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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皇甫軒要劍,那距離皇甫軒最近的屬下抽出了自己的劍,走到了皇甫軒的身邊,將那劍倒轉了,劍柄交在了皇甫軒的手中。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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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這人關我什麼事情?”皇甫軒看了一眼那人:“這人分明不是我蜃樓城的先祖,也不知道因爲和故,被人冰鎮在這裡。我看,到時候上面那兩方人手有點關係。那兩方人手修爲都是不差,其中一方還是正道的大派弟子。咱們來這裡拿得東西和他們不衝突,不用管他們。我們只要我們的東西,他們的咱們不管。犯不着爲一些咱們不需要的東西,妄樹強敵!”

“是!”聽到皇甫軒的話,那屬下也不好再說什麼,後退了幾步,來到了皇甫軒的身後。看着那冰塊中的那人,再看看那一方暗紅色的小鼎。皇甫軒的嘴角,緩緩掠出了笑意。雖然因爲受傷臉色顯得蒼白,可是卻還是能看出他此刻的興奮。

“天火,你是我的了.......”

握緊的長劍舉過頭頂,一股股的劍氣,也在長劍上不斷的聚合瀰漫。隨後,皇甫軒的眼神猛然一亮,握着劍的右手,也是用力的回了下來。凌厲的劍氣,化作一道雪亮的劍光,朝着那冰封着的冰塊,斜劈而去......

“不要!”就在那劍光向着那冰塊飛衝而去的時候。一道淒厲的聲音,也是遠遠的傳了過來。皇甫軒聞聲側目,只見那遠處,雪聖女和月聖女的身形同時出現在那地下巖洞宮殿的入口處。其中的那道聲音,就是由雪聖女發出的。

只不過,這一聲聲音顯然是慢了一步。隨着那劍光重重的斬在了那冰塊之上。白光流轉,藍光大作。那冰塊表面,藍光流離,隨即發出一聲“哧啦”的聲音。原本平整的冰塊表面,驀地迸裂開無數長縫。

皇甫軒眼睛死死的盯着那冰塊中金色長袍人手中的暗紅色的小方鼎:“天火,你是我的了,你是我的了.....”

“嘭”似乎終於崩裂到了一個臨界點,那冰塊猛然化作了無數的碎冰,朝着四面八方,猛然飛去。與此同時,一道強勁渾厚的勁氣,也是隨着那冰塊的碎裂,而猛然爆發出來。如果這個時候從上方俯看的話,那麼一定會發現。伴隨着冰塊碎冰的紛飛,一道金色的光圈,如漣漪一般的擴散震盪而出。強大的勁力,也是從這一道金光中,散發出來的。

“啊”“啊”那金光的衝擊力分外的強大,首當其中的皇甫軒還沒有來得及高興,便是被這強大的勁氣衝的直接拋飛而起,重重的撞在了那黑色厚重的巖壁頂端後,再次重重的砸了下來。那力道之大,甚至將厚重結實的黑巖壁,都撞擊的裂碎開來。而皇甫軒,更是口吐鮮血,夾雜着一絲破損的內臟的碎片,大口的從口中涌出。胸口,急速的起伏着。如果不是有家族中的一些護身的寶物的遮擋,恐怕僅僅是這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不過,那些家族中的寶物,也只是起到了一定的緩衝的作用。皇甫軒現在的這個樣子,死亡,也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而跟在皇甫軒身後的那些手下們,卻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那強大的勁氣將他們衝擊的四處亂飛,甚至有幾個人受到的勁力太大,直接被衝進來那泛着氣泡的岩漿之中。甚至連一聲慘呼都沒來得及發出,便是直接的被那滾燙的岩漿吞沒。讓人,不忍再看。

儘管雪聖女,月聖女兩女距離較遠,然而這股衝擊力也是將其衝擊的倒飛而出。不過,因爲周博在身後及時接住兩人,再加上距離較遠的緣故,兩人倒是沒有怎麼受傷。但是兩人剛一止住身形,便是再度朝着那巖洞中飛速的躥去。看到兩人的樣子,周博也知道巖洞中一定發生了什麼,迅速的跟上,身子也是躥入了巖洞之中。

當一躥入巖洞的時候,周博心裡咯登了一下。看着那一片紅色的世界,一股莫名的感覺,讓他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情緒。而就在這個時候,那遠處的那道金色的人員,彷彿突然從深深的睡眠中醒來一般。骨骼間,傳出的一聲接着一聲的脆響聲。一道道強悍得無以復加的恐怖氣息,如同風暴一般,自其體內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出。

“好強大的氣息!”周博看着那金色的人影,感覺着那鋪天蓋地的氣息,喃喃失聲的說道。而雪聖女月生女兩女,更是彼此身軀微微的顫動。終於,兩人齊齊出聲:“上,殺了他!”

