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悅一般情況是不會在山上住,今天晚上大概是覺得晚了,就沒有回去。 原小生愣了一下,總覺心中有鬼,說話的時候舌根子難免發硬,哼唧了半天才問道:“馬悅,這麼晚了,你有事啊?”並沒有讓馬悅進‘門’的意思。
馬悅卻一閃身進來了,老實不客氣地軟軟地靠在沙發上,沒有回答原小生的問題,卻一本正經反問道:“這麼晚了還要出去啊?”好像已經猜到了原小生要跟付穎見面的事情一樣,面如桃‘花’,一雙杏眼直勾勾地看着原小生,似乎要把原小生整個人都看穿了一樣。如果換了別人,這種眼神,原小生是不懼的,馬悅就不同了,撇開馬悅那典雅的氣質不說,單說那眼神,總能讓原小生感覺到一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剛纔縣委辦打電話緊急通知,明天早上八點鐘張書記叫各鄉鎮一把手下去開會,咱們灣子鄉不是離縣城遠嗎,我害怕明天早上趕不上,打算乾脆晚上就下去算了。”無可奈何之下,原小生只好給馬悅說了一個慌。然而這個慌說的,卻讓原小生心裡感到一陣的內疚。按理說馬悅跟自己充其量也就是個同學關係,雖然發生一些不該發生的事情,但是前面還有個南素琴擋着,馬悅應該能擺正自己的位置。然而愧疚之情還是在原小生心中揮之不去,即便是面對南素琴,也不會有如此強烈的愧疚感。或許在原小生的內心,最重要的位置本就屬於馬悅吧。
是夜趕到河灣大酒店的時候,付穎已經洗漱完畢,穿了一件粉紗透‘肉’的睡衣,看上去嫵媚而又‘性’感,原小生一進‘門’,付穎就軟軟地靠在了原小生懷裡,嗔怪道:“你怎麼現在纔過來?是不想見我,還是跟那位馬總纏綿呢?”說着便主動在原小生的懷裡做出了一些勾人魂魄的事情。
這讓剛纔還在想着馬悅的原小生,忽然一陣眩暈後,本能地‘挺’了起來,只覺丹田處一股熱‘浪’拍打的自己幾乎到了難以壓抑的地步。付穎卻停了下來,在懷裡仰望着原小生問道:“能給我解釋一下望月亭是什麼意思嗎?不會只是爲了望月吧。我看叫望悅亭纔對,望悅,望悅,望着馬悅。馬悅是什麼呢,就是一輪初升的滿月,雍容、美麗、典雅、大方,真是世界少有的美景。”
付穎用反諷的方式尖刻地評價着馬悅,卻把手伸進了原小生的衣服裡,輕輕地‘揉’捏着,繼續追問道:“說,你這小傢伙有沒有褻瀆過人家那輪美麗的滿月?”說着稍稍用力,掐了一把。
原小生怕她沒有分寸,真把自己給‘弄’疼了,就急忙抓了付穎的手,敷衍道:“你就別胡思‘亂’想了,什麼滿月,馬悅的,不過是個名字而已,哪兒有你想象的那麼複雜。今天到灣子鄉視察工作,我看你都快成文人墨客了。”說完後,覺得如果再囉嗦下去,付穎還不知道會說出什麼‘亂’七八糟的猜想呢,乾脆毫不客氣地將大手伸進了紗裙裡面,抓了那雪白的饅頭,輕輕地‘揉’捏了兩下,付穎馬上便進入了狀態,閉上雙眼,軟軟地靠在原小生的懷裡,等待着更加銷魂的襲擊,兩條雪白的長‘腿’緩緩地一張一合,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三十歲的‘女’人已經到了爛熟的程度,會盡量把內心的情感全部毫不保留地釋放出來,那份熱情和‘激’昂,就像是已經燃燒了的火球一樣,任意肆虐揮灑,不會帶有半分的羞怯,甚至讓像原小生,產生對‘女’人認識的錯覺。
南素琴就算是非常放肆了,跟付穎相比也只能算是小巫見大巫。這似乎跟一個人的‘性’格沒有關係,如果南素琴到了付穎這個年齡或許會比付穎更加放肆,但是起碼現在付穎的瘋狂,還是讓原小生感到難以招架。南素琴的需求多少有點好奇的意思,不會太過瘋狂,但會一個晚上會有想好多次,比如跟原小生就定下了一晚三次的盟約——睡覺前一次,半夜一次,早上起‘牀’前再一次。
儘管南素琴要求的次數比較頻繁,但是並未消耗原小生多大的體力,大多數情況都是南素琴在玩,在尋找一種感覺,也不會有過分猛烈的撞擊。半夜的一次,南素琴有時會玩着玩着,就趴在原小生的身上睡着了。早上醒來,再次開始,開始也只是個開始,就像是一場遊戲一樣,清醒的時候撕鬧,不清醒的時候只是爲了相擁。或許這就是一個‘女’孩子對愛的表達方式吧。
然而付穎就完全不一樣了,付穎的要求會非常強烈,強烈原小生彷徨的程度,強烈到把忘乎所以的程度,強烈到用扣抓撕咬來表達的程度。
