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嬤嬤與兩個丫鬟被困在網中,卻同時對着靖容她們破口大罵,張牙舞爪地,想要逃出來。
靖容對那些辱罵之詞,彷彿根本沒入耳一樣,扭頭對曾嬤嬤說道,“去拿兩條鞭子來。”
曾嬤嬤將鞭子取來,雪青接過來,兩人便朝着網中的三個人甩打了過去!
“哎喲,你竟然敢真的打我,打死人了喲,打死人了啊……”
肖嬤嬤在雪青一鞭子落下後,氣得直跺腳,可她卻跳不出去,只能生生捱了這一鞭子!
雪青聽到肖嬤嬤的話後,果然怯了一下,之後那一鞭子便落得輕了,旁邊的曾嬤嬤亦是有些猶豫不絕。
靖容上前,奪過雪青的鞭子,朝肖嬤嬤重重揮過去,只聽啪的一聲響過,肖嬤嬤疼得殺豬般地嚎叫起來。
“給我打,狠狠地打,打到她們罵不出來爲止!”靖容冷冷說道。
旁邊的曾嬤嬤和雪青頓時有了後盾,拿起鞭子噼哩啪啦地打了起來。院子裡面頓時充滿了慘叫聲。
等曾嬤嬤和雪青打得累了,網裡面的那三個人身上血肉斑駁時,靖容一聲令下,說道,“你們去後門看着,把這兩個饒舌的丫鬟發賣了,至於肖嬤嬤,上了年紀,我看也沒什麼人要了,不若餵了獸吧!”
靖容話聲剛落,其餘的兩個丫頭便被曾嬤嬤拖着扔到了後門口,不多時侯曾嬤嬤收取了銀兩,對靖容回道,“小姐,那兩個丫頭被打得品相不好了,只賣了一兩銀子,唉!”
肖嬤嬤眼見靖容真的把自己帶來的丫鬟給發賣了,頓時氣得臉發青,大聲呼道,“傅靖容,你竟然真的敢發賣了二小姐的人,你不想活了!”
“雪青,你的鞭子還不夠利,你看肖嬤嬤說話還這麼利索,罵人還這麼精濟,來人,再侍候着她!”
肖嬤嬤早被打得皮開肉綻,這一會兒聽到靖容竟然又要打自己,她本能地身體一哆嗦,但是她覺得二小姐早晚會派人來救自己,只要自己挺住……
“啊!”
曾嬤嬤一鞭子甩了來,摔在肖嬤嬤臉上,頓時皮開肉綻,血水橫流,她哇地一聲慘叫,捂着臉,受不住地在地上亂滾,院子之中響了好一陣慘叫聲,最後肖嬤嬤受不住地求饒。
靖容坐在院子內的躺椅上,對跪在地上磕頭的肖嬤嬤瞥了一眼,淡淡說道,“肖嬤嬤吃飽喝足,可是我們嶼苑的人都吃不飽喝不暖呢。”
“老奴這便去給三小姐做最好的吃食去。”肖嬤嬤帶着滿身的傷口,嚇得縮了縮,趕緊磕頭說道。
她知道自己只要逃出這嶼苑,便能回到二小姐身邊了,到時候教訓傅靖容,手到擒來。但是現在最重要的是得先出去。
靖容聽了這話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又說道,“聽說府上也沒有好的藥草了,是真的嗎?我爹爹病了,需要一些養補的藥草。”
“老奴這便請人去給大老爺拿上好的補藥。”肖嬤嬤一聽傅靖容竟然有如此多的要求,心中暗罵的同時,又在興災樂禍地想,等她一出去,傅靖容什麼都不是,她竟然還敢在自己的面前要這要那,到時候三小姐定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
“好。”靖容彷彿不知道肖嬤嬤的想法一樣,欣慰點頭,“雪青,你去與肖嬤嬤走一趟。”
她聲音一落,肖嬤嬤便看到雪青手中端了一把呈亮的匕首,一下子別到了自己的腰間,肖嬤嬤嚇得嚎叫一聲,就聽到哧的一記,那匕首劃破了自己的衣服,觸到了自己的皮肉,肖嬤嬤嚇得連動都不敢動了。
“肖嬤嬤,我們走吧!”雪青把匕首往肖嬤嬤身上靠了靠,笑嘻嘻地說道。
本是想趁機逃走的肖嬤嬤,沒想到傅靖容這樣下作,如此威脅自己。但她卻沒膽再逃了,只硬着頭皮被雪青威脅着出了嶼苑。
傅奐美等了許久,未曾看到肖嬤嬤等人回來,連那兩個丫鬟也沒有身影。她不耐煩了,親自叫了貼身丫頭朝着嶼苑而來。
待傅奐美到達了嶼苑之後,便看到這樣一幕,這平日中最蕭條荒涼甚至毫無人際的院子,此時竟然言笑儼儼,其樂融融成一片!
她朝四下看去,只見一滿大竹筐擺着的高級藥材,在院子的陽光之下晾曬着。
而在院子之中,傅靖容竟然在吃着山珍海味!
傅奐美看到這一切,放在身側的拳頭一下子握緊,面色難看至極!
這一些東西,究竟是誰給她的!傅靖容他們憑什麼能擁有這些東西!他們應該被趕出去,他們根本不配在這個傅家!
然而之後傅奐美便看到了本來應該回來的自己身邊的肖嬤嬤,竟然親切地服侍着她用飯!
傅奐美肺都快要氣炸了,嬌美的小臉扭曲森寒,衝着他們尖聲吼道,“傅靖容,你好大的狗膽!”
她這聲音一落,頓時引得肖嬤嬤回頭,見是她家小姐,頓時什麼都不管了,衝上前便撲到了傅奐美面前跪地大喊冤枉,“小姐,是傅靖容逼老奴的啊,是她拿着刀子逼老奴,老奴不得不把藥閣的上等草藥拿出來,這都是傅靖容的錯啊……”
“啪——”
然而肖嬤嬤的話還沒有說完,傅奐美便一巴掌煽過去,肖嬤嬤被打得臉腫起老高,摔翻在地上。
“嗚嗚嗚,小姐,真的是傅靖容她們啊……”肖嬤嬤被打,依然不肯放棄,拽着傅奐美的衣角,喋喋不休地解釋着。
傅奐美像是看乞丐一般瞟了眼肖嬤嬤,扭頭衝身後的丫頭道,“讓她閉嘴!”
那丫頭顯然功夫底子不潛,聽聞這話,二話不說,一手捂住肖嬤嬤的嘴一手托起她的後腦勺,剎那間便聽到咔嚓一聲,肖嬤嬤脖子被擰斷,翻白眼死了。
對於傅奐美如此殺人,靖容連眼皮都沒眨一眼,肖嬤嬤的價值已經達到了,靖容懶得理會她的死活,何況她又不是自己的人。
“傅靖容,沒想到你如此無恥,竟然偷吃!”傅奐美眼看着桌上的一隻烤雞被吃掉的差不多了,她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