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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周博並不說話,郭老心裡感到奇怪,便再次詢問道:“周博,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周博迅速搖頭,微笑着說自己身體很好,然後他擡頭看向外面,發現太陽已經升起,新的一天已經開始了。

“郭老,那個縛氣功法是你給我的嗎??”周博不想在這個問題上過於糾結,就趕快轉移話題,他突然想到冰凝環裡那縛氣功法的獸皮紙,便好奇的問。

郭老收起疑惑的目光,輕輕點頭,問道:“怎麼樣?你能不能看懂??”

無奈的搖了搖頭,周博說:“我昨天隨便練了一下,發現聚氣真的好難。”

聽到周博說聚氣困難,郭老笑着解釋:“其實聚氣最重要的部分就是用靈識感知身體周圍的空氣,然後以你的那一絲靈力爲中心,吸收那些空氣,而只要你控制住了那一絲絲的靈力,也就可以聚氣成功了。”說到這,他忽然笑着問道:“你知道蚌嗎??”

“蚌?”周博先是怔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郭老怎麼猛的轉移了話題,待到反應過來以後,就不解的問道:“你是說珍珠……那個蚌??”

郭老點點頭,解釋道:“其實,聚氣就像蚌殼內的珍珠一樣,在珍珠形成之前,只不過是滄海一粟,它是有一顆小沙粒掉進河蚌的貝體內,由貝體內的分泌物把這粒小沙粒包裹起來,慢慢的、長年累月的到了一定的年限後,就形成了珍珠。一粒微沙經過長時間的孕育,便可形成一顆珍珠,而那顆微沙便是重點!”

講到這裡,郭老頓了頓,想了想便接着說道:“其實這樣的例子還有很多,比如說龍捲風,也是先由很小的氣旋一點點的聚集,最後才能形成無可匹敵的力量。”

最後郭老又感嘆道:“這縛氣功法可以說是極其的實用,因爲它是幾乎不依靠靈力便可發動攻擊的功法。”

聽到這裡,周博好像有些明白了,但是老是抓不到這裡面的重點,他現在恨不得立刻去修煉這個功法,想想看,如果學會了這縛氣功法,那麼以後在戰鬥中靈力用盡而又無法補給的時候,只要依靠一絲絲的靈力便可以無限制的聚氣,然後用周圍這些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空氣進行攻擊,這將是多麼的厲害啊!

並且還有一點,那就是這功法因爲都是在凝集空氣,根本就不易察覺,真是太適合偷襲了。

郭老像是發現了什麼,略帶驚奇的說道:“周博,你昨天還搶佔了一些經脈呢!”

周博知道郭老說的是自己昨天靠着千寒水搶佔了那些經脈,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呵呵,我只是搶回來一點而已。”

“恩!很不錯,你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優秀。”郭老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之言,依舊笑着誇獎道。

“咱們還是快去挖地火果吧!!”周博被郭老誇得有些不好意思,趕忙站起身子,迅速的朝外走去,見此,郭老只是微笑着搖搖頭,也就趕快跟着周博向外走去。

“郭老,我們今天去哪挖地火果啊??”周博望着眼前的密集的山錐,不解的問道,他昨天睡了個好覺,現在再沐浴着陽光,感覺非常的舒服。

郭老站在周博身旁微微笑了笑,說道:“我們去烈火界。”

“烈火界??”周博納悶的問了一句,心中想了想,覺得自己對這三個字極其陌生,便問道:“什麼是烈火界啊??”

郭老心情也是很好,見周博不知,就反問道:“周博,你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哪裡嗎??”

“不是在八歧焰羣山嗎??”周博立刻答道,而郭老則是搖搖頭,解釋道:“這八歧焰羣山是以地火火種爲中心,向外擴散成一個有一個圓圈,而有按照其火焰的強弱分爲三塊區域,最外面的這一圈因爲地火不強,所以被稱爲遠火界,中間一圈隨着地火慢慢變強,就被稱爲烈火界,而最後一圈就是封印地火火種的區域,所以又被稱之爲火心界。”

周博還第一次聽到還有這種分法,感到非常好奇,心想原來八歧焰羣山還被分爲遠火界、烈火界和火心界三種,這時,他突然有些好奇自己現在是位於哪個區域。

“那我們現在在哪一界啊??”