往往是原小生剛開始還掌握了主動權,漸漸就不能滿足付穎的需要了,不得不放棄主動權,由付穎來掌控一切,而這樣的行爲又讓原小生感到自己被一個‘女’人駕馭的不舒服,有時甚至是會產生反感和厭倦的情緒。
一如既往,原小生最終選擇了放棄主動,付穎便愈加瘋狂了,幾乎是坐在原小生的身上,緊閉着雙眼,不時將凌‘亂’的頭髮摔向腦後,動作迅猛而有力,臉上不時泛起一層層桃紅的暈圈,身上那件粉紅‘色’的水羣早已不知道扔到哪兒去了。
然而往往瘋狂的終結便是代價的開始。就在這個晚上,原小生和付穎陷入了一場尷尬的LUO照‘門’事件。清晰的照片和打了馬賽克的視頻片段像瘟疫一樣在網站瘋狂地傳播。讓這場硝煙瀰漫的政治鬥爭,增加了許多‘花’邊新聞。事情便一步步向不利於原小生的方向開始發展。
先是石承運代表縣委找原小生談話,按照石承運的說法,談話的目的無外乎是想要把事情‘弄’清楚,還原小生和付穎一個清白,然而石承運的口氣卻多少有些暖昧,總是在套問一些具體的細節,這讓本來就異常反感的原小生,毫不客氣地質問石承運:“石書記,我承認無論照片還是視頻中的人都是我。如果你這個紀委書記還不傻的話,應該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情。”
石承運萬沒有想到原小生的態度會如此強硬,一拍桌子站起來厲聲道:“原小生,你這是什麼態度?我代表縣委而是以紀委的名譽跟你談話,說明縣委已經給留有後路了,不想眼睜睜地看着你這麼一位年輕的幹部,毀在桃‘色’事件上面,你竟然如此不識好歹!”
原小生冷哼了一聲緩緩站起來,在石承運的肩膀上拍了拍道:“石書記,你不要‘激’動,也不要說這種冠冕堂皇的話,你們給誰留面子,給誰留退路,你們自己心裡應該比誰都清楚。”
石承運一伸手把原小生的手從肩膀上摔開了,道:“你小子不要太囂張了,不要以爲這事把付部長牽扯進來,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就算是付部長,這次恐怕也是在劫難逃,我實話給你說了吧,省紀委已經開始關注你們的事情了。你還說別人政治腐敗,我看你纔是最嚴重的政治腐敗。”
事情怎麼處理石承運說了不能算,要看張慕雲的態度,所以原小生真不想跟他磨嘰,不過還是針對‘性’地回了石承運兩句道:“石書記,我勸你還是不要叫的這麼兇,我和付部長的事情,你就是拔的再高,再想給我‘弄’個‘欲’加之罪,也只能算是不正當男‘女’關係,怎麼就能扯到政治腐敗的問題上呢。”
石承運火氣也不小,馬上反駁道:“什麼叫‘欲’加之罪?誰拔高你的問題了?”隨即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在原小生面前徘徊了兩圈接着點着原小生的鼻子道:“原小生啊,原小生,你說你從提成副科到現在,短短不到一年時間,紀委找你談過幾次話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是第三次了吧。三次啊,我的同志,一年時間紀委找你談話三次,你不臉紅,我都替你害臊。你臉皮怎麼就這麼厚,怎麼就沒有一點起碼的廉恥呢。”
原小生的火氣也一下子竄了上來,一轉身,瞪着石承運道:“石承運同志,請你注意你自己的說話口氣。先不要說我有沒有廉恥的事情,先說說你這位紀委書記還有沒有一絲一毫的正義感,河灣縣放着那麼多腐敗分子不抓,偏偏揪住一個桃‘色’事件不放,你這個紀委書記居心何在?要說不知羞恥,臉皮厚,我看你這張老臉起碼要比我厚實的多吧。是不是讓我把你的事情也抖出來到市紀委說說呢。”
石承運跟縣委‘門’口菊‘花’酒樓老闆娘的事情,在河灣縣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而石承運一直一來還覺得自己瞞的天衣無縫,其實也是自欺欺人。
原小生一旦捅到石承運的軟肋,石承運的口氣馬上就軟了下來,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道:“小生啊,不管怎麼說,你起碼應該有個端正的態度嗎。就算我在張書記那裡也好有個‘交’代。你現在搞的滿城風雨,你說我這個紀委書記不追究能行嗎?”
原小生反戈一擊道:“石書記,既然要追究,紀委是不是同時也應該追究一下這些照片和視頻是怎麼來到,是如何傳出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