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男兒哪個不想變強,不想移山倒海摘星拿月?追求強大的戰力是所有生命的本能,科技往往最先實用於戰爭,戰爭往往催發最先進的科技。
雖然生活在和平年代,雖然從小到大連架都沒打過幾次,但以程斌的“閱歷”,獲得念氣後怎麼可能沒往戰鬥方向研究過?
雖然現階段最有殺傷力的化學還沒來得及複習實驗,但以程斌現在的念氣能力對付幾個手持冷兵器的流氓混混還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所以當三個惡棍向程斌撲來時——
先試試一號方案,程斌心想。
程斌目光一凝,與思維同速的念氣閃電般延伸而出,向着三人的腦袋扎去。不過意外的是,念氣並沒有如同程斌預料那般直接在對方大腦內產生作用力,似乎受到了很大的干擾。
程斌一怔,暗自將這結果記錄下來,然後迅速地切換二號方案。
念氣清潔。
程斌控制着念氣在滿是灰塵的地面上一滾,然後分成幾團撲向了三人的雙眼。
效果拔羣。
三人慘叫一聲,不約而同地丟下手中武器,揉着眼睛在房屋裡跌跌撞撞。
零距離念氣裹着沙塵不斷刺激着他們的眼睛,這一記念氣清潔化用的致盲術吃下去,可不是用手揉一揉就能得見光明的。
不過單靠自己感官對動態的目標進行鎖定,效果貌似有一點不穩定,需要開發一個能讓念氣穩固附着在固定物質上的能力——程斌看着這東倒西歪的三人,一邊心想一邊記錄:另外沒眼鏡導致感官下降也是個問題,得把感知的拓展開發添加到計劃裡。
三人一邊大聲辱罵一邊互相呼喊着,終於慢慢相互扶持着站好,又憑着記憶向着水池和臉帕摸索而去,於是程斌又試用了第三個方案。
震音模擬。
念氣鎖定了三人的耳廓,一陣比粉筆劃過黑板還尖銳百倍的聲音直接在他們耳洞裡響起,完全封閉了他們的聽覺。
這次三人就真的完全失去了抵抗能力。
眼中的刺痛,耳邊的尖鳴,同時失去了視覺與聽覺的三人磕磕絆絆間終於失去了理智,他們狂怒地摔打着一切能摸索到的物體,不知不覺間就瘋狂的互相攻擊拉扯起來。
程斌小心退開幾步,避開了不少亂拋的雜物,看着廳內三人在地上滾成一團,看着他們逐漸變得傷痕累累精疲力竭,他卻意外的平靜——或許是因爲血腥度還不夠?
程斌想了想,可惜他還有兩套針對其他感官的方案,以及其他一些針對人體脆弱點的方案沒來得及使用,對方就已經倒下了,哦,估計裡面幾套針對人體內部的方案會和方案一一樣遇到問題吧,回去得好好向系統詢問一下...
又過了好一會兒,等到確定他們只能躺着低聲喘息,再無反抗的力氣後,程斌俯身從地上拾起了壯漢丟下的鋼筋,顛了顛重量,然後又摸了摸鋼筋一頭暗淡乾枯的血跡。
大腿、雙手和臉頰的疼痛刺激着程斌,讓他舔了舔乾燥的嘴脣,提着鋼筋向着三人走去。
......
一陣慘無人道的鞭屍後,程斌累的喘了口氣,他揉了揉手腕後丟掉了快磨破掌心的鋼筋。
看着地上手斷腳折只能哼哼的三人,程斌有點奇怪地想到:今天他是不是太暴戾了?
要知道程斌這輩子架都沒打過幾次,更別說下打斷骨頭這種狠手了,但今天不但做了甚至還有點邪火上頭停不下來的意思。
程斌仔細想了想,就算之前他被這個世界的身軀上那些傷勢刺激了一下,也不應該有這麼大的戾氣,畢竟他根本就不認識地上躺着的這三個人,雖然這個身體肯定被這三人打過,但真正捱打的也並不是現在的程斌,程斌也沒有這個身體原本的任何記憶。
難道這是世界線合併帶來的潛移默化的靈魂變化?程斌有些警惕,他可不想在不知不覺間就莫名其妙的變成另一個人。於是程斌將這種變化記錄下來,準備回去一起詢問系統。
說到回去,程斌完全不知道這穿越的迴歸條件是什麼,系統只說是看他靈魂意願和世界線合併過程自然決定...
“那麼現在自己沒有迴歸,難道是因爲我還不想回歸麼?”程斌一個深呼吸整理了一下思緒,隨後點了點頭,確定自己確實還不想回去。
程斌看向一邊那三個重傷號——這三個傢伙是誰?他們爲什麼要囚禁自己?自己在這個世界的身份和經歷?
