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之所以能成爲王,必有它的可取之處,它能趴在那些狼的屍體間一動不動,然後伺機而動,足見它的可怕,兇殘,詭異,不到目的不罷休的精神是多麼的讓人恐懼。
在大嘴和古弈的眼神中,我已經等於一具冰涼的屍體了,他們每個人的身影瞬間定格在我的眼角的余光中,大嘴平端着MI911,嘴巴張的很大,古弈一隻手死死的摟着我的腰,另一隻手握拳向狼王襲來,滿臉的恐慌,他們現在能做到的,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一個是戰友,另一個是能在我危難的關頭敢於螳臂擋車的柔弱女子。
面對狼王的致命一擊,我不可能做到伸長脖子待宰一樣偉大,而是瞬間扭頭把咽喉的的位置避開,同時擡起一隻胳膊向狼王的腦袋揮去,我沒有奢望能一肘擊殺狼王,因爲它的嘴巴正在快速的合攏,而我要做的就是在那張血盆大嘴合攏前,把手臂塞進去,這樣最多損失一條手臂。
狼王的動作又快又連貫,但我也不是吃素的,偵察連的搏擊亞軍豈能死於狼威之下,所以我成功了,儘管那幾顆閃着寒光的牙齒瞬間穿透了我的皮肉,但我沒有血灑當場。
狼王眼見偷襲不成,兩隻粗壯的爪子搭在我的胸前,似要將我撲倒後再次行兇,然後偵察連的射擊亞軍,搏擊冠軍可不是一道擺設,三顆帶着怒意的子彈直接穿透了狼王碩大的腦袋,血花飛灑。
我忍着疼痛在狼王結實的身體上踹了幾腳,心有餘悸的罵道:“跟老子玩,你他奶奶的還嫩了點,看誰玩死誰”
古弈驚奇的看着我,眼睛裡噙着兩滴清淚,滾滾而下,兩隻細嫩的手臂把我摟的更緊,大嘴上前一步做了個擁抱狀,然而下一秒就愣住了那裡,尷尬的笑道:“看來我現在多餘了,哎,這戰友情兄弟情,還不如一個剛認識的女人呢”
我沒有理會大嘴的醋意,對他說道:“待會把狼王的牙齒搞幾顆下來,帶着身上辟邪,絕對不次於摸金符”
接下來我們該療傷的療傷,抹藥的抹藥,我先替古弈把後腰上的哪幾個血窟窿用白酒清洗了一下,然後敷了點藥膏,由於位置比較特殊,所以我只能草草的了事。
這時候古弈幫我清理傷口,用她的話說就是,五斤白酒也不夠給我洗傷口,因爲我身上的傷處太多了,尤其是胳膊上,直接對穿了,看的古弈直冒冷汗,不過在我眼裡這點傷還算是皮外傷。就在古弈幫我包裹傷處的空擋間,我大體的清點了一下我們的戰績,擊斃狼王一隻,狼子一百四十七隻,逃跑了應該有二十多隻,還說滿意。
我對大嘴說道:“你不用古弈幫你處理一下傷口嗎?人家姑娘的手法很細膩的,保證這次處理完了,你下次主動找狼咬”
這時候大嘴正在那隻狼王的嘴裡拔牙,斜眼瞅了我一下,說道:“這點傷對老子來說撓癢癢都不夠,處理個屁,再說古弈是你小子一個人御用的,我可享受不起”大嘴說完就不理我了,繼續薅着狼王的牙齒,還說要帶回西安賣錢。
我扭頭看了看古弈,讓大嘴說的臉紅撲撲的,這讓我忽然想起了那會兩人緊緊摟在一起的時候,那是我第一次零距離親近一個異性,感覺心裡怪怪的,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差不多二個小時後,我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包裹的好像木乃伊一樣,基本都不用穿衣服了。
此時古弈向着她的馬走去了過去,爲了保證她的安全我跟在了後面,到了近前一看,太慘了,只剩下一副瘮人骨架了,整個肚子全部被掏的乾乾淨淨的,我想和古弈說幾句安慰的話,畢竟這馬是她從小牽着長大的。
還沒等我開口,就聽古弈看着那堆骨架嘀咕道:“早點死了也好,這樣就不用跟着我受罪了……”
說完後,這時古弈看看了時間,已經後半夜三點多了,問我接下來是怎麼打算的,要不要找個地方休息一下,我說這點皮外傷沒事,關鍵看你自己吧,然後古弈對我做了個滿不在乎的表情,很慷慨的說她爲了古靈族的事情,即使赴她爹爹的後路也值得。
反正現在不是趕路的時間,萬一在碰上狼羣,絕對九死一生。索性和古弈聊了起來,直到東方微微亮起的時候,我們才口乾舌燥的隨意喝了點水,補充點乾糧重新上路。
那一晚,我從古弈的嘴裡沒少了解察爾斯帝國的情況,差不多再往前走五六裡地就進入了察爾斯帝國的地盤,察爾斯帝國方圓五十里,分爲三嶺兩瘴,十里一嶺五十里一瘴氣,最外圍的是紅瘴區。
星斗經略有明確的記載,紅瘴又名千年紅藩籬,聽名字就能猜到這道千年紅藩籬不好穿越,當年察克爲了打造他的絕世地堡,派專人由西域引進了一種紅色樹種,這種紅色樹種的長成年限長達一千年之久,而紅瘴正是有成年的紅色樹種排出的毒氣體形成,紅瘴寬約三裡,不管是認還是動植物只要吸入這種瘴氣,輕則昏迷,重則當場斃命。
古弈走在最前面,由她來感知那些毒氣的強弱,我們好有所準備,終於又走了不到十分鐘的時候,古弈忽然停了下來。
說道:“一會有我來帶路,咱們必須跑步過去,越快越好,還有麻煩崔大哥和於大哥把你們的槍都交出來,先不要問原因,麻煩兩位哥哥了”
古弈說的很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樣子,只是跑過去倒是沒有問題,只是這繳械的事情,讓我和大嘴同時蒙了,難道前面還有什麼我們想不到的怪事嗎,但既然古弈不讓問,我們兩個大男人也就沒敢提起,免得讓古弈說我們不相信戰友,不團結。
我和大嘴把槍上了保險後交由古弈保管,三人檢查了防毒面具,再把耳朵塞好,還有脖子裹好,凡是露肉的地方都包得的嚴嚴實實的,在古弈的帶領下,快去奔跑起來。
不一會,我們就鑽入了一片紫紅色的樹林裡,紫紅色的樹幹,碩大的樹冠,遮擋的看不見一絲光線,只能看到地上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顏色豔麗奪目。
樹林裡沒有路,也沒有參照物,不管你怎麼跑,眼前都是紫紅色的樹,很詭異。爲了防止突發情況,我讓大嘴跑在中間,我來斷後,這時候身邊的紅瘴越來越濃,前面兩人的的身影也變的模糊起來。
我對自己說很快就會跑過去的,不就是三裡地嗎,憋泡尿都能堅持跑完三裡的,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好了。
前方的人影越來越模糊了,爲了不被落下,我加快了腳步,然而就在這時,我忽然發現大嘴跑的明顯快了起來,同時從身上抽出了工兵鏟,對着前面的古弈就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