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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憑什麼相信你?”對於周博的話,羅令未有絲毫動容。

“這個應該很好解釋,我想問你,以前他來這裡找過你嗎?”

“這個……沒有。”羅令有些失落的道。

“那她爲什麼今天會帶着她的男朋友來找你呢,不是有意激起你的怒火嗎?而後,她話都沒說兩句就找藉口離開,你不覺得正是她在有意讓你我單獨相處嗎?她肯定知道你很喜歡她,所以特意讓我們兩個見面,並激起你的嫉妒心理,爲的就是利用情敵之間的敵意讓我們互相殘殺,她卻在一邊偷着笑,不知道我說的對不對?”周博已經完全明白了貝貝的用心,貝老不讓她使用氣功,那她便未必是周博的對手,纔會想了這招借刀殺人。

“這……”羅令有些猶豫,他實難相信貝貝會是一個陰險之人。

“實話告訴你吧,我這個她口裡的男朋友是在來這兒分鐘前才確立的,當時她要求做我女朋友,我便有些懷疑其用心,但是你也應該能理解,向貝貝這樣一個大美女向你撒嬌哀求,甚至掉眼淚來要求當你女朋友,是正常男人都沒辦法拒絕,當時我在她的美人計下迷迷糊糊的便答應了。而在剛纔我纔想通了她這一切陰謀,以前她對我的態度可從未好過,如果你還不相信,那我也沒辦法了。”周博說完放開了羅令。

羅令站起來有些失落的道:“你走吧。”

聽到放自己走的話,周博再看向羅令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讚賞,而後嘆了口氣道:“希望你也能儘早放棄,她是我們所駕馭不了的,不然最後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說完,轉身向門口走去。

然,另外兩個人可沒打算就此放過他,這兩人一個是和羅令在一起的其中一個,另一個則是後來進來的重量級人物。

見兩人攔住自己,周博未感到意外,剛纔和羅令說話聲音很小,他們並未聽見。沒動手也沒說話周博回頭看向羅令。

“放他走,我已經輸了,難道你們要害我做說話不算數的小人。”羅令向兩人吼道,聽這口氣,羅令還是個大哥級人物。

周博想羅令遞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向外走去。

出來後,走過和羅令在一起的另一個人身邊,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兄弟,別等了,她不會出現的。”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

回到宿舍時,王漢三個正在打牌。

“周哥,回來啦。”說話的是周曉楊

“周哥,你去哪了,一大早就沒了人影,不會是泡妞去了吧,真不夠哥們兒,泡妞都不叫上兄弟。”吳青少頭也不擡看着手裡的牌道。

“沒有,泡妞怎麼會忘了你們呢。你們繼續打,我上去睡會兒,一會吃飯記得叫我。”周博有氣無力的道。

“你沒事吧?怎麼看你臉色有點不對勁兒呀,蒼白的很。”王漢關心道。

“沒事,困了而已。”周博爬上牀。衣服都懶的脫,和衣而睡。

“哦,那你睡吧,一會兒吃飯再叫你。”

周博之所以回來便睡覺,一是因爲累,和羅令的交手可一點都不輕鬆,他還是第一次與如此厲害的高手單挑。二是因爲受了內傷,胸膛裡隱隱作痛,這也是爲什麼臉色不好的原因。

今天可以說是周博有生以來挨摔捱得最多的一天,尤其是貝貝最後那一瞬間的爆發和羅令的過肩摔,是最重的兩次,一早上內臟都沒消停,不斷的受到震盪,內傷是難免的。

躺在牀上,心裡一陣煩亂,貝貝的蛇蠍心腸和貝老的慈愛,讓周博很難將兩人放在一起,不知道以後該如何面對他們,暗歎口氣,將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維扔到一邊,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貝海城的別墅裡。

“爺爺,我回來了。”貝貝悶悶不樂的道。

“怎麼樣?”貝海城坐在沙發上,邊喝着茶邊問道。

“他沒什麼底細,很乾淨的一個人。”貝貝不高興的道。

“說說具體情況。”

貝貝把周博和羅令打鬥的過程原原本本的告訴了貝海城。

“六段柔道,周博他最後居然贏了!還是用的毫無章法的流氓打法!”聽到貝貝講述周博的戰鬥過程,貝海城實難相信的道。

“是贏了,但他是用生命做賭注才贏的,如果當時不是羅令手下留情,現在他可能已經在醫院的急救室了。”貝貝有些傷心的道。

“那你看他像不像是故意裝出來的?”

