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少年之前所說時間地點,我將車子開到了校門外,20分鐘過後婦女開着越野車出現在我的眼前。
我走下車到了對方越野車門外,輕輕的敲了下玻璃,對方打開窗戶時我能感覺到她眼神裡的厭惡,估計婦女此時把我當做發廣告的了。
“您兒子在我車上,過去看看吧。”我微笑的說。
“你是誰!是不是李祤的人,告訴你我注意你好久了,別以爲將車子停在我家門外我聽不見,告訴那個老東西,我是不會同意離婚的!”婦女情緒有些激動。
我一陣無語,原來對方是將我誤會成獨狼的人了。我清了清嗓子對婦女說:“這位女士,您可能誤會了,您兒子現在就在我的車上,他將我車刮花了就想跑,所以我只能想這個辦法請你過來解決一下。”
“開什麼玩笑!你真以爲我不知道你!”婦女滿不在乎的拿出手機,上面全是我停在她家門外的照片。
“告訴你,別給我耍花樣,趕緊給我滾,否則我就報警了。”婦女指着我鼻子說。
現在的情況讓我有種不知道誰在威脅誰的感覺,迫於無奈下,我只好將婦女的車門拽開,手裡的水果刀直接頂在婦女的腹部,語氣低沉的說:“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去我的車上,您兒子現在在我手上,如果你想喊的話,我不介意弄死你們兩個!”
婦女的臉瞬間變得慘白,不過她還是顯得很鎮定,被我“請”下車後,婦女上了車子的副駕駛,我開着車說:“彆着急,帶我去你家,我還有事找你。”
“你是他的仇人?我們感情已經破裂了,別傷害我兒子。”婦女此時沒了剛剛盛氣凌人的樣子,語氣也顯得有些哀求。
在婦女的哀求中我一句話沒有與對方多說,到了對方家門的時候我指了指房間說:“帶我進去。”
“我兒子呢?”婦女着急問。
“沒事兒,你兒子在安全的地方。”
現在不適合帶少年一同進屋,對方也是13歲上下的少年,而我自己只有一把水果刀而已,萬一一不小在失了蹄就麻煩了。
跟隨婦女進了家門後,我發現獨狼的家確實很豪華,這在我們城市也能達到上萬一平米的房價標準。
我對中年婦女說:“打電話給李祤,告訴他孩子病了。”
婦女不斷抖着手撥打了李祤的電話,一分鐘過後婦女有些崩潰的說:“他現在不接我電話!”
“李祤現在在哪?”我問。
“不知道他到底在做什麼,本來是在寄科院當主任,但是自從前段時間回來後就像變了個人,還帶着個婊/子要和我離婚,後來聽說他去一個新成立的研究所當所長去了,具體位置在哪我也不知道。”婦女有些哽咽的說。
我頓時感覺一陣頭大,林教授給我的消息是在獨狼去生存空間之前的地址,這個老混蛋在回家以後帶着孫寧寧就消失了,但是我始終堅信一點,虎毒不食子,只要他知道自己兒子的安全受到威脅,就一定會回來的。
讓我糾結的是李祤壓根不接電話,現在只能換另一種方式了,我對婦女說:“你給李祤發短信,就說孩子被綁架了。”
中年婦女按照我說的做了一遍,不到10秒鐘那邊電話打了進來,婦女接起電話就喊:“你在哪呢!孩子被綁架了,趕緊給我回來!”
“我已經照你說的做了,你現在能不能放了我兒子。”婦女祈求的看着我。
讓婦女去沙發坐好,答應他只要見到李祤就將他兒子放了,婦女最終妥協的坐在沙發上。擡頭看了眼時間,現在是上午九點,1個小時過後我聽見鑰匙插入大門的聲音。
將手中的水果刀拿出,我快速跑到了進戶門的後面,就在大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我猛的掄起匕首衝了上去。
我盯着獨狼的眼睛,這一次我就是奔着他的命去的,匕首眼看就要插入對方身體的時候,獨狼的身手極其利落的向後一躲避開了要害部位。
我這一刀紮在了對方的肩膀上,獨狼大吼:“你敢殺我!”
“今天就是要你的命!”我憤怒的再次掄起匕首。
獨狼給我的記憶是深刻的,在城市裡的一千多條人命都是因爲他的一句話而葬送,而且還有小魚兒,x病毒下其他人的病變,那一條條鮮活的人命都是因他而亡。
我像瘋了一樣對獨狼進行攻擊,獨狼在地上不斷翻滾的過程中,忽然他在兜裡拿出一把黑色的手/槍。
“別動,在特麼動,我現在就弄死你!”獨狼用槍指着我。
我心裡頓時變得冰涼,拉開距離下就算我拼命也絕對不會拼過有槍的獨狼,想到這兒我忍不住大吼一聲:“我次奧你祖宗!”
