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容說着朝暗翼之徑一指,“那裡也許還會有危殿之人,我們要多加小心。還有危殿與擎辰山莊甚爲緊密,他們的玄力大多經過擎辰山莊的秘寶發酵,最終釋放出來,能夠強大幾十倍之多!所以遇到危殿之人,切莫不要強硬對敵,力要智取!”
她的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進每一個人的耳中。
下面立即傳來一陣沖天的應命聲。
“寶器是不太好對付,不過只要能夠找到寶器藏身之所,對方有再大的寶器,也將會被我們所用。”
聽了司徒引的話,靖容點頭,但卻說道,“我真正擔心的並不是擎辰山莊的寶器,而是瑞茯大師兄。引,你還記得當初我們在迷獸森林之外遇襲之事嗎,那時,那一些妖獸狂躁到足可匹敵於你的地步,現在我懷疑,它們是被下了藥。而下藥之人便是瑞茯。”
“只有瑞茯能夠練出足可使妖獸在一夕間,爆發出絕大力量的藥來,並且這力量是妖獸平常力量的幾十倍之多。若是瑞茯與危殿有牽連,那麼我們要對付的就不僅僅是危殿了。”
在皇族宴會上,靖容與瑞茯之間的比試太過片面,雖然那時候她羸了。但靖容卻深刻明白,在真正煉藥上,她並非瑞茯的對手。
對方跟了奉藥多年,不時被薰陶。而自己,除了被教授一些基礎之道外,便是隨着青靈師父學了一些技藝,還獲贈一本藥書。就算那本藥書彌足珍貴,但對自己來講,依然不夠,畢竟她缺失了實踐力。
“主子,您是奉藥的弟子,瑞茯可以助危殿,您也可以助我們呀,我們也願意吃藥變強大,到時候必然會打敗他們!”三三兩兩篝火處,手下們不知是誰突然出聲,羣情激昂。
“是啊主子!爲了能夠打敗危殿,咱們願意付出所有!”
“對啊對啊。主子,下決定吧!咱們都追隨於你,快下決定吧!”
一連串聲音此起彼伏地響徹整個古樹林,跳動着的火光中,所有人臉上都帶着不甘與激奮,勝利與仇視。
靖容朝衆人掃了一眼,回頭又看了一眼司徒引,緩蹙秀眉。
當初被青玉玦殺死的那頭妖獸,即使是最後四分五裂,變成了妖獸屍塊,可每一塊獸屍都賁發着強勁的玄氣,直到最後乾涸。
瑞茯所煉強化玄氣,激發玄力的藥,根本不是正途之藥。那種藥足可以使死後的妖獸再次戰鬥,直到力量枯竭,耗盡性命。
但是靖容卻不能那麼做,眼前的這一些人俱是她的兄弟,她不同意用任何邪藥激發他們,使他們失去性命。
這時候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很快黑暗中跳出來一個身影,有兩個人迎了上去,接着三個人回來,靖容看到氣喘吁吁的衛雷趕過來,“主子,主子,不好了!”
“何事不好?”靖容看向他,發現衛雷渾身完好無損,內心鬆了口氣。
衛雷虛喘口氣,接過身邊人送來的水,仰脖吞了幾口,才說道,“主子不知道,在暗翼之徑,我們所需要經過之地,已經佈滿了危殿之人以及妖獸。若是想要過去,難如登天啊!”
“他們在地上?”有人問道。
“自然!”衛雷朗聲答道,“在地上纔可怕,尤其是那些妖獸,一個個強大無比!跺一跺腳,山崩地裂!”
“那很好啊,我們有碧鳥還有巨翅,我們飛着過去!他們連追都追不上我們!”雁芸跟着叫道,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的皮膚一下好很多,頓時對靖容無限崇拜,“主子你放心,雁芸一定第一個衝在前面!”
“嘿,別說大話!迷獸森林外的妖獸,你又不是沒經歷過,給我閉嘴!”宴老跟道。
雁芸一聽這話,立即不甘地吐吐舌。
傅靖容經歷迷獸森林之外的妖獸追擊時,宴老他們都知道,只是沒有辦法出來罷了。他們可是親身經歷。
大家一陣沉默,只聽着靖容說道,“爲今之計,也只好在空中過去了。不過,咱們去危殿,便是要剷除危殿詭計,若是對於眼前的這點小困難尚且退縮,之後面對整個危殿,豈非更弱。”
衆人聽後沒人再說話,所有的人都不再言語,一個個朝着靖容看去,等待着她的吩咐。
“我去看看,你們在此等着。”
靖容由地上站起來,拍打着身上的灰塵,朝暗翼之徑而去。
司徒引旋即起身,跟上。
兩人一前一後,在空中一踏,眨眼間天空中便消失了兩個黑點。
靖容踏上空中,司徒引隨後而來,兩人攜手朝着暗翼之徑而來。
那暗翼之徑是猶如燕子的兩隻翅膀般,狹長綿延,伸向遠處,從空中看,彷彿是兩隻碩大的翅膀。
兩人此刻便在這翅膀之上的高空中朝下俯瞰。
“若然我們要對付危殿之人,那麼暗翼之徑的這些人,也同時要解決掉才行。否則待我們入了危殿,這些人返回包抄,我們便只有死路一條。”靖容望着下面黑壓壓的一片,裡面是一些守衛着的危殿之人,隔着這麼遠的距離,靖容無法感知他們有多強大的玄力,只是,人很多。
司徒引不在意地暗翼之徑前方一指,“呵,我們可以待到那裡,然後返回包抄他們。”
“是個好主意。”靖容點頭,眉心隱帶憂鬱,“只不過對方能否會讓我們順利地過去?之前那些魘魔在空中對我們進襲,死生無數。這一次,不知這些危殿的人又搞出什麼花招。”
“看起來他們說得對,你是應該煉製一些藥,以增強他們的身體。畢竟對手有寶器,而我們,卻什麼都沒有。”司徒引對道。
靖容想了想,擡眼看了看星辰,對司徒引說道,“還有兩個時辰的光景,不知道能否完成。”
“我可以助你。”司徒引伸手擁住她的腰,容顏璀璨,“容兒的空間,一定也是極其漂亮的。”
“你……要去我的空間觀賞?”靖容意外地看着面前容顏尊貴的男子,內心訝異,未料到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自己還沒有收拾空間,她的空間還沒有被裝飾,他不會笑話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