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陰虛鏈
薛教授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對着大嘴怒了努嘴,薛教授很失望的對着洞口鑽了進去,洛雨荷和肖暉一左一右攙扶着他.
這僅僅是通往墓室的甬道,我也懶得管那麼多,只要不出人命,我的任務就算完成,正好古弈崴腳了走不快,所以我們正好跟在後面,至於大嘴,根本用不着去管.
就這樣一直走了幾十分的樣子,感覺我們所處的山洞越來越來寬敞,隱隱能看到一絲人工開鑿的痕跡,腳下業平整了很多,就像一條砂石路一般.
想象這半年來的辛苦付出總算也兌現了,我有種想大笑的衝動.
";不管多困難,我肯定會把那幾面古銅鏡湊齊的.";使勁的握了握古弈的小手,我和古弈說道.
";恩,到時候咱們就不幹這隨時掉腦袋的行當了,咱們可以在西安開個古董店,做點小本生意,也不瞅生計.這樣兩個城市雖然遠,但交通便利,你可以常回去看看你爸媽的.";古弈甩着我的胳膊,邊走邊說.
女人的心的確很細膩,說實話,以前我和大嘴兩個人的時候,真還沒有考慮過這個,感覺就是一時認真,一時猛,沒想到倒鬥一途竟然走了這麼遠.
";到時候免不了還的辛苦你,生上十個八個娃,一半留在咱們身邊,其他的給我爸媽送回天津去,也省的人老了孤獨.";我貼着古弈的耳朵小聲道.
";討厭,我又不是……那個什麼,沒想到你這麼沒良心,我現在後悔了,以後就是路人,和你分道揚鑣,哼.";古弈想甩開我的手,我知道他是在矯揉造作,女孩子嘛,總的裝的矜持一些.
也就在我和古弈說笑的時候,聽到前面有打鬥的聲音傳來,我拉着古弈緊走幾步,看着眼前奇怪的一幕.
薛教授使勁把洛雨荷和肖暉分別向兩個方向甩了出去,並且力道還不小,兩人嘴裡幾乎同時慘叫了一聲,好在僅僅是就地滾了幾圈,掙扎着站了起來,看着兩人安全,我纔多少鬆了口氣,把注意力集中在了薛教授身上.
";大嘴,快去看看薛老頭怎麼了,是不是他媽撞鬼了.";我對大嘴焦急喊道,同時我把古弈橫抱起來,小跑了起來,至從那次古弈的神秘失蹤後,不管以後幹什麼,我必須的把她領在身邊,最起碼我的視線時時刻刻能看到古弈,越來越接近地宮了,奇詭的事情會突然發生,就像現在一樣,所以我的保障她的絕對安全.
在地宮除了撞鬼,我想象不出薛教授哪裡來的力氣,竟然能把洛雨荷和肖暉同時甩出去,自己像猴子一般,向甬道的黑暗處衝了進去.
";大嘴小心,薛老頭可能撞鬼了,有必要的話把他敲的昏過去,但是不能要了命啊.";我說道.
我知道大嘴一直對薛教授有成見,擔心他見機下黑手,大嘴可是什麼事都能幹的出.
只是我的話語剛落,忽然間,大嘴把手中的工兵鏟橫着端了起來,由於我和他還有一段距離,再加上甬道里本就黑,我不知道大嘴發現了什麼,才變得認真謹慎起來.
";大嘴小心……";
還沒等我把話說完,只見黑暗中衝出一個人影,快的像個猴子似的,三蹦兩跳就到了大嘴近前,僅僅是在大嘴掄起工兵鏟要拍的間隙,那道身影已經繞到了他身後.
";老崔,幫我……";大嘴悶聲悶氣的吼道.
";大嘴,堅持一下.";我高聲說道,本來我打算去看看落雨荷和肖暉的,不成想大嘴這邊出事了,而且挺嚴重的樣子,就在我跑過去的時候,大嘴已經開始翻白眼,手裡的工兵鏟也掉落地上.
";老不死的,再不放手老子劈死你.";我罵道.
我驚慌失措的看着大嘴身後的那個佝僂身影,現在完全沒有了薛教授的半點影子,花白的頭髮全部垂直起來,炭黑的臉色配上沒有一點人性的眼,就像瘋了一般,一雙青筋凸起的手像鉗子般掐着大嘴的脖子.