“我兒子呢,把我兒子放出來!”李祤激動的說。
“你兒子?你這輩子都見不到你兒子。”我冷笑着。
李祤用槍用力的頂着我的額頭,他面色通紅的吼着:“不把我兒子叫出來我現在就打死你!”
婦女在一旁哭喊着:“都怪你,都是你閒着沒事兒瞎折騰,這回得罪人了,我告訴你李祤,兒子要是出事,我特麼跟你沒完!”
“最後問你一遍,說還是不說!”李祤咬着牙說。
我哼了一聲將頭轉向一邊,不管怎麼樣這次是徹底和李祤翻臉了,既然他不能放過我,我就沒理由讓他舒服到。
“給我去死吧。”李祤等着眼睛眼看就要扣動扳機。
“住手!”
大門被一個年輕人一腳踹開,我盯着門外的人脫口說:“李龍!”
“李祤把槍放下。”李龍說。
對方的口吻讓我一愣,李龍剛剛的口吻明顯就是上級對下級命令的口吻,李龍的身份我還不清楚,但是在無人區的時候李涵和獨狼明顯是一夥的。
“可我兒子!”獨狼情緒有些激動。
“李主任你放心,讓我跟張偉談談,我一定給你個說法。”李龍平靜的說。
李祤嘆了口氣拉着婦女一同上了別墅的二樓,房間內只剩下我和李龍二人,上一次和錢雅麗去見趙博時,趙博跟我說過小心李龍,而且在我心裡還是傾向趙博的信任多一點。
“我是該叫你兄弟,還是叫你李公子?”我盯着李龍的眼睛說。
李龍嘆了口氣,他就像一個老朋友一般對我張開雙臂想來個老友之間的擁抱,我本能的向後一躲,說:“說吧,這裡面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與李主任扯到一起?”
“我父親是臉譜的高層,現在李祤在給我工作。”李龍說。
我愣住了,沒想到我身邊兩個最好的兄弟居然一個是三大股東,一個是臉譜高層,我苦笑着盯着李龍說:“我次奧你祖宗。”
“我父親成立了研究所,李祤現在給我當所長,主要研發病毒。”李龍說。
“這麼說你也是我必殺的人。”我陰冷的說。
李龍搖了搖頭說:“你是x病毒的抗體,所以你不能殺死我,只要我們合作,就會有大把金錢和權利等着你,到時候就算是你身後的人也不能要挾你,你將擺所有的束縛站在這個世界的頂點。”
我猛的想起了孫寧寧給我留下的“小心”兩個字,難道那個時候她就已經知道我是病毒攜帶者,或者說孫寧寧想要提醒我,但是孫寧寧明明是敵人才對,那她到底爲什麼要告訴我?
我腦子再次被疑問所填滿,趙博說李龍是我要小心的人,李涵說李龍的精神已經成爲了s級創傷,至於他是否被治好還不得而知,不過李龍既然能和他父親一起創建實驗室想來也不會太壞。
“那十多萬條人命到底誰來償。”我深吸了口氣。
“會有人償的,只要你跟我合作,你一定會見到另一個世界的高度!”李龍的表情看起來有些興奮。
“我拒絕。”我平靜的說。
李龍聽到我的話笑了,他繼續說:“如果我能讓剩下十二個區所有人都脫離那個巨大的攝影棚,你會拒絕麼?”
我倒抽了口涼氣,李龍的圖謀絕對超乎了我的想象,12個區裡至少達到幾百萬人,而且他們與我一樣都是被操縱的木偶,在城市逃出的時候,一股子沒由來的使命感被無形的壓在了我的肩膀上。
“好,我答應你,但如果你要騙我,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我認真的說。
李龍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膀,他對着頂樓喊:“下來吧,沒事了。”
李主任催促的問他兒子的下落,既然現在和李龍達成了協議,我只能暫且將獨狼的仇放下,我帶着幾人出了洋房走到那輛黑色的轎車旁。
打開後備箱說:“人被我放在這兒了。”
“兒子。”李主任激動的跑過去。
“人呢!你特麼騙我,我兒子呢!”李主任發瘋似的撲向我。
我有些驚訝的看着空蕩蕩的後備箱,那個少年明明被我關在這兒了,難道他自己跑了?可這裡是家門,就算跑了他怎麼可能不回家?
李主任和他妻子兩個人在街道上不斷呼喊他兒子的名字,但就在街邊垃圾桶旁的一雙鞋引起了我的注意。
和李龍兩個人跑過去將鞋子撿起,李主任妻子立刻崩潰的喊這就是他兒子的鞋。
掀開垃圾桶,李主任妻子瞬間仰頭昏了過去,少年此時頭被完整的切掉與屍體並排放在黑色的塑料袋上。
旁邊一張卡片上寫着四個字:“血債血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