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雅對傅毓還算有二姐風範,只是對傅月這個嫡女,心中恨到咬牙切齒,卻也沒法子。
眼看着傅月與秦公子琴瑟合鳴,她只能在旁看着乾着急,卻是想不出破壞的法子來,每日淨是愁眉苦臉,傷春悲秋。
“宇哥哥你終於回來了,聽說你們攻下了莫國的城池,妹妹真是恭喜你了!”
傅雅看到傅皓宇前來,毫無女兒家要避嫌之態,反而上前拉着傅皓宇熱情地將他按到座位上,並命令丫鬟上茶,親自斟茶上水。
傅雅長得小家碧玉,卻是風姿誘人,加上熱情的個性,每每令傅皓宇看得心頭舒服,對這個小妹更是多有照應。
隨即他從袖中拿出一塊玉佩來,交到傅雅手中,說道,“雅兒你看,不知是否合你的心意。但是在莫國,這是歷來貴族間表明心跡時所用的定情信物。”
傅雅接過那玉佩來看,只看到通體是茶褐色的,看起來似乎很低賤的樣子,但是放在手中定晴看去,煞時間只見霞光滿天,那玉佩之中像是突然綻開了五花十色的珠光寶氣,而那看着有些不太乾淨的茶褐色,亦是成了最美麗的裝墜。
頓時傅雅眼放精光,高興地幾乎要跳起來,不住說道,“秦公子看到這東西,定然會高興的,我一定要讓秦公子看到!”
一聽傅雅又提那什麼秦公子,傅皓宇有些不悅地沉聲道,“雅兒,真正愛你的男子是不需要你去討好的。若是需要你去討好的男子,那樣的人只不過是你閒瑕時的玩物,根本不值得你付出真正的感情懂嗎?”
“宇哥哥我,我就是喜歡秦公子,怎麼辦啊?”
傅雅緊握着玉佩,抿着脣,垂下了頭。
傅皓宇哀哀地嘆息一聲,伸手撫着傅雅柔軟的頭髮,關心地說道,“我只希望雅兒你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而不是自己每時每分需要去不斷追逐,才能夠得到的。就算到手了,那種東西也不長久。雅兒你該長大了,不要小孩氣知道嗎?”
他的一番話令傅雅沉靜下來,眼中那狂熱的迷戀漸漸冷卻化作冰霜,屋子內一時沉悶異常。
傅皓宇並不覺得自己說了不得體的話,見傅雅冷靜下來,他接着說道,“雅兒振作起來,你這副樣子並不是我所喜愛的妹妹。不就是個男人,沒什麼好可惜的。待哥哥在外面遇到好的,定不會忘記你!”
“真的?”
傅雅擡起臉來,眼中露出乾涸後的溼意,帶着絲絲期待。
傅皓宇是傅家老三的庶長子。雖然爲長子卻是庶出,他的母親是妾室。而在他的頭頂上面還有一個妹妹傅綺雪,是傅老三的嫡女。傅老三便只有這一子一女。
他只與傅雅親近,與自己的同父的妹妹傅綺雪反而十分陌生。
傅皓宇認真地點點頭,那眼睛之中帶着堅決的凝睇。
看到傅雅心緒平靜下來,傅皓宇接着說道,“雅兒,你近來可與奐美常常走動?”看到傅雅疑惑的目光,傅皓宇撫了撫胸口,露出痛苦的模樣。
傅雅這纔看到傅皓宇脣色慘白,她暗怪自己太任性,忙問道,“宇哥哥你受傷了?我去告訴二叔,讓他給你拿療傷的藥來!”
“傻丫頭別去!”
傅皓宇一把抓住她,阻住去路,慘白着臉沉聲訓道,“真是傻呀你,我受傷的事情怎麼能夠讓二叔知道!”
“爲什麼?可是現在惟一能給你藥材療傷的,只有二叔呀。”
傅拳實際上掌控着整個傅家,這種事情不找傅拳,還能找誰呢?
傅皓宇俊面露出一絲難言之意,嘆息道,“傅家惟一的天才是傅奐美,在整個大月國,傅奐美都是傅家惟一的天才。二叔將高級的藥材全都用到奐美身上了。而我,雖然被族中視爲傅家的未來,可是你覺得二叔真的與族中之人的想法一樣嗎?他會願意讓我超過傅奐美去嗎?這對他又有什麼好處呢?”
他與傅奐美並沒有過實際上的比試。是以傅皓宇暫時也沒有什麼把握能夠打敗傅奐美。
但是他惟一清楚的是,自己比傅奐美吃的藥材少多了。
傅奐美所謂的天才之名,更多提被靈藥給煨出來的,所以傅皓宇不服!
傅雅聽到這,臉上露出爲難之意。
她與傅奐美很是要好,如今聽到宇哥哥如此說傅奐美,她心中有些不是滋味,手驀地被傅皓宇給抓住,他嚴厲的聲音如利刺般響徹,“雅兒,若是在你心中,我的地位還比不上奐美的話,那麼我現在寧可離去,永遠不當有過你這個妹妹!”
傅皓宇說罷,不等傅雅有動作,他便起身欲走。
傅雅見了,哪裡敢怠慢,忙追上去抱住了傅皓宇的腰,急急澄清道,“宇哥哥別生氣。我哪裡說你比不上傅奐美的了,我一直把你當成我同父同母的哥哥,除了爹爹和孃親,就只有你最親了,你不要生氣嘛!”
傅皓宇聽到傅雅這番話,冷若冰霜的俊面這才稍霽,轉回身疑惑地看向傅雅,見對方保證似地點頭,他這才平靜下來,沉聲說道,“我受了傷,需要玉凝草療傷,雅兒你去傅奐美那裡,務必拿到此物。”
聞聽傅皓宇的話,傅雅不由地爲難道,“宇哥哥你大概不知道吧,奐美姐姐上次去玄冰學院之後,便閉門不出了。我偷偷打聽到,好像她的臉受了傷,也不知道是被誰打的。反正所有人都傳說是冷王所爲,奐美姐姐受了情傷,正在閉目療傷呢。”
“原來是這樣。”傅皓宇沉吟着,眼珠一轉道,“那二嬸孃呢?”
傅齊氏便是傅拳的之妻,是傅奐美的母親,掌控着傅家的中饋。
“二嬸孃自然是爲奐美姐姐治傷的。”傅雅說着靈機一動,仰起臉笑眯眯地道,“我知道了宇哥哥你等等我,我去找二嬸孃那裡打探打探,說不定能爲你打探到有用的東西!”
傅皓宇見此行目的達成,淡笑着點頭,便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