利於發展。”
“聽王哥的,一會兒我就讓下面的人去安排,這一次什麼套路,是留下活口還是別的?”李向東問。
王瘸子沉默了一會兒後說:“現在農場兼併了田瓊的人,數量上已經飽和了,收不了那麼多的奴隸,要我看讓他們自己挑選挑選,好的女的留下,不好的一起殺了做肥料吧。”
“也好,這樣下去也會產生消耗,否則時間久了確實不是辦法,對了金伯金宇兩兄弟現在的餅乾工藝也已經到了正軌,估計用不了多久就可以大量生產了。”李向東說。
“好事,有了餅乾這裡就是安定的,哪怕我們出不去,在這裡也能繼續當土皇帝。”王瘸子說。
聽着幾人的對話,他們看起來完全沒有將我當外人,而且李向東和王瘸子的關係彷彿比看起來的更加緊密,現在我的想法就是怎麼樣才能在這裡活下來。
除了被控制的範圍內,其他的地方是殘酷的,完全沒有食物的情況下聽王瘸子的意思很多人都會去吃人,而且病毒的擴散一定會要了大多數人的命。
“張偉,你一會兒去包紮下傷口,叫上陳十三,帶着人去農機廠把食物給我搶回來,剩下的人殺了,運到鬼門關做肥料,這一次你得把事情辦的漂亮點,你要想在這兒活的好,光有鑰匙還是不夠的,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李向東對我說。
“這個城市現在還有30多萬的人口,我們只不過佔據了不到十分之一而已,外面還有很多的流浪者,他們一旦被逼到了生死階段就會向我們襲擊,所以證明自己的價值也是你必須要做的事。”王瘸子認真的說。
我答應了二人的要求,鑰匙那件事兒本來就是我騙人家的,不一定哪天王瘸子失去耐心了,在把我丟到鬼門關給金宇兩兄弟做肥料,那我真的是沒處喊冤去。
“去吧,疤臉你帶張偉去包紮一下,一會兒我讓陳十三去那邊找你們。”王瘸子揮了揮手。
被疤臉帶出了小紅樓時我腦子裡還在不斷想着接下來的將要去做的事,李向東和王瘸子明顯是一條褲子,而且我看的出李向東這個人很冷靜,給我的感覺他對於我說的鑰匙的事根本沒放在心上。
疤臉是一位三十歲左右的壯漢,面部上一道至少15公分以上的大疤,被他一路帶到了白色的房子,他說這裡是醫務室,敲門進去後,就聽見裡面有人大喊着:“瑪德,下一個,累死我了!”
我剛拐進了房間時看到了那熟悉的身段,驚訝的說:“馬醫生,你居然沒死。”
馬大夫回頭瞪了我一眼:“有你那麼說話的麼,有事說事,沒事兒滾,我這兒還忙着呢!”
馬醫生一直戴着口罩,但是她的眼睛很漂亮,身材也是一級棒。疤臉說:“老大說讓他處理下傷口。”
“又受傷了?上次的還沒好利索,真是作死。”馬大夫讓我坐在他面前的凳子上。
“你這麼漂亮居然沒被抓走?”我上下打量着馬大夫說。
她拍了我下腦袋:“別亂看,我是大夫,在哪裡他們不得供着我,惹毛了我,就不給他們治了,我看他服不服。”
她隨後讓我把衣服脫了,拿出手術刀就向我走來,我忙說:“別啊,我是胳膊受傷,你用刀幹什麼。”
“別廢話,胸口都爛了,在不處理處理,你用不了多久就得死。”馬大夫說。
這時我也注意到了正在潰爛的傷口,馬大夫和往常一樣拿出那白色粉末讓我吸食,這一次我是拒絕的,這種東西一旦產生依賴性那就廢了。
“那可是很疼的。”馬大夫上下打量着我。
我在三保證自己不會有事的情況下,馬大夫終於用刀剜起了我胸口上的腐肉,刀子在劃開我皮膚的時候,疼痛讓我的身體開始顫抖,冷汗浸透了我的全身,我咬緊牙關沒有喊。
手術持續了大約30分鐘,馬大夫一點點的將腐肉全部剔除,隨後又給我進行了傷口的處理,一切結束的時候,我已經虛脫了。
“下回注意點,傷口別碰水,在腐爛我可不管了。”馬大夫沒好氣的說。
“謝謝。”我虛弱的說。
我坐在門外的凳子上休息的時候,大門被人打開,陳十三帶着五六名男子出現在我面前,他說:“李向東讓我們過來的,說一會兒進行任務,你們兩個誰負責。”
疤臉指了指我說:“我是領路的,具體他負責。”
陳十三上下打量我,哼了一聲說:“臭小子,哪裡都混得不錯啊,現在怎麼樣,還動的了麼?”
我點頭說自己沒事兒,緊接着被疤臉攙扶着出了房間,門口站着一二百名在田瓊那兒的小夥子,這些人都是陳十三那邊的嫡系。
“走吧,獵俘是一件兒美差,回去後替我謝謝李向東和王瘸子。”陳十三滿臉自信的說。
出了農場的時候我們是沒有任何交通工具的,疤臉告訴我們位置距離農場還有五六公里,我觀察了這一行人的裝備,大多數都是拿着砍刀,除了陳十三外,一把槍都沒有。
這讓我心裡多少有些沒底,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候,我們到了農機廠,疤臉說:“我們經常在這裡拆件兒做一些武器。”
“別墨跡了,告訴我人在哪?”陳十三有些不耐煩的說。
疤臉指着農機廠的北面告訴我們人就在那個管道里碰見的,我見陳十三一聲命下,他們的人一擁而上的撲向了農機廠的北邊。
我和疤臉在隊伍的後方跟着,到了目的地的時候,疤臉小聲說:“張偉,老大來之前讓我告訴我你,他說這一隊人馬來了115人,你讓活着回去一半,就算你的考覈成功,完不成和他們一起死,畢竟我們還有王翔一個外面的人。”
我終於明白這是爲什麼讓我帶隊了,115人至少要活下50人,就算是我們的單方面屠殺,我也得弄死五十人,這個難度實在太大,總不能告訴對方殺了五十個以後就別殺了。
隊伍剛到指定地點的時候,疤臉就趁亂自己先跑了。陳十三讓兩個人將我帶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其中有人說:“團長,那個疤臉跑了。”
“膽小鬼!”陳十三有些不屑的說。
“我認爲我們需要計劃一下,畢竟咱們不太熟悉對方的到底多少人,有什麼攻擊武器,貿然進去的很危險。”我說。
“打仗的事你懂什麼,讓你幹什麼你就幹什麼,做好你監差的工作得了。”陳十三顯得火氣很大,緊接着他回頭對身旁人的說:“帶着人給我進去,都機靈點,這一次咱們要做的漂亮,別讓人家瞧不起。”
陳十三根本沒聽我的話讓兩隊人直接下了地下管道,我在一旁默默的數着,一行人正好30人,當我們剩下的人在上面等待消息的時候,半個小時不到的時間裡管道內傳來了一陣慘嚎聲。
陳十三緊張的讓人把井蓋打開看看,我湊上前的時候,一張腐爛的人臉從下面爬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