不過,就在兩女話語出口的時候,那道金色的人影那緊閉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雙眸,在那一刻微微抖動了起來。片刻之後,陡然睜開!

“嘭!”

雙眼的睜開,兩道金紅色的精光如同實質一般,立刻引動了空間之中能量的不斷的漣漪波動。而隨着那道人影的雙眼的掙開,那人手中的暗紅色的小方鼎,也是猛然變得通紅起來。隨即,一道紅光便是從那暗紅色的小方鼎中飛出,將巖洞中的一條倒垂的石鐘乳柱直接是衝擊的化成了粉末。

眼中精光四溢,紅鼎紅光閃動。這兩道光芒,都是持續了一段時間後,方纔緩緩的收斂。而那金色人影,也是在這一刻站起了身子。一雙隱帶着金光的眼瞳,看上去,有種頗爲妖異的感覺。

“呼........”

吐出了一口封閉多年的濁氣,那道金色的人影目光四處掃動後,微微一笑。雙臂突然一展,接着一股怒吼聲,順着其喉嚨,狂猛的吼叫而出。

嘯聲如雷,在這地底的巖洞之中滾滾不休,震得這巖洞中,都是顫動了起來。彷彿是爲了襯托那金色人影的吼叫聲一般。只聽得“噗嗤”一聲,那原本就翻涌不休的滾燙的岩漿,更加波濤翻涌。緊接着,“嘭”“嘭”之聲連起,一道道的熾熱的岩漿火柱,“呼”的一下,暴衝而其。在整個黑色的巖洞宮殿中,筆直的樹立起來,似乎是實體火柱一樣。然後,一條條彷彿是幻化的火龍,順着那火柱,不斷的盤旋遊曳,彼此在在火焰之內穿梭而行。

嘯聲中,那道金色的人影身體閃掠而出,輕飄飄的落於岩漿上空。身體筆直而立,一道強悍得無以復加的恐怖之氣,如同風暴一般,自其體內鋪天蓋地的席捲而出。而那火龍,也是一條一條的在其身邊搖曳飛舞,環繞於他身邊,宛如九龍戲珠一般,翻騰不斷。在這火龍環繞間,一股唯我獨尊的霸氣,也是徹底的釋放了出來。

“雪聖女,月聖女?”那道金色的人影看着遠處的雪聖女,月聖女,微眯了一下雙目。緊接着,原本光潔的額頭上,一個玄奧的,如同六芒星一般的複雜的金色的星紋標誌,也是出現在了他的額頭之上!

隨着那金色的星紋的出現,那人的氣息更加龐大了一些。緩緩的舒展了一下身子,那人的右手手指拂過了額頭上的星紋,輕輕閉上了眼睛,臉色的表情彷彿是舒服一般的再度喘了一口氣後。那人的目光落在了奄奄一息,眼帶着不甘神色的皇甫軒的身上:“你一定想知道我是誰,看在你放我出來的份上,我可以告訴你。我的名字,叫做拓跋!”

看着皇甫軒的表情,那名爲拓跋的男子淡淡的一笑,手指凌空一點。立刻,金光縱橫,皇甫軒最後的一絲氣息,就在這金光交錯的轟擊中,徹底的化作了無形。甚至,連一絲血液都沒有留下。毀滅,徹底的毀滅。

“與其苟延殘喘的活着,還不如徹徹底底的死亡,才更痛快一些!”黑色的長髮無風飄動,那拓跋凌空轉過身子,看着一動不動的雪聖女還有月聖女,以及遠處的周博的時候。拓跋的臉色出現了一絲的迷茫,還有一絲的思索。但是,只是片刻後,就化作了尋常的神情。

“你們雪宮,什麼時候和正道晨曦門的人混在了一起?”拓跋看着雪聖女月聖女兩女,笑着問了一句。一抖衣袖:“凌錚呢?老朋友出來,他怎麼也不現身?難不成,連這一面都吝嗇相見嗎?”拓跋笑着問道,隨即又彷彿自問自答一般的說道:“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魔道第一帝的雪帝陛下,英雄氣短,兒女情長。爲了慕容雪,似乎早已是放馬南山,要棄劍歸隱。怎麼,難不成你們的雪帝陛下冰鎮了我之後,還不放心,派你們專門來看一看?是害怕我敗在他手上,還是根本就看不起我拓跋,認爲我連是他的對手的資格都沒有了?”

拓跋隨意的調笑着,可是卻並非是對凌錚的推崇或者友情。相反,看上去還是敵意多上一些。聽到了拓跋的這一連串的話語,雪聖女猛然出聲道:“拓跋,不要多說了。凌錚宮主,早在十八年前,就已經羽化了!”

