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吹吹打打的一派熱鬧歡慶非常,但是正主新娘子卻在這裡,花轎不是走了嗎,新娘子怎麼未走?
靖容笑笑,只道,“等會看看便知道了。”旋即她露出一抹魔魅的笑,衝幾個朋友擠眉弄眼,“今日是我大婚之日,怎麼,你們故意來晚,是不是不想隨彩禮啊?”
“哦耶!”天玉像是響應主人的話一般,立即便衝上前掉到索明的脖子裡袖口裡以及胸前的衣襟裡,一時吱吱吱的一番扒翻,弄得索明一直叫癢。
“怎會,我們爲你準備了豐厚的禮物呢!”範易清朗一笑,將一個精緻的錦盒當面交到靖容的手中,“你親自打開吧!”
這個錦盒是他們製作了很久的,剛剛纔弄完成,現在才趕來,十分不輕快。現在既然靖容要,他們正好送出去。
靖容搖頭笑道,“不了,我只是開玩笑的,你們還當真了。”
“我要我要!”天玉纔不聽那些,圓滾滾的身子抱住錦盒便落到了靖容的肩膀上,他像個大力士般抱着錦盒,可是因爲身子小,他卻根本沒辦法打開。
“來,我幫你打開!”景正青伸手打開錦盒,就聽到嘩啦一聲,錦盒蓋被打開,接着從靖容的肩頭掉落,然後,天玉不見了!
靖容訝異地看着這錦盒,有點不敢相信地伸手拾起來,“天玉去哪兒了,出來。”
她聲音一落,掉進錦盒裡面不見蹤影的天玉立時便一陣風樣被拋了出來。
範易在那裡偷偷地笑,索明笑得很張狂。
上官雪走上前來笑嘻嘻道,“靖容姐姐,這是專門爲你做的喲,裡面可以放下無數東西呢!但是同樣也可以把任何東西鎖進裡面去,只有你的命令,進到裡面的東西纔可以被放出來哦。”
“還有這麼神奇的存在。”靖容來來回回看着這錦盒,天玉摸摸自己的肚子,滿臉委屈。
“是啊。這裡面浸了靖容姐姐的血,只有靖容姐姐纔是這百寶錦盒的主人。”
原來是以靖容的血煉就的,難怪剛纔她喊一聲,天玉便出來了。景正青在旁看着,暗暗吃驚。
“多謝你們,這份厚禮我收下了。”靖容抱拳,把錦盒給收起來。
本欲想要再在原地駐留一會兒的,但是想到朋友們在外面侯着太尷尬,何況該嫁的人也嫁了,沒必要再在府外吹涼風,“諸位,隨我入府罷!”
“你剛纔不是說要再等等,究竟有什麼戲看!”索明湊熱鬧地問道。
沒等靖容回話,人羣突然傳來一聲波動,竊竊私語聲陡然變成巨大的吵嚷,鋪天蓋地而來。
索明等人往潮涌處徑直看去,只見到在人羣的末處,一抹紅衣如血,朝展地迎風而立,但是卻有些狼狽。
只看到人朝這邊而來,大家仔細看去,來人居然是新娘子傅奐美?
而隨在後面的是兩名王府的召喚師樑於與銀羽,傅奐美怒氣宣天而來,推搡開擋路的人羣,接着便堂堂正正地往傅府而回。
“這是怎麼回事?”
“新娘子怎麼回來啦?”
“有當天出嫁當天回孃家的嗎?”
一連串的質疑聲,聽在傅奐美的耳中不異於齒笑,她驀地朝聲音出瞪去,目光猶如刀鋒一般所到之處如刃見血,森寒畢現!
場中之人硬生生被她的這副樣子給驚呆住了,誰也不敢多說半個字,強自忍着內心的潮涌,瞧着這熱鬧。
在這滿街頭的寂靜之際,靖容緩緩地走過來,絕世容顏帶笑,水晶一般純美的眸光帶着悠然,緩緩問道,“二姐你怎麼又回來了呢,真是令人意外啊!”
傅奐美漲紫着面頰,無地自容地站在原地,面對傅靖容的目光,彷彿萬箭攢心,她咬碎銀牙,一字未發。
靖容見她不說話,便轉頭煞有介事地問傅奐美身後的二人,“我二姐這是怎麼了——”
傅靖容話未說完,傅奐美紅袖飛揚,陡然震出一掌,迅雷不及掩耳直擊傅靖容面門!
這一掌帶着十成的玄氣,乃是無相召喚師入門之境的最高級別,四下的衆多長老乃至百姓一個個被迅疾刮來的風捲得幾乎站不穩腳跟,狂暴的颶風揩起,颳着地面迸向傅靖容。
靖容冷冷一笑,早有準備,寒聲喝一道“來得好”!
但見她手中的百寶錦盒突然打開,無數颶風朝那錦盒內鑽去,眨眼間場內一片寧靜,再不見半分風聲。
靖容勾脣,輕輕拍了拍百寶錦盒,彷彿是在鼓勵它一般。
而傅奐美,面容扭曲地看着傅靖容,彷彿是在看一條變成人的美女蛇。
“二姐,你不問情由就偷襲自己妹妹,是不是太過份了點?衆長老,我說得對是不對?”靖容嘴角噙着一抹笑,霸氣斐然地看向場下的傅氏長老們。
衆人別開臉去,沒有說話,但是也同樣沒敢反駁傅靖容。
這使得連看熱鬧的百姓都跟着瞪大了眼睛,繼續拿更加有意思的目光緊迫地看着傅家發生的這場好戲。
“既然諸位長老不說話,那便是默許了。”靖容懶洋洋地說着,“三姐,我傅靖容可以原諒她,只不過我這一些玄力可要物歸原主,還給你!”
傅靖容話音一出,剎那間便看到她手中的那錦盒猛然間再度開啓,就聽她喊道,“出來,回到你主人身邊!”
她話音一落,頓然間狂風劇烈而起,只見剛剛被她收進百寶錦盒內屬於傅奐美的玄力颶風再度揚起,又一次塵沙滿天,旋風呼嘯……
跟隨傅奐美而來的王府兩各召喚師,那樑於和銀羽見此情形,互相對視一眼,從彼此的眼中盡看到了震懾驚險。
不論傅靖容拿的那寶物多少強大,在沒有足夠力量之下,她永遠都無法駕馭得了,再強大的寶物對她來講,都不過是擺設。
而現在,傅奐美擊出的玄力她居然盡數還回來了!
兩人恐怖地看到傅靖容身後那不知不覺間升騰起的黑影,樑於張合着嘴脣,顫抖得幾乎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