“不是,他從柔道館出來的時候,已經受了不輕的內傷,如果他是氣修者,是不會被羅令摔出內傷的,而且我和他交手時探查過他的體內,並未發現氣的存在。爺爺,你幹嘛非要我去試探他,他要是知道了真相肯定會恨死我的,就是試探也可以找個高手當強盜什麼的來試探嗎,幹嘛要我用這種方法。”貝貝埋怨道。

貝海城聽到貝貝的埋怨哈哈大笑道:“丫頭,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小子啦。”

“我……哪有。”貝貝低着頭小聲否認道。

“真的沒有?”

“我……他把人家的初吻都搶走了,就得……就得……”貝貝羞紅着臉說不下去。

“就什麼呀?”貝老有意逗她。

“就得負責任。”貝貝鼓足勇氣堅定的道。

“哈哈,傻丫頭,周博是個練武的奇才,人又聰明,爺爺不是不想用你說的方法,但是那對於他來說是行不通的。爺爺第一次見他的時候,他便正和幾個強盜交手,當時他的出手可以說是完全不留情。如果用你說的方法,當他真的遇到生命威脅時,很可能會下狠手殺了我們的人,可如果不逼他到絕境是看不出他底細的。而這種情敵之戰,本身並沒有深仇大恨,他是不會下殺手的,找一個功夫遠在他之上的情敵又肯定能逼出他的底牌,所以爺爺才讓你去試探他,我要讓他以後做我以後的繼承人,因此必須將其底細摸清,這次委屈你了。”

貝海城細心解釋道,並說出了自己的打算。

“做你的繼承人,那不是要把我們家族交到外人手裡?其他長老是不會同意的。”

“哈哈,如果他入贅到我們貝家稱爲你的老公,其他人還能反對嗎?”貝海城道。

“你,你……原來你早有預謀,不和你說了,哼”貝貝羞紅着臉嬌哼一聲跑上了樓。

貝老在樓下一陣開懷大笑。

正在這時,有人推門而進。

“老爺,都調查清楚了。”一個像是管家的人躬身道。

“說吧”

“周博,hb省,ag市人,出身於一小村莊,曾有一兄弟,但因不明原因在一場災難中與其父母一同喪生。後此人性格大變,走上了黑社會,在高中時組建了一個以學生爲主的半黑團體——螞蟻團,但因後與一大牌黑社會藥龍幫發生矛盾被迫解散,他也因此離開了ag市來到了這裡。”管家將周博基本查的一清二楚。

“沒了?”

“恩就這些,此人沒有其他背景。”

“哦,辛苦你了,下去休息吧。”

管家剛要走,貝老突然又想起了什麼道:“體育學院出現了氣修者和異能者,你去查一下是不是張家的人,他們的目的是什麼,如果也是爲了那東西,密切監視,不要讓他們影響了計劃。好了,你去吧,”

等中午周曉楊將周博叫起來時,後者的臉色已經有些好轉,人也精神了些許。

三人一再追問他早上幹嘛去了,但周博怎麼也不肯說,他是不想讓兄弟們也陷入他一點主動權都沒有的漩渦。

吃過飯後,周博接到了一個很意外的電話,是溫情打來的。

溫情的電話號碼在周博與其第二次見面的時候便已經要到了。

電話裡溫情並沒有說什麼事,只是讓周博下午到醫院去找她。

周博也正好想去醫院看看自己的傷勢,本以爲週六溫情會休班,所以從川大回來後就睡了,也沒去醫院檢查,沒想她在。

在醫院找到溫情。

溫情遞給他一個小包囊道:“拿着,這是我給你準備的必備藥物,有外傷藥,有感冒藥,有退燒藥,還有抗過敏藥等等,都是一些必不可少的,還有一些放不下了,但也不會經常用,就不必帶了”

一個小小的藥包,一段簡單的話語,其中隱藏的關心不言而喻。

周博接過繡着花邊和小鳥,有半個手掌大小的小布包,心中暗道,這還少呀,你要是把那些不經常用的也放進去,我都可以去當藥販子了,不過這話他也只是心裡想想,可不會傻到說出來。這可是溫情的一片關心,他怎麼會有怨言呢,拿着那個可愛的小藥包,感覺到溫情的體貼,周博心裡暖暖的。