“什麼?”聽到雪聖女的話,拓跋愣了一下,臉上閃過一絲不相信的神色。而就在這時候,周博的腦海,也是猛然一閃,隨即驚駭的出聲:“你是星帝?”

在二十多年前的那一段正魔交戰頻繁的歲月中,魔道的各派高手如同天空的繁星,多不勝數。而各大宗門派別,也是多不勝數。在那一段的歲月中,可以說是正魔多年歲月中,魔道勢力發展的巔峰時期。其中正道的勢力範圍,大多是都有魔道各派虎視眈眈。在凌錚沒有正式插手魔道各派,雪宮還沒有從北方一路南進的時候。正魔各派之間,也是大戰不斷。甚至,如今的晨曦門,仙劍宮,玄夜齋,伽藍寺這等正道的頂尖門派的勢力範圍,也是臥榻之側,有着他人的酣睡。

而在此期間,最爲出名的魔道三大巨頭,遠遠不是如今正道弟子口中那所謂的:“魔宗磨礪鋒。羅剎門血羅剎,鬼飄堂飄渺四鬼這等角色所可以比擬的。”正道弟子對他們的稱呼,也只是南疆魔道三大巨頭。而對於當年魔道三大巨頭的稱呼,卻是直接以“帝”字稱呼。

極北雪宮宮主凌錚,少年得志,罕有敵手。因此,俗稱“雪帝”全稱“極北雪帝”麾下勢力雪宮的範圍是唯一一個沒有任何門派膽敢踏足的禁地。極北數千裡方圓之內,正魔兩道無不視之爲龍潭虎穴,無人敢入。當年,常有人說道:“寧下黃泉遊一遊,別去極北走一走”的說法。

邪帝海耀,麾下的邪皇宮位於千尋湖一帶,和明秀伽藍寺相互接壤。雖然說當年伽藍寺三大聖僧修爲高超,已成爲了正道頂級的前二十名的強者,可是邪帝海耀能以一敵三而不落下風,其修爲可想而知。

星帝拓跋,三帝中最神秘的魔帝之一。麾下的勢力繁星島至今無人知曉究竟地處何處,只是知道在東海之上。然而,東海茫茫,海域何止千里萬里,縱然是以當年雪宮手眼通天的本事,也是不知道繁星島的位置在哪裡。

而星帝拓跋,也是如同他麾下的繁星島一般,神龍見首不見尾。雖然由於地理原因和別的原因,星帝拓跋幾乎不怎麼涉足神州。可是東海一帶,還是對於繁星島有着極深的畏懼。若不是後來雪宮收服了東海另外一處勢力碧海宮,恐怕東海之上,完全就是繁星島的勢力在橫着走。

這三帝當年被正道各派成爲魔道三帝,也是當年魔道的三大頂尖高手。這三人,當年幾乎讓正道各派聞之喪膽。如果不是三人彼此不服,都是用鐵血手段相互殺伐,沒有聯合起來。要不然,估計等不到二十年前凌錚被圍剿身亡,正道就被三人個全部滅掉了。

對於雪帝凌錚還有邪帝海耀,雖然過了二十年,但是很多正道弟子,甚至是年青一代的弟子,也是知曉的。畢竟,這兩人實在是太過出名了,一直到今天,仍然有很多老一輩的師長們,對着弟子講過之前正魔的戰事。海耀後來死於凌錚之手,而其麾下的邪皇宮,則是被伽藍寺趁機拔出。不過,對於星帝,很多人卻並不知道去向。本來,星帝極少涉足神州浩土。只願意守着他那一畝三分地的東海,神龍見首不見尾。和他正面打過交道的人,可以說是少之又少。因此,很多人都不知道星帝本人。就連周博,也只是感覺拓跋的這個名字十分的熟悉。想了好半天,纔想起來拓跋的這個名字和代表的身份。

“這麼久纔想起來?”拓跋目光掃了一下驚訝的周博,輕輕的頭,有些嘆息的說道:“沒有想到,當年在東海之上夜可止小兒啼哭的名字,今日竟然在一個正道弟子的腦海中,要想半天。”拓跋嘆息了一聲,目光重新的盯在了兩女的身上:“凌錚是怎麼死的?”

“二十年前,凌宮主被正道圍攻於千尋湖畔,力竭而亡!”雪聖女的語氣有些低沉,低低的說了一句!

“二十年?二十年?哈哈.........”拓跋猛然發出一聲大笑:“凌錚啊凌錚,當年你若是聽我一言,又何苦落得如此的下場?正道圍攻於千尋湖畔,力竭而亡....哈哈,這等可笑的藉口,騙騙他人還行。難道,你還真的以爲,這等說辭能瞞得住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