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本能地甩出一道玄氣,誰知再次被對方吸走,驚駭之下只好退了一步,就在此時,耳邊突然傳出一道嘎吱聲,緊跟着另一道嘎吱聲跟着響來。
只看到原本光禿禿的古什特山脈,隨着靖容每後退一步,便一大片一大片的地方被掘出深坑,彷彿是有一隻地下巨手,在下面朝上面的土壤挖掘一樣。
靖容見到被掘出的深坑中,緩緩地直立地,一點一滴地露出了頭,是大片的古樹!
這一奇蹟,幾乎令進攻中的樊顓也跟着動作滯了下,金甲武者目光怪異而扭曲地看着憑空從地上鑽出來的成千上萬棵樹……不,根本不是樹苗,根本有七八個人合攏那般粗的古樹,有着堅硬的樹皮,以及蒼翠欲滴的樹冠,更帶着高大挺拔的巨擎身姿,伸展着一點點佔據了整個古什特山脈!
“還愣着幹什麼,吸乾她!”
金甲武士見這些古樹從地底鑽出來,不屑地嗤哼一聲,根本不在乎,對着樊顓斥喝道。
而樊顓聽到這喝聲,猶如看到末日一般,禁不住雙腿發抖趔趄地軟下來,他滿目都是無盡的樹木,就好像是看到無盡的孽火朝自己燒來一樣!
靖容暗暗點頭,看起來她所記的藥方沒有錯,而天玉按自己交待的口訣所煉製出來的藥液也沒有錯!
眼前這一片土地,是率先滴上藥液的,這一些古樹很快便重新生長在這片山脈。而剛纔天玉澆出去的那些藥液還未發揮到作用,相信在不遠處的那片山脈,很快也會茂盛出無盡的古樹!
“季魘魔!率領你的部族將此女剷除。我以神殿武魔之尊命令你。快!”金甲武士緩緩地抽出腰間的寶刀,朝着樊顓的方向慢慢指去。
看到如此多古樹瞬間生長回來,被嚇壞了的樊顓猛地一愣神,接着清醒過來,繼而厲聲一喝,“季魘魔,遵命!”
被稱爲季魘魔的樊顓猛地一跳,瞬間步向半空,它的身軀彷彿瞬間抽離了樊顓的身體,在空中化出一道黑色的煙霧,發出‘嗚嗚嗚’的響聲。
下一瞬,便看到圍繞攻擊巨翅的衆多黑霧頃刻間朝着靖容的方向而來。
“不好!”
靖容一看不妙,迅速利用傳音朝着冰見而去,“冰見,快!所有的古樹已經陸續復活,快些過來,除掉這些魘族!”
因爲無法得知木如何剋制土。
而魘族則是赤果果的土系魔族。
這一點恐怕只有冰族的冰見知道吧,靖容在這個關鍵時刻也只能求助於他了。
“傅靖容,你不可能再看到冰見了,因爲你死定了!”
金甲武士冷哼哼一笑,接着迫近,閃電般跟着轟向靖容,而季魘魔亦在同時朝着靖容迫擊而去。
“既然你已經將魔晶地圖封印,那麼我便將魔晶地圖再度放進你體內,利用你把封印祛除!”金甲武士說着將手中的青玉玦朝着靖容的丹田內,硬生生地逼內去。
靖容以精神力絲線將自己密佈成網,護着自己彷彿一隻蠶蛹般,只不過季魘魔是爲黑煙未成體,很快便透着絲網滲透進來。
“啊!”
靖容慘叫,精神力絲線瞬間爆出無數封魂斬,想將那些黑煙毀盡,誰知卻更使黑煙透體,身體彷彿要被另一個靈魂侵入一般,撕裂般的疼痛跟着傳來。
恰在此時金甲武士獰笑一記,接着將手中的那枚符篆包裹到青玉玦上,再次衝着靖容的丹田逼進去。
只看到包裹着青玉玦的符篆,因爲高氣流的玄氣以及青玉玦上的封印灼燙着,一瞬間便被點燃。
“宴老!”靖容大叫。
這枚符篆是宴老頭,之前被金甲武士所襲,而被迫還成原形。
如果金甲武士是想以宴老之死,與青玉玦上的封印相剋,最後送入自己的體內,再以自己之身磨化掉封印,以達到激活青玉玦的目的。
只要封印被毀,那麼司徒引亦同時被傷及。
靖容剎時間後悔不迭,若是之前在司徒引的空間之內,及時將封印解除,那麼此刻也不會有如此之災了。
感覺到青玉玦即將穿透自己的身體,靖容以玄氣抗之,卻覺得自己的玄氣被源源不斷地收入身後的樊顓的體內,此刻猶如一個嬰兒般,居然任人所爲!
“容兒!”
哪料到正在這時,突然聽到一記尊貴冷冽之音,靖容只覺得自己身體被燃燒一般刺入的青玉玦漸漸鬆開了一點,下一刻呯的一聲,青玉玦落地,那被燃燒到一半的符篆跟着也掉在了地上。
靖容顧不入青玉玦,驀地朝身後樊顓擊去!
不管這些魘族究竟有多大的吸噬力量,對於她傅靖容而言,再強大的吸噬力量,只要她的力量超過對方的吸噬力量,便可令對方因盛納有限而無法吞下,讓其徹底爆表!
凝結渾身玄力,外加一半魔晶地圖的玄力,靖容站在原地,雙臂陡然由丹田吸出宇宙般力量,對着面前的樊顓‘啊’的聲尖戾,雙臂間的玄氣同一時刻排山倒海地盪出……
轟——
圍繞着樊顓的身體四下,瞬間天崩地裂!
一股碎石裂地般的混沌後,只看到中間的樊顓呆呆的癡癡地倒在地上,一動不動。
靖容二步走上前,正要再動手,只看到樊顓居然伸出手衝她求饒般地揮了揮,“主子,是我……”
樊顓說出這話時,在他的頭頂一縷縷淡灰色的輕煙冒出來,接着樊顓身子一歪,閉眼死去!
靖容看着樊顓,再看着那縷縷灰色的輕煙,慢慢地溶於空氣中,最後煙消雲煙。
“原來,也有魘魔吃不消的時候。”靖容伸手吹了吹自己的拳頭,內心終於明白。並非是魘魔能夠吸引玄氣,就可以匹敵天下。而是隻有強大到令對方根本吞不下那強大的玄氣,就足以殺死魘魔!
靖容驀進回頭朝金甲武士看去,只見司徒引長袖揮擺,一條袍袖陡然變長,剎時卷往金甲武士,嗚嗚嗚的憤斥聲傳來,接着金光四閃,哧哧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