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往桌上看了幾眼,發現還有幾道令有食指大動的雞魚肉,流着油頭,看起來分外美味,突地想到天玉了還有宿雪他們,真想打包啊。
“啊!”
門外面傳來大叫聲,那年青男子卻與靖容一般冷然坐於席間用飯,沒有出去的意思。
靖容這一刻倒是有點奇怪了,“你怎的不出去看看?”
“我知道你的旋風暴龍在外面。曾經我有一頭魔獸,也是這種龍類,但是它死了。”尉遲簡淡淡說道,端起酒杯飲了一口。
原來這年輕男子早就知道了。
靖容卻好奇地問道,“那它是進入迷獸森林死的?”
“是。”
尉遲簡話落,靖容不禁皺緊了眉頭,食慾大退,內心疑雲團起,難道魔獸進入迷獸森林真的會死嗎,爲什麼天玉,火狐狸還有旋風暴龍,它們都隨自己進入過,卻實實在在地沒事。
“我不知道你是怎麼做到的,但是傅靖容,身爲西羽城的主人,你的確有些能耐。”尉遲簡說罷放下筷子,徑直朝外走去,氣質冰冷而拒人於千里之外。
靖容想說幾句話,他都沒給機會。
不大一會兒封軒與元煙他們都進來了,獨獨那尉遲簡沒有進來,看起來那人是離開了。
靖容現在卻沒了食慾,放下筷子覺得這宴會也該退了,正要說話元煙止住她,“傅姑娘,我們在你的旋風暴龍身上發了一些痕跡,它的確是去過迷獸森林。但是它卻沒有半點危險,這真是太奇怪也太棒了!”
沒有說話的靖容等待着元煙接下去的話,“若是傅姑娘不介意的話,可以隨我去找劑兌師大人,他便是我們這一次配兌進入迷獸森林解藥的人。你的旋風暴龍一定會給他更多啓發的!”
魚式在旁哼了一聲,沒有說話算是也默認了。
劑兌師?
靖容面上不動聲色,內心已經涌起一道狂流!
她找的便是劑兌師!
瞭解舒城之人如何進入迷獸森林,關鍵是在這劑兌師身上!“這個……可以嗎?”靖容露出猶豫的表情,彷彿頗有幾分不自信。
元煙見之不禁哈哈大笑,走過來牽起靖容的手,“傅姑娘,若是你不可以,那麼連我父親也是不可以的。所以請您不要再客氣啦,請吧!”
傅靖容是西羽城的主人,如今的西羽城如日中天,哪怕是舒城也是不敢得罪的,雖然兩者的距離極遠,但這一點不妨礙舒城人對西羽城人的崇拜,尤其是它的主人傅靖容!
見元煙親自帶傅靖容離去,魚式在後面重重地嗤了一記,有什麼了不起,不過有一頭比較厲害的魔獸而已。
還有城主公子對她未免也太客氣了一些,憑什麼啊!
一桌子的人用罷了餐便回了去,靖容卻隨着元煙往劑兌師處而去。
隨着城主府內盤山環繞的假山以及猶如踏入雲端的廣闊大道,拾級而上,靖容看到高聳入雲端的樓,以及美妙的宇閣,這裡比危殿還要美,那些樓宇像是建在了雲霧之中,飄飄縹縹,似是神仙住的地方。
元煙並沒有使坐騎,而是徒步而行,靖容的體力也不與別的召喚師一般柔弱,元煙能走得,她也能走。
在這走的過程中,靖容向元煙尋問那劑兌師的的細況,畢竟在這片大陸珍貴的是藥師,而非劑兌師。
舒城人口中的劑兌師,是不是藥師呢?
“在我們看來劑兌師比藥師還要珍貴。”元煙微笑着向靖容解答,“藥師固然可以煉製出救死扶傷,亦或是能夠增強召喚師以及武者等等他們的力量,甚至極有可能長生不老。但這些本領都比不上劑兌師一點,那便是劑兌師可以將天地萬物融合於一,兌製出足可抵禦萬物的強大藥劑,但是藥師卻做不到。”
“像迷獸森林之中的毒霧,劑兌師可以兌出藥液來,但是交給藥師手中想要得到解藥卻非常困難。這件事情我們已經試了好幾代人,沒有一個藥師能夠做到。但劑兌師做到了。”
靖容聽着這話,倒是並沒有起懷疑,她是真的沒辦法做到將兌出藥液來,應該是她修爲尚潛,但是劑兌師卻弄出藥液來了,這卻是事實。
而這樣的事情靖容已經沒辦法去問魔晶了。
走了將近一個時辰,在元煙“到了”的話之中,靖容擡眼便看到了高額闊門標識着‘劑兌殿’篆體字樣,知道將要見着那能夠抵禦毒霧的劑兌師了。
但是元煙的話顯然還沒有講完,就聽他邊走邊說道,“在今日這第一輪的比試之中,我們便失去了大部分的人,現在只剩下我們七人。想必明日的比試還會失去更多的人,也許僅僅剩下兩三名。傅姑娘,你認爲我們去召納一些傭兵團如何?或者是冒險者哪怕是半獸人以及練獸人?”
這個時候靖容聽出來了,眼前的元煙是在問自己的意見。他也許已經猜測到了什麼,所以纔會這樣問出來。
“待到明日再說。”
見靖容如此回覆,元煙有些意外,但他卻並沒有深問,大步邁入。
空曠而靜謐的廣闊大殿,哪怕輕輕飄下腳步,也能夠產生迴音。
元煙一邊走一邊向靖容微笑指引,“劑兌師他老人家一直是住在這裡的,請隨我來。”
與奉藥師父的抱福塔不一樣,靖容入到這裡面竟沒有半縷藥香,而這裡也潔雅得像是隻有人打掃,而沒有人使用一般。
隨着元煙朝內,經過了跨堂,轉而來到後院,偌大的後院足足有半個足球場那麼大,這裡的建築物以及環境,顯然都比奉藥師父那裡強太多,而且空間也很大。
靖容不由地想到了月國的奉藥師父,甚至有一股衝動,將魔晶留下的藥液給奉藥師父拿去,他會研製出來麼?
不容她多想,便聽到類似流水的聲音,靖容側耳細聽,隨着聲音而走。這之後倒是元煙隨在了她的後面。
在後院的一所冒着各種各樣濃煙以及刺鼻氣味的樓宇之下的一層,傳來了那更加尖細的流水的聲音,彷彿是被人給刻意弄出的聲音,其間伴隨着難又抑制的飆憤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