郭老緩緩說道:“我們現在是在烈火界與遠火界的交匯處,不過按道理說,應該還停留在遠火界。”聞言,周博心中有些失望,原來自己還在第三界啊!但是突然想到,這只是遠火界的地火就已經這麼厲害了,那要是進入烈火界的話,自己這小身板能支撐住嗎??

像是看穿了周博的顧慮,郭老呵呵一笑,道:“你放心好了,我們今天只是去烈火界的邊緣,對你身體的影響應該不大。而如果你想要真正在烈火界生存的話,在你體內必須要搶佔五成的經脈!”

聽了這話以後周博便放下心來,這時,他忽然想到昨天自己在搶佔經脈的時候,把那地火熱氣煉化了,當時他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現在看着郭老在身邊,就疑惑的詢問道:“郭老,我昨天在搶佔經脈的時候,煉化了一些地火熱氣,這麼做沒事吧??”

聞言,郭老眼中閃現出一抹不易察覺的驚異目光,但只是一閃而過,周博並未發現。

只見郭老立刻露出一幅很和藹的笑臉,笑着說道:“沒事,那些地火熱氣就是必須用靈力煉化,否則就會威脅到你身體裡的經脈。”

聽了這話,周博總算是放下心來,他一直很擔心那地火熱氣會對自己的身體造成影響,但現在看來,完全是他多慮了。

“趕緊出發吧。”郭老這時背過身子,看樣子是準備動身,周博慌忙應了一聲,還不待任何動作,郭老便腳下猛地一爆,身體就迅速向前飛去。

周博不敢多想也趕忙跟上他,朝着前面急速跑去。

一路上,周博都是將靈識四散開來,這樣做是經過他的深思熟慮,因爲這樣散開自己的靈識一是爲了更好地感應周圍的空氣,及早的學會縛氣功法,二是爲了打探着周圍的景色,他發現在翻越過兩座山錐之後,本來光禿禿的地表上竟然長出了植物,雖然都是一些類似雜草一樣的植物,但是對於周博的衝擊還是很大的,要知道這可是在八歧焰羣山,地下深埋着地火,怎麼可能長有植物呢??

正當周博想着這些問題的時候,他發現郭老此時竟停下了腳步,周博也是慌忙停下。

“郭老,我們到了嗎??”郭老點點頭,笑着說道:“沒錯,已經到了,這裡的地火果應該有很多!”說完,他還不忘關切的詢問周博一句:“你現在身體沒事吧?”

周博搖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任何不適,他看了看周圍,大面積的植物覆蓋,但多是雜草,顯示出勃勃生機。

“郭老,這怎麼長了那麼多雜草啊??”

“那些並不是雜草。”只聽郭老笑着解釋道:“那些都是一些火屬性的草藥。”說完,他看到周博立刻露出癡迷的表情,便制止道:“你可別對這些草藥有什麼想法,它們蘊藏的力量太過霸道,其實更相當於一種毒藥,你要是吃了它,估計不消一刻就會爆體而亡。”

周博後怕的收回目光,他細看了下,發現很多植物自己並不認識,並且都是奇形怪狀,心想這應該算是這一帶所特有的吧!

接着向四周看去,發現是這裡是一處很大的開闊地,一望無垠,最遠處可以達到四五百米的距離,對角都被山錐所包圍,但是正是這樣,才造就了這樣的地勢,周博數了數,發現周圍差不多有十座山錐將這裡包圍住,並且在山錐與山錐相連處有三四米的距離,如此形成一個比較奇怪的地方。

面對這麼寬闊的地方,周博趕忙問向郭老:“我們就在這裡挖嗎??”

郭老點點頭:“恩,我感受到這下面有很多地火果!”說完,他便背起手,緩緩在這裡踱着步子,然後口中喃喃道:“不過,這些地火果都埋得比較深,所以要挖很久才能挖到。”

“那我們還等什麼?!”一聽這話,周博就趕忙從冰凝環裡拿出那鏟子,擺出一幅幹勁十足的樣子。

郭老心裡一樂,緩步向着前面走了約有七八步的樣子,然後扭頭說道:“這下面有兩個地火果!”

