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不知道怎麼的,竟有天神來抓她。說什麼前面派來天狼神,後面派來兩個白虎君。結果黃虹還是溜走了,白虎君沒看見,天狼神倒是瞅了一眼,醒來後黃虹還是憤恨不已,該死的月瓏!自己待他不薄吧?吃喝全包,從沒叫他接過客,更在他之前給他花了那麼老些錢,死不知足的臭男人,居然還敢來抓他,可恨!
黃虹逃跑後,就是正常人了,跑進了小樹林,爬上一個樹,樹居然倒了!狗血!後來感覺有人追來,還是爬上了另外一棵樹,是平陵,和史南振。但不知道爲什麼,黃虹和史平陵不是愛人,而是沾親帶故的兄妹,醒來後的黃虹也不免汗顏了一把。
不過夢中,黃虹是不信史平陵的,更不信他爹,相反還很討厭他爹。他爹竟然說什麼局長,啥的,好可笑。
又逃跑,手中拎着個棍子,居然還有車來追她,恐怖的是那車居然可以直接壓過輸,從水裡過去還不熄火,靠!高科技啊!最重要的是黃虹爬在一棵樹上,史平陵追到黃虹,勸黃虹下來。夢中,史平陵還是個好先森,黃虹果然是好色的,基本上好人都是好看的,哈哈。
黃虹不肯,史南振叫史平陵上去拉黃虹下來,史平陵手剛扶了一把樹,黃虹一棍子敲下去,於是乎,悲劇了。
黃虹有些愧疚:“你沒事吧?”
史平陵倒是大方,對着手指吹一口氣,溫潤道:“無妨,沒傷着骨頭。”
至此,糾纏兩個日夜的夢魘醒來。
黃虹醒來後,口乾舌燥,喝了水先,然後奇怪的思索,自己爲什麼會做這樣的夢?難道有什麼預示?史南振要害他?她還要加害史平陵?別了吧,史鎮南爲什麼要害她?她又怎麼可能加害史平陵呢?揉了揉眉心,黃虹問史平陵的丫頭珊瑚:“珊瑚,平陵呢?”
珊瑚面色不太好看,支支吾吾的,似乎想掩飾什麼。黃虹心驚,一把抓住珊瑚的手腕,死死的盯着珊瑚:“平陵怎樣?!”她怎麼給忘了!她最後對史平陵的印象是平陵與海滄宇的決戰!然而她卻不知自己昏迷了幾日。此時,她好恨凌佐,他怎麼可以打暈自己?!
珊瑚糾結一番,還是怯弱道:“表少爺在藥房。”
“藥房?”黃虹疑眉,當然心也微微放下,至少說明還沒死,沒死就夠了,什麼都不怕了。除了死亡是黃虹所忌諱的,其他的,黃虹都可以接受。
珊瑚小聲說:“表少爺受傷了,手好像……”
珊瑚話未說完,黃虹腳底不穩,突然跌倒。手…是傷了嗎?廢了?不是說夢與現實是相反的嗎?爲什麼她夢到史平陵傷了,史平陵卻真的傷了?這個時候,她恨不得凌佐,她只恨自己,恨她自己爲什麼要做那種無妄之夢!狠狠的捶打自己的腦袋。
這一舉動驚嚇住準備扶起黃虹的珊瑚,珊瑚以爲黃虹受不住打擊,發了風魘,大聲疾呼:“來人啊,不好了!來人啊!小姐發瘋了!”
目前,黃虹在王府的身份就是小姐,沒有成親,人家不好叫她表少奶奶的。
黃虹淚灑千行,平陵,平陵,都是她不好,
害的他手傷了。
眼前是史平陵溫潤的笑容:“無妨,沒傷着骨頭。”
黃虹猛然站起,又一次複述:“無妨,沒傷着骨頭!”平陵說沒傷着骨頭呀!黃虹衝出房間,急急忙忙朝藥房奔去。一路流淚,一路祈禱:“平陵,你一定要說話算話!”
珊瑚喊來人後,之見黃虹奔去藥房,只得一起跟上,擔心黃虹有什麼意外。
黃虹跑到藥房,不顧自己一身傷痕,東張西望,終是看到了牀上躺着一個人,流淚腸斷淚潸然,這哪裡是隻傷了手?分明是快死了的人了!嚎啕不止,涕零如雨。
她不明白,不是說穿越的對象都是會好好活着的嗎?爲什麼平陵要這麼倒黴?就因爲她很渣,沒實力嗎?可是渣女人也很多,爲什麼他們的對象都可以好好活着?平陵到底差哪裡了?平陵是那樣優秀,那樣優秀啊!她情願躺在那牀上的人是她呀!
爲什麼?爲什麼老天要那樣折磨平陵?平陵到底做錯了什麼?
淚流滿面,黃虹放聲大哭。別的她不知道,但她明白,若平陵去了,她定相隨!
就在黃虹非常悲痛哭泣的同時,史平陵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眼見黃虹哭傷不止,看了看牀上的凌佐,悵悵嘆氣。哭吧!哭出來,就不會太痛苦。
黃虹號啕大哭,根本沒聽到史平陵嘆氣,但是抹眼淚的時候,卻看見一雙藍面緞鞋靜靜的站在那裡。說不清鼻涕還是淚的臉昂了起來,但見史平陵,黃虹愕然,驚喜,撲上史平陵,辭淚俱下:“你沒事吧?”
