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在靖容說完這話之後,四下便再了沒有聲音了,好像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夠聽見一樣。
只看到所有的人都瞪圓了一雙眼睛朝着司徒引看去,而在這個時候,就連傅寧以及傅拳都不由地呆僵住了,有點不相信地看着自己所經歷的這一切,總覺得好像是夢幻一般。
揉揉眼睛,掏掏耳朵,傅拳甩甩頭,看到面前的一切,好像都是真實的一樣,他扭了自己一把,發現一切都有是那樣地真實。
剛纔帝尊竟然叫傅靖容爲“容兒”,這樣的親暱。而傅靖容,竟然只叫他一個字“引”。
這是什麼情況?!
傅拳死死地瞪着一雙血紅的眼睛,幾乎要把眼珠子給瞪出來,他攥緊了拳頭,豎着耳朵,同其他人一樣,靜靜地聽着,聽着帝尊司徒引會怎麼樣地回答,他會答應,還是不會答應,還是會默認?
傅寧更是呆住了,沒想到靖容會這樣稱呼帝尊,放眼天源大陸,也沒一個人會這樣稱呼帝尊的呀?
而靖容則是淡淡地揚眸看着司徒引,剛纔是他引起的,現在,該他來收場了。
司徒引似乎一點兒都不爲這種問題而難倒,只是點了點頭,非常愜適地笑了笑,回道,“嗯,既然容兒相邀,那麼請前面帶路吧。”
說着,他徑直朝靖容走去,並且在她的面前伸出了手,朝前擺出一副請的姿勢。
“譁——”
下面的人頓時都驚住了,人羣只是靜謐了一下,剎那間喧囂聲四起,說什麼話的人都有。
“帝尊與傅靖容好事將近!將近了啊!”
有人大喊,好像是在宣佈一件震天的大怪事!
而有的人則是滿嘴的不服氣,“怎麼可能,傅靖容那麼醜,帝尊怎麼會看上她?不行啊,我長得比傅靖容漂亮多了,爲什麼帝尊不看上我啊。”
“這件事情是怎麼發生的,帝尊與傅靖容,完全不搭嘛,一個跟仙人一樣,一個卻是醜成那樣,怎麼可能會在這一起,不可能,不可能……”
有的人呢喃着,搖着頭,非常不可思議,帶着古怪與難以置信。
而有的人則是抱着非常徜徉之態,在離着傅府不遠處的那一個說書人的地方,能夠看到說書人正在執着扇子,朝着那些憤憤不平地人笑呵呵地更正道,“你們這便是不懂得內裡之情了吧,這其中之事,只有我一個人明白。”
“啊,你這個老頭你說什麼,你都是瞎編的吧!”有人跑上前來,對着那說書人就是一呼,滿面的不信。
那說書人悠然地搖着扇子,首先說了一句,“那你們可知道一個叫做靖容的,便是在玄冰學院順利打倒黑袍尊者的靖容?”
“啊知道啊!那個可不就是傅靖容給易裝化名的麼。若非最後在比試之時,揭穿了她的身份,到現在咱們還蒙在骨裡面呢!”有人知道這回事,頓時便迴應道。
說書人見了知道,頓時露出了一股神秘之笑,說道,“那你可見過靖容姑娘她的真實面目?你沒見過吧,呵呵老夫卻是見過的……”
“嘿!你這個臭說書人,你說什麼!傅靖容的真實面貌,就在那裡擺着呢。一面臉跟天使一樣,一面臉跟惡魔無二。這樣的可怕的臉,我就想不通了,帝尊怎麼會看上她呢。真是見了鬼了!”
“我就說你沒見識了吧。你就看到靖容姑娘那跟魔鬼似的一面臉了,你怎麼就沒想過,從前的靖容姑娘是什麼樣子呢。你可仔細看過她那另一邊絕世傾城的臉?”
“那又怎樣,問題是不配呀!”有人開始不平起來。
“靖容姑娘那一半邊受傷的臉,可是因爲在比試之中弄傷的。極有恢復得可能。現在雖然不配,可是待她那另一半邊的臉恢復了之後,便足夠相配了。至於靖容姑娘是怎麼弄成這副樣子的,只有我知道,大傢伙若是也想知道的話,便來聽在下的說書吧!”
說書人這話一道中,頓時引得下面不平的紛紛而去,跟着他往那書坊中走去,一個個都想聽聽傅靖容是怎麼把臉弄傷的,又是如何能夠恢復,最重要的是帝尊是怎麼看上她的!
一瞬間府門糾結的那一些人,一下子也都跟着朝着書坊而去,傅府的門前一時間也疏通開了。
靖容把司徒引帶進了傅府,傅寧早在之前便吩咐人把傅府之內最大的客房給騰出來,讓帝尊在這裡歇下。
可是司徒引哪裡也沒去,只是在傅府的門廳之內坐了一下,之後便想要逛逛傅府的花園,還邀靖容一同前往。
靖容只好隨上前去。
傅府的花園此時靜謐一片,本來是有着客人的,但是因爲帝尊的到來,那一些前來逛此地的客人,也都自動退了回去。
兩人剛剛到了花園,司徒引從袖內突然抽出了一樣東西,遞到了靖容的面前。
靖容一看,有點眼熟,是一面小小的銅鏡,但是那鏡面卻是不同尋常,看起來異樣的妖異,在晴天之下,反射着一股寒光,看在眼中,分外地令人寒森。
“戰狼鏡?”
一眼便認了出來,靖容吃驚地問道。
“你試試此物。”司徒引把戰狼鏡塞進靖容的手中,溫柔的目光纏繞着她,帶着美好的笑意。
靖容接過那鏡子來,一時間五俱複雜,只是問道,“這面鏡子本來是應該送到玄冰學院收藏起來的,你,你是偷來的吧?”
她在戰狼鏡上吃了不少的虧,尤其是在太叔詠手持戰狼鏡時,靖容沒少在裡面打拼,與那些武士對敵,雖然也由其中升了幾層玄氣,但到底是十分地艱難。
這個時候這戰狼鏡回到了自己的手中,靖容輕顫着手捧過來,擡起眸尋問地看着司徒引,卻見男子正在溫柔地看着自己,他長眸如春水,好像擁有魔法,能夠點化萬千。
他的手往戰狼鏡上輕輕地一揮,接着靖容便看到上面自己的身影出現在裡面,包託與武士的相鬥,親眼從旁觀的位置,見到自己身形翩躚猶如一道光影穿梭在一衆的武士之中,那些武士在光影掠過時,頓時成片倒下去,好像是被一根根削掉的胡蘿蔔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