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陵七公主容羽倩,帶來一舞。”她僅僅只說了這麼一句話,在沒有任何音樂的情況下,就這麼跳了起來。
這舞十分簡單,簡單的甚至每一個人都能會現學現會,但是,等你真正去接觸的時候你纔會發現,其實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的困難。
少女披散着頭髮絲慢慢被她一點一點的隨着舞蹈的動作挽了上去。
坐在旁邊觀看着的容宇文和容羽奕的瞳孔一陣放大,剛開始的時候,他們可能不知道這是什麼樣的舞蹈,但是現在,已經一目瞭然。
“容羽倩,你在幹什麼!”容羽奕再也從按捺不住了,他站了起來,試圖阻止容羽倩的動作。
聯想到剛纔頭紗的事情,這兩個人已經猜到了容羽倩想要做什麼,她是一個已經有了婚約的女人,怎麼還可以。
凌雲緊緊的捏着手中得頭紗,他同樣也想要去阻止,不過,一切已經來不及了,最後一縷頭髮已經挽了上去,一切已經註定。
對着凌雲的方向燦爛一笑,她輕啓朱脣,“我說過,那個頭紗,你要不起。”
凌雲竟然看懂了她在說什麼,身體微微顫了顫。此時此刻,他手中的這個頭紗如同燙手山芋,可是他卻緊緊地將這個燙手山芋捏在手中。
很快的想到了什麼,他的臉上,也露出了一個笑容,即便是燙手山芋又如何,容羽倩,既然你想玩,那本王便陪你玩。
賭上一生,葬送的只會是你,本王,不虧!
容羽奕站在原地,事已至此,無法挽回,他恨鐵不成鋼的看着場中的容羽倩,手被容宇文拉着,終歸是沒有任何的反應。
“罷了,她這支舞,在這裡,應該沒有人知道是什麼意思。”容宇文還在自我安慰。
容羽奕嘆了一口氣,而後坐了下來。
“你所認爲的沒有人會知道,可是你看一下逍遙王的表情,你以爲,他會不知道嗎?”自從看出來了容羽倩在跳什麼之後,他就一直注意着凌雲的表情,由此看來,凌雲是知道的。
“她這簡直就是在胡鬧,讓她好好表現就是這麼表現的嗎?”容宇文掩面,她這個妹妹她從未注意過,但是現在注意了,還不如從未注意過。
手臂上的傷口還在隱隱作痛,終於完成了這一系列的動作,她就是在爲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做鋪墊,既然凌雲沒有阻止,那就代表着他已經接受了,或者說他並不知道這是要做什麼,非常好。
不是她狂傲,只是這支舞,的確不是跳給鍾帝看的,自然倒了謝之後,她就直接下了臺。
場面一片尷尬,鍾帝愣了愣,到底她還是西陵的公主,依舊存在着威嚴,再說了,或許過不久她就是盛元的人了,又何必和她斤斤計較呢!
鍾帝故意叉開了話題,“好了,接下來吟詩作對,把酒言歡,各位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吧!”
回到位置上的容羽倩,他伸手去摸着頭上那根髮簪,毫不猶豫的將髮簪直接拔下,一瞬間,原本被挽上去的秀髮瞬間傾瀉而下。
她這樣毫不猶豫的動作,就如同是對待凌雲一般,毫不猶豫的動手。
挑釁的看了一眼凌雲的方向,她卻發現這個時候的凌雲表,情有些奇怪。
“你應該好好的解釋一下,你剛纔到底是在做什麼?別以爲其他人看不懂,我就不知道你跳的是什麼?!”容羽奕真的是生氣了,如果不是顧及,這是盛元,他恐怕早就已經動手了。
相比之下容羽倩淡定很多,“就如同兄長所見,我心悅逍遙王,自然是跳給他看的。”
“你這簡直就是胡鬧,身爲一國的公主,你本就不能決定自己的婚姻,上一次你說喜歡盛元的三皇子,父皇就準了你,你這一次,還想怎麼樣?!”
作爲一個公主,該有的不該有多榮譽容帝都給了他,可是偏偏,容羽倩不知好歹。
“皇兄說錯了,作爲一個人,如果你自己一生的幸福都沒有辦法做主的話,那麼這一生註定都是失敗的。”她或許從未想過自己現在身處的地方已經不一樣了,說這句話是要付出代價的。
“簡直就是胡說八道,你以爲,一個國家會因爲一個公主的婚姻,而讓天下變得不太平,讓百姓生靈塗炭嗎?”
