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你想種什麼就種什麼。”靖容聳肩,不在意地說道。
天玉停下手中的動作,虎着臉看她,“但是姐姐你,也要幫忙栽種!”
他可不會再做這種事情了,姐姐同意種樹,無非是把這些樹當成第二次救命的工具。
等哪次再遇上土系元素的高手,她又拿把空間內的這些樹連根拔起,用來對付人。
靖容笑了,走上前去摸摸他柔軟的頭髮,“天玉放心,以後姐姐再不拔你的樹了。我會好好修煉,尋找到剋制土元素之法!”
“真的?”天玉挑眉,顯然十分不信任。
“真的。”靖容點頭,一轉身找了個合宜的地方盤膝打坐,“你自己種樹,我等你。”
唉,這種樹,又成自己的活。
天玉嘆息一聲,只好任勞任怨地自己幹。
把空間內的樹重新栽起來。
樹在空間內長勢極好。
但是遼闊空間內之前的樹,是從銅城木場之內取來的樹種子,以及一些留下來的小樹。
經過沃土生長,再加上一段時間之內帝尊的親自栽培,長勢十分喜人。
但是現在這些臨時移進去的樹,長勢卻比不上之前的那一些。
天玉不由地嘆息一聲,他的樹啊!
繼藥果子被摘走被拔光之後,他的又遭到人類的欺壓,被徹底拔光了。
“不是還有些樹種子嗎,看你這小氣勁兒。”靖容讀到天玉內心的憤慨,決定先安撫下這小傢伙。以免他上火着急。
“樹種子要多少年才能長大,長到及膝高?”天玉光火。
這一連串的事件,奪取了他的勞動成果,連吃的都沒有了。能不生氣。
“行了,大不了把獨角蜮燒幾頭給你吃。”靖容嘆息一聲,略有傷感。
空間戒指遺失在了迷獸森林之中。
裡面有很多天玉收拾好的獸肉,都很美味。
可是都丟失了。
“你的手藝差勁極了!”天玉忍不住控訴。
“好吧好吧。大不了我去買點胡蘿蔔種子,我去種到地裡面,到時候都給你,這樣還不成?”
靖容只好道,並說到做到,飛身掠過,往就近的那座宇城而去。
天玉拿胡蘿蔔當伴侶,將自己埋進泥土,與胡蘿蔔一起成長的時代,已經過去。
不過胡蘿蔔的存在,的確能令他想到曾經,那些酸酸甜甜。
所以看到姐姐買回種子,親自一粒粒種在土壤中,那副極致誠意的表現。
天玉決定原諒她,“我去挑水。”
他取了木桶,跑到河邊,把水挑了來,灌溉進了蘿蔔地裡。
“別澆太多,它們會被淹死的。等過幾天再澆,到時候它們也長出小芽兒來了。”靖容點頭,擦擦額頭上的汗說道。
“嗯。等它們長大了,我們一起吃烤蘿蔔!”天玉滿意地點點頭,以後又有東西吃嘍。
靖容指指不遠處的地瓜鞅苗,“這些鞅苗應該分開栽種。玉,等這些鞅子長大,到處爬時,會糾纏在一起。然後把彼此給纏死。到時候你就沒有地瓜吃了。要這樣,把它們都分開。”
靖容說着走上前,把兩個鞅苗分移開,隔着三十公分那麼遠種上,然後再在鞅苗的下面聚斂起小土堆。
一邊說着,“土堆下面是地瓜的根,地瓜就在根裡面生長呢。等到了成熟之時,我們只需要把這小土堆兒扒開,就能看到裡面可愛的果實了呢!”
天玉眨眨眼睛,聽着這些話,歪頭不解道,“姐姐什麼時候學會種田了?”
靖容笑笑,“我也不知道。當看到這些鞅苗的時候,腦子裡面就能想起來。可能是司徒引那裡有這方面的知識,直接給我過渡來了。”
“哦,那姐姐會不會烤地瓜?”天玉問。
“小子,別得寸進尺昂。”靖容磨牙。
從空間內出來,靖容看了一眼這宇城,這已經是在月國之境,可卻是她第一次來到這裡。
與先前歐陽世家所在的率城不同,這裡並不怎麼繁華,反而顯得有點沉悶。
靖容在城門口落地,步行而入。
街頭沒有繁華的車水馬流,但是客棧卻不少。
鑑於自己沒有洗成的那次澡,靖容再次進了客棧,把自己收拾乾淨了之後,換了套衣衫,這才又步出來。
“快去看,前面有個寶器比試呢!百年難得一見呀!”
“是嗎是嗎。難道是傳說中在帝都,被皇上獎賞的那個煉器師給煉製出來的嗎?”
“誰知道,哪個寶器贏了,哪個纔算是真正的煉器師!走哇去看看!”
煉器師、寶器?
靖容站在原地默了默,脣瓣勾起。
這些事情早在危殿時,她已經領教過了。
煉器與寶器之鬥,像是一場生死抉擇,絕不比普普通通的上臺打鬥更簡單,反而越加殘酷。
不過身處在器鬥之時,心裡只想着贏。
卻從來沒有觀賞過別人煉器與器鬥。
靖容在原地略略站了會兒,決定過去看看。
這宇城實在太沉悶了,難得有一處熱鬧之景,說不定能遇上擎辰山莊以及冰族的人呢。
裡外三層圍了一層又一圍。
靖容在外圍,根本看不到裡面發生什麼,只能聽到一聲又一聲爆發出來的呼聲。
她施用精神力前去瞄了一眼,隨後又收回來,擔心會碰到別人,把絞殺之毒染到人身上。
“啊,好棒!”
又一道驚呼隨即而出,回頭一看,靖容發現了身後的高樓之上,樓頂處正站着一羣藝高人膽家的傢伙,正在盯着臺上嘖嘖發出呼聲。
靖容挑眉,看來自己也太過於內斂了。在這個不斷有強者縱橫出世的世界,似乎攀高越低已經不成爲新奇事,既然如此,自己何必藏着掖着?
隨即她振袖一揮,眨眼也來到高樓之頂,輕輕落於瓦上,朝着下面的臺子看去。
剛剛還在爲寶器之鬥發出呼聲的樓頂之人,驀地看到一個丫頭,像葉兒般落下來,從頭至尾,顏色沒有半分改變。
他們不由地瞪大了眼,打量着這個不動聲色之人:精湛而凌厲的眸彷彿蛻去了從前的棱角,變得溫潤無華。水晶般絕美的小臉,彷彿被打磨過一般,變得更加柔和耐看。
倒是一個絕色小美人,卻也是一個似乎懷揣強大玄力的美人。
衆人看了她幾眼,回頭發現寶器已經出爐,而另一個人的寶器卻還在冶煉之中。
“你們說,那個穿灰衣服的能不能羸嘛,到現在都不見寶器出爐,太鬱悶了!”
“他是皇上新賞賜的煉器師的徒弟,怎麼可能不成功嘛!”
“有時間也是空有實名,凡事不可太權威了呀!”
“你看看吧,我覺得他一定會成功!”
靖容在旁邊聽着,身邊一羣人在討論着。她則朝着下面那兩名爐鼎前的煉器師看去,一個灰衣,一個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