話說要不要搞死他們?
滿腦子疑問的程斌猶豫了一下,雖然地上三個人估摸不是犯罪界的萌新,但貌似還夠不上罪大惡極的程度。將他們三人打成重傷甚至可能殘疾,已經是程斌情緒失控的表現了,再進一步殺了他們...
程斌表示和平年代出生的他還沒有那麼快變得殺伐果斷,而且程斌也很好奇警察會怎麼處理這次的事件。
畢竟程斌動用了念氣,要是警察仔細檢查現場和理清口供的話,有些東西怎麼都是說不通的,在這個平行世界提前看看警察的反應也不錯。
程斌撤銷了其中那個貌似是領頭人的吳哥身上的念氣,吳哥發現刺激的自己有些眩暈的耳鳴終於消失,眼睛的刺痛也減弱了之後,先是大聲呼喊其他兩人的名字,發現耳邊只傳來他們低沉的呼吸和疼哼,卻得不到迴應。
正當吳哥急躁恐懼時,程斌走到他的旁邊打了個招呼,將板凳拉過來坐好後問道:“我是誰?”
吳哥懵了一下,程斌見狀立刻改口問道:“我的手機、錢包和身份證在哪?”
吳哥並不回答只是一頓辱罵,程斌嘆息一聲回以一陣毆打。
如此數次後吳哥終於屈服,含淚說出了程斌想知道的東西。
程斌的手機早就被他們丟了,畢竟信號定位什麼的貌似很值得防備,錢包什麼的倒是沒丟。程斌根據吳哥所說的地點在另一個房間抽屜裡找到了自己的錢包,身份證也在一起,當然銀行卡和現金是肯定沒有了的。
程斌從錢包裡抽出了自己的身份證看了看,和他原來世界的身份證沒什麼區別,姓名、族別、身份證號碼什麼的都完全一樣,看來這個平行世界的信息偏移並不是很大,起碼自己出生日期和名字是一樣的。
程斌回到客廳,又從地上三人身上搜出了他們攜帶的東西。
身份證倒是一個不少,吳哥名叫吳夯,黃毛青年是牛彪,壯漢居然叫崔華...神他麼翠花...
在程斌翻出他們手機時,尷尬的發現其中兩個居然已經被他無意間打爛了,最後一個還裂了屏。
程斌看了看外面,對這地方實在找不到熟悉的感覺。
於是程斌走過去蹲在吳哥旁邊說道:“你看,這個...吳夯同志是吧,你們傷勢這麼嚴重,如果沒及時去醫院治療的話弄不好可是會殘疾的哦,萬一運氣不好拖久了恐怕直接就死翹翹了。
所以你若肯老實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幫你打個報警電話,你就可以將這裡的地址告訴警察叔叔們,讓他們叫救護車來救你了。”
之前就被程斌取消了致盲術的吳哥一直死命眨着他通紅的雙眼,已經勉強能夠視物了,但他的淚水仍止不住的淌。
在聽到程斌的話後,吳哥鬆了一口氣,一直懸着的心總算落了下來——
他是真的被打怕了,就怕程斌一個狠心直接打死他們或者將斷手斷腳的他們丟在這裡聽天由命——那多半是死路一條。
吳哥他們犯的事不少,但頂天了就是圖財,命都還沒害過,能活命的話哪會什麼寧死不屈的骨氣?面對程斌的詢問當即點頭不停自然是什麼都說了。
程斌這才知道這三人因緣聚會一起發財已經很有些年頭了——黃毛是個年輕人對網絡什麼的新興事物接受能力強,壯漢翠花武力值不低,吳哥腦子不錯且有一副實誠的造型。
三人合作在不少陰暗門路都輾轉過,這次他們就是在彩票中心蹲點觀察了很久,用各種方法獲取信息鎖定了一些中獎者當作偷竊、搶劫或綁票的目標。
而這個世界的程斌,雖然大致經歷和內域核心世界的一樣依然中了彩票,但卻沒有經歷系統寄宿自然也沒有念氣,領獎後就被這三人輪班跟蹤。
也是此世程斌運氣不好,居然一直都沒跟丟,在回W鎮的路上就被三人找到機會直接用屋外的麪包車一個急停就拖走了。
真是悲劇,程斌心想。
隨後程斌將吳哥重新封印視聽,對另一個黃髮青年重新問了一遍同樣的問題,大致確認無誤後,程斌完全收回了念氣,拿着裂屏手機撥打了110,隨後將電話放在吳哥的臉旁。
電話打通後,吳哥紅着眼睛,梗嚥着喊道:“110?喂?警察!快來救命啊...”