同是美女,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上午貝貝給了他一個陰狠的陷阱,下午溫情卻給了他一個甜蜜的關心,此中心情可想而知。

打開小藥包的拉鍊,裡面是各種藥物,還有一個手寫的小冊子,是各種藥物的使用方法,清秀的小字肯定是溫情寫的,和她的人一樣漂亮讓人感覺無比的舒服。

雖然溫情的小藥包讓周博心裡暖暖的,但他還是不得不疑惑的問了一句:“爲什麼突然送我這個呀?”

“你明天不是要去軍訓了嘛,在那裡呆半個月,難免會生病受傷,所以我給你準備了這個,以備不時之需嗎。”溫情溫柔道。

“軍訓,明天,我怎麼不知道?”周博一臉迷茫的道。

“你……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溫情有些無語。

“我……我確實不知道,嘿嘿。”周博想解釋可是又不知道用什麼理由可以解釋,最後只能傻笑敷衍了。

“那估計你更不可能知道該準備些什麼了吧?”溫情對周博的大條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那個,軍訓還要準備什麼嗎?其實我知道要軍訓的,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軍訓服我都領了。”周博突然想起自己領的軍訓服道。

“要準備的,軍訓的生活是很苦的,甚至連飯都吃不飽,而且那裡面的食物和水都很貴,所以你要自帶一些水和食物。”溫情也沒指望他還知道些什麼。

“吃不飽?難道軍隊裡提供的飲食很少嗎?”周博有些不敢相信的道,軍隊都吃不飽的話,那國家不就完了嗎,這可能嗎?

“不是提供的少,這個以後你去了就知道了,反正你聽我的,準備一些食物和水就對了。”溫情也懶得跟這個大條的人解釋。

“哦,知道了。”周博應了一聲,突然想起自己來的另一個目的接着道,“對了,溫情,你不是學中醫的嗎,你幫我把把脈吧。”

“哦,怎麼了?你有什麼地方不舒服嗎?”溫情邊說邊搭上週博伸出的手腕。

周博並未回答,安靜的看着溫情認真把脈的樣子,都說女人認真工作時是最有氣質最有魅力的時候,溫柔的溫情也不例外,認真時那種成熟的氣質讓他久久不能收回眼神,然而溫情的認真表情並沒有保持多長時間便皺起了眉頭,而且眉頭越皺越深,時間不長,她收回手看向周博,眼神中有些自責,有後悔,有關心,有些猶豫,有不捨,最後又包含着一絲堅定,讓後者完全讀不懂這眼神裡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你受了內傷,內臟受到震盪,尤其是脾臟,很是嚴重,是不是白洛乾的?都是我不好,對不起。”溫情有些自責的道,眼睛裡微微閃着淚光。

溫情認爲周博的傷是白洛報復所至,才自責,難過,一時情緒波動不定。

周博雖然不想給白洛說好話,但是現在不得不說了:“溫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白洛沒報復我,是另有其人,與他無關,更與你無關,你不要自責。”

“哦,真的嗎?不管是不是他,以後不要再和人動手了好嗎?把自己傷的這麼重,有人……有人會心疼的。”溫情眼睛紅紅的道。

其實她根本沒相信周博的話,在她看來周博剛到成都能招惹誰?只招惹了白洛,而白洛又是這個學校有名的小霸王,不會放過他是肯定的,報復他那是遲早的事,只是她沒想到,白洛會下如此重的手。

“好的,只要別人不惹我,我是不會沒事自找麻煩的,那現在我該吃些什麼藥呢?”周博嘴上應付到,心理卻是另一種說法:不動手?你以爲我想動手呀,只是人在江湖漂,想跑都跑不了,本打算來到這可以和過去的生活說再見,可沒想到冥冥之中好像又捲入了更大的漩渦,哎,有人的地方便會有爭鬥,避免不了的。

“藥”

溫情低頭嘟囔了一個字,好像在猶豫着什麼決定,又好像在想周博的問題,頃刻擡起頭道:“明天你走之前來找我,我在給你藥,在這之前不準太用力,更不能和人動手,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