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採冷哼一聲,“這還不簡單麼。咱們的黎小姐是怎麼被廢的?也讓傅靖容嚐嚐一樣的滋味!”
想到君芳黎是被廢了修爲,南採心中的毒草瘋狂蔓延!
西門聽後,臉上露出一抹堅定,點點頭贊同道,“就按你說的辦,現在離子時還遠,咱們先去準備點東西,到時候好對付傅靖容!”
靖容帶着人到達了城堡的北面,也就是最後面,開了正門之後,將這裡檢查一遍。
發現綺琴所說的並不錯,這裡避蔭,看起來的確不太容易被妖獸給侵襲,但是若一旦被妖獸盯上,這裡必然會是最脆弱之處。
妖獸入城堡只需要消滅便是,但若是妖獸所成的魘魔入了城堡,那麼後果可就麻煩了。
想到這裡,靖容沒有多說,安排古勝等人侍守在角落之內,然後便帶着夏侯誠等人又巡視了一遍,在看到古云英也在時,靖容訝異了下,勸她回去休息,她的傷還沒好。
“靖容,我吃了你的丹藥之後已經大好了,不信你看看!”古云英不肯回,隨手擊出一道玄氣,頓時將一丈之外的那塊巴掌大的石塊給擊碎。
靖容見此暗暗搖頭,西羽城出來的人,本來都不強大。並非是她看不起他們,實在是靖容不願意讓自己再欠別人情了,於是朝着古勝看了一眼,便不再勸了。
古勝因爲上一次求藍臣煉丹藥救女兒一事,而有一些暗暗自疚,見靖容的目光,他立即明白了,也沒有多說,立即命人把古云英給帶回去,說什麼也不讓她留下。
靖容將整個背面巡視一遍後,便準備盤膝而坐,只是卻是靜思,根本無法修煉,腦中總是想到那君家商會的情景。
她怎麼都沒有想到,君家的人竟然在這裡,而且人數還不少。
君芳宇之死是咎由自取,可是冷王燁然他們卻不一定這麼說。
只是剛纔看君家人的面色,似乎還不知道君芳宇一事吧,靖容想了想,暗暗搖頭,無論他們知不知道,她自己都不會後悔君芳宇的死。
時間漸漸地流逝,天色漸漸加深。
耳邊忽而能夠聽到狂潮微微興起時的聲音,很是刺耳,像是撕裂空氣時的聲音。
那是妖獸穿過時發出的聲音,靖容彷彿能夠聽到那聲音似乎是從自己心上擦過一般。
近來她的聽覺已經進了一大步,非但十分清晰,而且還能在閉上眼睛時,感覺到那聲音發出時的情景,似乎能夠模模糊糊地看到一個畫面。
這個時候突然傳來一簇急急的腳步聲,靖容還未有所反應,古勝、紹安等人已經奔了過去,聽到古云英的聲音傳來,一急一緩,似乎是受到了驚嚇,連聲音也發不清楚了。
靖容張開眼睛,起身打算去看個究竟。
只見古云英小臉蒼白,正仰着臉望着她的父親。
“發生了什麼?”靖容走上前。
這個時候夏侯誠上前來,眼中冒着急火,“靖容啊,麻煩了。剛纔若非是雲英回去看到,咱們還得被蒙在骨裡呢!”
“是綺琴暗中搗鬼?”靖容挑眉,她倒是一點不意外。不過她的精神力早已經探出去了,伯賞邈不在,暫時沒有誰能夠反噬她的精神力。
古云英猛搖頭,兩隻手一陣亂比劃,急急地說道,“是這麼大一個東西,是他們暗中弄的,我不小心看到了一眼,那東西好可怕。”
“那是什麼東西?”靖容朝古勝看去。
古勝最瞭解自己的女兒,見靖容問得緊,他想了想,終於說道,“那東西是……看起來似乎是毒鼠。”
“毒鼠?”靖容沉默了下,想要在記憶中搜尋那所謂毒鼠的形貌,可是除了老鼠之外,她想不到其他的東西。
“毒鼠與我們所看到的專吃糧食的鼠類不同,此類鼠十分巨大,而且是具有魔妖之氣的,它全身長滿了毒瘤,而且刺破毒瘤之後會有劇毒濺出,非常危險。即使殺死它們之前,也要小心會被毒瘤濺到。”
“看起來他們準備這毒鼠是爲了對付咱們。”古勝沉吟道,“多虧雲英看到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啊。咱們對付妖獸之時,背後還有毒鼠來襲,真是好險。”
夏侯誠自告奮勇,一拍胸脯,信心滿滿道,“讓我去把那此毒鼠殺死!”
他說着,不等靖容准許便擡步要走。
“等等。”靖容止住他,另問道,“既然是對方想用在咱們身上,不如讓他們自食惡果。”
“靖容這個法子好!”夏侯誠第一個贊成,“可是怎麼讓他們自食惡果!他們想殺死我們,我們便不能讓他們好過!”
話落,連古勝的人也跟着齊齊點頭。
見夏侯誠要走,靖容止住他,再問道,“這些毒鼠的毒性如何?”
“只要中毒,不立即解毒的話,人類便會死於非命。而召喚師,可以撐一些時候,但若撐不過,可以將毒過給自己的契約魔獸身上,使魔獸死亡代替自己。”古勝回道。
聽到這話,靖容放了心,點點頭道,“那就去做罷。”她想了想,扭頭朝夏侯誠揮揮手要他到跟前來,向他低喃幾語,夏侯誠連連點頭,轉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
“靖容你對夏侯誠說了什麼?”盛海忙問,異於夏侯誠會這樣痛快地前去,莫非面對毒鼠,這還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嗎。
靖容但笑不語,“等到時候,便知道了。”
子夜時分,前方的城堡響起砰砰砰,震天劇烈的撞擊,振聾發聵。
偶爾有天空飛過烈鳥,把吐出一團火焰,像是自殺一般橫衝直撞地朝下跌飛刺來。
靖容憑空一道白色玄氣揮出,烈鳥在半空猛地一滯,嗷的聲尖鳴,灑下幾滴鮮紅,剎那間便呼閃着翅膀,朝天空中竭力飛逃而去。
“姐姐,我去抓只鳥來玩。”天玉在肩膀上亂跳,“哎喲!”
他還沒有竄出去,他腦袋上的碧鳥便撲閃着翅膀狠狠地拍打兩下,天玉悶哼一聲,不再亂跳了。
碧鳥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