史平陵輕輕搖頭,卻又看到黃虹抱着他哭,便輕聲道:“沒事,不要緊的。”
黃虹抽泣着道:“我以爲你死了呢,我…呸!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以爲…我。”
黃虹含糊不清,史平陵輕輕攬住黃虹:“沒事,我都懂。”
黃虹抱着史平陵泣不成聲的哭了好一會兒,漸漸止了哭泣,黃虹纔開始恢復正常思維,平陵在這,牀上的人是誰?滿眼狐疑的望着牀上,離得有些許遠,看不清楚人的模樣。但是她心中卻隱隱有個猜測,當時凌佐是叫王華日送自己回來的。那麼他呢?
黃虹的望着史平陵,希望他能告訴自己答案。更希望他能夠否決她心中的猜疑,萬萬不要是凌佐!
史平陵沒說話,沉痛的嘆了口氣。
當時,海滄宇一掌朝他心臟打來,他自知躲不開,想要一劍與海滄宇同歸於盡。卻沒想到凌佐竟然替他擋下這致命一掌,他那致命一劍,也穿過凌佐身體刺進海滄宇體內。
史平陵是真的沒有想到凌佐會幫他擋那一掌,如果當時站在那裡是黃虹,凌佐爲黃虹擋那一掌,倒也無可厚非。可是真的沒道理替他擋一掌,他更是不懂凌佐最後昏迷前爲何帶着滿足的笑容昏迷,兩天兩夜,他一直沒想通這個問題。
黃虹一步一步顫抖的走向牀邊,每一步都足足有千斤重,一旦確認是凌佐,那是拿刀挖她的心呀!可她還是要扒開這事情的真相,她不能夠裝做什麼都不知道,那樣她一輩子都會於心不安的。
顫巍巍的來到窗前,凌佐容顏入眼,黃虹閉上眼睛,淚珠兒滑落得更兇。她真不知道凌佐到底是上輩子欠她的還是怎麼的,爲什麼要這樣多災多難?還總是因爲她,受着許多罪。她何德何能要他如此?
心痛無比,面對他的深情,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面對他的重創,她更加自責。
回想半年來,凌佐對她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就差沒真的把心肺掏給她了。卻落得如斯田地,不是說一分耕耘,一分收穫?爲什麼他這樣好的人,卻沒有好的結果?
心,陣陣作痛。她又明白了一個不可逆的事實,不是每一次努力都會有收穫!
史平陵默默退到門邊,想給黃虹足夠的空間,足夠的自由。讓她放開心扉,傷心過後,還能恢復平靜。但是又怕黃虹出點什麼事情,不敢走的太遠。
靠在門邊,看了眼他那比黃虹白皙細膩的多的右手中指,嘆息一聲。哪兒自此再不能完整,海滄宇被孃親九陰白骨爪殺死的同時,死死咬了他一口,用力之大,直接咬斷了他的手指。但相對凌佐如斯重傷來說,倒也算不得什麼了。
“凌佐,凌佐?”史平陵賈脣輕起,他究竟是何心性?
史平陵知道凌佐是喜歡黃虹的,更知道他對黃虹十分上心,更勝過自身性命。得不到,只能放手。可是如果讓海滄宇殺了自己,他不是有機會了嗎?爲何要幫自己擋那一掌?落得三魂去,六魄歸的地步?他不懂,真心不懂。
黃虹跪坐在凌佐牀邊,面伏在牀上,哭傷不止。
腦海中是半年來種種回憶,她只覺得欠凌佐的實在太多太多,他的情,他的愛,他的一切一切,她都無以爲報。
不多時,黃虹已經轉醒。
兩眼空洞的望着屋頂,一言不發。
史平陵和黃虹幾次說話,黃虹都沒有回答。
黃虹自責愧疚十分,是她害了凌佐呀!凌佐爲人善良,實在不該遭受這樣痛楚。可卻次次因她險些丟了小命,叫她怎能不內疚?
就在之前,她才怨恨過凌佐。原來凌佐卻是爲了她,爲了史平陵,付出那麼那麼多。空洞的眼神,不含一絲淚跡,哪裡找不到一絲波瀾。
史平陵輕輕摸了摸黃虹的頭,想攬黃虹入懷。黃虹卻意外的看到史平陵中指一圈白布,黃虹的驚訝不亞於五雷轟頂,整個人都傻了。大腦轟炸,他的手…
史平陵慌忙收手,黃虹一把抓住。史平陵一臉無措,黃虹急急忙忙拆開白布,她只想確定夢中那句沒傷着骨頭到底是說的什麼意思。
史平陵賈脣蠕動,本欲收手,說些什麼。見黃虹急不可耐的樣子,不由別過臉去,隱去痛色,該她知道的,總歸要知道的。
剝開白布見斷指,黃虹止不盡的淚洶涌而來。
他的手指,斷了……
黃虹很自責,她覺得是那個夢應驗了平陵今日的慘遇。
夢中,她拿棍子狠狠的打了他。醒來,她真的不能夠明白爲什麼要打平陵。就算夢中他爹爹是要把自己抓去給局長,也從來不關平陵的事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