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今日二皇子正滿百日,嬪妾日日都瞧着二皇子,倒不曾看出有何分別,不知皇上瞧來,二皇子可有長大了些?”
說完。臉上掛上了一絲和藹的笑容看着二皇子,彷彿懷中所抱着的便是她所有一般。
蕭瑾瑜伸出手示意了一番,羅美清趕忙抱着二皇子走上前去。
瞧着二皇子安靜的模樣,蕭瑾瑜面色喜悅了些,開口語氣有些溫和的說道:
“朕瞧着,二皇子確是長大了些,多虧了麗淑容,朕很是欣慰。”
羅美清抱着二皇子緩緩福了福身,纔開口應道:
“嬪妾多謝皇上,自打明姐姐去了以後,嬪妾便日日思着,想來姐姐也定是思念着二皇子的吧。”
說完,眼裡泛起了一絲通紅。
過了片刻,彷彿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趕忙拭了拭眼角。彷彿有些尷尬的低下頭。
上首的蕭瑾瑜面上有了一絲動容,微微嘆了一口氣,復而緩緩開口:
“今日,二皇子滿百日,朕思着,便賜名蕭琛翰,望二皇子日後不負朕的厚望。”
“嬪妾代二皇子謝過皇上。”
羅美清福身行了一禮,開口謝恩道。
一旁的皇后瞧着這般,也笑吟吟的開口說道:
“既是這般。麗淑容日後便更要仔細着些,好好教導二皇子。”
“是,嬪妾多謝皇后娘娘教誨。”
羅美清又福了福身,開口應道。
“罷了。你日日照顧二皇子,想來身子也是勞累,便坐下歇着吧。”
蕭瑾瑜又看了一眼羅美清開口說道。
羅美清這才把二皇子交到奶孃手裡,才落了座。
“麗淑容妹妹有了皇子就是不同,瞧着身子竟都圓潤了些,明貴妃想來也是心裡寬慰的,竟有一個這般體貼的妹妹。”
徐零露開口陰陽怪氣的說着。
沈安容心裡冷笑了一聲,這個徐零露也真是……
羅美清的面色微變了些,開口回道:
“嬪妾多謝嵐妃娘娘掛念,嬪妾與明姐姐自是感情深厚。想來嵐妃娘娘深沐聖恩,何日再爲宮中添一位皇子纔是更欣慰之事。”
似是打趣般的說道,羅美清笑吟吟的看着徐零露。
徐零露聽完她的話,一時氣的面色突變,卻也無言以對。
瞧着衆人似嘲笑般的望着自己。徐零露狠狠地瞪了羅美清一眼,不再言語。
一場百日慶,就是衆人各獻了一份禮,蕭瑾瑜又賜了了名,便也未多時便結束。
沈安容從長樂宮走了出來,本想乘着轎輦,可是瞧着好不容易出來一趟。
也不顧如意的阻攔,便差走了轎輦,與如意兩人步行往雍華宮回去。
剛走進沁心湖內,便瞧着許久不見的南宮青婉,正在低聲訓斥着一旁的婢女姬漪。
瞧着沈安容走近,南宮青婉才停了口。
“熙昭儀娘娘怎從這邊過來?”
南宮青婉開口問道。
沈安容也看了一眼一旁滿是憂愁的姬漪,纔開口回道:
“今日二皇子百日慶,本宮方纔去瞧了瞧,現下正欲回宮去。公主這是怎的?可是下人伺候不周?”
南宮青婉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應道:
“熙昭儀娘娘不必掛念,這是我自己的事,若無他事,我便先離開了。”
說完,也不顧沈安容的反應,南宮青婉便自行離開。
一旁的姬漪一臉愧疚的慌忙向沈安容福了福身,便跟了上去。
沈安容早已習慣了她這般的行事風格,倒也不甚在意,便擡腳正欲繼續往回走着。
“熙昭儀妹妹今日怎的未乘轎輦?”
一道聲音傳了過來,沈安容瞧着嫺淑妃從一旁走了過來。
“妹妹見過嫺淑妃姐姐。”
沈安容福身行了一禮,開口繼續說道:
“瞧着今日日頭暖着,妹妹便想着走一走,悶了一個冬日,卻是有些無聊了。”
常佩玖溫和的笑了笑,也說道:
“姐姐今日也是這般想的,不想咱們姐妹倆想到一起了。既是這般,妹妹不如一同去姐姐宮中坐坐,想來也有多日未與妹妹好生說話了。”
沈安容面兒上掛上一絲笑,確是許久未與常佩玖聊過天兒了,她近日總是自己悶在屋裡,實屬有些煩悶。土亞投血。
正欲開口,便瞧着如意有些皺着的眉頭,思慮了一下,沈安容開口應道:
“此處離妹妹的雍華宮近些,正巧近日,妹妹身邊的吉祥做的一種可口的點心,姐姐不若去妹妹那一坐,正巧嘗一嘗那新糕點。”
常佩玖點了點頭,左右這裡離着雍華宮更近些,於是吩咐了雲杏,四人便一同朝雍華宮走去。
到了雍華宮內,沈安容開口吩咐道:
“如意,你去沏些熱茶來,再瞧瞧吉祥點心可已準備好。”
而常佩玖卻也開了口,對雲杏說道:
“雲杏,你也跟着如意姑娘去瞧瞧,可有需要幫襯的地方。”
看着兩人一同出了門,沈安容有些疑惑的開口問道:
“嫺姐姐可是有話要對妹妹講?”
不然怎會這般明顯的支開了雲杏。
常佩玖點了點頭,沈安容雖說純善,但是卻不蠢。
也不再寒暄,常佩玖直接開口問道:
“熙妹妹可覺許久未在宮中見過林統領了?”
這一點沈安容早已注意到了,林非煜與孟初寒已有三月左右不曾出現過了。
於是點了點頭,開口回道:
“妹妹此前便注意到,彷彿許久不見林統領與孟侍衛在宮中巡視了。”
“妹妹可知林統領去往何處了?”
沈安容記得南宮青婉曾跟她說過,林非煜似是去準備春獵之事。
只是這瞧着也快過了春獵的時日,卻也不見兩人回來,更未聽說蕭瑾瑜要去春獵的消息。
沈安容輕輕搖了搖頭,開口:
“這妹妹倒不曾聽聞,姐姐可是知曉些什麼?”
常佩玖想了想,最終沒有開口回答,卻是反問道:
“熙妹妹可曾想過,南宮公主次次尋了理由不願侍寢,而聖上爲何卻不見惱怒。”
沈安容此前也也想過這個問題,但是卻不曾在意過。
經過常佩玖這麼一問,想來倒確是有些不解。
“姐姐的意思是……”
“北辰國位於玄毅的正北方,離着朝都不算很遠,雖一直忠於玄毅,可近年來已經日見衰敗。”
說完,看着沈安容,繼續開口說道:
“且妹妹瞧來,西朗國、東麗國都已被收復,妹妹覺着,北辰國可有可能避免?”
而沈安容聽罷了常佩玖的話,心裡已經震驚的不知該說些何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