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德你……”
白飛鴻惱怒地盯着捧着空空水盆,一臉故意的芮德,神色震怒。
“對不起。我見你的鼎內沸騰了,所以好心要加一點水呢。這是殿內的水,沒有動過手腳,你可以去查啊!”芮德立即將白飛鴻有可能想到的情況全部都說出來。
這時候只看到白飛鴻也來不及跟他去理論,轉而便去救爐內的竈火,誰知道,被潑了一盆水的爐內,居然一點溼意都沒有,更別提那火被淋滅了。
半點沒有受到影響的樣子。
這也恰恰全部落在了芮德的眼中,芮德面色驚訝地看着,然後迅速跑回去,將這裡的情況都告訴赫連大師。
“那火有問題?!”
赫連大師立即便質問道,緊跟着朝着白飛鴻的方向看來,神色冷戾。
“我去看看!”
此刻早燃起了香柱,一柱香之內煉製出的寶器纔是算數的。
而赫連大師身邊有數位弟子,即使他出來溜噠,也會有人幫他完成那些微不足道的煉器任務。
但是白飛鴻這邊卻不一樣了,碧玉是不幹活的,只有白飛鴻自己在忙活着。
所以赫連大師溜噠着來到跟前,指指點點頭,白飛鴻只能硬撐着不去理會他,不讓他浪費自己煉器的時間。
赫連大師研究着爐內的火,覺得外表看起來並沒有什麼,但是從剛纔芮德的話來看,這火似乎是撲不滅的,很顯然這火裡面是有貓膩。
怎麼樣才能將火給提出來,看個究竟呢?
赫連大師正在琢磨着對付爐內的這火,而靖容卻在小心地拿着小刀一點點將那銅礦石外表的那層黑乎乎的腐壞給剝落掉。
她的動作小心翼翼,彷彿對待情人一般。
赫連大師奇怪地看着這兩個人,一個在那裡煉器,而另一個卻扒着塊低階的石塊當成寶貝,當真是有些奇怪。
這時候項大師等人看到之後,也饒有趣味地看過來,要瞧熱鬧。但之後卻越看越覺得不對勁。
怎麼白少爐竈之內的火,沒有填進去柴火,這火還是在燒灼旺盛啊。
赫連大師輕斥一聲,他早已經出來了,姓項的老頭纔看出來,真是蠢啊!
“不行,必須得把他的這股火給滅了!”
赫連大師暗暗咬牙,但是比賽的規矩神君定得很清楚,不得施任何下作的手段,一旦發現卻不是退出比賽那麼簡單了,而是直接被扔出神殿。
可是這火勢若是強大了,再加上白飛鴻這小子如此聰明,到時候必定會危及自己的第一名,不能讓這小子得逞。
想罷這裡赫連大師立即又朝着那火內看了一眼,卻發覺那火似乎是形成了一個狐狸的樣子。
是妖獸?
見識到此赫連大師暗暗點頭,轉了一圈之後,便沒有多說什麼,轉而走了。
白飛鴻已經將礦石下了鼎內,而這時候靖容則是因爲無法將那層腐蝕的膜衣剝開,而擦了擦汗,看到白飛鴻已經將石礦下鼎,她額上的汗更多了一層!
老頭師父說過,最差的礦石,也能夠煉製出最強大的寶器來,端看怎麼利用。
但是白飛鴻的礦石已經一股腦地下去,若是再不一齊煉製的話,就無法冶出最好的寶器來了。
心下一焦急,靖容不管不顧,便將精神力施出來,親自一點一點地將那礦石的腐壞給剝開來。
正在這個時候赫連大師,拿出一個錦盒來,只見裡面正放着一枚閃閃發光的淡粉色心形的寶石,在陽光之下散發出奕奕的光彩。
赫連大師把寶石往自己鼎內一扔,接着便騰起一股濃煙。
濃煙散向空中,化作一抹淡淡的煙氣,卻陡地朝白少的爐鼎內而來。
咔嚓。
靖容正將最後的那一塊東西腐蝕之物擼下來,陡地聽到一陣嗷吼,卻是那看守的妖獸突然竄了來,渾身警告與防備朝自己盯來。
而這時候那魔君與殿下顯然也看到此,目光帶着危險緩緩定格。
四下的空氣彷彿瞬間變得稀薄了,強大的威壓足可將人窒息而列,碾成肉碎,獨獨朝靖容襲來。
不好!
這隻妖獸發現她了!
靖容暗道不妙,迅速收回精神力,冷不丁扭頭正打算尋計,哪料到竈下突然火滅,一股無形的力量將那股火捕捉住。
“哎呀!”
靖容尖叫一聲,飛快指着白飛鴻的竈底大吼大嚷,“快看,有東西有東西啊!”
這時候那妖獸也湊上前來,而魔君等人看到這一幕,略帶疑惑地朝竈內看去,看到那一抹突然變得零星的火光,而巨大的火團正升向空中,彷彿是被人給捕走一般。
“這是何物?”
魔君見到此,鄙夷地輕笑,根本沒有放在眼裡,揮手一拍,但看到那火團瞬間便在他的掌風之內化作一團齏粉,灰飛煙滅。
赫連大師眼中的火光隨即被撲滅,面色灰敗地看着化成灰的火團,不由地暗暗咬咬牙。
這一段小插曲隨着火被撲滅而了結,但是靖容卻知道,真正的考驗還在後面。
妖獸已經跑來盯着這裡,也便意識着火狐狸不能夠再露面。
白飛鴻又將竈底點燃,接着便看到貼着竈壁的火狐狸一點一點隱藏自己的存在,正在伺機躲進主人的空間內,但是它卻渾身發抖,根本無法做出逃出竈底。
靖容看了,立即塞進更多的柴火,將火燃旺,火狐狸便可在這火中安然置身了。
看着火再度旺起來,赫連大師接着又走過來看,發現這火與之前的火還是有所差別的,於是滿意一笑,雖然剛纔失敗了,但是白飛鴻也沒辦法用到這火了,這樣也好!
靖容趕緊將那剝出來的銅礦放進鼎內,白飛鴻非常排斥她這種做法,但看到她那堅決之色,白飛鴻深吸口氣安慰自己,就讓她煉一會兒,待一下火煅時,定然把那低劣的銅礦扔出去!
還剩半柱香的時間。
偏偏這時候靖容擠掉白飛鴻,站到了煉器師的位置上,親自*着鼎內的漿水,不時朝白飛鴻投以一笑。
這個傢伙究竟是來幫我的,還是來害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