我很難想象這是事實,大嘴有多大的力氣,我再清楚不過,漫不說一個薛教授,即便五個,也不夠他看.
";變了,天變了,把大人的陰虛鏈還給我,還給我,你們都該死,打擾了大人的清淨,都該死……";薛教授不停的重複着這一句話,眼角的餘光都不看我,全身的力氣全部在那雙手上,就像大嘴是他的殺父愁人一般,恨的牙嘎吱嘎吱的響.
";滾開.";我衝着薛教授吼了一聲,撿起大嘴掉落的工兵鏟對着那顆乾癟的腦袋劈了下去.
";崔哥,不要,我們過來幫你.";落雨荷和肖暉齊聲一喊,我手中的工兵鏟馬上停了下來.
";老師好像是撞邪了,你想想別的辦法,崔哥,求你了,不要讓我們再死人了,好嗎崔哥.";肖暉扯着我的胳膊啼哭道,而落雨荷抱着薛教授的胳膊好似在盪鞦韆一般,薛教授的胳膊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
我也是一時氣悶了,既然是撞鬼,也就沒必要再犧牲一個人了,這樣對落雨荷和肖暉也沒法交代,我快速的從懷中掏出發丘印,在薛教授的額頭上砸了三下,殷紅的鮮血順着那張老臉滑下,薛教授卻沒有絲毫的反應,反而是大嘴哪邊,整張臉開始黑了起來.
";變了,天也變了,把大人的陰虛鏈還給我,還給我,你們都該死,打擾了大人的清淨,都該死……";薛教授繼續重複說道.
陰虛鏈,詛咒,肯定是大嘴拿了不該拿的東西,我突然明白了過來,趁着大嘴亂蹬的機會,在他的衣兜裡三摸兩摸,摸出一堆金燦燦的東西,其中還有五六
條項鍊,都是大嘴在那些屍體身上收刮來的,在手電光照下閃了一閃.
";還給我!";薛教授猛的鬆開了大嘴,張開嘴巴對着我的手臂咬了下來,速度太他媽快了,好在我手裡握着工兵鏟,順勢就塞了過去,同時高高的揚起手,把那團金燦燦的東西向黑暗中扔了出去.
";還給我,你們不得好死.";薛教授邊罵邊向前追去.
肖暉把肩上的東西扔在地上也要追,被我從後面拉了回來.
";找死,薛教授被詛咒了,死活是他自己的命,現在我們只求自保了,除非找到能破除詛咒的辦法.";
";那老師他是不是沒救了,怎麼會這樣呢,這麼多人偏偏詛咒他.";落雨荷激動的說道.
";因爲他拿着肖暉扯回來的項鍊研究了半天,我估計是他把自己的氣息留在了項鍊上,也怪我忘了提醒,一般死人的東西我們活人是不能隨便動的,必須先在太陽下暴曬,把那修氣蒸發掉才行.";我說道.
";那怎麼辦呀?";落雨荷又要哭,忽聽大嘴猛的咳嗽了幾聲,把槍抓了過來說道:";辦個屁,別讓老子看見他,不然一槍打碎他的狗頭,他媽的,竟敢對我下手,老不死的.";大嘴一發怒,落雨荷瞬間消停了很多,但還想說什麼,被我揮手打斷了.
";都先不要說了,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只要接觸過陰虛鏈的人都有被詛咒的可能,薛教授僅僅是個開始,因爲他人老陽火虛,陰氣會趁虛而入.";
那些屍體應該是專門陳列在哪裡的,爲的就是讓人中招,故意把金鍊子整的那麼粗,也是專門引起那些愛財之人的注意.我看了看在場的四位,除了古弈和洛雨荷沒有接觸陰虛鏈,其他人都碰了,也就是說,接下來最有可能被詛咒的會是大嘴和肖暉.
";老崔,詛咒有這麼厲害嗎?早知道老子就不要那些碎銅爛鐵了,到頭來惹的一身騷.";大嘴狠狠的發泄道.
";崔哥,快想辦法,萬一你們都變成瘋子跑了,我和古弈怎麼辦呀,難道我們就這樣等死不成?";肖暉躲着腳,臉頰上掛着兩道長長的淚線,哀求似的說道.
我說道:";怎麼辦?解鈴還須繫鈴人,我現在也沒有辦法.";
此時,我也不能騙大夥,詛咒這類東西我真沒研究過,至於破解的方法,我也只是在崔化成留下的那本破書裡看過幾眼,印象已經很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