“皇兄言重了,我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所以我不會連累西陵,我會用自己的方式解決,當年看不清楚選擇的那個人是什麼樣的,現在我看清楚了,自然要爲自己的選擇負責。”
“你!”容羽奕竟被說的啞口無言。
這個世界上有一種生物,她只需要動動嘴,其他的什麼都不需要做,就可以直接擊潰敵人,這種生物,貌似就坐在容羽倩的位置上。
“紅色應該也明白了,我這一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退婚,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讓他們同意。”她十分淡然的喝了一口酒,手臂上的傷口實在是太疼了,需要止痛。
那時在西南發生的事情,他們兩個一個也不會提,無論是爲了自己,還是爲了對方,不,他們之間應該不會有爲了對方這麼一說。
因爲只要說了,就會兩敗俱傷,不過看來,凌雲受的傷會大一些,所以說,容羽倩完全不擔心這一點。
“太后駕到!”
就在容羽倩思考問題的時候,一聲太后駕到,打擾了她的思緒,她朝着聲音的方向看去,那個位置,是一個老太太。
這個老太太看起來八十多歲,也不知是古人顯老,還是她真的有這樣的年齡,說來盛元的這個皇帝也是厲害,心裡有那麼多的子嗣,偏偏他坐上了皇位,太后,也僅僅只是一個宮女,如此看來他的心計。
目光跟隨着太后,容羽倩發現了,有些不對勁,這個太后走路有些奇怪呀,氣若游絲,看來,接下來會發生一些事情。
這麼多人就沒有人注意到太后的臉色,不太對勁嗎?還有,她腳下的路,也不太正常。
低下頭笑了笑,他不是看不起古代的這些醫者,這是,有的時候太過於畏懼強權,就讓這麼多人喪生,這怎麼可能會是好的醫者。
算了吧,事不關己,何必去關注,不過,等一下!
容羽倩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關於自己的事情,想到了這件事情之後,他就開始觀察着太后的一舉一動,看到太后坐下。
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也包括她自己,高呼着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坐下的時候,她的臉色明顯是帶着笑容的,心中默唸着太后在什麼時候倒下。
三……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所有人都停了下來,這個時候二……
一……
默唸到這個時候,果然時間已經到了,她就像一個死神一樣,隨時都能決定一個人的性命。
“快來人啊,太后暈倒了了,傳太醫,快傳太醫!”太后身邊的宮女也瞬間接住了太后的身體,而後急忙大喊,鍾帝也急忙站起來。
“叫太醫,快叫太醫!”一瞬間,整個宴會成了一場鬧劇,,也沒有人再會去做其他的事情了,包括他的兩位兄長。
不過這其中卻出現了兩個格格不入的人容羽倩十分淡然的向着主臺上走去,而凌雲,也是十分淡然的繼續喝着他的酒。
就在容羽倩經過他的身邊的時候,凌雲站起來卡住了容羽倩的手。
“王爺這是做什麼,難道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這句話,在西南的時候他們說過了很多次,不過這一次,凌雲聽到這句話,卻覺得格外的刺耳。
不小心看到了凌雲手中的拿的東西,“我說過啊,收了我的頭紗,那就要做好承受接下來所發生的一切,怎麼,王爺現在是後悔了嗎?”
“本王可從來都不知道,西陵的公主會用這樣的方式……”
“對待非常的人當然要用非常的手段,王爺不應該覺得慶幸,我對你是特殊的嗎?”她魅惑的一笑。
或許之前聽到這句話,凌雲只會覺得這個女人自不量力,但是聽了尚武的話,這句話怎麼聽都是變扭的。
“你和鍾祁銘已有婚約,容羽倩,做一個讓世人唾罵的女人,你覺得很好?”他的表情微微變了變,不過,容羽倩可看不出來。
“這就是我想要要解決的事情,所以,不需要你費心了,逍遙王殿下。”猛然將凌雲放在自己手上的手推開,容羽倩上前走去。
凌雲沒有在說什麼,他準備看着事情繼續發展下去,“還真是有趣啊。”
靜觀其變吧,有時候生活之中多了這麼一個人,但也不是一件壞事。
從人羣之中走了進來,觀察了一下太后此時此刻的樣子,太醫還沒有能夠趕過來,這個時候,剛剛好。
“這麼多人,圍着不行,都給我散開。”他皺着眉頭怒喝了一聲,現在的情況,有點難辦啊。
衆人都被她的表情給嚇了一跳,竟然都鬼使神差的讓開了,還真是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