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修媛選擇了扇舞,彩扇飄逸,若仙若靈。
柳舒窈時而擡腕低眉,時而輕舒雲手,手中扇子合攏握起,典雅矯健。
配着相對比較輕快的樂曲,樂聲清泠於耳畔,與這歡快的氣氛倒是相稱。
這麼一比起來,倒顯得明淑妃剛纔的一舞過於矯情了些。
舞完一曲,柳修媛向蕭瑾瑜行了一禮。
“嬪妾獻醜了。”
蕭瑾瑜聲音溫潤的開口:
“愛妃此舞,似筆走游龍繪丹青,流水行雲若鳳舞。李德勝,把那煙霞銀羅花韶紗長衣拿來,賜予柳修媛,朕瞧着,也只有你的風姿配得上。”
柳修媛受寵若驚的開口:
“嬪妾惶恐,怎敢受皇上如此獎賞。”
皇后適時擡了擡手,說道:
“柳修媛莫要自謙,皇上賜予你便是你該得的。”說罷望向蕭瑾瑜。
蕭瑾瑜點了點頭,似是贊同皇后的話,微微笑了笑。
柳修媛領了賞便退回了。
這時,衆人望向明淑妃的眼神又起了變化。
沈安容看着上首的皇上和皇后,兩人合作的真是完美啊。
生生的打了明淑妃的臉,兩人同是擅舞之人,文瑄帝卻單單賞了柳修媛,還當着明淑妃的面如此誇讚。
沈安容搖了搖頭,可憐了這柳修媛又是當了炮灰。
“熙淑儀妹妹這是怎的,爲何突然搖頭?莫不是有什麼不合心意之處?”
蕙貴妃看着沈安容,一臉關切的問道。
沈安容有些無語,自己那麼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都讓她看見了。
笑盈盈的回道:“蕙貴妃姐姐多慮了,妹妹只是看着衆位姐妹都如此才貌雙全,妹妹自覺有些羞愧罷了。”
“哦?不知妹妹準備了什麼?拿出來讓大家都瞧瞧,莫要藏着掖着了。”
沈安容想了想,也該拿出來了。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蕙貴妃姐姐說笑了。妹妹才疏學淺,也無甚長處。只是前些日子作了幅畫,便不拿出來獻醜了。”
蕙貴妃忍不住輕笑了聲,這後宮中,誰人不知,徐昭容徐零露的畫,堪稱一絕。
剛纔吃了悶虧的徐昭容也有些不屑,若說這畫,的確沒人能越得過自己。
皇后心裡也覺得有些可笑。
這熙淑儀果真是沒腦子,在徐昭容面前提畫,且不說這畫有多好,那也抵不過徐零露,豈不是班門弄斧,反倒讓人嘲笑。
但還是溫和的開口:
“既已作了畫,便拿出來讓大家一起賞賞,莫要多慮,都是自家姐妹。”
蕙貴妃也開口:“熙淑儀妹妹便拿出來吧,本宮也甚是期待。”
莫要多慮?甚是期待?你們不就是都想等着看我的笑話麼。
但還是臉上掛上了一絲嬌羞的笑,
“那嬪妾便獻醜了。如意。”
如意聞言,把手中的畫卷呈給沈安容。
沈安容站在殿中央,緩緩打開畫卷,展示出來。
衆人看了她的畫,更是忍不住臉上的嘲笑。
只見一大幅畫卷上,就是幾個孩童在放煙花而已,而天空中,還有一些已經炸開了的煙花。
蕭瑾瑜瞧着這畫,真是無甚特色。
他有些不解,這難道就是她日日把自己關起來準備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