“好。”一聽有兩個地火果,周博立刻揮着鏟子,邁着大步就準備朝那裡挖,可是他剛剛將鏟子舉起。

突然,一股紅色的流光從他身後猛地打來,因爲靈識已經全部散開,所以周博只是朝着旁邊微微錯步,便很輕鬆的多了過去,因爲錯失目標,紅光能量狠狠砸到地上,一陣轟響後,煙塵四起。

郭老與周博都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兩人趕忙四處扭頭,想要尋找那紅光的源頭。

可週博剛一扭頭,便是看到有兩人站在自己的身後,正緩緩的朝着這邊走來。

周博打量着兩人,是一男一女,男的年齡約有四十多歲,容貌沒有太出奇的地方,身穿一身不起眼的灰色衣袍,臉色通紅,看上去有些滑稽。

而另一個女孩則是長的很漂亮,身穿一件紅白色的花裙,瑤鼻櫻脣靜雅的點綴在鵝蛋臉之上,顯得非常精緻,而且紅撲撲的,看上去很是可愛,她的眼睛也是很大,此時正緊緊盯着周博,邁着小步就朝着這邊走來。

“你們是什麼人??膽敢在我的地盤上撒野??”那女孩人還未到,刁蠻的聲音便是率先來到,只見她慢慢將兩手掐在腰間,氣勢洶洶的逼問着周博和郭老。

還沒等周博開口,一旁的中年男子便一把將那女孩拉至身後,然後壓低聲音,小聲道:“晗兒,你都不能給我安生一點??”

女孩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兩眼汪汪的說道:“爹,明明是他們先錯的,你幹什麼只吵我??”說着,她就微微一跺腳,扭身不再搭理中年男子了。

見此,那男子頗爲尷尬,先是無奈的一笑,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麼,趕忙扭過頭,對着郭老與周博歉意的笑了笑:“剛纔驚擾兩位了,真是不好意思!!”

周博已經從他們的談話可以知道,這兩人應該是一對父女,只不過性格差的也太多了點吧!女孩如此刁蠻,父親卻是這樣謙遜,真是不知道是不是親生的!

周博當然不敢將這些說出來,這時就見郭老緩緩走到自己身旁,對那人說道:“那小姑娘說這是你們的地盤,不知道這話是什麼意思??”郭老在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任何表情,有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再加上郭老七十多歲的古稀年齡,這都讓那中年人感到有些發憷,只見他忙抱拳說道:“前輩,我名叫張全,是一名金家獵人。”

“哦?金家??”郭老一聽到金家,眉毛微微一挑,問道:“你們是司空城的人??”

“呵呵,沒錯。”張全點點頭,臉上笑意更濃,道:“我和我女兒晗兒一起來這裡挖地火果,而這裡,我們前幾天已經來過了,準備今天在這裡挖呢。”說這話時,張全略微有些不好意思,他始終是低着頭,不敢正視周博和郭老。

郭老在聽到張全的話以後,便恍然說道:“哦,既然這裡你們已經來過了,那倒真是我們的不對了。”說着,他就扭頭看着周博,說:“我們去其他地方吧。”

“前輩,不用!不用!”張全一聽郭老要走,趕忙擡起頭,急切的說道:“兩位就在這裡挖吧!我們去其他地方就可以了。”

“爹!你怎麼這樣啊!!”這話剛一說出,那叫晗兒的女孩立刻不高興,撅着嘴巴嗔道:“他們走就讓他走,你還留什麼啊!!”

聞言,張全登時虎着臉,對那晗兒的女孩低聲呵斥道:“晗兒,你要是再這麼亂來,以後我不會再帶你出來了。”

見父親生氣,張晗哪裡還敢說話,俏面緩緩低下,只不過在低下之前,他還狠狠地瞪了周博與郭老一眼。

“呵呵,算了,我們本來就是後來者,沒有道理再待在這裡。”郭老這時笑着說道,然後不等那張全再說話,便對着周博使了使眼神,突然,只見他腳下一爆,身形便猛地朝着旁邊飛去,見此,周博也是不理二人,忙扭頭就跟在郭老的身後跑去。

“爹,你到底在怕他們什麼啊??”在看到周博與郭老身形消失之後,晗兒不解的問道。

那張全緩緩嘆了口氣,說道:“晗兒,難道你沒發現他們與衆不同嗎??”張晗微微想了想,然後搖頭說道:“沒有什麼不同啊!”

張全臉色很嚴肅,說道:“你難道沒發現他們兩人臉色都是很正常嗎??”一聽這話,晗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但還是不解的問道:“臉色正常又怎麼了?很奇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